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森破产?
令恬的脑子里根本不存在这个概念,她疑惑地看了李沐心一眼:“你在说什么?”
司沁脸色微变,生怕李沐心刺激到令恬,连忙将令恬拉到一旁:“恬恬,别理她,她嫉妒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时候,李沐心和令恬、司沁曾经玩得很好,直到上初中,李沐心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而那个男生却让她帮忙把情书递给令恬。
李沐心第一次觉得令恬的美好是那么刺眼,心里慢慢滋生出嫉妒,开始在男生面前说令恬的坏话,说令恬很会装,私下里脾气很坏,说脏话,甚至还造谣令恬给她喝过期的牛奶,害她拉肚子。
有一次被司沁听个了正着,就此闹掰。
李沐心:“嫉妒?真是笑死我了!”
她打量令恬,眼神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是嫉妒令家破产吗?还是嫉妒这位小公主从云端跌进尘埃里?”
从傅予墨开始打压众森,李沐心就密切关注着,她早就想看众森破产,想看令恬灰头土脸,穷困潦倒。
想看看,哪个男人还会把灰姑娘当月亮一样捧着。
李沐心没想到,竟会是在奢侈品店里和令恬相遇,令恬眉眼含笑,依旧像三月里绽放的粉樱,甜美、烂漫,身上穿着某大牌的当季最新款,还要买一个近二十万的包,哪有一点落魄的模样?
李沐心不免有些狐疑,令恬到底是在打肿脸充胖子,还是在破产前就已经偷偷转移资产了?
令恬微微蹙眉,李沐心执着于说令家破产,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虽然令家近几年开始走下坡路了,但血还是很厚的,轻易走不到破产那一步。
“她这是在咒你呢,真晦气,别理她。”司沁急着拉令恬往外走,“恬恬,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回头再过来买吧。”
李沐心却拿起令恬刚放下的包,对店员说:“这只包我要了。”
这款包目前店里只有一只,令恬脚步一顿:“不好意思,这是我先看上的。”
“那又怎么样?”李沐心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包,唇角挑衅地勾起,“你买得起吗?”
对方眼神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令恬从小到大都没感受过这种眼神,不由得怔了一下。
令恬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她觉得李沐心有问题。
“李沐心,你到底在哪里听信了众森破产的假消息?”她平静地问。
不然,怎么会以为她买不起一个十几万的包呢?这只包的价格再翻十倍,她也买得起。
“李沐心,你有没有点脑子啊,听风就是雨!就算你家破产了,令家都不会破产!”司沁,在想该怎么堵住李沐心的嘴。
“切,在我面前装什么呢!”
李沐心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当着两人的面打开手机,搜索“众森集团”。
司沁的心倏地提起来,下意识伸手就想抢李沐心的手机。
李沐心敏捷地躲开,她网速快,搜索结果已经出来了。
“令恬,这是什么。”她把手机怼到令恬的面前。
令恬看了一眼:“……”
司沁看了一眼:“……”
李沐心见两人反应平静,把手机收回来,看了一眼:“……”
她在结果页面上飞快地往下划拉了几下,双眉渐渐皱起。
按理说,众森集团破产,早就应该上新闻了,但此时跳出来的搜索结果里,却根本找不到与众森破产相关的。
仿佛,众森集团跟“破产”这两个字没关系。
李沐心愕然:“怎么会?”
她不信邪,在搜索栏里打上“众森集团破产”,竟然显示无结果!
令恬:“……”
司沁:“……”
李沐心:“……”
难道真的是假消息?可明明是她哥亲口说的,害她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
司沁不明白为什么会搜不到众森破产的消息,不过她松了一口气,连忙岔开话题:“李沐心,你把包放下,这是我要送给恬恬的。”
李沐心阴阳怪气地说:“人家小公主买不起吗?要你送?”
“恬恬买得起是她的事,我想送是我的事。”司沁冲她翻了个白眼,“关你李沐心什么事?”
司沁的性子不像令恬那么软,李沐心不想和她起争执,便把包递给店员,皮笑肉不笑:“那就替这位小公主包起来吧。”
“恬恬,我来结账。”司沁抢着把自己的卡递过去给店员。
“不用,我来。”令恬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店员,“刷我的。”
“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司沁把令恬的卡抢回来,塞回她的手里,“这个包当我送给你,必须刷我的卡!”
