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退亲后阴鸷皇子后悔了 > 110  ☪ 第 110 章
    ◎按在墙上◎

    第一百一十章

    姚静檀人拖着一路后退, 身后的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连他惊人的力量下,自己的挣扎显得无用。

    那人将她抵到墙上时,一股熟悉之感才向她袭来。

    “桑桑,别叫, 是我!”孟砚泓身上的淡然松香气入了姚静檀的鼻, 惊魂未定的人借着一抹月色光滑才看清对面人的眉眼,是他无疑问。

    果真, 她便不挣扎了。

    见她安静下来, 孟砚泓才将捂在她脸上的手放开,可距离仍是那样相近,顺势双手轻掐上她的腰间。

    方才被按在墙上之际, 姚静檀因挣扎而于墙角处划伤了手背,这会正有火辣的痛感袭来,她有些无助的轻抚手背,言辞之间有些埋怨, “你又发什么疯病, 我在那里待的好好的,你非把我拖到这里来,是不动手就不会说话吗?”

    “前面人多眼杂,我只是怕给你带来麻烦。”他似好像还很有理。

    “现在这样,若是让人看到了, 岂不是麻烦更大?”

    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 而是转而问:“方才殿上锦妃说的话, 你都听见了?”

    虽回望之际她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 但他有预感,她是听得到的。

    姚静檀垂下眸子,手指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自己擦伤的手背,淡声应了句,“嗯。”

    孟砚泓提了一口气,细细观量她片刻,又问:“你不在殿中,跑出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

    手指上的动作一顿,姚静檀抬眸正对上孟砚泓有些戏谑的眼,好似已经笃定她跑出来是因为他。

    随即她轻笑一声,目光瞟向旁处又重新移到他的脸上,“自作多情,你娶谁关我什么事,我倒是觉着,你和那位是绝配。”

    她越是这样说,孟砚泓的唇角便越是忍不住的想要上翘,他鲜有这般心花怒放之意,身形又往前探了一下,二人近的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不由他声音又压低了一分,他什么都没说,但觉得姚静檀方才的那句话带着酸意。

    “我不要她。”孟砚泓唇齿微动,说的却是字字郑重。

    姚静檀不敢去看他的眼,生怕被那眼底的火热烫死,目光朝下,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他微动的喉结还有衣角上的花纹。

    猝不及防,孟砚泓弯身朝她吻了过来,随之罗裙下又有一只手不安的行走。

    姚静檀后脑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只能抬手将人朝后推动,可眼前的人就似一座山,纹丝未动,反而伸手将姚静檀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唇齿似要将人整个吞没的凶狠。

    感知那只手在身上反复的游走,姚静檀以为他要来真的,用力左右摆头趁着他呼吸的间隙喘着粗气别过脸道:“孟砚泓,你疯了不成,这是什么地方你忘了?”

    若是当真被人发现,她几个头都不够被砍的,且杀头也便罢了,她的脸,还有姚氏一族的脸都丢的一干二净才是真。

    那人忽然贴着她的耳畔笑出声来,一种戏耍人的得逞之感,他将姚静檀的手放开,随后在她脸颊印上一吻,“逗你的。”

    孟砚泓站得离她远了些,可双手仍掐在她的腰上来回摸索,“怎么好像照比先前瘦了些,回家之后过的不好吗?”

    “怎么会不好,不知道有多好。”虽姚府今非昔比,但家人团聚的喜悦是无可比拟的。

    “我已经回绝了方才锦妃提的那桩婚事,你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没有。”

    “当真不肯嫁给我?”

    “不嫁。”

    “好,那我等,”他用力将人一把搂到身前来,依依不舍的再次重吻一下,这才轻拍了拍她的臀,“你出来太久了,该回殿中了,你先回去我再走。”

    姚静檀在他注视下离开,他仍静立那个阴影角落,眼见着人在拐角处消失不见才提步往东行走,为了不惹人注目,他打算绕一圈再回去,这样即便被人瞧见,却瞧着他们是不同方向归来,亦不会多心。

    他脚步未回殿中,便听有宫人在惊有人落水,孟砚泓只朝那方看了一眼,脚步却未停。

    宫中侍卫宫人随处可见,这种事自然用不得他插手。

    “好像是姚府的三姑娘!”——不知是谁隔了老远唤了这一声,孟砚泓步子一顿,随之调转朝声喊的那头飞奔而去。

    只瞧夜下一道黑影从湖对岸疾奔而来,似一条黑鲤般毫不犹豫地一头猛扎进湖中,朝湖心中正胡乱扑腾的人影游去,虽是近夏时节,可湖水仍然冰冷锥骨,孟砚泓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朝前游过,自背后搂着那人朝岸边游去。

