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诸伏,真是难得啊,叫你好几次,终于有空出来了。对了……”萩原研二勾着诸伏景光的肩膀,“小降谷呢,今天就差他了。”
“他今天还有任务。”诸伏景光脾气很好的笑着道,“下次吧,下次再叫上他。”
“哎,每次都是下次。”萩原研二嘀咕了一句,转头对着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道,“你们说是不是?我们这里最忙的就是他了。”
今天警校组逛街吃饭唱ktv的活动四缺一,总是少了那么一点意思。不过诸伏景光能来,也已经出乎他们的意料意外。
松田阵平三人经常没事会聚一聚,伊达航班长虽然结婚有了孩子,但至少偶尔还是有空可以出来的。
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人显然因为秘密的任务基本上见不到人影。
所以今天诸伏景光有空出来,已经让三人感到开心,也正因如此,让他们产生了如果降谷零也能来就好了的想法。
自从警校毕业之后,他们五人基本就没有能聚成几次,这样萩原研二心里不免有些可惜。
“那也是没办法,降谷他的工作性质……”班长伊达航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说着宽慰的话。“说不定下次就真的能见到他了呢。”
一旁的松田阵平闻言撇了撇道,“他当然最忙了,毕竟是我们的no.1。”
“小阵平,你是不是酸了?”萩原研二笑着调侃自己的发小道。
“谁说的?!”松田阵平提高音量道,“我说……我难道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吗,啊?”
你说零那个家伙忙,我帮你说话,结果却恩将仇报。
松田阵平牙痒痒,透过墨镜直视某人的眼睛。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的小阵平”萩原研二语气轻佻,让某人更加牙痒。
“别叫我小阵平。”只见他哼了一声道,“我和你不熟。”
“好了,我说你们两个。”诸伏景光无奈笑道,没想到好久不见,那两个人还是这样关系要好。只见他笑着解释道,“今天是真的不巧,零那个家伙你们知道的……工作起来就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我们不如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只是,这边诸伏景光刚替好友解释了两句,话还没说完,他发现身边三人往前的目光和表情似乎不太对。
于是他也顺着三人的视线往前方看去,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里瞬间一紧。
“我刚才好像看见小降谷了。”萩原研二突然道,“刚才那个背影是他吧?我看见他帽子下的金发了。”
“我也看见了。”松田阵平嘴角抽了抽,“我说诸伏……你确定零那个家伙很忙吗?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间点跑过来逛游戏厅?”
“也有可能是任务。”班长伊达航谨慎地说道。
“好吧,那他为什么要捂着脑袋,难道受伤了?”松田阵平再次疑惑开口,“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情况,诸伏?”
“小诸伏?”看诸伏景光望着前方发呆,萩原研二忍不住问道,“你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诸伏景光其实并没有看见他们说的很像零的背影,他愣神的原因是……看见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从前方的街角拐弯,只是车开的太快了,他并没法确认是琴酒的车。
只是仅仅因为看见那辆车,他的心中就不禁涌出一种紧张感,那恐怖的组织……
难道是因为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才发生了战斗,然后受伤了?
