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你也会有人嫉妒 > 第132章 番外
    现实后续vs梦境后续.姜禹


    萧绮的欧洲之行喜获“打工人”前夫兼贤内助一枚,萧老爷子眉开眼笑。


    姜禹非常自觉地搬进萧绮的别墅,开始还客客气气地说要住客房,后来萧绮提到客房的床垫不太舒服,他便顺杆爬地住进主卧。


    两人还是没有提复婚的事,萧家催了两次,被萧绮当耳旁风。


    姜禹被派去萧家公司上任,引起小圈子里的一阵轰动,他连着出差三天,回来就额外的黏人。


    萧绮问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姜禹说,因为突然发现生活需要一点甜度。


    姜禹当然不会说实话,如果还照以前那种相处模式,他担心萧绮还会三心二意,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概率已经微乎其微,他们是复合了,但现在的关系已经和“昨日”不同,不是提前说好的好聚好散的那种。


    每次萧绮有言在先,其实那都是一种信号,她在他这里没有找到安全感,所以她只当自己是过客,她随时都会走。这一点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他则自大的认为她可有可无。


    萧绮后来又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很重要的,只是因为那个梦?


    姜禹说:“比那个梦要早。”


    是的,比那个梦早,或许那个梦是他的潜意识终于看不下去了,跳出来提醒他,否则他还会继续作死。


    然后姜禹又问萧绮,如果他车祸之后没有突然改换态度,也没有后来欧洲之行之的种种,萧绮会怎么选?


    萧绮拍着他的脸,亲着他说:“肯定还是选你啊。”


    姜禹笑了。


    可他心里知道,这是哄他的。


    倒不是说他怕比下去,也不是说萧绮就一定不会选他,但在那样的情形下,如果他一如既往,他在车祸之后不会想到搬去她的别墅,他们依然会定期约炮,他自信就算她看上别人,也只是一时的。


    然后,她会遇到陈炘。


    她和陈炘倒未必真能走进婚姻,现实的她没有梦里的那么天真,但她和他的路,也将会越走越远。


    数日后,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萧绮和姜禹一起出席某个小聚会,并在聚会上遇到了数年前令萧绮生出过好感的周二公子。


    周二公子如今已有一儿一女,仍一心在科学研究上,带着眼镜斯文有礼,头发也没有因为用脑过度而稀疏,他看上去气质很干净,笑容也含蓄,最主要的是竟然还记得萧绮。


    其实萧绮跟他只吃过两次饭,聊的话题也大多是科学方面的,她听不太懂,但因为当时对他颇有好感,令那些话题也变得悦耳。


    萧绮已经忘记周二公子的名字了,但还是跟他笑着说了几句话。


    姜禹在一旁时不时搭上两句,一切如常。


    直到那天晚上,两人聊天时萧绮才从姜禹的话茬儿中明白一件事。


    萧绮:“咦,你怎么知道我跟周二相亲过,是我说的么?”


    姜禹当然不会承认:“嗯,你提过一嘴,你自己都忘了么。”


    萧绮摆摆手:“哎,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不过你看,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是很不错,居然没有提早秃话,只是瞅着她微笑,萧绮便来哄他:“当然还是你最好了,阿禹。”


    这段小插曲很快翻篇,几天后,欧洲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项目上的三位代理人同时退出,其中就包括陈炘。


    另外两位是什么情况萧绮不知道,但陈炘是因为另谋高就,听说还是姜禹拉的人脉,办公地点在英国。


    这件事萧绮没有多问,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突然成了光杆司令的姜朔是什么感受。


    一开始姜朔是奔着独揽大权去的,结果却是越做越错,还嫌身边几个帮手不得力,现在大家集体辞职,让他心想事成,他八成又要跳脚了。


    至于国内,顾奕已经出了月子,几个弟弟也已经教训完,有的打包踢去非洲,有的送到东南亚或南美。顾家的生意一直盘踞在国内和欧洲,但这几年有意拓展,正好让几个碍眼的家伙去当开荒牛。


    原本姜朔去东南亚,跟当地华商混得不错,后来被叫回国,加上欧洲忙得焦头烂额,东南亚也顾不上了。


    姜家还在物色新的人选去东南亚接手,但谁都不愿意去,毕竟这是“发配”,几年之内都回不来,再说没犯错为什么要去?


