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在的情况下,狙击手还敢明目张胆的开枪,这已经不是嚣张可以形容的了。
拉上窗帘,隔绝外面的视线后,诸伏景光躲在墙壁后面,撩开一点缝隙看。
各色灯光下,根本看不清对面的狙击手。
“黑泽哥哥。”江户川柯南举着眼镜道:“我的眼镜有夜视功能。”
诸伏景光接过眼镜换上,在黑科技的支持下,看清了对面的情况。
同样作为狙击手,诸伏景光很清楚哪些地方可以作为狙击点,他逐一排查过。
江户川柯南见诸伏景光放下窗帘,立刻问:“怎么样?”
诸伏景光摘下眼镜递还给他,摇摇头,“应该已经撤退了。”
在诸伏景光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江户川柯南敏锐的注意到,他的眼睛瞳色很不自然,隐隐泛着蓝意。
这种不自然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消失在了银丝边眼镜下。
等江户川柯南仔细看去,看到的还是那双熟悉的墨绿色瞳孔。
难道是错觉?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十分严肃,“到底怎么回事,盯上片桐先生的是什么人?”
“虽然和我联系的只有一个人,但我能感觉到,那个人的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和死神擦肩而过,小山内松的状态十分不好。
“小山内先生。”安室透打断道:“从对方安排了狙击手盯着你这点看来,你口中的那个人背后一定有着不小的力量,并且不希望被发现。现在不宜多说。”
安室透的目光扫过黑泽夭夭和毛利兰这些一无所知的无辜之人,最后掠过朗姆,意思很明显。
为了避免对方丧心病狂的杀人灭口,最好不要说。
朗姆暗暗点头,很满意的安室透的应变。
虽然他不介意杀人灭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户川柯南一眼就识破安室透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心思,越发确定这件事就是黑衣组织干的。
“对对对,先不要说,一切等到了警局再说。”毛利小五郎也不希望女儿被牵扯进这种危险的事里。
“先去警局,等一切到了警局再说。”目暮警官沉着脸道了。
在警察们的眼中,警局是最安全的,显然其他人也这么想的,大家很快达成一致,相关人员都去警局。
竹下贤留下来处理宴会的事,片桐信一郎带着两个弟子去警局,毛利小五郎和安室透随行左右保护。
纸包不住火,刚才的枪声早就传来了。
竹下贤心有戚戚的说:“宴会上一定很混乱,老师和师兄们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
“所以你才要立起来,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而不是让你的师兄给你做保姆。”黑泽夭夭没好气道。
这次的失踪案,竹下贤虽然是受害者,但不能说完全无辜。
“我知道,我会好好努力,以后也会多多为师兄们考虑。”竹下贤坚定的说。
等黑泽夭夭一行几人到三楼宴会厅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宴会厅不但不混乱,反而大家都笔直的站着,面朝一个方向。
台上,日野凉子正拿着话筒,慷慨激昂的说着,一众大佬都听得认真。
“看样子,你老婆已经帮你镇住了场子,就差你上台了。”黑泽夭夭心情复杂的拍拍竹下贤的肩膀。
“凉子小姐好帅。”贝尔摩德和毛利兰手掌相对,十足十小迷妹样。
“还,还不是老婆。”竹下贤红着脸,深吸一口气,“那我去了。”
看着雄赳赳,气昂昂,仿佛上战场的竹下贤,朗姆不怀好意的笑道:“不会上台的时候摔了吧!”
竹下贤走上台,红着脸对日野凉子点点头,接过话筒开始他的演讲。
那一时间,羞涩腼腆青年仿佛换了灵魂,像每一位激动的想要表述自己观点的学者,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
期间,也有其他人提出学术上的问题,竹下贤都冷静的应对着,游刃有余。
黑泽夭夭都惊呆了。
“他不会是有人格分裂症吧!”这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日野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闻言笑道:“就像在发光一样,对不对?”
她的目光痴迷的看着台上的青年,声音中是隐藏不住的爱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大学组织的一场辩论赛上,他就是这样,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
“真的,完全不像平日的竹下贤先生。”毛利兰道。
“难怪片桐先生喜欢让他上台。”贝尔摩德嘴角抽搐。
“嗯。”黑泽夭夭骄傲的说:“像我们家黑泽先生一样,是个会发光的宝藏男孩。”
不同的是,竹下贤是太阳光,黑泽阵是黑月光。
在竹下贤光芒的照耀下,宴会圆满结束。
黑泽夭夭和诸伏景光开车送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回家,铃木园子则有家里的司机来接。
金龟车里。
江户川柯南低着头,一直在想今晚的事。
毛利兰倒是注意到了另外的问题,她有些惊奇的说:“没想到今天开车的居然是黑泽先生,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一直开车的小弟诸伏景光,“……”
黑泽夭夭心里一咯噔,透过后视镜注意到,沉思中的江户川柯南抬起了头。
黑泽夭夭,“……”
不是吧!不是吧!就这样暴露了吗?