诸伏景光的心瞬间提了上来,于是也没拒绝松田的提议点头道,“好,我们去看看。”
……
游戏厅内,安室透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了洗手间。
他既不是来打游戏的,也不是任务,他只是……来处理那被子弹射穿的假发和易容。
贝尔摩德的易容是连着假发一起的,所以当他被那颗子弹射穿头顶假发的一瞬间,那摩擦产生的热量和焦痕,让他的易容也开始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融化。
那种贴合皮肤可以以假乱真的易容材料,显然无法做到耐高温。
所以安室透在去便利店买了一个剃头的推子后,便在附近随便找了一个人多不容易被关注的地方的洗手间,准备处理一下他现在尴尬的模样。
刚才发生的事,仍然在他脑中历历在目。
银色头发穿着粉红色小裙子的小姑娘,那和琴酒一模一样的脸蛋他自然也看见了。不仅如此,他还通过电话听见了基安蒂在通讯频道内发出的震惊到破音的尖叫声。
可以说,现在组织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个可怜的被打穿粉红色假发的青年,就因为琴酒的女儿看上了他粉色的假发,所以惨遭了惨绝人寰的灭顶行动。
而他,化妆成赤井秀一的他,显然也成了对方练手的苦逼路人。
第一枪是射中他的脑袋,第二枪才是那个粉色脑袋的青年。
好吧,冲矢昴,安室透知道他,而刚才他甚至确认了,对方有着和他一样的易容,一个名字瞬间在安室透的心底浮现——赤井秀一。
虽然自己也很惨,但想到琴酒女儿飞奔去抢那粉色假发的时候,对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觉得简直太好笑了。
而那个让赤井秀一都震惊变色的狙击手,安室透心底也有了猜测。
是谁,就因为小姑娘想要那粉红色的假发,会从那么远的距离狙击对方的脑袋,把假发打下来然后让小姑娘去抢。
而琴酒的当时的表现,显然知道什么。这就证明了……那个神秘又厉害的狙击手是他认识的人,还偷了他放在后备箱的狙击枪,又和他女儿有关。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安室透不得不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夏夕小姐。
这个,让他都觉得不可能,感到后背发凉的猜想。
他从来没想过,夏夕小姐会是组织里的人……不,组织里没有人知道她。但她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似乎比之这世界最顶尖的狙击手,fbi的王牌赤井秀一都分毫不差。
想到这,如果对方真的是夏夕小姐,那她是认出他所以才故意拿他的头当实验吗?还是只是恰巧……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个子和冲矢昴那家伙差不多的人练手。
安室透无从猜测,实在是他得到的消息太过稀缺。他对着镜子中,那被子弹射出一条弹道的头发,不禁苦笑出声。
他有点想发消息给对方问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安室透扔掉易容,抬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夏夕小姐竟然给他发消息了,就在五分钟前。
【再见,谢谢你的菜谱。ps:如果你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要惊讶,那是真实存在的。——夏夕】
什么意思?
安室透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紧缩,前一句他还能理解。刚才夏夕小姐果然是认出了他,才故意给了他一颗子弹。然后,她似乎要离开了,所以特地发消息道别。
但是后面一句ps的内容他就有些看不懂了,什么叫‘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要惊讶,那是真实存在的。’他到底会看到什么?而且,夏夕小姐又为什么会笃定他会看见什么?
满头雾水的安室透觉得夏夕小姐真的很神秘,似乎知道了他所有的秘密。这样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他在组织的身份如果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但夏夕小姐和他确实刚认识不久,就算她今天看穿了他伪装成赤井秀一,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加之如果对方真的知道自己是卧底,早就告诉琴酒了,组织也就会知道。
想到这,安室透的心又稍安。
可是对于这条短信产生的疑惑,他还没来得及深究,就突然看见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
安室透还没转头去看,就听见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是因为,他曾经很熟悉,陌生则是……那声音早已在记忆中模糊了。
“啊……”第一个推开门的松田阵平在看见厕所洗手台镜子前的降谷零,顿时惊讶的墨镜都掉了下来。
“小阵平你在发什么呆?”门外,萩原研二的声音传来,“快进去啊,你干什么堵在门口。”
萩原研二埋怨着把松田阵平推开,自己挤了进去,然后冷不丁地……他看见洗手间里降谷零的发型瞬间‘噗嗤’了出来。
这一声‘扑哧’似乎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随之而来的是不断在厕所内响起的‘噗嗤’声。
“噗嗤……”松田阵平指着眼前零那中间秃了一长条的发型再也忍不住顿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发型啊,笑死我了……”
不仅是松田阵平,就连平时一直都很稳重的班长伊达航都没忍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笑出了声。
面对着四位昔日好友的嘲笑,站在洗手台前的安室透已经完全呆住了。
他是谁,他在哪,他是不是因为太过想念牺牲的好友们而产生了幻觉,以至于看见明明已经不在世界上的他们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喂,傻了吗,零你为什么表情这么呆?”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走上前去,摸摸他的脑袋低声自语道,“这是被子弹射出来的?你运气还真不错,就差一点……”
听到松田阵平的话,萩原研二和班长伊达航也忍不住担心地上前查看情况。
“你没有受伤吧?”班长伊达航问道。
“没……”安室透恍惚地开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好友们,那样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不仅是画面声音,就连触感都是那样真实。
此时诸伏景光也走了上来,忍着笑意拿起他手边的剃刀推子,“零,你又被她剃头了?”
