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被人折腾来折腾去,琴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咸鱼,被人放在烤架上面被迫不停翻面。
从最初的愉悦变成现在的痛苦,琴酒想逃,但没爬多远又被人扯着脚踝拉了回来。
该死的冰酒!
“别过来,别靠近我!”琴酒气喘吁吁地威胁着他,却宛如一只毛发炸起的小猫,根本令人感受不到多少的威胁。
“你想要逃?”迦羽凛站在边上,突然用脚踩住琴酒的后背,将他死死钉在自己脚下。
他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狞笑,阴间特效拉满,右手张开,许多个不堪入目的道具掉落在琴酒身边,甚至有些跳到了琴酒的脸上。
再张开左手,是数不清的tt,超薄冰爽宛如羽毛般轻飘飘落地。
“我是不会让你逃走的,今天,我就要在这里!”迦羽凛顿了一下,然后更加大声地宣布:“橄榄你!”
琴酒:……
“你变态吧!”他忍不住挣扎开迦羽凛的脚,强撑着力道朝他一个扫腿,将迦羽凛扫倒之后提起裤子便跑。
“你逃不掉的”迦羽凛的尾音带着轻飘飘的愉悦:“琴酱,回来吧,让我超市你”
滚啊——
琴酒一刻不停,额上满是冷汗,冰酒你这个死变态!
“琴酱!琴酱!”幻境之外,迦羽凛大声呼喊着琴酒,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与冷汗心中焦急,情况似乎非常不妙。
“不要,不要过来……”
“别靠近我,你滚啊!”
听着琴酒嘴里的声音,迦羽凛的脸色顿时更不好了,他还从没见琴酒如此害怕过,甚至就连声音都是虚的。
“停下他的异能力。”迦羽凛发话。
梦野久作立刻想跑,却被太宰治摁住,“脑髓地狱”的异能力瞬间消失。
琴酒思绪回归现实,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吓得立刻后退了一步,似乎还是受到了幻境中的影响,腿一软跌在了地上。
“琴酱,已经没事了。”迦羽凛心疼地想要把他搀扶起来。
琴酒却立刻喝止他:“你站住,先别过来!”
迦羽凛一愣,停在原地受伤地望着他。
琴酒这会儿自然也察觉到了现实与幻境的区别,但是刚刚的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他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黑衣组织的killer很快调整好心态,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凉凉地扫了梦野久作一眼。
“如何?有效吗?”太宰治笑着问。
琴酒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大步离开了禁闭室。
迦羽凛连忙也追了上去,太宰治想走的时候却被梦野久作扯住了衣服。
小孩子恐惧又渴望地看着他,双手扯着太宰治的衣角小声问:“太宰先生也要走了吗?”
“我已经不是港口afia的人了。”太宰治语气冷淡,用力拨开了对方的手。
梦野久作身体僵硬,呆呆地望着太宰治离开禁闭室,禁闭室的房门关闭,房间陷入阴暗之中,只有从半个西瓜那么大的窗子才能照射入那么一丁点的阳光。
梦野久作回到了床上,坐在床边木然地抱紧了自己新召唤出的玩偶,他又是一个人了。
迦羽凛追着琴酒出去,一边走一边问:“琴酱,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你好像很害怕。”
琴酒没回话,脚步加快。
“你找到心理暗示了吗?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琴酒倒是回答了:“我不知道,他的异能根本帮不上我的忙。”
“哦,这样啊……所以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琴酒:……
他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不能说吗?迦羽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痛,琴酱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琴酒的心情此刻无比烦躁,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冰酒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也看到了冰酒化身老畜生一夜七次郎,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可以!所以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两人没有和森鸥外告别,也没去找夏目漱石,径直走出了港口afia的大楼。
大楼外面,一个身穿沙色风衣的红发男人已经枯等了许久,港口afia的武斗派正警惕地围着他。
“迦羽先生。”对方朝他打了个招呼。
迦羽凛也朝他笑了笑,问:“织田君,你还在港口afia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吗?”
“不,我换工作了。”织田作之助没有隐瞒,很从容地说道:“我和太宰现在都在武装侦探社工作。”
“原来如此。”迦羽凛看着包围他的港口afia精英,这也就不奇怪了。他没想到琴酒等都不等他,和织田作之助打个招呼的时间,琴酒已经快了他好几步了,连忙说道:“我现在有事,以后再聊!”
