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我和总裁相亲了 > 第73章 73
    73.


    外卖很快就到。


    原先订好的视频会议,提早开始了,江泽洲吃了没几口就坐在电脑面前开会。


    外卖盒一盒盒打开,放在茶几上,一边还放着平板。孟宁捞了个坐垫放在地上,盘腿而坐,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可川菜实在太诱人,色香味俱全,她食指大动,一口接着一口吃。


    吃了没几口,边上突然伸出一只手,捧着她脸,“怎么吃得这么香?”


    孟宁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小声:“还在开会……”


    她看到了屏幕里发出的光,以及几个人的面容。


    江泽洲摘下一边耳机,“放心,我把声音关了的。”


    电脑在另一侧,不管孟宁和江泽洲干什么,都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于是孟宁夹了一块肥美的牛蛙腿,递到江泽洲嘴边,“你快吃点儿。”


    江泽洲张嘴,咀嚼几下,吐出几块骨头,笑:“我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孟宁一门心思地从红彤彤的辣椒里找指甲盖大小的鸡肉,诚如江泽洲所说,辣子鸡里全是辣椒,鸡肉少得令人发指。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孟宁又投喂给江泽洲。


    “什么待遇?”她心不在焉地问。


    “被喂饭。”


    “……”孟宁无言,“你小时候没被长辈喂过饭吗?”


    “没有,家里大人都忙,哪有时间管我,我也不太喜欢被喂饭,有种被别人支配的感觉,不喜欢。”


    “……”


    闻言,孟宁的筷子停在半空。


    不等她动作,江泽洲忽地弯腰,咬住她的筷子。


    他捧着她脸的手往后,蔓延至她耳边,揉了揉,声线清冷,隐约透着一丝愉悦的情绪,“你不一样。”


    话音落下,电脑屏幕那端的人叫江泽洲。


    江泽洲挪回半个身位,到电脑面前,只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就换了个人,高冷不可攀,一言一行都透着上位者的凛冽和严谨。认真专注的模样,其实真没比刚才的撩人姿态差几分。这种不动声色,甚至于全身散发的禁欲气息,都像是在勾引她。


    孟宁咬了咬唇,收回视线,准备拿筷子夹菜时,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直接咬了她的筷子。


    算了,都睡过了,还在乎这种间接接吻干什么?


    这么一想,孟宁低眉偷笑。


    她和江泽洲,已经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了。


    换做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她是他的女朋友,独一无二的女朋友。


    一顿饭,两个人吃了约一个半小时。孟宁故意放慢速度,想等江泽洲视频会议结束和他一起吃,没成想,江泽洲这个会议格外漫长。好在需要他发言的次数并不多,在听他人的汇报时,江泽洲会摘下靠孟宁这边的耳机,靠过来,右手握着她的右手,拿她的筷子夹菜吃饭。


    吃几口,又回去。


    听几句话,又回来。


    如此反复,直到会议结束,二人的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点了四个菜,两碗饭,倒都是吃得干干净净,最后剩下一碗话梅盐渍小番茄。江泽洲点这个是为了给孟宁当饭后小吃的,他自己不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


    孟宁却很喜欢,她拿勺子挖了一口汤,酸味刺激着味蕾,糖分又让她眉眼展开愉悦的弧度。


    “很好喝哎。”


    “好喝就多喝一点儿。”


    孟宁问他:“你不喝吗?”


    江泽洲:“你想要我喝吗?”


    她迟疑几秒,点头:“挺好喝的。”


    于是江泽洲毫不犹豫,挖了一勺放进嘴里,过分的酸,过分的甜。江泽洲却面不改色。


    孟宁:“好喝吗?”


    江泽洲:“不好喝,太酸,太甜,胃不太舒服。”


    孟宁急了:“那你怎么不吐出来?”


    江泽洲跟个没事人一样,“你不是觉得好喝吗,我也跟着喝一口,尝尝你喜欢喝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以后可以学着给你做。”


    良久,孟宁抬眼,慢吞吞道:“学长。”


    江泽洲:“嗯?”


    孟宁视线往下拉,沿着他的眼,过鼻,最后,落在他唇边,她舔了舔唇,从容淡定道:“我现在很想亲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低一下头,方便我亲。”


    江泽洲的眸色瞬间变得幽深,很快,他配合着弯下腰。


    孟宁仰头,在他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想收回身时,腰间陡然一重,江泽洲反客为主,把她环抱在沙发上,嵌在角落位置。


    不比孟宁的纯情亲吻,江泽洲的吻非常有侵略感和进攻欲,暴戾又狂热地灼吻,边吻边双手往下,抓住衣角。


    放过孟宁。


    孟宁得空喘息。


    眼前突然一暗,江泽洲脱下的衣服,盖住她的眼,姿态亲昵,附耳说:“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