    “桑桑,别怕。”孟砚泓下意识的在她耳畔讲出这样一句,身前的人果真就不乱动了,随着之逐流。

    他将人送上岸,那人瘫倒在地,背对着孟砚泓猛吐湖水。孟砚泓双臂撑着岸沿而上,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身前人。

    那人感到身后有人贴过来,一头扎进孟砚泓的怀里,孟砚泓迟疑的工夫,只见有宫人匆匆提着灯笼朝这边奔来,亦有宴上之人听到动静一同前来查看,远远瞧着,浩浩荡荡一群。

    身前的人冷的瑟瑟发抖,孟砚泓随手一抓,正巧抓到她袖上的衣料,衣料入水早已湿透,手感却是陌生,不似方才姚静檀穿的那质感。

    已经有脚步快的跑了过来,提着灯一照,正将二人照了个通亮,“三皇子,您没事吧!”

    “没事。”照在他脸上的火光有些刺目,骤然从暗处遇光,他眯了眼,目光重新投在身前人发顶。

    “这是怎么了?”锦妃为首,停在水岸正前,上下打量湿透的二人。

    只听有宫人应道:“回锦妃娘娘的话,昕若姑娘不慎落水,是三皇子救了她。”

    昕若姑娘?刘昕若?恰值一阵冷风吹来,隔着打湿的衣料刺入骨子里,连孟砚泓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似感到头顶有森寒的目光袭来,刘昕若惨白着脸抬起头来,面无血色。

    只瞧见她因落水而衣衫不整,正值初夏,她衣着单薄,打湿的衣衫全都贴在身上,骨肉若隐若现,二人这般扭坐在一处,若哪个人看了都觉不妥。

    孟砚泓眉心一跳,终回味起为何方才觉着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他本无意多管闲事,却有人刻意呼喊是三姑娘落水,关心则乱,他只以为是才与他分别的姚静檀落水。明明到处都该能见宫人守卫,可他分明方才奔过来时,附近一个人影也未瞧见,连呼喊那人亦不知去向,此处灯火又恰巧不见,他落水时甚至只看到湖中扑腾的人影,根本瞧不清脸面,那方才那个呼喊之人又怎么晓得落水的是三姑娘呢?

    锦妃来的又这样快,他与刘昕若这般一处,在场所有人都得见,是他将落水的刘昕若自湖中救了上来,二人贴身,刘昕若的肌肤也近乎被看光。

    孟砚泓目光沉下去,扶地一撑站起身来,视线微抬恰在人群一角看到姚静檀的脸。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姚静檀别过眼,孟砚泓瞧不出她的情绪,只是觉着心头一乱。

    再一眨眼,便瞧见姚静檀扭身离开。

    他抬步便要去追,却正被锦妃拦下,锦妃面上无波,眼底的笑意透着狡诈,“砚泓,天气还冷,你身上衣衫都湿透了,去后殿换身衣裳,命人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多谢母妃,我自行就好。”

    绕过锦妃身侧,孟砚泓匆忙而去,一身滴水的衣衫行到哪处哪处便是一滩水渍,却四处也寻不到姚静檀的身影。

    有宫人取来斗篷给刘昕若围上,扶着惊魂未定的人站起身来,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锦妃,直到见到锦妃对她投来赞许的眼神她才咬着唇垂下头来。

    锦妃扭过头来朝看孟砚泓离开的方向,目色凌厉,似是在讲,孟砚泓的道行,哪里配与她斗。

    似是有人有意将此事宣扬到各处,不过多时,孟砚泓将落水的刘昕若自水中救出来这事便传的宫里人尽皆知。

    落水、相救、贴身、衣料单薄几个或是毫不相干的词若连在一处便易若人遐想暧昧。

    加之先前锦妃当着众人的面要将她的表侄女指给孟砚泓,如此顺下来,好似一切又都合情合理。

    身子看了,也抱过了,若是再不娶,只怕刘昕若唯有死路一条。

    一碗暖身的热汤猛灌下去,孟砚泓拿过张进宝递过来的帕子拭了唇角,转而随手一丢,“她去哪了?”

    张进宝给一旁绅毅使了眼色。

    绅毅说道:“小人命人去查探,三姑娘已经平安回府了。”

    平安二字便已经足够了。

    孟砚泓点头,并未再说什么。

    今夜的事,显然是锦妃下的套,可他还是跌落进去,当真是笑话一般。

    刘昕若衣衫湿透贴于身上不错,可黑灯瞎火愣是什么都没看到,可这般解释对外,谁又肯听,谁又肯信。

    如此一来,无疑是将他架在火上。

    就算万般不愿,这件婚事也逼到眼前,不得不接。

    作者有话说:

    人是不是都被我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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