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筍突然想到,【有了这么一出之后,我们其实可以直接想办法增加1号的嫌疑,这样也能完成让其他人对1号产生恶感的任务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片刻,紧接着除了古川真以外的几个人都开始要么抬头望天,要么低头望着地板,就是不看古川真。
古川真沧桑地叹了口气,露出了点英雄迟暮的萧瑟神情。
虽然他早知道自己这帮子同学都是什么类型的选手,但是这些人为什么每次都能坑的别出心裁啊?!
不过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他们坑归坑,但能力的确有,就像是吃鸡开局就被坑比队友一个手.雷炸死了,结果就这样躺赢到了最后,总的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
林筍在那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啦,至少也算是从侧面证实了我们的‘组织’的存在。】
【完全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搞什么大阴谋,不如以最快的速度打响我们的名声,再把这种名声变现成分数。】
【你能这么洒脱分明是因为你现在用的是马甲吧!】其他几个人抨击了她一阵,但并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这种考试本来就没有什么严格限制,想用什么方式得分都行,只不过要是以常规套路来,比如说老实本分地工作,按年份升迁,虽然理论上也不是不行,但那他妈的一场考试得要多少年啊?学校这不就是逼着人出奇制胜吗。
大不了玩脱了还可以发江湖救急令,比如说上群里哭着求其他人救救......俗称摇人。
而要此刻要利瓦伊一个人去破案显然够呛,就算他的能力的确能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其他人的想法,但他这毕竟不是意念操控。
如果他想让凶手认罪的话,怎么也得先给凶手造成一定心理压力,让对方自身先产生一点退缩的念头才行。
林筍倒是注意到了先前太宰治往自己的右眼上缠绷带的举动,也猜出了对方大抵是把犯罪过程全部看在了眼里,抱着不问白不问的念头朝着太宰治的方向走了几步,问询了他一句刚刚看到了什么。
太宰治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惊讶于她的提问,“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的?”
“你怎么能以第一印象取人呢?”林筍沉着冷静道,“我其实有着一颗嫉恶如仇的心,永远向着公平与正义而奋斗。”
饶是太宰治都沉默了一瞬,他心说别人没亲眼所见就算了,但他刚刚看的明明白白,对方分明就差站在石山幸弘旁边心情愉快地送他一句‘好死’了,结果人都凉透了现在要追求公平与正义了??车撞墙上你知道拐了是吧??
只不过,他略微抬眸看了眼大厅中那位正板着脸让所有人短时间内都不允许离开大厅的大侦探一眼,又转动目光,把视线停在了安室透身上片刻,露出了点看戏的笑容,“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的话——你要拿什么与我做交易呢?”
“据我所知,”林筍眯了眯眸,“港口mafia这次前来,似乎是为了跟人谈生意吧?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他们的态度向你们倾斜......”
“不够。”太宰治轻描淡写道。
他的确抱了点试探对方底线的意思,只不过林筍瞥了他一眼,“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你可以接着这次机会获得我的友谊,然后我们之后再谈这件事......”
神他妈友谊,这不就是想白.嫖太宰先生吗!
太宰治身后站着的下属在内心大喊,这年头居然敢有人当面空手套太宰先生啊!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的,太宰治反而噗嗤笑了一声,“那么,不知借着这份友谊,小姐可否替我引荐你背后的组织一二?”
要林筍自己说的话,那不还是她在空手套白狼吗,反正她自己编的组织怎么说都行,哪怕吹成有一个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神话也无所谓,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个默默无闻的组织的消息的价值,和一个声名鹊起的组织的消息的价值,两者之间可是天差地别。
更何况越容易得到的消息就越是令人怀疑,不如让别人千方百计地前来挖掘,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
当然以上那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其实是,卖组织这种事真的差不多就是一锤子买卖啊!
那些大组织又不是傻子,被蒙一时难不成还能被蒙一世吗?她当然要一波攒够资本然后视情况换马甲跑路好不好......
而在太宰治开口的那一瞬间,林筍就知道自己的目的之一已经达成了。
但这也说不上是什么算计,只能是是明明白白的阳谋,毕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图谋,这玩意得问任务系统......鬼知道下一环任务是啥啊!