    酒店灯光亮着昏黄暧昧的光,光线沉醉在夜色中,旖旎暧昧,热浪四起。


    孟宁被折成九十度角,嵌在沙发上,遮盖在脸畔的衣服随着二人的动作渐渐滑落,又被他一把拉住,盖上她的眼。


    看不清才好。


    可这种忽明忽暗的光,像是一把钩子,勾住她的心,在半空飘荡。空中有风,温热,潮湿的液体,浸渍着她。她仿佛浸在水里,又好像在烈焰中燃烧,呜咽声改为嘤咛声。


    本人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有多柔媚。


    但江泽洲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她此刻有多美好,美好的,让他想撕碎。


    孟宁被他撞得声音支离破碎不说,身子骨软成一滩水,哭着求他。


    江泽洲在这种时候也没平日对她那般好说话,像是对待员工般,手腕强悍又蛮横,红着眼,也在求她:“别叫学长,叫老公,宝宝,叫老公。”


    孟宁哭哭啼啼的,这会儿,什么都叫了,可江泽洲非常得寸进尺,非但没有放过她,反而加大力度了。


    次日清晨,孟宁被一缕阳光照醒。


    全身跟散了架似的,她连翻身都没什么力气。


    罪魁祸首还在睡觉。


    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睡的,孟宁记不太清了,她好像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又好像醒过一次,是在浴缸里,水波荡漾,她手紧攥着浴缸边沿,感受到温水如海浪般潮涨潮落。


    恍惚间,她听到一阵手机闹铃的声音,记起正事儿,将支离破碎的声音,拼凑成完整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还是没说,也有可能是在梦里说的,记不清了。


    一晚上,辗转了三个地方。


    孟宁是真不知道江泽洲哪儿来的精力。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现在他还在睡。


    孟宁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中午十二点了。她鲜少睡到这个时间点,古人言,色令智昏,大概如此。


    手机里躺着几条消息。


    交响乐团的工作群,交代工作内容,孟宁跟大家一起回了个“收到”。


    然后是沈明枝的。


    她们约好今天见面吃饭。


    沈明枝:【吃午饭还是晚饭?】


    早上九点发的。


    没收到回复,中午十一点半,沈明枝又发了一条:【晚饭还是夜宵?】


    孟宁打字:【明天行吗?】


    沈明枝秒回:【别告诉我,你现在才醒。】


    孟宁:【……嗯。】


    沈明枝一口血差点儿吐出来,想她孟宁从前,温俭从良,作息规律,积极阳光,现在呢?成年人起晚了,是因为什么?沈明枝再清楚不过了。尤其是孟宁还支支吾吾的,来了个省略号,心虚又畏怯的小模样。


    沈明枝由衷感慨:【恋爱脑。】


    孟宁:【哪有?】


    沈明枝:【没有吗?】


    孟宁:【没有。】


    沈明枝:【那你搬出来,这几天和我睡。】


    孟宁犹豫:【我和江泽洲好久没见面了。】


    沈明枝:【我和你也好久没见面了,呜呜呜。】


    自从孟宁全国巡演之后,她和沈明枝不晓得多久没见。


    孟宁霎时心软了,【对不起啊枝枝,今晚我们就一起睡吗,还是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的。】


    这就是孟宁,即便谈恋爱,面对好友的无理请求,依然会点头答应。


    沈明枝也不过是逗逗她,【不睡了,我这边工作忙,大半夜才能睡觉,凌晨四五点就得起,会影响到你。】


    孟宁:【你最近在忙什么啊?】


    沈明枝:【干件大事,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孟宁:【好吧。】


    话题又绕回来。


    孟宁:【今晚可能没法一块儿吃饭,江泽洲今天生日,我想陪他过生日。】


    沈明枝:【祝他长命百岁,福禄泰山。】


    孟宁无言到直乐。


    笑得时候,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江泽洲埋在她颈窝,下巴蹭了蹭她的后颈,细软的头发摩擦,密密麻麻的痒。


    “几点了?”


    “十二点多了。”孟宁说。


    江泽洲:“怎么就中午了?”


    孟宁说:“昨晚睡太晚了。”


    安静了一会儿。


    江泽洲问她:“我抱你去洗漱?”


    孟宁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被他带到洗手间里。她穿的是吊带睡裙,后背裸露在镜子里,斑斑点点的吻痕尤为鲜明。


    江泽洲低头拿牙刷,嘴角渐渐勾起愉悦的笑意。


    -


    洗漱完,孟宁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体力。


    期间,江泽洲给她端茶送水,酒店的午餐送到,江泽洲把饭菜都端到床边,方便她吃。吃完饭,他打开酒店简陋的衣柜门,问她要穿哪件衣服。孟宁眨了眨眼,“你喜欢哪件?”


    “这件?”


    一条小飞袖的连衣短裙。


    孟宁昨天刚买的。


    孟宁点头:“就这件吧。”


    换衣服是在洗手间换的,孟宁边换衣服,边问江泽洲,“我们待会儿去哪里吃晚饭?”


    “刚吃完午饭,怎么就想晚饭的事儿了?”


    “你过生日,得提早打算。”


    突然提到这事儿,江泽洲奇怪,“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孟宁没瞒他,“周杨和我说的。”


    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叫别人学长,孟宁把后面的“学长”一词省去了。


    江泽洲盯着她看了会儿,忽地轻笑:“我说呢,昨晚做到一半,突然来了句生日快乐,我开心的——”刻意的,戛然而止,他语气暧昧,眼神晦暗难辨,“——差点儿射出来。”


    “……”


    这几天什么都能忍,就这个,孟宁无法忍受。


    她红了红脸,“江泽洲,你这个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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