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间段，不同的是r的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也不是roge所说的什么弹性上班制。
……
“有点阴间啊你们这作息。”女明星在饮食上限制较多,戚蓉只能抱着奶茶外表的水壶喝白开水，“不过电竞行业么，这个时间也正常……你咋不放技能？”
戚玖回神,动了动拇指,但没碰屏幕，任由画面里的小人在原地站着给对面消耗,等猫在草丛里的上单戳过来的同时往回闪现,然后在刚才站着的地方丢了个控制牵着人往防御塔里走。
wr的手游版,他姐跟风玩的是琴。
连续三段控制,能把一个没霸体没解控的英雄控到不能动弹,不过还是前期，控制持续时间短，给人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防御塔攻击范围,就骗了个闪现治疗以及半管防御塔的血,没能给自家姐姐报仇雪恨。
戚蓉看完还是心情大好，猛地拍他座椅靠垫,“小玖你这波钓鱼执法绝了！”
戚玖矜矜业业的补兵：“……倒也不是在钓鱼。”
其实就是在发呆，回过神看小地图发现那上单对他有想法,想着都被对面消耗这么多血了不如骗一波技能。
这还是有一天大号连跪心情不好，后面跟r打游戏的时候被感觉了,然后带他用这种方式折磨对面来着。
当时对面一直在全部频道骂他们老六，但开心也的确是真的开心。
就是以后都没了。
没了。
……
心情的好坏会影响操作,不至于拉胯,但会浮躁许多,从按屏幕的频度就能看出来。
不过戚蓉自己打游戏也这样，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继续跟戚玖打探合同的内容：“那其他的呢？”
戚玖在上路把人单杀了，回答道：“其他的倒没什么特别的，有一年签的也有两年签的，违约金和年限有关，大概都要六位数吧……不过有三个月的保护期，在不占用俱乐部资源的情况下可以随时解除选手合同。”
“俱乐部资源？”戚蓉抓住了关键词，“这个词可就比较模糊了哦，是指大赛名额什么的吗？”
“好像没有仔细说……”戚玖已经超神了，一边操作一边道：“杨教练说今天会发电子版的，到时候再看看？”
戚蓉点头，“可以。”
……
戚玖下飞机就收到杨林殊的微信。
yang：合同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注意查收。
yang：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修改的随时跟我联系。
yang：然后你虽然是成年了，但我们这个行业和其他行业不一样，出于对你未来的考虑，是需要你的监护人同意的，到时候提交材料的时候得提供相关的证明。
7个9：好的好的，了解。
戚玖连忙把手机给他姐看，愁眉苦脸的道：“居然还要监护人证明。”
“你就放心吧。”戚蓉净身高173，姐弟俩站一起差距不大。
想到自家弟弟小学被折磨的事儿，戚蓉揉了揉戚玖的脑袋，“不然我请两天假陪你回来干什么，而且我记得你们学校要是保送考试考上了不是不让回学校的么，空半年你难道准备家里蹲不成？”
“一般正常的好像都会出去旅游或者打工什么的吧……”戚玖想到前两届学长学姐通过保送考试后的生活，“不过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后面学校语言测试的事儿么？”
“你这不也是打工吗，俱乐部会给你发工资的吧，我记得k的青训月薪有6k呢。”戚蓉理所当然的语气，把鸭舌帽压低了点，口罩也带牢了，“至于保送考试嘛，高校那边要是考地理，我可能现在就去给你找补课老师成绩出来那天开始补习了，但是我听说只考外语……你不是上学期雅思还刷了个7分么。”
提到地理戚玖开始头疼了。
戚蓉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地理不好也不能怪你，本身左右都分不清楚，更别说是东西南北了，不过后面也不用再碰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戚蓉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天周年庆我听他们组队语音里面都说什么中左中右的，你游戏里能分清吗？”
戚玖实话实说：“……不能。”
每个人习惯不一样，r一开始也是说左右的，后来就改成上下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
父母一起来接的机，在附近吃了个晚餐才回去，不过路上戚蓉没提他去试训的事儿，反倒是一直在说wr周年庆上的事儿。
“哦，对了，妈，给你看个特别周正的队伍。”
戚蓉和江舒月坐在后排，安利起来格外方便，直接到官博给人翻图。
“这、这得是男团标准了吧。”江舒月语气颇有些不可思议，“都是玩小玖平时打的那个游戏的？”
“是的是的。”戚蓉翻到了他们半决赛的现场图，“这个是全球总决赛的现场，对手都是从其他国家选拔上来的，他们拿到了”
