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看着他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突然凑到安室透眼前,故作神秘地轻声道:“你猜。”
紧接着眼睛从他们三人脸上依次打量过去,“就算是我放的又如何,你们想要怎样,报警,还是打我,哈哈哈。”
随着上一句故作神秘,谁也没想到他下一刻竟会主动承认,紧接着就是一阵抽风般的发笑。
三人不约而同地全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疯癫的男人,脑海中默契的想道: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笑声如刚才电话里传出的一模一样,诡异又渗人。
唯一的区别目安嘉习却没有了那害怕感,愤怒,怒火,气愤全被这些取而代之,她的后槽牙紧紧咬着,手慢慢握成拳,看着男子,脖子紧接着快速左右摇摆了一下,“咔嚓,咔嚓”,响起两声清脆的骨头移位声。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她一把抄过一旁的椅子砸向那名男子,“我去你妈的!”
男子没任何防备的被砸倒在地,鲜血顺着额头留了下来,沿着脸颊流向下巴,望向目安嘉习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与震惊。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目安嘉习她真的会动手,而且还下了这么狠的手,几乎是下手不留情要把人砸死的节奏。
目安嘉习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现在她满腔的怒火,不发泄出来她真的会爆炸。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扔掉了手中那把碎掉的椅子,手握成拳头,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硬是把他从地上拖上来,上半身悬空在半空,拳头毫不留情的往他的脸上揍。
拳拳到肉,拳拳实心,他的脸瞬间肉眼可见般的肿了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特别好看。
目安嘉习还不解气的想往他身上再踹几脚时,原本身后站着的两人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赶忙上前拉开她,安室透劝道:“好了好了再打真的要死人了。”
夏目贵志也跟着劝道:“对啊,姐,发泄一下就好了。”
目安嘉习现在压根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想把他揍得让自己舒心,手虽然被人拉着,脚却还不停的往他身上踹,一边踹一边骂,“小兔崽子,跟你有怨还是有仇啊,你要的脑子不好呢,我就带你去看病,你要是寂寞呢,就觉得有意思想玩玩,那我送你去见阎王,那里有更多人陪你玩。”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我不弄死你,我不姓目安。”说着又不解气的往身上又踹了几脚。
男子被踹得痛苦的大叫,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因为是夜晚,稍微发出一点声音都很明显,更何况这么大的动静,即使在半夜快要到凌晨1点,左邻右舍也被这里的动静给吵醒了,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披着衣服,顺着声音寻找过来。
结果就看着两个男生拉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还不停的踹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把那个人踹的鼻青脸肿的不停的在地上打滚,惨叫。
大家见状连忙拿出手机报警。
目安嘉习也适可而止,停下了动作,总不可能真的把人给打死吧,她还不至于想不开活够了坐牢去。
一旁的安室透连忙把她拉到身后,把他们隔离开,省得她再冲动把人给踹了,看这情况再踹几下人也许真的没命了。
目安嘉习虽然不再踹他,可依然不解气的指着他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缺陷啊,就以做恶作剧为乐,你做恶作剧之前,你也不打听打听调查调查,什么人都敢惹,胆子大上天了你,你丫的,你他妈的敢惹我。”
“一点三角猫的功夫都没有,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有胆在这里招惹是非,是谁借给你的胆,让你来惹我,碰上我也算是你倒霉,这次呢我也好好教你做做人,不要什么人都要招惹她,总有一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说完,情绪立马转变,犹如变脸,凶狠陡转可怜,抬头看向前面的两个男人,“我脚累了。”
两个男人一阵无语,你还累,刚刚踹得那么起劲,现在累了。
夏目贵志见状,连忙搬过他旁边的椅子,放到目安嘉习身后。
目安嘉习也不顾场合,毫不客气的把椅子放置到那名男子面前,随后坐下,抬起手指着男子,继续说,丝毫不在意门口的一众围观群众,“我跟你说,你给我造成的精神伤害不小,这笔账是要算的,伤害费,精神损失费,还中间的因为你造成的开消费,这一笔笔账都要结清楚,少一分都不行。”
很快警察来了,来的是个老熟人,目暮警官与高木警官。
目暮警官扒开人群,向里面走来,看见客厅中央躺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的前面还坐着一个女人,手指指点点也不知道说什么,女人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也不阻止,就这么围观着。
里面的三个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转过身来,两方人马都顿住了,老熟人呐!
