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被她的信息素安抚得很舒服,但却没有得到彻底的安慰,心里总是缺点什么。
不能互相标记,江尤皖偏执的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一个暗红色的草莓印,暧昧得要死。
啃脖子这种事,江瑾伊本来就没有平复下来的心跳顿时又被弄得超负荷,羞耻得想要原地爆炸,体温已经比江尤皖这个正处于发情期的人还要烫。
“你干什么啊”羞到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她开始推她,江尤皖抬眸委屈的看着她,眼里分明是无辜和迷离,还是那副没有理智的样子,被发情期所控制着。
江瑾伊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也是omega,也有感受过没有抑制剂的发情期,知道是哪种滋味,所以只能纵着江尤皖再一次贴上自己。
得到纵容的omega只会更加贪心,江尤皖抓住了江瑾伊的手,媚眼如丝地看着她,像极了那种坏坏的女人,要带着纯情的小白兔体验未知的新鲜事物。
专门带人学坏的坏姐姐。
……
江瑾伊傻愣愣地由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要干嘛,直至自己的指尖触碰到柔软海蚌肉,海蚌身上有着粘液,它还会吐水。
……
江瑾伊一惊,被吓得连忙收回了手,脸色爆红,翻过身去。
距离一下就跟江尤皖拉开了,要掉下床。
不可以,不可以……
那种事只有情侣之间才可以做,江尤皖现在不清醒,她不能趁人之危。
不可以。
“笨蛋……在怕什么?”江尤皖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瑾伊不敢动,不敢说话,甚至想逃离。
“乖啦,不逗你了,理姐姐近点,想要你的信息素……”
江尤皖从后面抱住她,这回的她倒是老实的许多,只是用脸贴着她的颈项,安静闭眼。
江瑾伊久久才平复下来,她想,江尤皖真是疏忽,连自己发情期都不记得,抑制剂也不准备,她决定,为了让她下次不这样,她要帮她记住发情期。
想到这,江瑾伊才想起来,自己的发情期好像也快要到了,就差几天,所以才会被她发晴时的信息素所干扰,才会产生那样的反应。
原来如此。
江瑾伊松了一口气。
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不是因为她对江尤皖有什么特殊的感情而产生反应,是因为她的发情期也准备要到了。
这样一想,她安心了不少,空气中的躁动渐渐平息,怀里的人似乎是睡着了,一切都变得平静,她也被困意席卷,合上了双眼。
两人抱在一起入睡,亲密无间——
在江瑾伊的记忆里,五年前的暑假是母亲出差得最久的一次,暑假都要过去三分之一了,才有了她确定要回来的消息。
得到母亲要回家的消息,她自然是开心的,又有点烦,心事重重,心里有块东西悬着,就是不能放心。
说白了,她就是还不是那么的信任江尤皖,害怕江尤皖只是在对她忍辱负重,表面听话而已,等妈妈回来了就跟妈妈告状,把前段日子她怎么欺负她的事情给都说了出来。
江瑾伊自己也知道那时候她对江尤皖做的事情有多恶劣,把人当成狗来训,要是被妈妈知道,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江瑾伊后悔了,但要是能回到过去,她最多就骂她几句就好了,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的
以至于在江宁姝回来的前几天她一点画画的心情也没有,看到江尤皖的时候也不故意找她事了,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彻底收买她。
这天,她在江尤皖的房间站了半天,终于敲了两下门,然后走进去,江尤皖正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外面的花园,闭着眼睛,一副静静感受大自然的样子。
听到动静,她才偏头过去,脸上带着微笑,温柔道:“江小姐。”
“你怎么知道是我?”江瑾伊一时有些纳闷。
“因为江小姐身上很香啊。”江尤皖笑说:“江小姐的信息素很有辨识度,很香。”
这句话很能取悦到江瑾伊,她特别喜欢自己的信息素,现在没有散发就能被人马上闻到,肯定特别香。
她心情一下子好了些,骄傲的说:“我当然知道我身上很香。”
毕竟她可是ss级的omega,全国只占千分之一的群体。
说起来,她好像记得,面前这个女人也是ss级的omega,如果她的信息素和她相比的话,谁的会更香一点?
她很少跟她近距离接触,几次近距离接触都是特殊情况,根本没办法好好品味,江尤皖也总是把自己的信息素藏得很好,所以她至今都没有确定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江小姐找我有什么是吗?”见她没有吭声,江尤皖问。
“当然有事,难不成来找你玩吗。”
“我还以为江小姐又要来欺负我呢。”江尤皖笑着珉唇,“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只是我眼睛看不见,不知道能陪江小姐玩什么。”
听到“欺负”这两个字眼,江瑾伊眼皮跳了跳,不知道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江尤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这种被人拿捏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她咬了咬牙,“我不跟你废话了,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你不是想做我的模特吗?只要你对天发誓你不会跟她告状,我就让你做我的模特。”
闻言,江尤皖好似很惊喜,柔声说:“就算江小姐不答应我,我也不会告状的啊,上次已经说过了不是吗?我想要讨好的是这个家的小主人呐。”
“小主人”这三个字被江尤皖咬得特别好听,还带着些宠溺的味道,温柔得没有一点攻击性。
哄啊哄啊,不知道怎样才可以把小主人哄信。
江瑾伊:“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江尤皖表情有些受伤,“我要怎么做江小姐才能相信我?”