“那恐怕有点难办。”她摊了摊手,算是婉拒了他的提议,“总之感谢你的时间,希望我们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太宰治并没有阻拦她,而是平静地望着她转身离开,倏而又把目光转向了仍旧在高台上念着道经的利瓦伊。
他虽然没有提供帮助,但却也没有要破坏对方的搜证的意思。
‘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就算告诉森先生也只能得到这样的回答吧?
他垂了垂眸,翩长的眼睫挡住了他眼中深深浅浅的思量。
一般来说,会使用这种伎俩的人基本都是在故弄玄虚——但即便是如此,这样的行事总是需要理由的吧?
总不会有人费尽心思编织起这么一个真真假假的谎言,结果到头来却毫无所求?中午的那出闹剧又是有何深意?
这种怪异至极的割裂感让太宰治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在港口mafia这种地方,他早已熟知如何应付有所图谋之人。
有所求者必有弱点,但相反的,倘若是真正无欲无求之人,对他而言也会相当棘手。
“先关注一下吧。”年轻的黑发干部不无恶意地对着部下揣测道,“虽然我无所谓,但是这种人要是成为敌人的话,森先生掉头发的速度应该会快上许多倍也说不定?”
他顿了顿,又接了下去,“你现在去......”
而正在高台附近搜查证据的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则是在跟正有些六神无主的石山幸弘的下属问询着高台中央的空玻璃盒中原先摆着什么。
他紧张道,“这是石山先生的前妻家族里留下的隐秘传家宝,据说是古代邪马台女王所流传下来的一副黄金冠冕,这个消息一直都是保密的,就连我也是在晚上的聚会开始前几个小时才刚刚被石山先生告知的这一点。”
安室透对这个回答虽然有所不齿,但还是指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既然是他前妻的传家宝,为什么现在突然想要公开展出了?”
要知道,一般能跟王室扯上关系的东西都价格不菲,尤其是像冠冕这类有特殊寓意,可以彰显皇室身份的藏品更是经常能在拍卖会上被拍出惊人的天价......
但即便如此,这类藏品更多的时候也是有价无市,鲜少有人会舍得出手。
下属嗫嚅了片刻,好半晌后才回答,“石山会社最近资金链比较紧张,他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先物色一下有意的买家。”
怪不得他跟他前妻所生的儿子会那么愤怒......
“对了,石山先生跟他前妻所生的儿子现在在哪里?”江户川柯南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环顾了一圈四周,最后在大厅的角落里见到了正在用复杂中带着一丝快慰的眼神望着这里的男青年。
安室透看出了江户川柯南想去找对方问话的想法,对他点了点头,“那我再去调查一下发现手.枪的位置......虽然是找到了凶器,但我觉得那上面会有指纹残留的可能性很小,或许再检查一下能找到手套一类的道具。”
还要注意一下君度的动向......那个家伙毕竟不久之前才提出了想要炸.船的疯狂想法,如果一个疏忽让他溜出了自己的视线范围的话,造成的影响可能远不止于此。
他们先前就注意到了大厅中的摄像头,可惜这里的摄像头并不具备红外功能,刚刚一片漆黑的背景下基本相当于什么都没有拍到,还是只能靠亲身搜证。
而此刻的人群已经有些骚.动了起来,很多人都不想留在刚刚发生过命案的大厅里,毛利小五郎正在劝说他们再给他一点时间,他身为名侦探一定会找出真凶。
同样正在人群中找寻了目标片刻的林筍望着刚才在时停时注意到的女性停顿了片刻。
她很快就发现了对方与之前的不同之处,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方才是怎么在一片黑暗之中精准地击中石山幸弘的。
再联想一下刚刚的骚.动,已经无论在门内门外出现都很合理的‘某样工具’,她想,她已经猜到真正的谜底了。
真正的谜底并非是在黑暗中,而正是在黑暗之后的光明下。
只不过那个利瓦伊通过群里告诉其他人的失窃冠冕......在做了那么多以后,犯人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偷走冠冕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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