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白桃妄我 > 16、哭的还挺惨
    白桃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轻柔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她在思考待会该怎么和江令解释才能让他不生气。


    司柏翎的手对比起白桃的手腕来说,很大。


    所以红肿面积也大到遮不住。


    这种天气江令都不穿长袖,她穿肯定会让他起疑。


    白桃和江令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学生,走之前妈妈告诉过她尽量不要惹事。


    她们都是普通人。


    经不起权贵的报复。


    所以犹豫再三,白桃决定去买个冰袖遮掩一下。


    她拿出手机想给江令发个消息,却发现江令已经在五分钟之前给她发过信息了。


    内容是他回学校了。


    白桃皱眉,有点生气。


    无缘无故的,就突然离开。


    明明昨天都说好了今天出来约会的。


    她心里郁闷,便只发了个生气不理人的桃子表情包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半个小时之前江令就已经来过这个地方。


    当时,带着纯黑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与画风极为不符的小甜品。


    正是白桃昨天想吃的。


    他站在路边,高挑的身影落下一地阴影。鸭舌帽下的半张脸冰冷苍白,没有一丝鲜活气息。


    然而,当一辆纯黑宾利停在路边时。


    江令握着小甜品的手骤然收紧,露出的胳膊也是青筋暴起的状态。帽下的丹凤眸更是警惕的望向车里下来的中年男人。


    那是个穿着打扮很讲究的男人,慈眉善目,笑容可掬。


    他走到江令面前,态度恭敬却不卑微:


    “江老让我来送您回学校。”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亲自送江令离开a市了。


    彼时,周围人流并不多。


    纯黑的宾利也是低调不引人瞩目款的。


    而江令的视线却不可察的掠过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


    等发现他心心念念的那抹纯白却并没有出现时,垂在大腿侧的拳头这才逐渐放松。


    中年男人阅历颇深,这时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个称呼。


    “大少在等人吗?”


    眼前这个满打满算才二十岁的青年是江家掌权人唯一的孩子。


    只可惜,命不好。


    江令没有说话,只是充满敌意的看着他。


    手里还没送出去的小甜品被他放进口袋,不露出一点马脚。


    刘叔见状也不恼,只是侧过身张开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


    动作虽然客气,但他心里清楚这举动对于青年而言有多冒犯。


    就在他思索要不要用些强硬的手段的时候,面前的江令出乎意料的配合。


    做到车上时,刘叔不放心的向后看了一眼。道:


    “老爷子也只是想保护大少,江先生已经回a市了。”


    江令对于前一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后一句的时候那双本就无情的丹凤眸愈发的阴鸷。


    他从不掩饰对自己父亲的杀意。


    白桃气呼呼的回到学校后,发现江教授已经在满教室找她了。


    她这才想起还有东西要交给江教授,便顾不上生气而是小跑着找到了江教授。


    “教授,抱歉来迟了。”


    “白桃同学,还得请你再去一堂社团。”江教授满脸歉意,他将一沓文件递给白桃,“麻烦将这个送进去,我给你加分。”


    想起上次发生的事,白桃对于他最后那句话都没有什么反应了。


    她低眸看着自己还红肿的手腕,问道:


    “教授,你知道司学长现在在学校吗?”


    江教授没有想到他会问司柏翎的行踪,以往也有小姑娘会从他这里打探司柏翎的消息。


    但那都是第一年。


    彼时,司柏翎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名声还没传出。


    “不在吧。”


    他以为白桃和那些人一样,便随意说了个他也不知道准不准确的回答。


    刚出高中校园的白桃对于老师的话还是很信任的,所以她松了口气答应了江教授的事。


    然后转身向着社团方向走去。


    等到了里面,果然没看见司柏翎。


    白桃却敏锐的发现社团里其余人看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和她打招呼了。


    但她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白桃小学妹,以后还是不要来社团了吧。”


    原一天略带歉意。


    白桃一愣,捏了捏指尖低声问道:“为什么?”


    “以前司少对你特殊对待,是因为喜欢你。”原一天想起那天司柏翎的表情,就意识到白桃是真的惹怒了他。


    “可现在,司少应该不想看见你。”


    白桃眨了眨水润的星眸,突然就想通了什么。她怔神,低声喃喃自语:


    “司学长真的喜欢我吗?”