就着她这个问题,江瑾伊想了半天,苦恼道:“我也不知道。”
江尤皖淡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两步凑近她,朝她勾了勾手,江瑾伊半信半疑的把耳朵凑过去,这回她又嗅到了她的信息素,还没辨别出是什么味道,就听见她很神秘的说:“那这样好不好?我也欺负一下你,你留下证据,要是我跟你妈妈告状了,你也去跟她告状,好不好?”
江瑾伊楞了,被她欺负?
“怎么欺负?”她懵懵地问:“你想对我怎样?”
怎么欺负呢?
江尤皖又朝她勾了勾手,她又乖乖的把耳朵凑过去,江尤皖悄悄的说了什么,江瑾伊眼睛睁圆,立马骂了她一句混蛋。
江尤皖笑得狡黠:“如果要能跟江小姐上次对我那样恶劣的行为比的话,好像只有这种办法了。”
“这么坏的手段,要是被你母亲知道,哪里还会喜欢我呢?她只会心疼你呀。”江尤皖循循善诱,说得非常有道理。
“可是这也太”江瑾伊还是很犹豫,愁眉苦脸,不知道怎办才好。
江尤皖直接问:“所以,江小姐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就在后两天。”
想来想去,江瑾伊还是答应了江尤皖的那个提议。
要是江尤皖也欺负了她,那就是互相伤害谁怕谁的事情了。
江瑾伊的发情期一般都是晚上来,因为她怕疼怕打针,用的都是很昂贵的抑制丸,是甜的,不苦,她也不抗拒。佣人们会提前一天准备好,让她提前吃下,这次她却没有吃,按照江尤皖所说的计划进行。
晚上九点过后,佣人们下班回家,江瑾伊本来是在画室里画画的,画着画着她感觉到身体渐渐热了起来,某种感觉在身体里燃烧,越来越强烈,她知道,是发情期到了。
这种感觉是在是太难受了,又不是寻常感冒发烧那种难受,是对xing的本能渴望的那种难受,随着年龄的增长着中感觉会越发的强烈,江瑾伊受不了,但她没有翻柜子,而是马上往楼下跑。
江尤皖知道她会来,所以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偏了偏头,嘴角微勾。
接连着她一起来的,是馥郁好闻的风信子花香。
发晴了。
理智尚存,她跑到江尤皖跟前,红着脸急道:“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抑制丸?快点给我!”
这是她们商量好的台词。
江尤皖哪有这么轻易就给她,只是笑笑:“你怎么知道我拿了你的抑制丸?”
江瑾伊的反应愈发强烈,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还回想着她们对好的台词,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说:“就是你,这个家没人敢这样对我,只有你这个坏女人敢这样对我,快把我的抑制丸坏给我,不然、不然我要你好看”
江尤皖忍不住噗笑,往沙发后靠了靠,双手抱胸,一幅运筹帷幄的姿态,“什么好看?小朋友,说话不能太嚣张,现在是你求着我。”
这是她们商量好的台词,江瑾伊知道,但是身体的难受是真的,她现在要难受死了,一点一点感受着那股谷欠望侵蚀自己的大脑,她顾不了什么演戏不演戏的了,拽住江尤皖的手腕,“我不演了,你快点把抑制丸给我”
听到江瑾伊的声音越来越颤越来越虚,江尤皖心里那股报复的满足感也愈发的膨胀,她有些享受这种感觉,现在江大小姐整个人都落到了她的手里,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小瑾小朋友,你求求我,求求我我就考虑给你。”江尤皖本来乖巧温柔的语气变得恶劣,学着江瑾伊那天画室里对她说的,还击给她。
江瑾伊一愣,大骂她一声:“混蛋!!”
江尤皖发现,这个大小姐好像只会骂混蛋,嘴巴里说出最脏的话也就是混蛋了,这比起以前那些胡言秽语来说,对她一点杀伤力也没有,反倒觉得可爱。
见江尤皖不理她的抗议,江瑾伊直接整个人压了上去,跨坐在她身上,急匆匆的翻她的口袋翻要找抑制丸。
江瑾伊之所以的答应江尤皖要执行这个计划,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发情期没有抑制剂会是这种感受,她就以为顶多身体热热,跟发烧差不多,没想到这根本不是发烧的难受能比的。
发烧还能有理智,现在她脑子里只有想要被/标记被*的念头。
江瑾伊崩溃的在她身上乱翻,“呜,快给我,快把抑制丸还给我,混蛋!大混蛋!”