    没想到顾奕其中一个弟弟去了东南亚,很快就把这块肥肉拿了过来。


    姜家心里有气,却又怪不得人家,转头再提联姻这茬儿。


    顾奕是不可能了,作为女性继承人,她已经铺垫完所有步骤,不再需要碍手碍脚的豪门老公,于是姜家便退而求其次,提到顾奕的堂妹顾荃。


    听说顾荃现在还在欧洲,但不知道猫在哪个角落。


    事实上,顾荃已经偷偷回国,只有顾奕和她爸妈知道。


    直到顾荃约了萧绮出来吃饭,萧绮也吓了一跳。


    饭后,姜禹开车来接萧绮,见到顾荃,两人却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


    回家后萧绮便忍不住问,为什么那么生疏,是故意避嫌还是发生过不愉快?


    姜禹觉得好笑:“本来也不熟。”


    萧绮:“嗯?不对吧,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对她的评价还挺高的,你还打算……”


    萧绮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姜禹吻住。


    这一招百试百灵,姜禹成功躲过话题。


    他是知道萧绮的,这件事始终是个问号,她想不起来也就算了,一旦想起来还是要解开,她一向好奇心重,尤其是他的事情。


    这一点令姜禹颇有成就感,换一个人,她即便有问号也不会理会。


    于是他就处在矛盾中,一方面希望她以后想起来继续刨根问底,表示对他的关心,一方面又不希望她一直问。


    结果刚到第二天,萧绮就再次发问。


    姜禹想像昨晚那样用另外一种方式交流,却被萧绮推开:“先交代清楚,否则今晚你睡客房。”


    姜禹轻叹,但同时心里也是满足的,他故作为难道:“如果我交代了,怕是要一直睡客房了。”


    萧绮:“怎么会呢,除非你做错事我才会惩罚你。”


    姜禹不要脸地回:“能不能换成别的惩罚方式呢?”


    萧绮笑着推他的脸:“不要转移话题,快说!”


    姜禹这才将他和顾荃的“往来”轻描淡写地描述一番,不过重点是放在顾荃有一个磕cp的喜好上,还说她一开始就是近距离吃瓜看戏,仗着自己是席位就问东问西,还主动说帮忙撮合。


    萧绮惊讶地问:“所以你们没有打算联姻吗?”


    姜禹委屈道:“我那时候都做好离家的准备了。”


    萧绮没说话,瞅着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姜禹说:“后来事实证明了,你并不会嫉妒我和她有什么,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听她的来试探你,结果是我自己失望。”


    萧绮原本还在酝酿怒意,看怎么借题发挥,被他这样一说,反倒不好发作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是我自我调节能力强……”


    “一点。”姜禹问:“一点是多少?”


    萧绮比划了一下:“就这么多,一丢丢。”


    姜禹就势握住她的小拇指,眼底深处闪烁着亮光:“那就感谢这一丢丢,是它证明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萧绮笑了:“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干脆一次都告诉我,要是以后被我发现了,加倍惩罚。”


    姜禹想了想,也不知道是故意转移话题,还是确有其事:“到了欧洲以后,我又做了一个梦,就是上次那个的延续。”


    其实之前的梦萧绮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大概记得梦里的剧情和现实中的真实有很大出入,比如陈炘不是高中出国,而是大三,比如她后来放弃国内的联姻对象,突然和陈炘在欧洲注册结婚。