说完他小跑着追上琴酒,却不料琴酒察觉他加速之后走得更快了。
织田作之助怔怔地看着他们,观赏了两人从竞走最后变成了狂奔的全过程,脑袋朝左歪了歪,头上的呆毛都茫然地翘了翘。
迦羽凛和琴酒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终以迦羽凛瞬移过去堵住了琴酒的行进路线为告终。
“你躲我?”迦羽凛大声质问,琴酱竟然躲他!
琴酒心虚地移开目光,声音冷静:“没有。”
“你不躲我干嘛跑那么快?你分明就是躲我!”迦羽凛无情拆穿,接着便哭丧着一张脸抱怨:“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琴酱,你说清楚,为什么要躲着我?你在幻象中到底看到了什么?”
琴酒抿紧了嘴唇,坚决不说。
“你看到我对你动手了?”迦羽凛试探。
琴酒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对方踩着他后背的那幕场景。
“该不会是看到我背叛你了吧?看到我朝你开枪?”
琴酒想到了对方身上的另一杆枪,从另一方面来说,迦羽凛的确朝他“开枪”了。
“我是不是拿刀捅你了?”
刀……
……“刺刀”吗?
琴酒想入非非,不怪他此刻满脑子的黄色废料,实在是刚刚才进行了一次沉浸式的变态体验,他还没能够完全缓过劲儿来。
幻想中的冰酒实在是太变态了!
“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假的,你仔细想想看就能清楚,我在现实中不可能那样对你,你说对吧?”迦羽凛开解着琴酒,只要将现实中的他和幻境中的他做对比,立刻就可以分辨清楚。
琴酒:……
他微妙的沉默了。
这件事情妙就妙在……就算是在现实中,“冰酒”对他做的事情冰酒也绝对干的出来!
变态,牲口,老畜生!
一个活了千年的老畜生!
“既然暂时无法解决我的心理问题,那就先这样吧,我这几天要去做任务,你不要来找我。”琴酒不容置疑地朝迦羽凛说完,随手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迦羽凛僵在路边,现在的他宛如一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眼神幽怨地望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几乎要哭给他看了。
须臾,他收敛了脸上的悲痛,紧紧握了握拳手指的骨节发出接连不断的“咔嚓”声,笑容逐渐狰狞:“真不爽,去找五条悟玩玩吧。”
那小子不一直都想和他祖宗过过招吗?很好,来让他好好出出气吧!
三小时后,太阳渐渐落山。
漫山青黛被摧毁,露出土黄色的地皮,一个被砸出的人形大坑里,五条悟正鼻青脸肿地躺在里面。
爽!
五条悟内心叫嚣着,才露出张狂的笑容,脸上的痛楚便让他重新将表情收了回来。
“还活着吗?孙贼!”迦羽凛在坑上面朝他喊。
两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爷孙局,现在赢了五条悟的迦羽凛辈分已经从“祖宗”倒退成了“爷爷”,也不晓得究竟谁比较占便宜。
五条悟从坑里面飞了出来,宛如一枚导弹般冲向迦羽凛,却被迦羽凛薅着头发一顿好揍。
猫猫打架,白毛乱飞,不过飞舞的白毛全部都是五条悟的。
“这不公平!”五条悟抱着自己的脑袋终于开始心疼了,大声控诉迦羽凛的无耻:“我都没用‘无下限’,你也不准用!”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没用吗?你那分明是用了也防不住我。”迦羽凛眼神鄙夷,冷嘲热讽道:“能破你的‘无下限’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破破我的。”
五条悟虽然被揍了,却依旧是那副无法无天的模样,朝迦羽凛猖狂大吼:“我一定能破你的‘无下限’,只要一个月……不,只要三天,只要三天我就可以破解你的‘无下限’!”
迦羽凛顿时笑了,语气懒洋洋地挑衅:“好啊,我等着。”
眼看着迦羽凛毫发无伤,五条悟果然还是很不服气,再一次朝迦羽凛冲了过去,尤其是朝着对方的一头白毛抓了过去。
他不甘心,自己都快被薅秃了,迦羽凛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然而,再打,再薅,再被摁着揍,周而复始,五条悟一头本来茂盛的毛发逐渐变得稀疏,等五条洋介察觉到情况不对来找他的时候,更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天!
他的家主……斑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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