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
“关于这个问题,你十年来已经问了很多次了,charles。”
在所有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erik拎着自己清好的行李,抱着自己睡意朦胧的女儿nina,来到书房跟charles道别。
他们分别坐在棋盘的两端,火光映照出了他们彼此的脸,其中一个微笑,却非常遗憾,另一个努力地想要微笑,却没有对方的亲和力。
“这十年来你就来看过我三次,”charles拿起一杯奶油利口酒,不顾erik不赞同的眼神,大口品尝着它,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当年在酒吧喝完一大个儿长颈啤酒柱的那个年轻人,“别急着否认我,erik,来,让我们数数。”
erik清楚,在这个时候charles的心情是不会好的——所以他只能沉默地坐着,听他的数落。
“我为了照顾harry,从学院搬到家里去,第一次。”charles竖起一根手指,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那双被低垂的眼皮所遮掩的绿色的。
“你的妻子去世了,哦,抱歉,我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叙述——nina当时还年幼,你找不到人可以托付,就把nina带到了我这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erik继续沉默地盯着棋盘,就好像那上面有几朵花儿一样。
“为什么不抬头呢,erik,”charles语气轻快地说着,“所以现在棋盘都能比我更耐看了,对不对?”
他这话当然只是句玩笑,erik想,没人能比charles更耐看。
曾经他们私下讨论过emma——代号白皇后,顶级的大美人,火辣的身材和无人可以拒绝的风情,令她成为所有女人都嫉妒的那种万人迷,偏偏她还高傲并且十分聪明,以及有着极其强大的能力,这让她成为了他们那个时候最出色的女人,没有之一,并且无关立场。
当年charles曾经怀疑过emma会不会投向erik的怀抱,而这个问题在几年后得到了解答。
“不,她烦人极了,比raven更烦人——以及,她本人似乎更中意你这种类型。”
万磁王的声音在电话里是那么的不耐烦。
于是charles只好放下了这个想法。
而现在距离当初过去了十年不止,时间在erik身上留下了胡茬和沧桑,以及女儿nina,给sean和alex留下了傲人的身高与一点点的责任感,给raven留下了很多前男友和hank,而这东西似乎特别偏爱charles,至少erik不能从这位已为人父的老朋友身上,看出任何有损他风姿的东西。
erik相信,如果charles愿意出去干点别的,比如再当当教授什么的,愿意为他儿子当妈妈的人多的是,他就是这种人,没有人会在见过他以后不喜欢他的,没有人。
“你为什么非要走呢?”charles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看,nina也在这里和大家相处的很好——”
“我会送她来这里上学的,”erik试图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一点,他温声说,“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逼你同意的,没人比你更适合教育她,我也不行。”
“nina是很棒,”charles盯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疲累不已,“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和她爸爸一起留下来。”
“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charles。”erik诚恳地说。
“那么我需要你留下来——”
“你不需要,”erik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他倒是情不自禁露出微笑,“至少现在不需要。没了harry你还是可以过的很好,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时时刻刻都需要你。
charles蠕动着嘴唇,一度想要这么说,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可爱的女孩身上时,他又知道,这句话就该守在喉咙口,拿最牢固的绳子拴着,以免那些忍了十年的话脱缰而出。
它们会让现在所有平和的一切都变坏的。
charles不觉得会有什么版本的erik,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了,看看这个erik,看看他,幸福,稳重,友善又真诚,简直太好了,除了有些时候啰嗦的要命以外。
“……那么,”在沉默许久后,他说,“给我写信。”
“我总会。”erik回答,并安慰似地说,“我下次来会把意大利出产的酒送给你当礼物。”
charles挥了挥手:“哦,得了吧,就好像harry会允许我喝似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躺回沙发上:“我又忘了harry不在家了。”
“他圣诞节就回来了。”erik说。
“那你圣诞节回来啊吗?”charles不抱希望地说。
erik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再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女儿,拖着箱子就站了起来。
“……好吧,你赢了,我会的。”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等charles惊讶地张大眼睛时,头也不回地走了,速度和姿态犹如落荒而逃。
…………
“有时候我真想请你用用你的魔法,harry,”harry读着猫头鹰带来的信件,“你的erik叔叔永远都不愿意留下来,要是有魔法可以把人变成一头鲨鱼该多好,我可以把他关在水箱里,定时给他喂食,看他渗人的牙齿,并且永远不用操心他离家出走,看,多好啊!”
