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皖像是深海塞壬,用最好听的嗓音说着最诱人的话语,让人明知道有危险,还是忍不住要靠近。
忍不住要跟她一起溺进海里。
是陷阱,是漩涡,一个再也爬不出来的深渊。
“江尤皖,你怎么这么恶心?”
面对仇人,面对她这辈子最恨的人,自己身体里居然有无法忽视的谷欠望在生长,这让江瑾伊觉得很难堪,无比耻辱。
她只能用最凶最厌恶的表情说最伤人的话,来掩盖自己无限增长的谷欠望,还有企图击退面前的放///荡的疯子。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无耻你卑鄙!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我一辈子恨你!”
但是这些话对江尤皖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她只是轻柔的笑,好像在看像往常一样生气闹脾气的小瑾,一步一步走近,含笑说道:“小瑾还是这么单纯,你不知道你越是生气,你的信息素就越强烈,姐姐就会更饥//渴吗?”
“……下贱。”
江瑾伊紧咬着舌尖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猛得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门上,想用她的指纹开锁,没想到这一靠近,便是给了江尤皖机会,江尤皖直接反握住她的手,随后一个转身便强势的将她按在门上。
江瑾伊猝不及防,曼陀罗花香释放到了极致,江尤皖用身子紧紧贴住她,仰头封住她的唇,立刻伸出舌头强势的凿开她的唇齿,侵占她的呼吸。
江尤皖是天生的掌控者,天生的领导者,她要拿捏一个人很容易,更别说已经被她勾得跟她上过那么多次床的江瑾伊。
她对江瑾伊做的任何事情都很有技巧,给江瑾伊最好的体验,让江瑾伊享受到最好的东西,让她根本不会想别人,能想到的,想要的只有自己。
曼陀罗花香对于江瑾伊而言本来就是催/情/药的存在。
江尤皖感受着江瑾伊从抗拒到停止抗拒的过程,享受着她的手揽上自己的腰身,然后反客为主的将自己按在门上,又气又凶的掐住自己的下颚,半逼迫的姿态让自己和她接吻。
“哈~”
江尤皖被她吻得身体发软,眼尾泛红,双手无力得只能软软勾住江瑾伊的脖颈让自己不倒下。
omega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能力,此时此刻江瑾伊对她做什么她都只能乖乖任由摆布,包括用她的指纹打开这扇门。
激烈的一吻过后,江瑾伊松开她,江尤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面颊泛着异样绯红,唇瓣微肿,一看就是没有被温柔对待。
气氛缱////绻旖//旎,江瑾伊的双眼被江尤皖的媚态死死勾住,哪里还有心思理这扇门,更不想出去了。
她知道自己又被她拿捏了,一股罪恶感不断刺激着她的内心,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说,你看看你刚才在做什么?在跟害死你妈妈的罪人忘情拥吻。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又一次为她沦陷,太荒唐了,太无药可救了。
江瑾伊重重呼吸着,眼中充满了戾气,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给弄死。
被一个sss级的alpha这样看着,江尤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害怕,一双眼睛却勾着得逞享受的笑意,“小瑾不要生气,乖,再多爱爱姐姐,全都发泄在姐姐身上”
她的嗓音媚得能滴出水来,姿态美到至极,江瑾伊却有种尊严在被踩踏的感觉。
气到理智全无,江瑾伊猛地将她翻身,让她趴在门上,在她耳边骂道:“贱女人。”
“嗯”
如瀑的长发被撩到身前,后颈毫无保留的展露在alpha面前,江尤皖能感受到身后的小瑾正狠狠盯着这里,想到她的眼神,很快就会狠狠咬上,她就更加泛滥更加兴奋。
改为撑着墙,江尤皖扭头看着后面,有些可惜的想,要是有一条猫尾巴的话,会更加可爱迷人的。
“骚——货。”江瑾伊骂。
江尤皖不恼,“我们小瑾很有说dirtytalk的天赋啊。”
江尤皖的声音得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娇媚至极,“小瑾知道吗?姐姐从、从小瑾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小瑾了,好喜欢好喜欢,每天都在幻想被小瑾、被小瑾这样对待”
“嗯”后颈突然被咬上,还是很用力的咬,江尤皖高高仰起天鹅颈,皱着眉头承受,然后浑身脱力,险些跌到地上。
幸好身后的人没有就此离开,还算有良心的抱住了她,江尤皖把身上的力量都依靠在她身上,双眼失神,眼中溢满了水汽,无限满足。
被标记了
被*到高*了。
她知道标记以后小瑾会有多粘人,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黏人的alpha了,姐姐离开一会都要哼哼唧唧的,小跟屁虫。
“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江瑾伊低声骂她,江尤皖回眸看她,一双狐眼极为湿润,刚被*完的样子透露着说不出的美感。
她哑声说:“小瑾当然没有见过,小瑾也不许见,一辈子只能有我”
“不,我会去找别人的,我会把你弄进监狱,然后去找别人,去找正常人,去找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明明刚做完最亲密的事,她的声音却冷得结冰。
充满恨意的一句话,江尤皖听了眼神一暗,蓦然幽深得可怕。
江瑾伊还真是知道怎么重伤她,说这种她让她受不了的话。
“呵”江尤皖笑:“小瑾是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吗?”
