“弟弟?”


    沈灼华听见她的话后抬起眼看过去,看向对方的眼中带着无措,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响起了期待的心音。


    【是情弟弟吗?】


    “咳咳咳。”


    江月余被呛到了,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意思的,也不知道这小夫郎是怎么想出来的,而且她不是也告诉他了,自己没有喜欢的人了吗?


    “妻主,没事吧,怎么还咳嗽了,莫不是昨夜晚间着了凉?”


    【让我来关心你吧,妻主,你快看看我,我这么关心你,是不是很好。】


    江月余忙的摇摇头,她方才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想到什么‘情弟弟’?


    “只是不小心而已,灼华,若是无人时你便不用叫我妻主,叫我名字就好。你放心,我把你当成异母异父的亲弟弟来看,一定会将你安全送到东海的。”


    【异、异母异父的亲姐弟,不、不是情弟弟呀。】


    沈灼华幽怨的看着江月余,此时饭菜已经好了,江月余一心想着赶紧吃完饭去镇上,便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而且这是她第一次期待去镇上。


    这顿饭在二人不同的思绪中逐渐过去了,江月余想着去镇上买炭火,沈灼华则是从失落向斗志昂扬转变。


    左右江月余这时候并没有喜欢的人,那他就是还有希望的,老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要在见到母父前虏获她的心。


    之后的日子中在沈灼华这般的努力下,江月余心中愈发的期待去往镇上。


    她实在是要无力招架这样的一个乖巧、听话、漂亮精致且可爱的小夫郎了,又乖又软又听话,出门的时候会乖乖送到门口,然后在家里等着她回家。


    还会收拾家务,并且帮助她晒被子,虽然......进入冬天后阳光并没有那么温暖,并不需要晒被子。


    还有乖乖巧巧的递来水,知道她关心他的伤口,每次上药前都会委屈的让她看一眼,伤口现在基本上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是还有些疤痕而已。


    江月余又多跑了几家医馆,寻一些好的伤药,沈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含的原因,中间又来送过一次钱,但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让她掂量着点对他好一些。


    估计是跟周新月或者王曦有什么关系吧。、


    十多天就这么过去了,日子过得很平静,江月余虽然没有结过婚,也没有找过对象,但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老夫老妻既视感。


    她酿的酒也已经好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好,你在家中等我就可以了。”


    江月余见对方拿起了她的披风,忙的上前两步,接过披风主动穿好。


    她已经发现了沈灼华赤、裸裸的阴谋,他想要靠安逸的美好生活腐蚀她,但是她决对不会屈服的。


    小兔子应该有自己的美丽人生,他应当见过这世上的繁花似锦,枫叶如火,白雪皑皑之后,再做出他的决定。


    他绝不应该在含苞待放的年纪,只是因为她人对他的一点点的好,就将自己卖掉。


    他不懂的事,她不能不懂。


    江月余带着酿好的一坛酒裹着披风上了镇上,她算好了时辰去孙氏酒楼兜售酒方。


    这件事最大的阻碍就是沈家,她必须快速地找到老板并且达成合作,不让沈家的人起疑,不过,由于她之前的踩点她再次到孙氏酒楼的话就没有那么突兀。


    话说,这些日子她在孙氏酒楼花了不少银子。


    她摸了摸自己快要空了的荷包,心中难免思绪万千,沈裕这人心眼小,目光浅薄,而且极为利己主义。


    孙氏酒楼这些年已经是一家独大,算是个老字号了,沈家就算可以在短期内通过开业酬宾达到和孙氏酒楼一样的高度,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孙家有着自己的客户群体,一群老顾客,如果在价格和菜品上沈家要是没有优势,那他们是没有办法超过孙家的。


    只能沦为和其他酒楼一样的下场。


    可纵使她们在价格上降价,菜品上提升,若没有足够的资本度过前一段时间的消耗,抗不过孙家的对抗,也很难开下去的。


    然而对于江月余来说,她可是恨不得沈家赶紧倒闭的,在她的眼中,沈家已经专指沈裕她们了。


    沈裕竟然拿沈灼华的东西进行抵押,才换钱开的沈家酒楼,要不是前些日子她去镇上时,碰见了沈灼华田产上的佣人跟人闲谈,她都不知道田产已经被抵押了。


    沈裕这算盘打的真好,赚钱了是她的,赔钱了是沈灼华的,真是太生气了,东西左右不会还给沈灼华,还是趁早倒闭的好。


    孙氏酒楼内,江月余走到里面的一桌坐了下来,凭着她的算计,果不其然。


    孙氏酒楼的老板孙衣不多时便进来了。


    江月余将酒坛藏在披风中,装作不经意间往孙衣的身上撞,“唉,你这人要做什么?”


    孙衣周围的小厮见状立马挡在了她的前边,隔绝了她和孙衣。


    对方打量了她一眼,神色不明的看着她,显然这个孙氏酒楼的东家也是听过原主的混混之名......或者,又是一个沈灼华的爱慕者。


    “孙小姐,这香气是从何处而来?”


    孙衣看起来很年轻,应也是二十岁刚出头,原书中,这人的嗅觉极其灵敏,后来将制香产业做到了皇城,其野心城府不可小觑。


    一个能在皇城中站稳脚跟,并且能娶到帝卿的人,脑子也不是常人能及的,而他的背后若是没有势力估计也不可能。


    区区一个沈家,只是靠着沈灼华的母父起来,沈裕这人完全不够看。


    她的话音落下,孙衣面露严肃,认真的盯着她,眼睛看向了她抱着酒坛的地方。


    果真是鼻子好使.....离得这么远,她试一试而已,她还真能闻到???


    莫不是狗鼻子?


    “不许无礼。”


    她的声音清冷且不含感情,冷冷的撇了一眼面前挡着的小厮,小厮忙的低下头往后退了退。


    “请。”


    江月余跟着孙衣进了一间屋子,软榻上铺着白狼皮,鹤型烛台上燃着灯光,墙壁上挂着山水图,整间屋子的主人倒不像是一个充满铜臭的商人,倒像是一个想要金榜题名的弱少女。


    “不知江小姐找在下有什么事?”


    江月余笑了笑,将手中的酒坛放到了桌子上,轻轻一摆手,“请孙小姐,尝一尝。”


    她将倒好的酒递给孙衣,对方闻了闻面上露出了惊叹的表情,随后轻轻的啜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


    这酒入口温润,清酒香醇,回味无穷。


    “江小姐,这酒你是哪里来的?”


    孙衣一脸惊喜的看过去,眼睛亮闪闪的,看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吞了。


    “我娘生前爱酒,家中有很多酿酒的书,我少时便会些,这不是娶了夫郎了嘛,夫郎自小娇生惯养,我再这么混下去,怎么养人家,总不能让人家一直跟我受苦吧。”


    孙衣脸上的表情消失了,看了眼江月余,并未从她的脸上见出作伪的神情。


    “外界都传你对你夫郎拳打脚踢,更何况你与沈家有姻亲,为何会到我这里来。”


    江月余知道要是想合作,就是危险和机遇并存,她必须要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娶夫郎的时候,沈裕告诉我,我的岳母岳父已死。但实际上,她骗了我,并且抢了我夫郎的东西。”


    “我的夫郎只有我能欺负,我要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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