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炀立马将后视镜的角度调整了些,毕竟有些事非礼勿视。
戚柏屿没还手,乖乖被靳璨压在后座上,他的眼底沉着笑。
主动的阿璨果然很香。
靳璨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吻戚柏屿,是为了感谢他今天在靳家帮他出气?还是纯粹只是在周秘书面前演戏?
他正胡思乱想着,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
那是——
卧槽!
靳璨整个人一震,几乎本能想推开戚柏屿,结果腰间一紧,戚柏屿有力的手臂扣了上来。
他蹙眉:“戚柏屿,干什么?”
戚柏屿轻笑:“什么干什么?”
靳璨简直了:“这是在车里,你怎么还随时随地……”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戚柏屿有些委屈:“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刚才做了什么?”
半跨在他身上压着吻他,再加上车子刚过了几处减速带,和自己合法丈夫的这种身体碰触戚柏屿要是还没点反应还是个男人吗?
车子已经进了别墅院子。
随着车门“砰”的声响,周炀已经从驾驶室消失,车厢内就剩下靳璨和戚柏屿两人。
靳璨刚想站起来就被戚柏屿掐着腰又重新坐了下去。
靳璨:“……你干什么?”
“干你刚才干的事。”
话落,靳璨整个人被抵上身后驾驶座的椅背,戚柏屿倾身便吻了过来,“现在换我来吻你。”
“你……唔……”
靳璨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嘴,他想让戚柏屿滚出去,结果一张口,戚柏屿的舌头就闯进来,搅乱了一池春水。
靳璨吻他不过是贴贴唇,表面亲亲,结果戚柏屿他根本不讲武德!
而且,现在车里也没人,他到底是在演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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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伯一早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引擎声,跑出来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年轻人,一问之下得知是戚柏屿的秘书。
“少爷和戚先生还没下车?”钟伯往车子走了两步就被周炀拦住了。
周炀笑道:“戚总和靳总刚从民政局出来,正在车上庆祝呢。”
钟伯愣了两秒,恍然大悟,他难掩欣喜:“领证去啦?”
周炀点头:“我以前不知道靳总还能这么主动呢。”
少爷还主动了?
钟伯还怕靳璨对谁都不冷不热,怕他们感情慢热呢,现在这真的太好了!
“周秘书进来喝茶吧。”钟伯热情邀请周炀进去,他又想起什么,忙道,“周秘书随意吧,我还有点事得准备准备。”
“不了,我先走了。”周炀原本是想跟老板打声招呼再走,但现在看来,老板什么时候下车还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留下。
钟伯没应声,大约是没听到周炀的话。
周炀就看着钟伯翻了院子里的垃圾桶,也不知道他翻出了什么,拿着就往楼上跑,他看了眼院子里依旧在晃动的车子,加快步子从院子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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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已经被压在了车后座上,戚柏屿的吻技很娴熟,看来这些年实战经验不少,靳璨被吻得有些意乱情迷。
该死的,他好像也快有反应了!
他不想躺在戚柏屿身下!
但靳璨不得不承认,他和戚柏屿之间力量有些悬殊,这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压制对方的事。
没办法,有些时候必须能屈能伸。
“戚、戚柏屿,等、等下……”
“嗯?”戚柏屿终于停了下来,“怎么了?”
靳璨喘着气:“我有些不舒服,你秘书车技太烂,把我开晕车了。”
刚走到路边打车的周炀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戚柏屿眯了眯眼睛:“想吐吗?”
靳璨拍拍他的手臂:“有点,你先起来。”
戚柏屿刚起身,靳璨推开他就从车上冲了下去,他看了看那背影,嗤的一笑。
靳璨疾步进了别墅就往楼上冲,结果他刚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就被一股浓郁熟悉的香味扑懵了。
他掩住口鼻,忙拉上房门:“钟伯!”
“少爷。”钟伯听到声音跑来。
靳璨皱眉:“你没给我房间通风?”
钟伯“哎呀”一声道:“这不是早上给玫瑰园修剪玫瑰的人来了嘛,以前那边的玫瑰都是我亲自修剪的,我怕别人不会修给修坏了,不放心,就过去了一趟。我也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您的房间呢。”
早上的确有人去玫瑰园修玫瑰,钟伯的确是想过去的,但想着得收拾靳璨的房间,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开视频指导了一番。
靳璨的房间他收拾了,所有衣服都送洗去味了,当然,这些靳璨都不知道。
靳璨的眉宇拧得更深了,这是今晚又得住戚柏屿房间的节奏?
他板着脸打开对面的客卧,结果又被那味道扑了一脸。
“为什么客房也点了这香??”靳璨睁大眼睛回头看钟伯。
钟伯抱歉道:“昨晚闻着这香好闻,我看使用说明上说还能驱赶虫蚊,我就把所有房间都熏了一遍,除了戚先生的房间,你们睡着嘛,我不好进去。这不是还好没熏嘛,谁知道这香过期了。”
靳璨:“…………”钟伯你认真的??
“阿璨。”戚柏屿迈着大长腿含笑走来,一面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吐我房间我不介意的。”
钟伯急着问:“少爷怎么了?”
“晕车了。”戚柏屿体贴将人扶住,“都怪我秘书车技太烂,阿璨你放心,我已经电话让他好好练练车技了,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
刚打车坐上车的周炀又打了两个喷嚏,着凉了?
靳璨觉得连钟伯都在搞他,但他又没什么证据,毕竟这世上要是钟伯都不可信,那他就没可信之人了。
戚柏屿附在他耳畔笑:“你不是怕进我房间吧?”
笑话,这怕什么?
