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舒语在外面忙活一整天,带着孩子简单洗漱完,准备休息。
她见小鱼抱着小枕头准备睡到另一边去,赶紧叫住他:“别,你睡这边来。”
本来嘛,他们是四个人,舒语带安安睡一边,小瑾哥俩个睡一头,正正好。但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舒语不敢再让他们单独睡一头了。
小鱼靠在枕头上静默了半响,然后抱着枕头爬到最里边,侧身面朝墙壁躺下。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舒语睡最外边、安安靠着舒语,小瑾在安安和小鱼的中间。
舒语以为小鱼今天玩累了:“小瑾,把被子给弟弟盖上,别让他着凉了。”小瑾扯被子盖在小鱼身上,小鱼一动不动。
可能是睡着了。
“嘘!小鱼睡着啦,我们小声点,别吵醒他。”舒语小小声和安安他们说。
俩人学着舒语的动作,把食指压在嘴巴上:“嘘!”
闹了半天,终于把他们哄睡着了。
舒语打开连载文,看看更新情况。
估计是这几天没有和她相关的剧情,所以作者每天都能按时更新,这不,已经写到男女主互赠礼物的环节了。
书里是这样写的:
趁着休假的功夫,沈穆打算给家里汇点钱。
严厉听说沈穆要外出,也要跟着去,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闲着也是闲着。
沈穆嫌弃的看着吊在他脖子上的挂件: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把你摔下去。”
“切!”严厉撇撇嘴,玩不起,这种人就不配有媳妇。
军区有专门的物资运输车辆,定时定点出发,军属们想进市区逛逛就搭这个顺风车,省钱还不费事。
沈穆俩人今天也搭上顺风车,后车厢里已经坐了好几个军属,柏莲华也在里面。
有人问:“小莲,你干嘛去?”
柏莲华:“我的手表坏了,拿进去修一下。”
一人说:“坏了就新买一块嘛,你又不是没钱。”听说她家那个没了,厂里赔了好多钱呢。
柏莲华当然知道她话里隐藏的含义是什么,心中悲凉,怎么老有人往她心口戳刀子,实在过分。
她面露痛色、哽咽开口:“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婆家人强势,我能得什么好。”
旁边的一个嫂子实在看不下去:“够了,小莲要怎么样关你们什么事,少说风凉话。”
沈穆俩人上车的时候一群人还在打机锋,俩人什么也不说,就在最边上坐下。
柏莲华看到沈穆他们上来,礼貌和他们打招呼:“沈大哥。”
沈穆点头:“嗯。”
严厉是个爱热闹的,问他们在聊什么。
柏莲华立即回道:“我的手表坏了,去看看能不能修。”说完,看了沈穆一眼。
严厉点头:“确实,女人有块手表看时间方便一点。”
沈穆面上不显,心里在跑野马:确实应该给她买块手表。
然后,到这里就没了。
不得不说,这个作者断的不怎么样,她都猜到下面的剧情了,男主知道女主的手表坏了,正好发工资,准备给女主买一块新手表,感情逐渐升温。
甜宠文,不就是这个套路吗?
她要怎么利用这件事闹一闹呢?男主不提离婚,她怎么带孩子走?
.
第二天,舒语和几个孩子在屋里玩闹,外面响起李桂花的声音。
“人呢,都哪去了?”
然后,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小鱼快速背起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小背包,在舒语他们疑惑的目光下朝门外跑去,夹着哭腔告状:“外婆,我妈妈说我是垃圾桶捡来的,晚上还把我从床上踢下来。”
“外婆,你带我走吧,这里容不下我了。”那声音,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舒语:“!?”他一天天对那个小背包整理完又整理,还以为他是个讲究人,居然给她摆茶艺?
你怎么不说你想从河里游去找你妈?
还有他摔下床的那事,怎么就确定是她踢下去的?是,她睡觉是有点不安分,凡事有万一,万一是他自己喜欢乱动,滚下去的呢?
