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凯夫妇见此,立马识趣地说要回去了,看靳璨要起来,忙说不必送。
靳璨只好让戚柏屿下楼去送。
“钟伯。”他叫住了要走的钟伯。
钟伯忙走到床边:“少爷怎么了?”
靳璨朝门口看了眼:“那两只瓜,你怎么跟戚柏屿说的?”
钟伯咽了咽口说:“哦,我就说少爷说留两个在家里,剩下的要送去戚家。”
果然是戚柏屿在演戏。
钟伯细细看着靳璨的脸色,忙扯开话题:“戚董跟夫人真的太客气了,不仅给您带了很多补品来,还给我也买了呢。”
“是吗?”靳璨又想起之前宋澜的话,心情有点好,“他们看着挺好相处。”
“是啊是啊,戚董跟我聊天也没架子。”钟伯很是高兴,“而且戚董夫人看得出真的疼少爷,一直嘱咐我好好照顾您,还特意问了您的口味,说怕您哪天去戚家吃不惯。”
靳璨没答:“送给你你就拿吃,不用客气。”
钟伯笑起来:“知道知道,这些年您可也没少给我买,我可不矫情。我一把老骨头还想活久些,想多陪少爷几年呢。”
靳璨跟着笑:“嗯,你说的啊。”
“我说的,少爷。”看到少爷和戚先生好好地在一起之前,钟伯可不敢走呢。
-
宋南星看着戚柏屿把那箱瓜搬出来,冷笑道:“还舍得搬出来呐,你全留下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戚家破产了,吃你两个瓜瞧把你能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能小气成这样?”
戚柏屿弯腰放进后备箱,这才直起腰看她:“本来我真挺生气的,不过现在嘛……也没那么生气了。说真的,姐,那两个瓜,切的好!”
两个瓜换次蜜月,值了。
毕竟,靳璨原本是不可能再给他买瓜的,他容易么?
宋南星毫不留情踢了他一脚:“舔狗当得很开心啊。”
“咝——”戚柏屿捂着小腿,“非也,追男人追不到叫舔狗,疼自己的先生那叫发狗粮。姐,狗粮好吃吗?”
“嘿,戚柏屿我发现你越来越没下限了啊。”宋南星揪住他的衣领,“我知道你俩分房睡。”
戚柏屿没一点被抓包的尴尬:“暂时而已。”
宋南星呵呵:“希望你别后悔,你知道的,我们家可以不走联姻那一套,爸妈允许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戚柏屿莞尔:“不,感谢联姻让我跟阿璨步入婚姻殿堂。”
“嘴硬吧你。”宋南星撤了手,“别让爸妈失望。”
“好啦,你们姐弟说什么悄悄话呢。”宋澜走了过来,拉着戚柏屿嘱咐,“年轻人精力旺盛,妈妈懂的。但小璨身体弱,你还是要收敛些知道吗?别光顾着自己,也得想着点别让小璨疼。”
戚柏屿揉着腿应声,他现在可没让靳璨疼,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毕竟硬件摆在那里。
愁啊。
-
戚柏屿送完父母上楼正好见靳璨从自己房间出来,他莞尔:“确定不再睡一晚?”
靳璨懒得理他。
刚回房,戚柏屿便来敲门:“我帮你把我姐给你买的垫子送来。”
“不必了。”靳璨拦着没让他进门,看了眼他手里的垫子,“你自己留着吧,以后你用得着。”
他径直关上门。
“咚咚——”接着又传来戚柏屿挑衅的话,“阿璨,你确定?”
当然很确定!
靳璨跳上床就翻出了廖在阳的微信。
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靳璨:【给我来点能把人放倒的料】
廖在阳直接打电话过来:“卧槽,阿璨,你别乱来啊。都已经跟戚家联姻了,你就别理林女士和双胞胎了。”
“……不是给他们用。”
“那给谁?”
靳璨抿唇:“微信上说。”
收线后,他直接发过去:【给那个谁用】
廖在阳:【卧槽,你要那种料啊!】
靳璨:【有没有】
廖在阳:【看不出,阿璨,你还玩得挺野啊】
靳璨:【有、没、有??】
廖在阳:【为了兄弟的幸福,没有我也得变出来啊!】
靳璨:【好兄弟,谢啦】
靳璨突然觉得,朋友圈他也不是不能发。
实话嘛,弄得谁不会说似的。
到时候,他非得王炸炸出一池鱼出来不可!
-
“阿嚏——”
戚柏屿揉了揉鼻子,他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了,靳璨回房睡,他竟然失眠了。
本来想起来点安神香的,但想起靳璨对这香敏感,觉得还是算了,靳璨免不了是要来这个房间的,怕他又头疼。
戚柏屿想到此,迅速爬起来,把房间里的安神香全都找出来,用袋子装好放在了门口,提醒自己明天带下楼丢掉。
又躺了会儿,仍然没睡意。
戚柏屿干脆开了电脑看起了文件,结果越看越精神。
程青突然发信息来:【卧槽,你怎么在线?】
戚柏屿:【看文件】
程青:【明天要来上班了?】
戚柏屿:【论试图叫一个在蜜月期的男人去上班的几率有多大——0】
程青:
【你你大半夜看什么文件?】
【卧槽,不是在独守空房了吧??】
戚柏屿刚打字到一半,隔壁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他倏地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听了听,是靳璨的房间传来的没错。
戚柏屿迟疑两秒,还是翻身下床出去。
他敲了敲门:“阿璨?”
里面好像有细碎的声音,戚柏屿低头见里面开着灯,他试了试,门没锁。
推门入内,一阵浓郁熏香扑面而来。
戚柏屿下意识蹙眉,这不是宋南星给他的安神香吗?
靳璨房内怎么会点这个?还燃得这么浓!
“阿璨!”戚柏屿疾步冲进去便见靳璨摔在地上,他忙弯腰将人抱起来。
靳璨头很疼,也晕得厉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别告诉我,我又睡在了你房间。”
戚柏屿抱着人往外走:“恭喜你阿璨,你的愿望还有三秒达成。”
呵,靳璨觉得自己真的不对劲,怎么会在幻觉里看到戚柏屿?
戚柏屿刚把人抱回房就见钟伯跑上来了。
“戚先生,少爷怎么了?”钟伯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好,急得脸都白了。
戚柏屿来不及回头:“去他房间把窗户都打开,快去!”
“哦哦,好。”钟伯匆匆跑去靳璨房间。
戚柏屿把人放在自己床上后,突然想起什么,忙折回走到隔壁:“不必开窗了,钟伯,你出来。”
钟伯又急急忙忙跑出来,就见戚柏屿把门拉上了。
他转身问:“他房里的安神香谁点的?”
钟伯愣了下:“我之前给少爷送了杯牛奶,他说头还有点疼,睡不着。这不正好您房门口放着安神香,我寻思着之前您也给少爷点过,就给他点上了,怎么了?”
戚柏屿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靳璨,还是该感谢钟伯。
靳璨在里面叫“钟伯”。
“哎。”钟伯应声要进门。
戚柏屿抬手挡住了门:“他没叫你。”
钟伯愣了下:“少爷他是在叫我啊,戚先生要不您再听听?”
戚柏屿嗤道:“他叫的是‘钟伯’,但这个钟伯——是我。”
钟伯:“……”
靳璨又叫了声“钟伯”。
戚柏屿顺手关门,转身应得十分娴熟:“来了少爷。”
在门口还没走的钟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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