又不是没进过。
靳璨大步进了戚柏屿的房间:“我怕我给你吐一床。”
戚柏屿跟上他:“没事,我收拾。”
靳璨刚转身,身后身影便压了过来。
戚柏屿伸手将人揽过去,靳璨的身体轻易撞上戚柏屿。
戚柏屿弯了眉眼:“看来真的想吐。”
“什……”靳璨刚张了口就顿住了,他抓住戚柏屿的手,身体下意识颤了颤,“戚柏屿你……你干什么?”
戚柏屿空出一手将人扶稳:“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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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坐在床上好一会儿,依旧喘息不定,洗手间的水声止住。
戚柏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望着靳璨便笑:“不就是我吐我手上了吗,阿璨你怎么还害羞了?”
靳璨直接将枕头砸过去,脸颊发烫:“闭嘴!”
戚柏屿眼疾手快接住枕头,大步上前,半弯下腰问:“是我伺候的不舒服?”
靳璨不得不承认,戚柏屿技术还是不错的,不过想起在死对头怀里做那种事,靳璨怎么都觉得心里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他还挺享受!
“好了,不逗你了。”戚柏屿推他躺下,“你睡一会,吃饭叫你。”
靳璨没说话,寻思着戚柏屿是不是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以为能随便将他拿捏了?
做什么梦呢?
总一天戚柏屿得躺在他身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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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柏屿下楼便见钟伯从厨房跑出来。
戚柏屿笑问:“那些安神香不是都丢了吗?”
钟伯有点尴尬:“可能……还在家里落了点儿,不过您放心,这会是真的丢干净了。”
“嗯。”戚柏屿自顾进餐厅倒了水,“丢干净的好,阿璨是真闻不得这味道。”
钟伯放了心,戚先生是真疼少爷的。
他朝楼上看了看,跟着戚柏屿进了客厅问:“少爷是又哪里不舒服吗?”
戚柏屿闲适坐下,抿了口水道:“没有不舒服,他就是跟我闹的,在车里闹一会还不够,我又怕他身子受不住,好不容易才哄他睡觉。”
钟伯愕然。
“没事钟伯,你忙你的,一会中午吃饭我再去叫他。”
钟伯忙点头正要走,又听戚柏屿突然问:“对了,阿璨从小身体弱,就没吃什么药调理?”
钟伯忙道:“以前吃过的,老先生老太太还在世时,少爷常年跟着老先生老太太一起住,有时候是玫瑰园,有时候是城郊的别墅,那段时间少爷身体好了不少。老先生老太太走后,少爷搬回靳家,就不吃药了,他不想靳家的人知道他身体不好。就这样,先是忙学业,后来忙工作,少爷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
钟伯说到这忍不住叹息。
靳璨身体的确不行,刚才戚柏屿上手没多久他就受不住了,时间也太短了。
这样以后靳璨不得在他身下哭着求饶?
戚柏屿沉吟一会:“没事,以后在家里能继续调理,他吃的什么药?”
钟伯道:“是中药,老先生说中药性温,不伤身。哦,药方应该还在玫瑰园,我回头去找找。”
“嗯。”戚柏屿转身又让家庭医生联系了个有名的老中医,毕竟过去很多年了,戚柏屿觉得还是得找个老中医重新看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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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每次病后几天都会精神不济,戚柏屿走后,他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等他睡醒睁眼,发现戚柏屿就捧着手机坐在床边。
“你干什么?”靳璨随口问。
戚柏屿道:“玩游戏。”
靳璨有些意外:“看不出戚总也玩游戏。”
戚柏屿好笑道:“阿璨,我公司做游戏的,你是不是忘了?”
靳璨一噎,真忘了。
戚柏屿放下手机把床头柜的汤选过来:“醒了就起来喝汤。”
靳璨蹙眉:“怎么把汤端上来了?”
戚柏屿叹息:“你以为我愿意吗?钟伯这笨手笨脚的,烟蒂没灭就丢进垃圾桶,那里面可是一桶过期的安神香,现在整个客厅餐厅全都是安神香的味道了。”
靳璨:“……钟伯不抽烟。”
戚柏屿嗤的笑出来:“逗你的,干嘛那么认真,安神香一早就扔了。我就是看你精神不太好,不想你太累,过两天这不是还得劳累你给我去买瓜呢。”
靳璨无语端过汤喝了口,凝神回味了下:“汤不是钟伯煲的?”
“啧,你还真的是叼啊。”戚柏屿道,“家里新来的阿姨,味道怎么样?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
靳璨其实对吃的没那么高的要求:“还行,钟伯呢?”
戚柏屿道:“去玫瑰园了。”
靳璨诧异问:“又去?玫瑰真被修坏了?”
戚柏屿一时间没回过神来,靳璨放下碗就出去。玫瑰园的玫瑰可是当年外公亲自种下的,年年都是外婆自己打理,现在对靳璨而言,也就这些是个念想了。
他得去看看给修成什么样了。
没想到在门口差点撞到了回来的钟伯。
“玫瑰被修成什么样了?”靳璨脱口就问。
钟伯愣了下。
靳璨忙道:“你不是去看玫瑰的吗?”
钟伯终于回神:“我是去找您当年的药方。”
靳璨怔住:“找它做什么?”
“当然是给你调理身体。”戚柏屿走到靳璨身后。
钟伯连连点头:“戚先生担心少爷的身体,说要给您好好调理。”
嗯?
靳璨的眉毛一挑,戚柏屿为了自己被睡还挺努力啊。
“我联系了个老中医,明天就过去看看。”戚柏屿的声音在耳侧传来,“放心,阿璨,以后就算一日三餐中药,我也保证靳家那边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狗比戚柏屿,谁他妈要一日三餐都喝中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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