诸伏景光不顾安室透的呆愣,站到了他的身后开始帮他剃头。
很快,在他熟练的手势下,一个金灿灿的圆寸顿时出炉。
“哈哈哈,零你这个发型还真是让我眼前一亮。”松田阵平抬手摸了摸安室透刚剃完的脑袋,嘲笑道,“就像一个金色的卤蛋呢。”
“噗……”
瞬间,洗手间里顿时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噗嗤’声。
“哈哈哈……”萩原研二捂住肚子,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卤蛋……噗……小阵平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降谷呢,小降谷明明很帅。”
安室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被松田那家伙的毒舌给气到了。但……
他们能活着真好啊。
虽然笑归笑,闹归闹,降谷那呆愣和震惊的模样还是让几人注意到了不对劲。
“你不会还在任务吧?”诸伏景光道,“我刚才看见那个男人的保时捷了,你已经离开了。”
提到保时捷,安室透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焦距。只见他蹙眉盯着诸伏景光,保时捷,说的是琴酒的车吧……
如果眼前的景光是真的,他就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还是波本,卧底在组织,而不是以这个模样,带着班长他们来这里,像是不知道他卧底的事一般。
果然,这是梦吧,只有梦里才没有逻辑。
安室透下意识地‘嗯’了一声,笑着看向几人,想要和他们叙叙旧。
就算是梦,那也不赖啊。
可谁知,在听见他有任务在身后,几位好友就突然不笑了,而是露出了正经的表情。
“那我们先走了。”只见诸伏景光放下剃头的推子,对着安室透道,“等忙完了大家再约时间。”
“是啊,下次可不许再放我们鸽子了。”松田阵平不满地道。
“放鸽子不是这么用的,小阵平。”萩原研二开口吐槽道,“毕竟他可没有答应过我们要来啊,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什么叫一厢情愿?说的我好像很喜欢那个家伙似的!”
几人说着往外走去,就在松田阵平等人都出去后,班长伊达航突然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的安室透笑道,“你这家伙,就算再忙,也别忘了联系我们啊……”
他说完,也不等对方说话,转身快步追着前面的同伴走去。
瞬间,刚才还热闹万分的洗手间又重归寂静。
安室透望着门外渐渐远去的声音,久久没办法回神。
突然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脑袋,有种真实的荒诞感。
安室透猛地想起刚才夏夕小姐发给他的奇怪短信,又想起景光前面的那句,‘又被她剃头’的话,心中顿时浮现出一种可能。
或许,这真的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的他们。
安室透想要推开门再看一眼,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只见他垂着眼帘看着洗手间的门发呆,过了许久,安室透勾起嘴角低声喃喃,似是回应。
“知道了,班长。”
……
“所以,你就怂恿她抢了这个??”