也就是他们刚回来的当晚,舒语带着安安睡一头,小瑾带着弟弟睡一边。半夜的时候舒语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那个时候困得不行,眯着眼睛摸索了一下,发现小瑾还在,就倒回去继续睡。
结果搂到身前的安安才想起来,这床上不只小瑾一个孩子,还有小鱼和安安,顿时什么瞌睡都没了,赶忙起床查看,果然是小鱼裹被子掉床下面去了。
小鱼对自己的处境也是两分疑惑三分懵圈五分委屈,正瘪嘴要哭不哭、可怜兮兮的。
自知理亏的舒语赶紧抱起他,仔细检查一番,幸好有被子裹着,只脑门那被蹭红了一点,问题不大。
之后哄了好一会才把他哄好,而且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也吃得开开心心,还以为这事算是过去了,结果还给她搞个番外。
李桂花把小鱼搂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喊,心疼的跟什么似得,仿佛舒语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瞧见舒语的身影,李桂花板着脸:“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皮痒了,找削?”
舒语就差指天发誓了:“别别,都是我的错,保证没有下次。”
就这,李桂花还是揪着她骂了好久。
“好啦,她年纪大了,不好这样打骂的。”
还是舒父舒友全为她说情,李桂花才放过舒语。
舒父是个爱笑的中年男人,温文尔雅,双手提着东西。
舒语毫无障碍的叫爸:“爸,你们怎么来啦,快进来。”准备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舒父避开她的手,温柔道:“不重,我提就行,你先进屋。”
李桂花:“你就宠她吧,她这样全是你惯的。”
舒父好脾气道:“我就觉得阿语这样很好。”
李桂花:“是是,我是后妈,你是亲爹。”抱着小鱼头也不回的进屋。
他拒绝意味明显,舒语侧身让他们先进去,假装没听到他们的争论。
舒父把提着的东西给她放到橱柜里,交代她:“里面有块腊肉,还有一只前腿,你收好,想吃的时候切点出来吃。”
舒语打开看了一眼,腊肉的色泽很漂亮,肥瘦相间。还有猪前腿,卤起来一定很香,也没说什么让他们拿回去她不要的话,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他们,多孝顺他们。
李桂花把小鱼哄好,交代他们去一边玩,过来找舒语说话。
递了一沓钱给舒语,舒语很惊恐:“你给钱我干嘛?”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李桂花把钱塞到她的手里:“这是我和你爸攒下的钱,我们留了点,你拿去用,手边宽松好办事。”
舒父也在一边帮腔:“你拿着,我还干的动,想做什么就去做,别怕,还有老爸在。”
舒语低着头,双眼模糊,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前几天她说起这事的时候,李桂花明明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三令五申不许她乱来,没想到......
或许这就是父母吧,虽然不许你做这不许你做那,但要是你真的坚持,他们又会跟忙上忙下,比你自己还着急,怕你不成功、怕你难过,竭尽所能的帮助你。
这是她上辈子没体会到的情感,虽然是她抢来的,但她还是很想好好收藏。
李桂花嫌弃的说她:“把你的猫尿收一收,别惹我。”
舒语:“嗯。”但还是忍不住流泪。
舒父在边上说:“我问了一些做生意的人,有几点你要注意。别随便请人帮忙,还有县里乱的很,你平时要注意安全。东西没了不要紧,保护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舒父在屠宰场工作,他的消息来得容易些。
现在情况确实比以前好,就是有人员限制,不允许雇太多人。
舒语这会儿已经收拾好情绪,缓过神。舒父稀稀碎碎交代她很多事情,她很认真的听着。
李桂花插话:“等忙起来,把孩子送去给我还是我来这边给你看,你自己决定。”
舒父:“对,还有孩子。要不让你妈过来这边吧,她还能给你搭把手。”
“肉和油你不要担心,我给你送过来。”
夫妻俩你说一句、我补充一点,恨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事情终于说完了,舒语把爸妈留下吃饭,拿他们带过来的腊肉做煲仔饭吃。
李桂花看她舀了一碗又一碗大米,气急骂她:“你煮这个干嘛,我和你爸随便吃点就行,你留着和孩子吃。”
舒语反驳:“谁吃不是吃,放心,以后会有的。”
李桂花碎碎念,说她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舒语小声道:“我当家了。”柴米油盐确实贵。
又被李桂花指着鼻子臭骂一顿,嘴里念叨着什么‘娃娃当家,饿死全家’的话。
不过,吃煲仔饭的时候李同志也吃的很开心,不带停顿的:“你手艺不错嘛!”
还破天荒表扬她一回。
吃过饭后,逗留一会他们打算回去了,临走前李桂花交代舒语:“你注意一下小鱼,他虽然爱作,但是大气,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你闹,你问问看怎么回事。”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她也觉得奇怪,小鱼是有点茶,但茶得很有艺术,今天闹这出确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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