目暮警官开始对眼前的情况有些迷糊起来,后来的高木也愣住了,见到两个熟人很是惊讶,“安室先生,嘉习小姐,你们怎么在这!!你们不会是报案人所说的,聚众殴打的一员吧。”
目安嘉习闻言,连忙笑着站起身来,“我们没有聚众殴打,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谁知他身手这么差。是谁在那瞎说呢,没看清情况就不要乱报警啊,大半夜的还麻烦警察叔叔跑一趟,真是的。”
随后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告状,“目暮警官你们是不知道,这人就是个变态,他严重侵犯了我的人身安全。”
高木指着地上只剩半条命的人,有些不敢置信,“你这是防卫过度了吧!”
目安嘉习眼神很是真诚地看着他,一脸的乖巧,一点也不像刚才的爆丫头,“没有啊,我觉得刚好,也没缺胳膊少腿啊,而且是他自己身手不行,我也是没办法,人成这样子,我也很是愧疚。”
在场的人心想道:愧疚,还真没看出来!
这时,门外的围观群众,见她这么颠倒黑白,纷纷正义发言道:“警官,你不要被她骗了,事实我估计根本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刚刚我们一过来就看见她在那儿打那个男的,下手真的毫不留情,身后两个男人拉她都拉不住,用脚在那里踢。”
“对啊,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要是没有人拉着,这男的早就被她弄死了。”
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听到有人为他辩解,立刻抬起头,虚弱的说道:“警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我在家里睡得好好的,这几个人突然闯进我家来,这女的一进门二话不说就拿椅子砸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看看把我打的。”
众人的目光看一向目安嘉习,想听听她怎么说,谁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喊冤枉,这一步操作简直看呆了一众人,“警官,我冤枉,他这个简直贼喊捉贼,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被他骚扰了两三天,我平时与他无冤无仇,我也不道知哪得罪他了,就平白无故的欺负我骚扰我,你说我一个独居女性,我遇到这种事情我还不能还手吗,我就任凭他欺负吗。”
目安嘉习说着拿过安室透手里的手机,“你看就是这东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墙壁给拆开了,把这手机放进墙里,还弄上恐怖铃声,半夜12点夜夜发这个铃声,我还没告他呢,他反倒咬我一口,弄得我精神都快崩溃了,差点轻生,看看黑眼圈都掉到下巴这了,我已经是几天几夜没睡了,我这伤虽然不是在身体上,但已经让我幼小的心灵受到强大的伤害,这不比他身上的伤差啊。”
目暮警官接过她手中的手机,查看了一眼,最后通过拨通自己的手机查到了这个电话号码,回拨过去后,刚才那种诡异的声音又出现了,“呜………呜………呜……”
目安嘉习立刻见缝插针告状,“你看看吧,这人证物证都在,我这个真的是可以告他的,告他骚扰罪。”
目暮警官拿着手机问那个男人,“这东西是你的吗。”
那男生现在死不承认了,“不是我的。”
目安嘉习气得撸起袖子,又要上去踹他一脚,“哎,我去,现在还不承认。”
目暮警官几人见状立刻拦住了她,“我们都在这儿呢,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就想打人啊。”
目安嘉习连忙陪笑道:“不是,这孙子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刚才还嚣张的很,特别拽,没事,我有证据我这里有录音。”
那男人声听见明显慌了一下,见目安嘉习手伸进口袋里掏出手机,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速度快得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伸出手就要去抢夺她的手机。
谁知一招就被一旁的安室透反手压在了地上,目安嘉习指着他,道:“看吧,不是他,他心虚什么。”
那名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压根就没有什么录音,他气愤的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想打她,结果却被安室透压制的动弹不得,气愤地怒吼道:“你是故意的。”
随即突然无故的发笑,“哈哈哈哈,你给我等着,我会回来弄死你。”
目安嘉习道:“目暮警官,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还威胁我,威胁骚扰罪,威胁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是不是可以逮捕了。”
目暮警官对着手下指了指被压在地上的男人,“带走。”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目安嘉习很是客气的送他们到门口,“目暮警官,你慢慢走,一定不要放过他,他这种人很危险的,有威胁到社会的安全。”
门口的围观群众见没有热闹看了,也各自的回了自己家,门口瞬间只剩下他们三人。
目安嘉习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的警车驶出小区,随后转过身好奇的问站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安室透道:“应该有点问题。”
夏目贵志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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