令恬温柔地笑了笑,没有再坚持:“好吧,那下次你看上什么,一定让我送给你。”
司沁:“没问题。”
结果,下一秒,店员礼貌地对司沁说:“对不起,这位小姐,银行拒绝您的该笔交易,请另外换一张卡支付。”
拒绝交易?司沁傻眼了。
突然,她想到最近她发现她爸出轨,她恶心得要死,扬言他不和那个小三断干净,就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的事。
看来是她那混蛋爸爸一气之下,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司沁一脸尴尬地接回自己的卡:“恬恬,对不起,我的卡好像是被我爸停了……”
“没关系。”令恬也知道司沁最近的情况,重新把自己的卡递给店员:“麻烦刷我的。”
司沁眼睁睁看着店员刷令恬的卡,屏住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办。
店员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双手把卡递还给令恬,说:“对不起,银行也拒绝了您的该笔交易。”
令恬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
她立刻拨打了银行的客服电话,客服告知她,她的账户已经停止服务,请她去银行网点重新进行身份识别。
令恬有点懵,这张卡是令文森的副卡,是送给她的十八岁成人礼。
她一直在用这张卡,怎么突然就用不了了,难道令文森也停了她的卡?
李沐心和闺蜜在一旁看好戏,险些笑出声。
看来众森破产的确是真的,现在卡都被冻结了吧!
令恬给令文森拨了一个电话,可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她皱了皱眉,又打给宋书婉,同样也是无人接听。
司沁安慰她:“恬恬,或许叔叔阿姨在忙,我们下次再来买吧。”
令恬摇头,指尖划到傅沉砚的号码上,拨过去。
电话只响了两下,马上被接起,男人低沉的声音落进她的耳朵里:“怎么了?”
手机贴在她的耳边,就像他贴在她的耳边说话,磁性的声线带着细小的电流,弄得她心里有点酥酥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令恬的委屈劲忽然就上来了,微微嘟唇:“我想买一只包,卡用不了。”
傅沉砚温声问:“多少钱?”
令恬:“不到二十万。”
傅沉砚:“你在哪里?”
令恬:“苏河港。”
“在你的包里再找找,我放了一张卡在里面。”傅沉砚说,“你爸的那张卡,是我让他停的,以后你就用我的卡。”
令恬打开包,果然在包里找到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看到了!”
傅沉砚:“是我的副卡,没有额度限制,喜欢什么就买。”
令恬摩挲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一塌糊涂,忙用手捂着手机,小声地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谢谢老公,爱你!”
傅沉砚嗓音里似乎含上一分笑意:“我要忙了。”
令恬:“嗯,晚上等你回家哦。”
傅沉砚:“好。”
挂断电话后,令恬不带一丝犹豫地把傅沉砚的卡递给店员:“麻烦刷这张吧。”
令恬并不觉得花傅沉砚的钱有什么问题,她认为老公爱她,才愿意给她花钱,讨她欢心,就像令文森愿意给宋书婉花钱。
司沁在一旁没有出声,傅沉砚这么有钱,区区二十万,不过九牛一毛,并不足以证明什么。
李沐心一直盯着令恬,见令恬从包里又找到了一张卡,顺利地买下了那个包。
她满脑子问号,又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所以,众森到底有没有破产?她得回去再向她哥问清楚!
-
傅沉砚晚上有应酬,不能陪令恬吃饭,令恬就和司沁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兰庭。
秦姨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见令恬回来了,微微一笑:“令小姐,您回来,我给您炖了燕窝,您想什么时候吃?”
“我一般习惯睡前吃,”令恬说,“我现在想先洗个澡,半个小时后把燕窝送到我房里就行。”
“好的。”秦姨提醒,“但是令小姐,您身上有伤,还不宜洗澡。”
令恬:“没关系,已经结痂了。”她顿了一下,唇边梨涡隐隐,“别告诉阿砚哦。”
她很爱干净,昨晚没有洗澡,逼不得已只用湿毛巾擦身子,已经觉得很难受了,今晚再不洗,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
半个小时后,秦姨端着一盏燕窝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送上楼,正好撞见傅沉砚回来了。
“先生,您今晚回来这么早。”
现在才九点半,傅沉砚就已经到家了,平时至少十点半过后才会回来。
不过想到楼上那位甜美的小姑娘,秦姨会心一笑。
“嗯。”傅沉砚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燕窝上,秦姨连忙说:“这是给令小姐炖的燕窝。”
傅沉砚微微颔首:“给我吧。”
秦姨把燕窝交到他手上,傅沉砚上楼,走到令恬的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
“进来。”少女清甜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门没有锁,傅沉砚推开门,房内温柔的灯光映亮他清冷的五官。
少女穿着一条茶粉色吊带睡裙,正趴在床上玩手机,真丝面料质地如水,顺滑地贴在少女的身上,曲线起伏。
细伶伶的肩带下,肌肤如玉似雪,两片纤薄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把燕窝放在桌子就行,谢谢秦姨。”令恬头也不回地说。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对方回应,令恬有些奇怪地扭头,看到站在床边的男人,眼神怔了一秒,转瞬间,眼角眉梢又生动起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扑进傅沉砚的怀里。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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