    当然,萧绮相信有出入的不止这些,何况那是姜禹的梦,姜禹一定会在梦中融入自编自导的成分。


    萧绮很快问了,但姜禹却只捡不重要的说。


    萧绮没有猜错,他的确在自编自导,而且都是为了自己爽。


    比如他梦到萧绮一直巴着他,很爱他,眼瞅着两年婚期要到了,她还想办法延长,但他不为所动,坚持履行。


    比如他在梦里无所不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十大企业家,萧绮却没有奔事业,只是到处旅行,但每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回到他身边,她嘴里一直说爱他,不厌其烦,一旦听说他听从家里的安排吃相亲饭,即便知道只是敷衍,结果一定是搞砸的,她仍会醋意大发。


    梦境故事一直发展到这里都非常顺利,可以说是随心所欲,但自这之后就开始走样。


    或许他的潜意识也认为,前面萧绮的种种表现实在是崩人设,她是不可能当菟丝花、小白兔的,她这样做大概率是在虚与委蛇,演给他看。而他因为自负、自大,就这样被骗了过去。


    到后来,萧绮跟他说开,大意是即便各自走进第二段婚姻也没什么,兴许还能说服另一半各玩各的,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受到影响呢?


    他觉得这很荒谬,他们大吵了一架。


    再往后就是萧绮到欧洲和陈炘闪婚的部分,她放弃萧家的一切,与自己的白月光再续前缘。


    姜禹在她的欧洲别墅里吐血倒地。


    如今回想起来,他仍觉得胸口憋闷,不只是因为这段离谱的剧情,更是因为他竟然就那样输了,毫无尊严。


    至于梦境的后续,姜禹是这样对她描述的:“后来我醒来了,你的新婚丈夫也回来了,你们给我叫了华人医生,医生说我只是怒火攻心,需要静养休息,不能再受刺激。”


    萧绮听了又好笑又心疼,抚摸着他的脸低语:“可怜的阿禹。”


    姜禹蹭着她的手,又半真半假道:“那是我的梦,我在里面可以为所欲为,其实我应该当场占有你,等他回来撞个正着。”


    萧绮:“你会这么做么,变态。”


    姜禹亲吻她:“也许会的。变态都是因为压抑的太久,我刚好符合这一条。”


    话落,又去纠缠她的舌尖。


    萧绮渐渐动情,却不忘拉开距离问:“那梦里后来还发生了什么?”


    姜禹这才说道,陈炘知道姜禹不好打发,也知道不能得罪他,就嘱咐了萧绮几句,让她花点时间心平气和的跟他说清楚,否则以后还会有麻烦。


    萧绮叹了口气,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陈炘的。


    只是在走进客房之前,她还怕陈炘会往心里去,会吃醋,细声细气地安抚了一会儿。


    她的话时不时顺着半开的门飘进姜禹耳朵里,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用词,过去几年都是属于他的,他甚至听过更为动听的,她还会撒娇。


    不,或许陈炘也听过。


    很快,陈炘也回应了,他低声宽慰她,许诺着以后,还说他们是准备过一生的,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计较。


    然后,她开心地亲了他。


    姜禹又觉得胸口疼了,那股腥味儿一直往上涌,他平复着呼吸,不断调适,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次出丑。


    直到萧绮出现在门口,她脸上没有笑容,更没有温情,不仅冷漠,还有点烦躁,她看他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个棘手的麻烦。


    然后,她关上门,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点敷衍的笑容,这样说道:“之前那些话我是无心的,你也知道相吵无好言,人在气头上难免会……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跟你道歉。”


    现在再争辩那些是否出自真心还有意义吗,那些并非姜禹最介意的事,没有什么比她选择离开嫁给别人,比她否定他们之间的一切来得更为重要。


    姜禹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他不知道该怎么扭转。


    萧绮见他脸色苍白,又将语气放柔了些,她仍以为他被气的吐血是因为她的人身攻击:“我相信你也不会将我的话当真,你一向很自信,你各方面能力都很强,现在又是杰出青年,何必跟我一个小人物计较呢?我跟你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以后你会越来越好,而我也就这样了,守着自己的小金库省着花。我这次这么任性,我家里也不会管我了,我不可能回头要钱,我就只剩下陈炘了。相比之下,你真是什么都有了,我连仰视你的资格都没有,你就不要跟我过不去了吧。”