他从信件里面抬起头来时,满头的雾水,没弄明白他爸爸在发什么牢骚。
“把人变成鲨鱼的魔法……”harry嘴里念念有词,勾着身子去查看面前煎锅里的汉堡肉,在一股馋的能把人舌头咽下去的香味里走神着,“……那得需要多大的水缸?”
他敲了敲魔杖,把中火调成了小火,又加进去了一个鸡蛋,就打在汉堡肉上,再撒了点胡椒。
恩,再配上面包和酸黄瓜,挤上酱汁儿——真是个完美的汉堡。
harry看着香喷喷的夜宵,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锅子前,在这熟悉的xavier家特制酱汁儿的味道中,突然觉得有点想家。
这可才上课第一天呢。
“可是我是真的想爸爸了。”harry心想,“我从没有什么时候一连几天见不着爸爸。”
上帝啊,他上学第一天就想回家——这听上去可真像个爱逃课的孩子。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见夜里传来一声尖叫——而且方向似乎是gryffindor宿舍。他打开窗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溜儿的灯光在那边亮起,好多人影都在灯光的照射下浮动个不停,然后有两个影子似乎在城堡前穿过。
虽然gryffindor塔是看不到这边的,但是ravenclaw却是可以的,harry在窗台上看着那两个人影慌忙地朝着似乎是禁林的方向走,眨一眨眼,随后发现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跟在这两个人后面……
啊,snape!
harry瞬间不想管,更不想看这件事了——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突然,一股糊味儿就窜进了harry的嗅觉里,男孩慌忙地关上窗户,奔到煎锅前:
“啊,我的汉堡肉!”
“harry?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吧?”
正当harry关掉火焰时,clearwater学姐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介于每个实验室都是独立的,就算harry只是在这里用厨具,外面的人也得敲门才能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clearwater学姐?”harry连忙把汉堡肉放在一边,把手擦了擦跑去开门。
“特殊情况,”女级长的表情有点严肃,“刚刚gryffindor的画像说,sirius·black——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闯进了gryffindor塔。”
“……”harry下意识地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两个人,然后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现在是……”
“没错,现在都凌晨一点了,第一,你该睡觉了,第二,当那个sirius·black闯进来的时候,gryffindor的学生被吓坏了。”clearwater很无奈地说,顺便敲了敲他的脑袋,“他似乎把那里的学生作为了目标,但是所有的学生都要小心,虽然我们学院熬夜的不少,但是尽量晚上就不要出去了。”
harry倒是无所谓——对他们学院的学生来说,出去还没有在实验室或者图书区有用。
“好的,学姐。”他乖巧地说。
…………
“sirius·black想要杀死neville!”
这句惊叹在第二天早晨早餐的时候传遍了整个礼堂。
和ron与neville同一个寝室的seamus绘声绘色地说:“他举着一根魔杖!身边还有一个人,也许是他的同伙——”
“他们就这样撕开了neville的床帐?!”
hermione不敢相信地说,“他们——好吧,动机暂且不说,neville怎么样了?”
“在医疗翼——他被吓坏了,”ron说,“他当时正帮我把斑斑捡起来呢,neville被black吓得跑出了寝室,就差骑个飞天扫帚逃走了——那时他甚至手里还捧着我的斑斑呢,”他诚恳地说,“还好他没事。”
“斑斑是什么?”张秋悄悄问harry。
“ron的宠物老鼠。”harry回答道,顺便认命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早早地收拾东西。
他知道,draco一定又有话说了,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听他说话——魔药课在前面等着他。
“我一会儿有魔药课,”他对张秋说,“所以如果draco来找我——”
“我会转达的。”张秋同情地点点头,“魔药课要加油啊,harry。”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句话:“嘿,对black的事情发表点意见吧,harry·potter!”
所有在讨论这件事的人顿时把视线聚集在了harry身上。
你们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多,是吗?harry无奈地心想,可惜我今天没时间慢慢来。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态度坚决,步履轻快,不留下哪怕一个字的意见。
“……这什么意思?”一个hufflepuff摸不着头脑地道。
“这个意思是,”一个ravenclaw解释,“他要去上课了以及,他不是【harrypotter】。”
“啊?!”
“……那这样说吧,他马上要去上魔药课了。”
“哦,哦哦!那确实需要早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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