黑泽夭夭都准备好了,随时催眠。
诸伏景光叹道:“我也不想开车,但今晚黑泽太太喝酒了。”
“黑泽先生不喜欢开车吗?”毛利兰好奇的问。
“主要还是黑泽太太不让我碰她的宝贝车子,毕竟这是结婚礼物。”诸伏景光无奈的说。
“唉,原来这辆金龟车是黑泽先生送的,好浪漫。”毛利兰感叹道。
江户川柯南还没升起的怀疑,就这么被打消了。
黑泽夭夭见状,缓缓松了一口气,把人送走后,立刻对着诸伏景光一阵猛夸。
诸伏景光温和一笑,“都是黑泽太太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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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的一家酒吧,明面上是属于一个普通商人胁田兼则,会接待组织里的人,也会接待普通客人。
朗姆回到酒吧,就看到琴酒和伏特加悠闲的坐在吧台边,正在喝酒。
朗姆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衣袖子,从调酒师手上接过倒酒的活。
因为酒价实在太高端,店里只有三三两两几只小虾米,吧台附近更是没有人。
“你的效率真是越来越高了。”朗姆给琴酒的杯子倒满。
琴酒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听说你那边失手了。”
“这次也怪不得基安蒂。”朗姆打量着琴酒的脸,和煦的笑着,“你那个兄弟还真是善良,居然冒死去救一个陌生人。”
“我说了,我没有兄弟。”琴酒一脸嫌恶的说。
“本来还想找他来给你做帮手,现在看来,是彻底没戏了。”朗姆叹息着,放下酒瓶,拿着外套施施然走了。
没一会,安室透就接到朗姆的消息,让他暂停对黑泽阵的调查,将注意力放在小山内松身上。
伏特加一脸的迷茫,“朗姆大哥这是来做什么的?”
聊天?
“嗤!”琴酒不屑冷嗤,“人老了,找存在感。”
伏特加惊悚,“……”
大哥这是在说冷笑话吗?
他要不要配合的笑笑?
贝尔摩德穿着包裹身躯的黑色皮衣走了进来,很随意的在琴酒身边坐下,笑得妩媚,“琴酒,朗姆听到你这么说他,可是会难过的。”
“那是他的事。”琴酒冷冰冰的说。
“一杯白色佳人。”贝尔摩德招呼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的调酒师。
琴酒眼神暗了暗,冷嗤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没滋没味的酒了?”
“那我该喝什么,血腥玛丽吗?”贝尔摩德单手撑着脸颊,慵懒的倚靠在吧台上,“‘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越想隐藏,越是欲盖弥彰。你觉得呢?”
琴酒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前几天,我遇到了绯色之兽,发现他的丈夫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稍微易容了一下,近距离观察。”贝尔摩德笑盈盈的看着琴酒。
琴酒无动于衷。
贝尔摩德接着道:“他们夫妻是出了名的感情好,但基安蒂开枪的时候,那个叫黑泽阵的男人第一反应却是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直到枪击结束,警察撤退,都没关心过妻子。”
琴酒的指尖点着杯边沿,墨绿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冷冽,“贝尔摩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怀疑我?”
“不不不,你误会了。”贝尔摩德直起身,端起调好的白色佳人,细细品尝,“白色佳人,可不适合黑暗的世界。我只是想说……”
琴酒不满的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急什么,我在想怎么说你才明白。”贝尔摩德道:“一个在酒吧里,妻子跌倒都会担心的男人,却在枪击现场无动于衷,这正常吗?”
琴酒握着酒杯的手一点点收紧,目光深深的落在贝尔摩德身上,“你是觉得,那个黑泽阵有问题。”
“我只能说,他们看绯色之兽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贝尔摩德一口将白色佳人喝完,站起身,最后道:“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
琴酒看着离开的贝尔摩德,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却沉得可怕。
贝尔摩德!
伏特加再一次迷茫了,“贝尔摩德这是来做什么的?”
“走了。”琴酒喝下最后一口酒。
“哦!”伏特加一脸懵逼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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