    姜禹看过来。


    他是了解她的,自然也看得出来她已经拿出最大的耐心,说到最后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可她还是压住了。表面上看她是在讨好他,实际上她是在摆脱他。


    姜禹吸了口气,终于找到一个让自己不那么难堪的角度:“你走的时候一句交代都没有。”


    萧绮怔了怔,一副“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的表情:“哦,我想你是贵人事忙忘记了,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跟你提过各自再婚的。你虽然没同意,但其实我做这件事也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本想好好跟你沟通,但你那天情绪非常坏,咱们还吵了一架。”


    姜禹皱皱眉,正要说点什么,却又被萧绮打断:“是,可能你发号施令已经习惯了,你觉得别人做什么都需要征求你的意思。我也的确说过,如果联姻对象同意各玩各的,我和你的关系还可以继续保持。但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吗,你看我没有选择利益,我选择了爱情。”


    爱情?!


    姜禹瞳孔微缩,眼眶也有一瞬间的灼热,可他自控能力一向强,他很快就控制住了。


    萧绮:“你看,我现在除了陈炘什么都失去了,这是我的一次交换,你也可以认为是赌注。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的人生,你也有你自己的,咱们就不要互相干涉了好吗?”


    姜禹好不容易才找到语言:“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是没有回答我。”


    萧绮:“什么问题,给你交代吗,我不是已经回答了。”


    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烦躁厌倦,这种表情她通常用来对待一些讨厌的人和事。


    姜禹:“我想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萧绮叹气:“你的记性真是很不好呀,你忘记了吗,我以前是很关心你的,也很在乎你。咱们婚姻要到期的时候,我提过几次要不要延长期限,我还不想和你分开。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就算离婚了咱们也可以维持关系啊。其实我当时就已经很不爽了,可谁叫那时候我爱你呢,我愿意妥协。结果咱们离婚了,关系也维持着,你从不过问我其他的感情生活,你不在乎。其实我也不在乎你在不在乎,我想,只要我爱你就够了。离开你,不是因为闹脾气或要报复什么,也不是非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我还没那么傻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姜禹,我只是不爱你了……”


    姜禹再次拧起眉,这次心里的疼比刚才更甚,虽然再没有那股腥味儿,可是这种疼却像是钻进心窝里拔不出来。


    他甚至在想,如果当时自己答应了延续婚姻,现在的结果会否不同?他是她的法定丈夫,她若是看上陈炘,他有的办法让她付出代价。


    这时,就听到萧绮说:“那两年婚姻对我来说是很美好的回忆,我希望对你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时候。不过幸好,只有两年,要是你当时答应我的要求,那我现在就麻烦了。你这个人啊,就是喜欢唱反调,如果我因为爱上陈炘而跟你提出离婚,你只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定不会同意。这就像是我因为爱你而想延长婚期一样,你同样觉得自己被束缚了,所以坚持履行协议。其实你就是喜欢别人什么都顺着你,不顺着你就生气……但是阿禹,你也没必要气成这样啊,我就是个nobody,对你来说毫无分量,因为我几句话伤害自己的身体值得吗?”


    姜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是盯着她。


    他从没想过,他在她眼睛里是这样一个人,似乎没有什么优点。


    他想,如果她还看重萧家的背景,她还想回萧家,他还有办法处理这件事,甚至可以动用一些手段,让姜家用好处对她施压,逼她离婚。可她已经放弃了萧家,她没有任何软肋,除了那个陈炘。


    除非有一天,陈炘不爱她了,或者她不爱陈炘了,她才会离开。


    但那天什么时候到来呢,如果它永远都不来呢?


    姜禹最后问道:“你爱他什么?”


