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思看着她,继续道:“虽然我跟破军对你不来电,但你作为一个女子,起码也该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说起这个,破军也跟着点头:“亦殊,你赶紧的,先去把衣裳换了。”
“换什么换?我这叫能省则省。”
宋殊殊白了他二人一眼,满是不在意的扭了扭自己的胳膊,摇胳膊晃腿,还松了松筋骨,这才又道:“反正等会儿闯雷光阵的时候还得破,等出来之后再换吧!”
裴文思“……”
破军星君“……”
这家伙,抠死她得了。
宋殊殊邋里邋遢惯了,与其余仙人比起来,她倒是少了几分仙气,多了几分的接地气。
去遗府没什么要准备的,常用的东西都搁在储物袋,只消稍作休整便是。
不过,临出发前,宋殊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很是怪异。
良久,她看着裴文思,突然来了一句:“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裴文思颔首道:“你说。”
只见她微微低头,直盯着裴文思的肚子,歪着头,似乎很是疑惑:“我说三儿啊!你这是到底吃胖了还是有喜了?”
裴文思“……”
又来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还是破军帮着解释,宋殊殊才明白过来,裴文思这是怀孕了。
当即,她整个人跟抽抽了似的,只管盯着裴文思的肚子笑个不停。
“哈哈哈!”
“裴三儿,你也有今天啊!”
“你这模样我能记上一千……不,是一万年。”
裴文思“……”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破军是个好性子,但宋殊殊这家伙……简直贱的出类拔萃。
裴文思冷脸看着宋殊殊在他面前表演了一回什么叫笑得肚子痛,气不过,便故意损她。
“难为你了,没进去遗府还白挨了一顿雷劈,看来,老天爷都看你不顺眼。”
宋殊殊瞥了他一眼,挑挑眉:“哪有你辛苦,大着肚子还想着去遗府里头寻宝。”
裴文思“……”
凎!
这天儿叫你聊死得了。
不过二人互怼归互怼,该说的还是要说。
宋殊殊看着他大着肚子还要去闯遗府,忍不住道:“裴三儿,其实你不用这么拼,你成仙的时间短,如今又身怀着孕,本该多修养才是。”
破军点头称是:“亦殊难得说句人话。”
对这话,宋殊殊直接甩了他一个眼刀。
破军目视前方,只当是没看见。
裴文思看他们俩这么劝他,叹了口气,只能诚实答道:“我这不是穷吗?”
为了打掉这孩子,他储物袋都空了。
他容易吗?
都是孩子是吞金兽,此话果然不虚。
如此,他就更留不得这小家伙了。
而另外两人,见裴文思主动承认自己穷,压根儿就不信这话。
宋殊殊不禁吐槽:“就你这运气,走路上都能捡着灵石,你能差钱?”
裴文思一脸无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这么多年到处去寻那些天材地宝,我能这么快成天仙?只怕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当个末流地仙呢!”
二人想想,也的确如此。
说起来,裴文思在成仙的过程比他们二人都要离谱的多,旁人成仙,不是积累了数不清的功德,就是修道成仙。
从筑基开始,再结金丹、元婴、大乘、飞升……
可裴文思成仙,真就只靠一个运气。
佛界素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一说,但裴文思的经历比起这些更加离谱。
想他在下界那会儿还叫裴三儿,是家中最小的第三子。
含着金汤匙出生,幼年在家中受尽宠爱,待他长大后,又因误食了一株仙草,从未踏入修行的裴三儿……飞升了。
当然,这样误食仙草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可飞升成仙的就只有裴三儿一个,其余吞下仙草的凡人尽皆爆体而亡,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所以,裴三儿运气更好之处就在于,他服食的那株仙草是上一届仙帝在九百万年前在凡间种下的,可以通过改造凡人的灵根、身躯,达到一步成仙的效果。
凡人服食可以成仙,仙人服食可以提升灵力,资质和灵根若是优秀些的,从低阶地仙跃到高阶天仙也不是梦。
由于这仙草是上一任仙帝种下,本是要留给这一人的仙帝,但却被裴三儿抢在前头……
也就是仙帝如今杳无所踪,否则,还不知要如何拿裴三儿问罪呢!
而后来的裴三儿,则是延续了他这运气,走在路上能碰见灵草,捡到枚戒指,里头也能住着被封印的大罗金仙……甚至去遗府迷了路,只要跟着他,便能找到出口,逢凶化吉。
也是这样的好运气,才让他在短短八百年间,硬生生从一个地仙熬成了天仙。
甚至天界本没有文思星君这个官阶,实在是他这气运太好,天尊才破例加了这么一位星君,就以他的本名“文思”来命名。
此间种种,足以见得裴文思气运之盛。
说起这些,破军不禁感叹:“三儿,论运气,还得是你啊!”
宋殊殊也跟着点头:“何止是运气,我看他这道侣都不用找孩子就来了,孕气更好。”
裴文思“……”
理儿虽然是这个理儿,可这话他听着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仙界幅员辽阔,长约十四亿里,空旷的地方是真空旷,但繁华的地方也是真繁华。
西北方向,三人正赶往遗府的所在地。
也不用他们御空飞行,破军星君有件飞行法宝,叫穿云梭,可穿云而上,日行百万里,虽是件下品仙器,但价可比中品,实在是赶路必备。
穿云梭内自成一界,虽说空间不大,只有二十几个立方,但比起耗用仙力赶路,总要方便的多,更难得的是,只要给穿云梭设定好方位,还不用他们特意去操控。
所以,三人在穿云梭内品茶拌嘴是常有的事。
此时,宋殊殊正一手捏着蜜酒,一手支着胳膊,百无聊赖:“三儿,你说你这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什么品种?”
一听这话,裴文思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亦殊,你能不能说句人话,什么叫‘什么品种’?你家孩子是按品种算的?”
宋殊殊摊开手,一脸无辜:“总不能指望你一个雏儿生个小娃娃吧!”
“怎么不能?”说到这里,裴文思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某些地方不大对,等反应过来后直接剜了她一眼,才继续道:“甭管是什么?我都不生,还有,什么雏儿不雏儿的,说的跟你不是雏儿一样,好意思说我……”
宋殊殊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还真是,顿时默了。
她这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嘿嘿嘿……”
破军乐的看他们互怼,忍不住嘿嘿直笑,宋殊殊看着他那没安好心的模样,忍不住回怼了一句。
“破军你别笑,你也是个雏儿。”
破军:“……”
凎!
他不就笑了两声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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