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擂钵街里圈的破旧酒吧,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这里鱼龙混杂,有游手好闲找乐子的混混,也有隐藏身份的政府官员,还有在黑暗世界底层苟且偷生的人。。
这里的常客森医生,今天带了个看起年龄不大的少年,这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所有都好奇这位长相单纯的孩子是什么来历,竟然和森鸥外混在了一起。
森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对象,表面上是救命治病的医生,暗地里则是情报网异常恐怖的情报贩子,就连政府官员有时候也不得不从他那里得到情报。
这只狐狸,最近得到了从海外运来的一批军火,而备受关注,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但就是每一个人都找不到他的破绽,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森鸥外的人,这位看起来纯真的少年或许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温迪坐到座位上,摇晃着两条纤细的双腿,看到身前的苹果酒,双眼放光。他现在对这位攻略对象的印象不错,毕竟他已经连续两天请他喝酒了。
今天太宰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而是被森鸥外要求去找另一个人,听说这个人是他们的合作伙伴,具体的细节森鸥外并没有过多的透露。
轻轻抚摸着杯沿,杯中的红酒轻轻晃动,有许多人上前找森鸥外攀谈,他脸上挂着笑容应付自如,当所有没有价值的谈话都结束,森鸥外看向温迪,悄声对他说,“你看得出来吗?我们的目标人物。”
他想试探温迪,倒也不是,只是想观察小动物而已。
温迪专注于苹果酒,没有观察周围,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找出了这次要找的情报对象。那位坐在角落的光头男人,他的体格健壮,要比森鸥外大上一圈。
虽然男人一个人饮酒,但由于体格和相貌,倒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和他攀谈。
温迪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明白森鸥外想要他做什么。喝完最后一口苹果酒,手中变出竖琴,自然而然的走到那位男人旁边。
从刚刚进门开始,他就开始观察这里的一切,一眼便发现了这个气质与众不同的人。
“我叫温迪,是名流浪诗人。”少年的声音清亮好听,他的手放在胸前,微微弯下腰鞠躬,抬头看向男人,祖母绿的眼眸含着柔情,“朋友,请允许我为你吟诗。”
男人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嘴唇动了动,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少年的请求,他似乎无法拒绝,是因为那双纯真的眼睛吗?让他想起孩童时期的自己。
侧坐在男人对面,温迪轻抚手中的竖琴,乐符仿佛幻化出了实体,在大家面前跳跃。显然,不止男人一个被吸引了注意,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如风般的少年身上。
小时候因为家庭的变故,被迫加入□□mafia,这么多年多去了,违背自己的真心做了许多错事,现如今他已经是mafia的中层干部,金钱和权利他都有了,只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少年所吟唱的诗歌,却能勾起他最初的本心,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真想哭泣啊,只可惜现在没有泪水可以流出。
在这时,森鸥外缓步上前,他的手掌覆盖在温迪的肩上,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
温迪抬头,发现森鸥外头上的好感度条又增加了一些,虽然只是一点点,但也是他开始攻略的一大步。
森鸥外也确实很开心,他庆幸这样的人能为己所用。
“先生是港口mafia的人吗?”森鸥外声音轻柔,能让人放下心中的防备,“近年来,那位首领可真是了不起。”
九条治皱起眉头,他听说过这位男人,最近军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他竟然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或者说,军火本就不在男人那里。
而他们的首领,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多的黑暗滋生,并且他也不想放弃这次能使组织更强大的机会。
毕竟这次遗失的军/火,可是属于横滨之外的军方,价值可想而知。
九条治点点头,默认了森鸥外的话语。
“你一定想摆脱那个疯子吧?”男人一脸悠闲地说出了九条治的心声,“我们会帮你的。”
“为什么?”
“硬要说的话……为了秩序。”
“交易向来都是公平的。”森鸥外眯起双眼,“我只需要你帮我们一点小忙。”
男人沉默着点点头。
回到诊疗室的路上,温迪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问道:“真厉害啊,森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男人的一切。”
“你刚才这么轻松让他放下警惕。”森鸥外朝温迪微笑,“这是你的功劳。”
森鸥外有种独特的魅力,他能让你为他心服口服的做事,他是执棋者,而他人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让一个旗子为他做事,感到舒心,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接下来想说的话,温迪没有说出口。他觉得自己也许不用特地询问,真相似乎已经隐隐约约地显现。
森鸥外的目的,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来到横滨的短短几日,温迪已经大概了解了这座城市,黑暗和光明并存,两者都不会消失,只是由于现任mafia首领的一通操作,让黑暗滋生得过于快了。
他不询问森鸥外,是因为要保持自己表面的天真。
远处忽然传来小小的抽泣声,温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地上哭泣,旁边篮子里的菜散落一地。
“你想要帮忙吗?”森鸥外看向温迪视线所在,然后先温迪一步走到了哭泣的妇女旁边。
他长得文质彬彬,气质又温柔,这让妇人安心了不少,她从兜里拿出旧手帕,擦拭眼角的泪花。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温迪蹲下身,把散落一地的菜从新放回篮中,又搀起倒在地上的女人。
“没……没什么。”女人垂头丧气,“只是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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