    萧绮:“他对我很好,他让我找到过去的自己,那个自由的,潇洒的,不卑微,不被动,不依附任何感情和男人,只做我自己的样子。他爱这个真实的我,他尊重我,从不勉强我,他将我视为平等交往的对象,他愿意跟我交换承诺,愿意在生活中互相包容、迁就,这一切的动机都是因为爱和欣赏,而不是恩赐。”


    互相尊重、包容、迁就。


    爱和欣赏,而非恩赐。


    姜禹想着,这是多么简单的几个字,可是他好像一条都没有做到。


    姜禹说:“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但我相信不止他能做到这些,其他人也可以,为什么是他?还是说,换一个能做到的人,你也会选择?”


    萧绮想了下,说:“其实并非只有他能做到,我选择他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它们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我的需求,但从根上说,是因为他在我眼里是最特别的那个。”


    “最特别的。”姜禹不由得冷笑,“真耳熟。”


    她以前也对他这么说过。


    萧绮:“是啊,你曾经也是特别的。以前么,你特别帅,特别有魅力,特别让我喜欢,还有你那时候话特别少,这点很加分。不过这次见你倒有点颠覆了,你不止特别计较,特别小气,还特别烦。该说的我都说了,换一个人我根本不需要解释这么多,还不是看在过去这些年的情分吗,姜禹,我给够你面子了,你差不多行了。”


    她说着说着就来了脾气,这回都不压制了。


    姜禹却自嘲的笑了。


    ……


    姜禹讲到这里,眼神沉了些,表情却是委屈的。


    萧绮听得一愣一愣的,盯着他看了许久,问:“这真是你梦到的,没有骗我,没有添油加醋?”


    姜禹摇头:“要我发誓吗?”


    萧绮说“不用”,又道:“可怜的阿禹,‘她’对你真是太狠心了。”


    她拒绝承认梦里的“她”是自己。


    但话锋一转,萧绮又开始推卸责任:“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虽然是做梦,那个你对她也实在太恶劣了,她都卑微成那样了,你还没有见好就收,凭什么你高高在上,她就要伏低做小呀,等人家离开了,你又吐血,这不是自找的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同时还抚着他的胸口:“其实那个梦跟咱们没关系的,真实的你不会这样,我知道的,你才没有那么糟糕。再说,我也不会爱上那么糟糕的男人,你这么完美,他怎么比呢?”


    姜禹不由得笑出声。


    还是那句话,他是知道她的,她大多时候很少会这样哄人,更不会毫无缘由地说软话,除非她心虚。


    至于为什么心虚呢?那个梦有一部分还是说中了她的本意,如果他是那样糟糕的男人,不尊重她,也没有爱和欣赏,她恐怕也会吐出同样攻击的言辞。


    当然,有些人是以爱为名,行侮辱之事。


    不,那不是爱,或者说不是正向的爱,正向的爱一定是建立在尊重和欣赏的基础之上,是一种平等关系,没有低就或高就,更谈不上委曲求全或卑微讨好这些变态扭曲的心理。


    再说现实层面。


    过去的他虽然没有梦里那么恶劣,但无论是职位、地位,都会有一点自恋、自大,他心里是想为她好,可他每一次表达,她都说他说教,是在教训她,教育她,她会觉得自己低了他一头,凡事都需要他教。


    这点姜禹已经反省过了。


    他后来也想过,陈炘从一开始就没有犯这个错误,当然这和陈炘的地位低于她有关,不过也有些男人明明地位和能力都不高,却也喜欢指手画脚,借此找存在感。


    陈炘似乎一向都是谦虚的,哪怕他后来在欧洲项目上展现出个人能力,如今也受到几家企业的青睐,但他的性情却没有变。


    只是话说回来,同为男人,他也能感受到陈炘和萧绮交往中的压力,萧绮在晋级,而且起跑点就比陈炘高,陈炘如果要通过感情和另一半来完成跨越阶级,无论他多么要求平等,在事实上都已经注定了低人一头。