琴酒看着眼前正拿着一顶粉色假发玩耍的女儿,然后又看了一眼面前一脸无辜看向他的阿斯蒂,忍了忍,终于是没忍住。
“对啊,我们的小天使可是很厉害呢”千本夏夕回忆着先前的行动夸赞道,“她很好的执行了我的计划,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一点都不比组织的那些外围成员弱。”
琴酒:……
琴酒的表情有些许复杂,他是很想骄傲的夸奖一下自己的女儿很厉害。但想到那执行的‘任务’,就觉得……‘任务’这个词被诋毁了。
“好了,反正这个是小天使自己靠努力和实力得到的奖品,你可不许偷偷处理掉。”千本夏夕看穿某人的意图道,“这是她人生第一个战利品,如果你不想被女儿讨厌的话,琴酒。”
“战利品??”琴酒看着在那傻乎乎玩假发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一定要是那个男人戴过的假发?她喜欢,你就不会回家给她买一顶吗,非要玩什么狙击游戏。”
“可小天使就想要冲矢昴头顶那个啊。”千本夏夕无辜地眨着眼睛道,“谁让你平时不陪她玩,现在好了,人家赤井秀一比你会哄孩子。但凡你能扔下你的偶像包袱,你的女儿也不至于叫人家爸爸。”
琴酒脸瞬间黑了,咬着牙道,“我还没好好哄她?”
只要他在家,都是他哄着女儿入睡。
“显然,你没哄过人家赤井秀一。”千本夏夕心里偷笑,面上则淡淡地道。
琴酒无言以对,决定转移话题,“你这次感觉还好吗?”
“嗯,还行。”千本夏夕知道琴酒问什么,笑着抱住对方道,“你想要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琴酒眉头微挑,同样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但并没有再进一步,甚至还躲开了自家老婆想要亲过来的动作。
“怎么了,这个可是你的身体了吧。”千本夏夕奇怪地问道。
在那个世界,用着另一个琴酒的身体,避开亲热举动也很正常。但现在都回来了,琴酒还避开她,就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了。
只见琴酒眼眸微闪,在阿斯蒂逼问的眼神中,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回道,“我去结扎了。”
千本夏夕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琴酒说的什么,瞬间闷笑出声。
“好吧,那真是可惜了。”千本夏夕抱着他,笑着在他的怀里一抖一抖的,“我还想做点什么呢,结果你不行了。”
琴酒冷哼一声,决定不打算搭理这个总是气他的女人。
今天早上,趁着老婆和女儿还在另一个世界,琴酒独自一个人去医院把自己结扎了。
早晚都得经历这一遭,那还不如早点去做。
至少趁着阿斯蒂不在的时候……不然,对方肯定要陪着他一起到医院,甚至看着医生给他结扎。
说不定,还会拿手机录像记录下来,这绝对是某瓶气泡酒能干出来的事。
想想这样的情景,即使冷漠如琴酒都忍不住头皮发麻的程度。那个女人有多恶劣,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真希望……”琴酒看着在自己怀里笑的直不起腰的某人冷笑道,“你肚子里的这个别像你。”
不是长相,而是性格。
家里已经有两瓶气泡酒了,他可不想再生一个气他了。
琴酒扯着嘴角,伸手捏了捏某人的脸。
“你难道是想说小天使的性格像我?”千本夏夕翻了个白眼道,“我可比她好多了,我小时候哪有这么熊。”
琴酒忍了忍,面色复杂地道,“你这话去给那一位和朗姆说。”
“哼。”千本夏夕撇了撇嘴,“为什么你们都说小天使和我像?”
她这么温婉可爱。
“哦对了……”千本夏夕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道,“波本给我的菜谱你学的怎么样了?”
那天她刚拿到菜谱,就迫不及待地分享给某人了。
琴酒:……
琴酒看完那一整本菜谱只有一个想法,亲手去公安给那家伙来一枪。
“老公?”千本夏夕抬眸期待地看着他,“我们的宝宝说他饿了,想吃爸爸做的菜呢”
琴酒表情变幻数次,最后才沉着脸道,“知道了。”
“老公你真好”千本夏夕说着突然伸手往下。
琴酒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咬着牙沉声警告道,“阿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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