    “真的。”原一天语气认真。


    他和司柏翎是同时进的学校,认识了他三年。


    白桃是第一个被他这样特殊对待的。


    所以如今她翻车了,社团里不少人背地里嘲讽她。


    毕竟这个社团进来的,多的是司柏翎的追求者。


    白桃不说话,她明白为什么司学长那天会对她那么粗暴了。


    可她至始至终对他都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


    身后的门被打开,原一天眼神一变,担忧的看着白桃。


    白桃也感受到了什么,她回过头。


    进来的是司柏翎。


    西装革履,模样矜贵。依旧与学生的身份格格不入的样子。


    他的视线只在最初的时候扫过白桃,然后便目不斜视的与二人擦肩而过。


    像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冷漠。


    原一天垂眸,他原本还有一丝担忧。


    以为司柏翎会放不下白桃。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只是一场来的快,去的也快的好感而已。


    那天更多的是发现真相的不甘吧。


    白桃垂眸,她将文件放在桌上便离开了社团。


    司学长喜欢她。


    之前那次她怀疑这件事的时候,想的便是远离他。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她的男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她们不应该去招惹司柏翎。


    决定了想法,此后的几天在白桃的刻意回避下她与司柏翎并没有在相遇。


    而她和江令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那天的事,白桃气几天便不气了。


    以往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但出于对男友的信任。


    她觉得江令当时应该是有原因的。


    再过几天便是国庆长假,白桃决定去找江令。


    她还是很想她的男友。


    而对于这种大假期,a大还是很重视的。


    这次学校搞了个联谊晚会。


    a市另外两所大学的优质学生也会来a大。


    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少男少女,说是联谊,其实叫联姻更加合适。


    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


    白桃不知为何受到了邀请,可她并不打算去。


    她打算那晚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第二天早上便坐车离开a市。然而真的到了那天,白桃却必不可免的被黎潋拉了过去。


    黎潋的初衷是想带白桃多结交一些优质好友,这样对她以后也有帮助。


    可惜白桃心不在此。


    也就导致晚会过了一半,她还坐在位置上等着晚会结束好回去睡觉。


    或许是时间的流逝,她忘记了一些事。


    比如这个晚会,聚集了几个学校的人才。


    而a大的招牌一直是当初高考第一的司柏翎。


    众星捧月这个词很能体现他如今的处境。


    从他进场开始,便是人群的焦点。


    魅力是一种很玄乎的事,有时候他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能引得人去探知他。


    尽管他的表情淡漠且疏离,如同霜雪天里的月亮。


    简单来说,就很难搞的样子。


    却还是会有性格奔放热烈的女孩子想尝试一下。


    在看着好友冷眼拒绝了第三个前来搭讪的女孩后,陈惊与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会还惦记那个桃吧?”


    这句话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一些被刻意忘记的思绪瞬间占领了司柏翎的脑海。


    时隔多天,少女的面容已经模糊。


    而话里的关键词却让那张脸再次鲜明了起来。


    就像他们昨天才见过面一样。


    念念不忘,念念不忘。


    司柏翎眉头紧锁,那双俊美的凤眸闭上了又睁开。


    “没有。”他的声音不掺杂一丝格外的情绪,说的很平静。


    “那个桃是谁?”一同而来的博义源还不知情。


    但眼看着司柏翎的表情愈发的冷凝,陈惊与也不打算解释了。


    只悄悄的给博义源发消息。


    陈:【一个让柏翎受情伤的女人。】


    博:【很厉害?】


    陈;【很笨蛋。】


    博义源收起手机看了一眼司柏翎依旧冷漠的侧颜。


    只能说,他这个好友对于两性方面的认知还是太少了。要是他在国外多带几年,就会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


    有时候不必循规蹈矩的去处理两性关系。


    他视线掠过人群却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柏翎,那个是你表弟吧?”


    不远处,衣冠楚楚的江勉正抓着一个女孩的手往门外拖。


    不过看样子那个女孩并不愿意和他走,哭的梨花带雨的。


    还挺惹人怜。


    司柏翎没有回头,于他而言。


    江勉只是一个说出去都会让他丢脸的人。


    陈惊与却是下意识的回过头,然而当他看清被江勉拽着的女孩长什么样子时。


    那双多情的桃花眸微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呦,那不是那个桃吗?”


    司柏翎身形微顿,搭在腿上的手克制的屈起。眼神却愈发的冷漠。


    他没有回头。


    而是端起面前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后水流似乎落到了心口处。


    凉凉的,又闷得慌,燥的很。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哭的还挺惨。”


    短短几个字却让司柏翎瞬间收紧了指尖。剪裁贴身,布料精贵的西装裤也皱了起来。


    他放下水杯,淡色的薄唇紧抿。


    片刻后,他微微侧过头。


    离的太远,少女的面容已经模糊。


    纤细娇嫩的手腕被人粗暴的拽着,这个没用的笨蛋也只会哭。


    真是…让他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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