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停住，小片阴影笼罩在郁烈身上，“跟我说话？”
郁烈面上没什么表情。
“想让我保密？”
“就凭你先动手打了我？然后又让我被你连累罚跑圈？”
说到这里郁烈脸上的表情才开始微微松动，“对不起。”
他直截了当的认错，“我给你道歉，昨天的事是我不对。”
郁烈没有直接注视对方，而是目光飘向对方校服上的胸牌。
胸牌上小一寸的照片那栏是空着的，只有旁边两行写着
师大附中
高二一班傅澄
傅澄看着郁烈这副模样喉咙里传出声轻笑，“好啊。”
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复郁烈才抬起头来，就连原本天生低垂的覆舟唇也微微上扬。
“谢谢。”
郁烈眼尾有道不深不浅的眼尾沟，视觉上就带着眼睑下至，再加上瞳仁直径很大，完全像是涉世未深的湿濡幼犬，一个甜头就会轻易的将他诱哄。
“我还没说条件呢。”
“条件？”
郁烈有点发愣。
“对啊，难道让我白白帮你保守秘密？”
一截劲瘦的手腕伸到郁烈视线内，明晃晃的晃了晃，“上面的淤青看见了吗？”
“谁弄的？”
郁烈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后又半低下头，“对不起。”
昨天被勒住颈部气绞，他自己的脖颈到现在都隐隐作痛。
“对不起？”
傅澄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说几句对不起就有用了？”
郁烈焦躁的来回捏着口袋里的烟，薄荷味儿的枯绿烟草混杂着爆珠里的柠檬汁碾碎在指尖，把手指弄得黏糊不堪。
“你想怎么办？”
“看你表现”
“看我表现？”
郁烈要的是一个确切的肯定，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隐晦不明的回复。
见对方要走，郁烈猝然抓住对方手腕。
傅澄低下头去看郁烈的手背，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面青紫色的毛细血管紧绷凸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动手。
“怎么？”
“又要动手？”
从郁烈低垂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对方似弯非弯的唇线缓缓贴近。
“还想像昨天一样被我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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