“你现在连离都离不开姐姐,拿什么送我进监狱?再偷偷录一百次音吗?小瑾真是好天真,好可爱啊”江尤皖慢慢从她怀里转过身与她面对面,手指勾着她的小拇指轻轻摇晃,毫不留情的说:“小笨蛋,只配一辈子留在姐姐身边呐”
“你要去找干干净净的人吗?”
“可是啊,你现在已经被姐姐弄脏了,你自己闻闻,你身上有哪里没有姐姐的味道吗?就连信息素也都跟姐姐融合了不少呢。”江尤皖说:“你已经跟姐姐一样脏了哦。”
跟她一样脏了。
怎么会不脏呢?
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
江瑾伊气得咬牙,恨她恨得要死,看来她说得对,真应该把她给*死。
江尤皖还处在余韵中没缓过来呢,江瑾伊便将她往里面拽,将她拽到了床上,乌黑微卷的长发遮住半张脸,狼狈极了。
“贱。”
这一次,江瑾伊很凶,比刚才还要凶得多,把所有的怨气所有的恨意,还有理智和谷欠只见剧烈斗争所产生的痛苦全都宣泄在江尤皖身上。
说了好多骂她的话,要多过分有多过分。
“小瑾,温柔点”
“太太凶了”
江尤皖每说一句恳求她温柔些的话,就会换来她更凶狠的对待,彻底成了她的发泄品,不被当成姐姐了。
江瑾伊看着她的脸,她的样子可怜极了,紧咬着唇,娇艳欲滴,支离破碎。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多罪恶,但又无法停止,她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眼泪不知怎的蓄瞒了眼眶,从脸颊滑落下去。
江尤皖看到了,心疼的抬起手臂,帮她把眼泪拭去,用沙哑的嗓音无奈又宠溺的说:“小瑾还是小瑾,恢复记忆了也是小哭包呀,一边*姐姐一边哭,真可爱~”
江尤皖的嗓音有些沙哑无力,但依旧温柔好听,分明是在哄人,江瑾伊却被她说得恼怒,恼怒自己居然又在她面前哭了,生气,痛苦。
真的好难过,很难很难过,痛苦无比,想把所有痛苦都宣泄到江尤皖身上,可是还是很痛苦。
江瑾伊恨江尤皖,也无比唾弃此时此刻的自己,甚至想杀了自己,又害怕面对死去的妈妈。
失去意识之前,江瑾伊绝望的想。
这辈子还会好吗?这辈子还能快乐吗?
