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江立刻停止口中还没说完的话,笑了起来,头在何闻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然后道:“哥,你真好。”


    何闻一手推开了纪平江的头。


    “走了。”


    “等下啊,我拿两件衣服。哥,你这半个月一直都在l市吗?”


    “嗯,督查时间是半个月。”


    纪平江点着头,从书桌上把自己的双肩包拿过来打开拉链,收拾着东西往里面装。


    “那我带你在l市玩,虽然l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有条小吃街上一个铺子卖的烤冷面简直是一绝,烤冷面你吃过没?”


    何闻摇了摇头:“没吃过。”


    “我带你去吃,特别好吃,我请你。”


    何闻笑着嗯了一声。


    纪平江也没什么东西好拿随手抓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何闻车库里有六辆车。


    一辆是成年时母亲送的限量款跑车,虽然他不怎么开,不过还是一直放着留作纪念;一辆是库里南,这辆都是下雨下雪时开;一辆幻影是去参加宴会或者大型活动开。


    常开的是辆飞驰和凌志ls,纪叔平时都是开飞驰送何闻上下班或其他出行,凌志ls则是何闻自己开,他觉得低调些,他今天同样也是开这辆车来的。


    最后一辆是纪叔的思域,这个不算何闻的车。


    何闻坐在驾驶座上,纪平江坐上副驾,车子发动后缓缓行驶到马路上。


    “你会开车吗?”


    纪平江听到何闻的问话后回道:“高考完去学了,一个暑假刚好考下来驾照。”


    “可以呀,敢上路吗?”


    纪平江笑道:“不太敢,去年过年时我爸带我在没人的路上练了两天,然后一直没开过了。”


    纪平江驾照拿一年了就开过两天车吗?


    还记得自己刚拿下驾照时,父亲或者母亲几乎每天都会带着自己去练车,而纪平江只能过年那两天练一练车。


    “要不你练练?”


    何闻说着话就要把车靠边停下,纪平江连忙拦住:“别别哥,你开着,我这技术把车给你撞树上了咋办,我那时把我爸那车的车屁股撞坏了,给我爸心疼的年都没过好。”


    何闻噗地一声笑出来:“我记得呢,纪叔那车去年年底新买的,年后纪叔回来时跟我说来着,说车屁股给怼坏了,原来是你给他撞的啊。”


    纪平江望着何闻,跟着他笑起来。


    闻哥现在的状态跟以往见到的闻哥很不一样,是很放松、舒适的样子,这让纪平江很高兴。


    “哥,你刚开车时也会这样吗?”


    “会啊,我驾照考了好久,科二科三各挂一遍,拿到驾照后也练了大概两三个月才顺手。”


    何闻说着话,将车靠边停下。


    “你来试试,这路上没什么人,我给你看着。”


    “哥你开吧,我给你碰了多不好。”


    “没事,这车我一天能挣几十辆。”


    何闻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纪平江也不再推辞——开就开,哪个大小伙子会不喜欢开车?


    纪平江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后准备启动,但看着中控台和档把却一脸懵。


    他侧过头看着何闻:“哥,要不还是你来吧,你这车有点高级,我不会操作啊。”


    ……


    何闻倒是没想到这些。


    “你开吧你开吧,回去了拿我爸那个车练。”


    “行吧,那回去了我陪你练车。”


    纪平江完全不懂何闻为什么这么想陪自己练车。


    何闻将车开回了酒店。


    “何总。”


    酒店的大堂经理见到何闻后向他问好。


    何闻嗯了一声,带着纪平江乘电梯直达顶层。


    他的房间是一间套房,有两个卧室,何闻让纪平江住到了另一间卧室。


    何闻自然是能从纪平江的眼神里看出纪平生的些许失落,不过——住一个屋什么的,太早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将下面堂而皇之地给纪平江看,光是想一想就太羞耻了。


    纪平江进屋将自己包里的东西收拾好,出来时就看到何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他走过去坐在何闻旁边。


    “哥,你很喜欢抽烟吗?”


    纪平江感觉何闻完全不像一个会喜欢吸烟的人。


    在纪平江的眼里,何闻的长相很清秀,是一副很乖很温柔的模样,他的性格也较为内敛,并且还有轻微的洁癖,整个人端正自持、严于律己。


    虽然纪平江看何闻有滤镜,但他就是觉得何闻不像一个常年吸烟的人的模样。


    何闻吐出口中的烟雾,说:“还好吧,一开始抽就是因为提精醒神,而且刚进公司时多少是有点压力,那时就偶尔抽上一两只,权当缓解。后来不知不觉中抽的越来越多,算是有了些瘾。前两年我试过戒烟,但太难受了,也就算了吧。多活一年少活一年的,没什么差别。”


    “戒烟很难受吗?”


    纪平江并不抽烟,他也理解不了有烟瘾的人戒烟的难受。


    “是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忍受不了,主要觉得没必要,没必要非得戒烟。”


    何闻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头按死在烟灰缸中。


    过程中纪平江一直看着何闻的手。


    那只手纤细白皙,淡粉色的指头圆润可爱,随着动作时不时突出一块块小巧的骨节,这样一只漂亮的手衬在烟雾之中,实在是令人移不开眼。


    何闻抬眸去看纪平江时,就看到纪平江沉迷地看着自己的手,瞬间,他觉得自己的手发起了烫。


    何闻轻咳一声:“别看了,一只手而已。”


    说着话,他将手背到了身后。


    “我看我男朋友的手怎么了?就看,我还要摸呢。”


    纪平江伸出胳膊朝何闻那只背在身后的手摸去,如愿触到了刚刚令自己失神的手。


    何闻被纪平江挤在沙发的角落上,纪平江单手环着何闻,手中还在轻揉着那只极为滑嫩的手,着实让怀里的人脸红心跳。


    何闻抬不起眼皮,只看着纪平江的胸口,小声地抱怨:“流氓。”


    纪平江深沉地哼笑一声,再次往下趴,将距离压得更近,此时二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纪平江的语调极为温柔,胸腔传出令人心神酥麻的震动。


    何闻甚至没听清纪平江到底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被他蛊惑,无论纪平江提出什么要求,自己也只会点头。


    头刚点了一下,就有一团干燥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唇。


    纪平江觉得何闻的唇比想象中、梦中还要柔软,像幼时喜爱的果冻,香甜软滑。


    纪平江伸出舌头,在自己肖想许久的果冻上轻轻舔了舔,却不想那果冻竟然就这样分开,全然是一副任君品尝的姿态。


    纪平江探入其中,品尝到了比刚刚更为香软的果冻。


    何闻已经跌入了从未到达过的梦境,凭着身上那人如何对待自己,他只知道抓紧那人的手,感受着那人略有粗糙的大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游荡,卷着自己的舌头舞蹈。


    纪平江紧紧地拥着这个令自己朝思夜想的人,恨不得将自己与怀中人合为一体,永不分开,抵死缠绵,缱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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