江舒月一张一张的往后面翻，“听起来挺可惜的，不过这些小伙子看着年级也不大。”
戚蓉指着里面最好看的那个，“他，里面最大的，二十岁，身价跟我差不多。”
“这么小啊。”江舒月评价：“不过这张脸值得。”
戚蓉见缝插针道：“那小玖呢？”
“别了吧。”江舒月笑着说：“忘记他初中被叫去弄什么文艺表演结果在台上吓哭的事啦？”
“小玖胆子可没你的大。”
戚玖：“……”
的确。
他去的那些比赛规模最大的就是在某个剧场里面的演播厅，但全球总决赛可是比江浦演艺厅，wr周年庆会场还要大上一倍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不害怕。
……
b市的机场建在市中心，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开回去仅需二十分钟。
到家戚玖先回房间收拾东西了，没多久戚蓉就来找他了，手上拿着的是打印出来的合同。
“刚跟我那学法律的闺蜜一起看了一下，有几个地方不太清楚，你看能跟俱乐部那边约个时间聊聊么？”
戚玖拿出手机给杨林殊发微信，等回复的时候好奇问：“你不担心在车上妈说的事儿嘛……”
戚蓉坐在了他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初中文艺表演被吓哭的事？”
戚玖艰难地开口：“……对。”
“做喜欢的事儿和不喜欢的事儿心境是不一样的。”戚蓉指了指自己，“我胆子大吧，但是咱爸妈要是把我丢去什么数学竞赛英语竞赛现场我也会哭，而且哭的比你更凶。”
戚玖没说话。
好像，有点道理。
正准备深挖里面的逻辑，手机响了，是归属地为s市的电话号码。
他接起来打开了扬声器，那头开门见山道：“你好，我是杨教练。”
“因为涉及选手合同，还是打电话说会更加正式一点。”
戚蓉给他使了个眼色，戚玖跟人道：“您等等，我把电话给我姐。”
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蹲在旁边听。
不过没讲多久，他姐把那个传说中学法律的闺蜜拉进多人通话，关了话筒。
戚玖一脸疑惑：“咋了？”
“他讲的太专业了……”戚蓉揉了揉太阳穴，“我有一听知识点就头疼的毛病。”
戚玖：“……也还好吧？”
就比如说那个俱乐部资源指的是营销方案，签了合同之后，除了基本的训练，俱乐部不会提供个人社交账号的运营，也没有代言商务直播一系列活动。
讲的还是挺清楚的。
戚蓉摆烂道：“你姐，我，学渣。”
……
这通电话打了三十多分钟，而戚玖也帮他姐打完了一把游戏，最后听课代表总结。
“没什么大问题，算是这种带经纪性质合约里面比较人性化的公司了，条款也没有钻文字漏洞。”电话那边的声音清清冷冷，“估计你们后面也没听，他们那边可以签线上，到时候确定报道时间和人说就行。”
戚蓉快要睡着了，“谢了宝，等回s市了请你吃饭，我再跟我弟说会儿就去睡了。”
“好的，宝贝晚安。”
戚蓉把手机还给了戚玖，“收拾收拾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吧？”
戚玖嗯了声，“要跟班主任那边确定学校的事儿。”
“行。”戚蓉站起了身，“明天你放学回来前给你把事情解决了。”
房门关上了。
戚玖又在地上蹲了会儿才去洗漱，收拾好躺床上已经十二点过了，不过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这会儿即便吃了感冒药也没什么睡意。
而半夜十二点。
一个容易eo冲动的时间点。
戚玖的记忆里很好，虽然没有到过目不忘那种仿佛bug的级别，但背文章的时候通常过个三五遍就能记住七七八八。
记数字的时候也是。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qq添加好友的界面，文本框里已经输入了九位数字，搜索出来的就是r的个人资料页。
名字没改头像没改签名也没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
算了。
戚玖把企鹅的后台切了，换到了微信，正准备跟平时在qq上聊的比较多的几个同学说以后换微信交流，手机震了一下，下面的数字也往上跳了两个。
是新消息提醒。
戚玖往上滑，看到给他发消息的人后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云河：到家了么。
顾云河：下午听你说是今天晚上的航班，想着加了微信正好问问。
与此同时，通知栏横幅也蹦出来了一条新消息。
若酱：呜呜呜，我们队长的坏脾气果然不是针对一个人的，我今天也被制裁了！！！
戚玖的脑袋缓缓地浮现出一个问号。
他说的坏脾气的队长……是gttiver，本名叫顾云河，刚才给他发微信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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