好像只有一片黑暗了。
……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江尤皖撑起酸软的身子,拿起毛巾细心的帮已经睡去的江瑾伊擦拭身上的汗,动作温柔极了,见江瑾伊皱着眉,还温柔的帮她揉开。
帮她把汗擦干净盖上被子,江尤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简单的把自己清理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回到卧室,没想到有人比她更迫不及待。
原本睡得好好的人不干了,又翻身又皱眉,嘴里还含糊的喊着姐姐。
刚才那么凶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标记完,离开一会就找。
江尤皖是喜欢的,眼神眷恋中藏着些许疯癫,躺回被窝,把人抱进了怀里。
江瑾伊很熟练的在她怀中找位置,最舒服,最软的那个位置。
江尤皖享受着自己现在只有她睡着了才能享受到的温馨幸福,说话声音都小很多,就是怕不小心吵醒她,又被剥夺了短暂的哄她抱她的权利。
“还会这么黏人呐?那么凶,现在又往我身上黏做什么?”
江尤皖真后悔刚才没有把那一幕给用手机录下来,江瑾伊还爱的,最好的证据。
被小瑾折腾得很累,但有点不舍得睡。
她的小瑾终于还是回到了她身边,爱她最好恨她也罢,那种失去的痛苦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要好好守着,要好好养着。
只要在身边,只属于她一个人就好。
想到这,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完全标记。
完全标记是一件很严肃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只有结了婚的伴侣才会进行完全标记,完全标记以后,标记的两人终身都会留下彼此的痕迹,身上永远带着对方的信息素无法抹掉,永远会本能的被对方所吸引。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人的标记。
再也离不开对方。
除非,有一方去挖除腺体,从此做一个beta,以上的那些东西才会不奏效。
还有,完全标记的话,omega怀孕的几率会达到百分之五十,等级越高,怀孕的几率就越高。
江尤皖想,现在仅仅是临时标记小瑾就这么黏人了,要是换做完全标记那还得了?会不会变成一只小蜜袋鼯,会不会变成一个小挂件?
更可爱的是,她现在还在闹脾气,要是真变成了那样,得多傲娇,多霸道多可爱?
她想要小瑾的身体里永远存在自己的信息素,要小瑾无法再拥有别人,这才是真的逃不掉。
江尤皖越想越兴奋,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忍不住抚了抚她的脸庞,低头吻她额头。
对,完全标记。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完全标记是需要条件的,当alpha和omgea都在发晴期和易感期时才能进行,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精力和时间
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晚上就可以搞定的。
小瑾现在不在易感期,昨天才因为低血糖晕倒,现在又这么劳累,要好好养身体才可以。
明天要给小瑾做什么好吃的呢?吃什么是可以让易感期提前呢?
想了许多,后半夜,江尤皖才合上双眼,——
江瑾伊睡得特别沉,睡了很久,有些不愿意醒,但她还是醒了,因为感觉梦里缺了什么,她想找,找着找着就醒了。
睁开眼,黑夜已经变成了白昼,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暖暖的洒在她身上。
刚睡醒还有点懵,她呆呆的看着窗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美好还有残留。
渐渐的,除了阳光的味道,她闻到空气里还弥漫着昨天晚上残留下来的气味,暧昧旖///////旎。
提醒着她经历了什么,罪恶感一下便涌上来,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江瑾伊皱起眉头,心情一下就变了,要坐起身,随着她的动作,一道铃铛的声音响起,她低头看,自己的脖颈上被戴了一个项圈,是黑色的,前面还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
小铃铛的声音也跟别的铃铛有些不同,一看就是专门定制的,江瑾伊睁大眼睛,一大早愤怒就充斥大脑,气得她砸枕头,可砸枕头的动作让铃铛又响,还怎么也解不开扯不开。
羞辱感和罪恶感让江瑾伊面目全非,咬牙切齿的寻找手机,她要告诉霍祁,自己答应跟她合作。
可是打开手机,她愣住了。
她的锁屏壁纸被换掉了,换成了一张极为艳/香的照片,自己满是吻痕的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睡得正香,头被抚摸着。
面容id很快解锁,江瑾伊还没反应过来就自动进入了桌面,桌面壁纸也被换了。
照片里的自己仍在熟睡,只是脸上和嘴角都残留着白色的奶渍,像一个把奶喝得一团糟的婴儿。
这张照片露了抱着自己的女人的下半张脸,她的嘴角勾着笑,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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