空气里风信子花香浓郁不已,现在江瑾伊整个人扑到了她身上,香味更是浓郁,江尤皖料到自己可能会收到影响,所以提前在后颈贴了抑制贴,把信息素隔绝,让这个坏小孩的信息素无法扰乱她。
一个狼狈不堪,一个轻松自若,江尤皖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那种报复的满足感让她愉悦,她不为所动,任由江瑾伊在她身上怎么翻找怎么哭闹,怎么骂她混蛋,她都没有要心软的意思。
除了这样的靠近这样亲密距离还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翻遍口袋找不到,江瑾伊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很快就招架不住,眼泪都出来了,大脑失去理智,不再想要找抑制丸,而是遵从本能,嗅着江尤皖身上那股淡到不能再淡的信息素味道,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要去把她后颈的抑制贴给撕掉,以此获得更多的信息素。
江尤皖皱眉,立马把人给推开,江瑾伊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到了地上,但还在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她并没有什么痛感。
或者说她的所有感官都被发晴给控制了。
江尤皖站起身,江瑾伊撑起身子,抱住她的大腿,抱住现在唯一能给她慰藉的东西,她抬眼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眼里只剩情谷欠,“呜,姐姐,别欺负我了,想、想”
姐姐?
江尤皖心头微颤,马上被她抑制住,她底下头,居高临下,“想什么?”
“想、想”想什么?江瑾伊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急哭了,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里顺着通红的脸颊流下来,她用脸蹭着江尤皖的裤腿,“我不知道,帮我,呜救救我”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江尤皖默了一会,想起她上次给自己戴项圈,还恐吓她要把她仍在路边,真是一个坏小孩,她将这些恐吓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用戏谑的语气说:
“你知道吗?外面现在有很多人,如果你想我救你的话,你就求我,跟小狗狗一样叫我声主人,不然我就把你给扔出去,让所有人围观现在的你哦。”
江瑾伊听到这话,是真的害怕,将她的大腿抱得更紧,真的害怕她会把自己扔出去,话根本过不了脑,江尤皖说什么,她就听话的说什么,边哭边道:“姐姐,主人、主人不要把我扔出去,主人救救我,呜呜呜”
“真听话啊。”江尤皖满意了,弯下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道从那里拿出来一颗药丸,摸着她的头和脸颊,像喂狗粮一样喂进了她嘴里。
吃到抑制丸,江瑾伊渐渐脱力,松开了江尤皖的大腿,倒在了毯子上,双眸无神,眼泪还顺着脸颊往下流,脸蛋红扑扑的,我见犹怜。
可是江尤皖看不见。
监控摄像头将这一切全都记录了下来,这下好了,江瑾伊真的有了江尤皖欺负她的证据,不用怕江尤皖跟妈妈告状了。
要告可以一起告了。
过了一会,江尤皖把人从毯子上扶到了沙发上,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哄道:“乖,喝点睡补充一下水分,刚才哭了好多眼泪。”
真是个娇弱的omega,这么容易就被欺负哭了。
江瑾伊脑袋晕晕,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接过水就往嘴里灌,边喝还边抽泣。
这也太可怜了。
突然被呛到,别过头去剧烈地咳了几声。
江尤皖赶紧帮她拍背,柔哄道:“慢一点,不要喝那么急”
她又恢复了那副温婉乖顺的模样,好像刚才欺负江瑾伊的那个人不是她。
这一咳嗽把江瑾伊咳清醒了许多,想到刚才自己的屈辱,她转头怒嗔着江尤皖,感觉到眼泪要流出来,又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冲她吼:“大混蛋!”
天哪,也太凶了。
江尤皖无辜道:“我没有真的想要欺负江小姐啊,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好了,江小姐不用担心我跟你妈妈告状了,我做的比你做的要恶劣得多,我才是个该被母亲讨厌的人。”
“监控可都记录下来了,要是江小姐想要报复我的话,可以拿着监控去找母亲,说不定,母亲一生气就把我给赶出去了,不要闹了,嗯?”
江尤皖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江瑾伊的怒火一下就消了下去,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好像把刚才的委屈都忘了,冲她嚣张道,“你等着,明天妈妈就回来了。”
“嗯啊。”
经过这一闹腾,第二天江瑾伊醒得特别的晚,快中午才醒来,还是被佣人给叫醒的,佣人告诉她,江董回来了。
听到这话,江瑾伊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洗漱都没来得及洗漱,冲下楼,远远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
江宁姝懒懒的翘着腿瘫坐在沙发上,在她对面,是坐姿端正的江尤皖。
江瑾伊心里咯噔一下,居然被坏女人抢占了先机!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其实我还挺记仇的
小瑾: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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