    这层事实也会影响到萧绮,她一向是慕强的,不只是欣赏强者,也会努力成为强者,这和梦里的她非常不同。


    而他和梦里的“渣男”也不一样。


    现在他不再需要婚姻的捆绑,有没有复婚都好,如今的关系远比当年婚姻还在时更为稳固,她找不到更适合她的人,她的眼光拔高了,别人入不了她的眼——这样想是有点自恋,但他有自恋的资本,她也欣赏他的“自信”。


    想到这些,姜禹很快就缠上萧绮,来回拉扯几个回合,又进入不可描述的桥段。


    他现在话变多了,而且追加的部分都是“废话”。


    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会说一些赞美之词,以及由衷的发自内心的骚话。


    她很爱听,也没有说他话痨。


    你看,哪怕是废话也不要紧,只要耳朵能享受到就好了。


    虽然有时候她会觉得不好意思,会去捂住他的嘴,或是自己的耳朵,他也不会停止,还会毫不吝啬的多说一些。


    她会回应,他听得通体舒畅。


    他让她多说一些,说自己爱听,还要录下来。


    她尖叫着阻止,说这么社死的东西不许回味。


    他的应酬变少了,她参加的聚会也变少了,非必要不外出。


    他们一下班就回家,就算是加班也是在家里完成。


    有时候一起出席活动,她会推他去忙自己的社交,不要总粘着她,他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她会定期陪他去医院检查,小心处理饮食,控制他饮酒和咖啡的次数、节奏,他的胃病很少再犯。


    其实他已经落下胃炎的病根,但只要好好养着就没有大碍,这是情绪病,也是娇气病,身体累了疲了不高兴了,它就要发发脾气。


    有时候,他还会梦到过去的事,当然里面有很多杜撰虚构的东西。


    比如,他们当时都在上学,她对他一见钟情,就像别的女生一样跑来告白。


    他也一视同仁的表示拒绝。


    她丝毫不气馁,还越挫越勇,用很多方式和手段追求他,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个梦后来他也告诉萧绮了,萧绮笑道:“你真自恋,在梦里都不忘编排我!”


    然后她又问后续。


    他说后续就是,有一天他们都喝了点酒,一个不小心就亲到一起,还是她主动的。


    这部分萧绮倒是没有反驳,还说这是自己的作风,喝酒部分应该也是有意为之,故意“借酒逞凶”。


    姜禹却没有袒露,事实上在梦里,是他给她拿了杯酒,看着她喝过之后脸红扑扑的,明明在她凑过来亲他时,他可以推开,但他没有。


    如果将这些细节都告诉她,她肯定要得意地翘起尾巴,而且她很聪明,很快就能读出来潜在的含义——他连做梦都在满足自己的性幻想。


    他不觉得这是羞耻的事,人人都会如此,可这块遮羞布他还不想揭开,只有他自己知道便好。


    都说平时思虑多话少的人,做梦也会额外多,额外丰富。


    他不知道这种说法是否可信,但做梦的确是他用来梳理思路,发泄情绪的一个渠道。


    他还梦到过一段,仍在学校,但那时候她已经和陈炘在一起,在见到他之后,她春心萌动,一脚踹了陈炘倒追他。


    后来他们联姻了,他两年后却没有离婚。


    这段梦里的他,比现实中的他更早开窍,他已经意识到萧绮的重要性,知道怎么样做她会更喜欢,他尊重她,欣赏她,却不限制她。


    她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那天他笑着醒过来,萧绮还问他梦到什么了,乐得这么开心。


    他搂着她,边亲边说:“你很爱我,没有我不行。”


    她说,梦都是现实的折射,这恰恰说明了他很爱她,才会在梦里找补。


    他承认了:“嗯,我很爱你,无论是现实,还是梦里,都没有你不行。”


    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说情话,有时候含蓄,有时候过火,有时候温馨,有时候挑逗。


    她也养成了每天都要听到的习惯。


    但他还得再培养一些习惯,只属于他们之间,旁人无法取代的习惯。


    就像他已经习惯听她说:“阿禹,你怎么这么好。”


    他们的关系也一定会一直好下去。


    ……


    ……


    (番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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