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李展怎么羡慕,他都不可能像章银这样,就目前来说,他还是个单身狗,连个有意向的对象也没有,更别说结婚了。
他也只能羡慕地看着章银。
“我说,你的终身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章银没有漏过李展眼里那羡慕,说着,“我之前回家,莫墨的家人都让我关注莫墨的终身大事,遇到有好女孩介绍给莫墨。”
“莫墨跟我同岁,他家人就已经焦虑得不成样了。而你,比我大,这终身大事,也该上心一些。”
李展苦笑,说:“哪里是我不想上心?我一直都很努力找对象,就是遇人不淑,接连两个都不合适。”
“我也想早点解决我的终身大事。我妈也想早日抱到孙子。”
“章银,你有好女孩,记得也介绍给我。我有房有车有存款,相貌英俊,家庭关系和谐,我爸妈都是好相处的人。”
章银:……
他能做什么?
他只能点头。
“好。”章银应着,“我要是见到有合适的女孩子,到时就介绍给你。不过,我周围工作的同事都是男的,都少有女的。再说了,我一个结了婚的人,不适合跟女孩子多接触。”
从和胡采薇谈对象开始,他就很注意这一方面的事情,不跟女生多解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人是经不起考验的,他也不想考验自己。
李展自然也知道的,他叹了一声,说:“唉,那我怎么找对象啊?”
“平时合作或者出去办事的时候,看到有好女孩,立刻要联系方式。或者托父母或者长辈看看,有适合的介绍给你。总之你记得这么一句话,想要找到对象,得主动。主动!不主动的话,就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了。”
“看你自己吧,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两个人也两个人的好。”
“最重要的一点,想脱单,就一定要主动。”
“天上不会掉馅饼,不管是做事,还是找对象,都得努力,都得主动。”
章银又再一次强调主动这个词。
想当初,他为什么会那么快就能拿下胡采薇,那是因为他足够主动。
在别人还没有发现胡采薇的好的时候,很是主动就将胡采薇给拿下了。
京大人才济济,他要是晚一些,估计没有他什么事了。
李展若有所思。
“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主动是掉面子又或是掉价的事情。这很正常的事,你不主动,难道要让人家女孩子主动吗?好女孩不缺人追。”
李展赞同地点点头。
章银拍了拍李展的肩膀,说:“加油。我先回去,一周之后,我再过来跟你处理这个瑕疵品的事情。”
李展想了想,又说着:“要不,你先花一两天将这个事情处理好,等处理好了,你就能安心地陪胡采薇了。工厂现在的每天的出货量都很大,要不是及早处理的话,这瑕疵品越积越多。”
“没有发现问题还好,既然都发现了,那就及早处理。”
章银一想也是。
“也成,我先处理你这一边的事情,等处理完了之后,再跟采薇一起去附近玩一玩。她过来南方都快一年了,我还没有好好地陪过她。”
以前事业才起步,天天忙得跟一个陀螺一样,想好好地陪一下胡采薇都没有空,现在事业走上正轨了,而他和胡采薇也正新婚,得抽时间出来培养感情。
“好。那你明天过来。”李展说着,“我今天晚上想想方案。明天早上你过来我办公室看看我的方案,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到时再一起修改,然后下午或者后天就实施这个方案。”
章银点头,怕耽误李展的工作,也不再多说什么,提出告辞。
他离开之后,李展自去忙碌不提。
章银回到工厂之后,也没有去休息,而是针对就瑕疵品这个问题写下自己的建议意见。
晚上,章银和胡采薇吃饭的时候,聊了这个话题。
胡采薇听罢,思索了一下,说着:“你的想法是对的。对工厂来说,产品是第一位的。可不能因为瑕疵品也能卖而放松对质量的要求。不管什么时候,都得严把质量关。”
“就比如我们工厂的洗发膏和洗发水,要是不严把这个质量关,生产出来的洗发膏和洗发水没有任何效果,肯定没有人愿意买,到时我们工厂肯定会完蛋。”
“质量这个至关重要。”
章银点头,看向胡采薇眼神里的爱意又多了几分。
晚上睡觉前,他听着胡采薇叨叨絮絮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也将今天的事情跟胡采薇说一说。
这样的日子,跟他以前单身的日子是不同的感受,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里,有人跟他说话,有人认真倾听他的话,并且还会给出中肯的建议……
这挺好的。
第二天,章银拿着他写好的建议意见去了李展的工厂里。
李展也将自己熬夜写出来方案拿出来给章银看。
两人综合了对方的意见,而后又重新制定了一份方案。
方案实施的第一步,就是对那一批一台热水器的处理。
这些都是新的热水器,所以李展吩咐维修师傅,先来查看这一批热水器,要是修得好,又没有痕迹的,挑出来,经过维修之后,再卖。
修得好,但是有痕迹的,这一部分就不能卖了,而是留着给员工宿舍用,又或者给他们拿去送人。
至于那些修不好的,或者修得好,但是痕迹很严重的,就拿出来。
最后拼拼凑凑,章银和李展一共凑够十台。
这十台当中,修不好的只有一台,其它的九台能修好,就是痕迹有些严重。
当这十台热水器都成堆地摆放在工厂车间面前的空间上,李展心痛得直抽抽。
这些都是钱啊。
他看了章银一眼,只见章银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些瑕疵品,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事实上,章银的心并不像他的脸所表示的这样。
他的心也痛得直抽抽。
这些热水器,都是钱啊。
而早就接到消息说要开会的工人们在看到车间前空地里堆积的这些热水器,一时之间全都交头接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等所有员工到齐之后,李展就开始开会了。
他先说了工厂这段时间的情况,而后又阐述了产品质量的这个问题,强调了产品质量的重要性。
“这些瑕疵品,都是你们生产出来了,也是我把关不严的结果。虽然这些热水器也能使用,但是却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谁也不想洗个澡而把自己送走。”
“在产品这一块,我们得严把质量关,不要生产这些瑕疵品,也不要生产这些存在极大安全隐患的产品。”
“这些产品是你们生产的,那么现在,就由你们亲自砸烂它。以后再生产出这种瑕疵品,同样砸烂它。”
工人们全都盯着李展,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你们没有听错。是的,就是砸烂它们。每一台热水器上面都有一把锤子,前各车间,各生产线上的组长上前,拿起那一把锤子,狠狠地捶向眼前这些热水器,将它们砸烂!”
“有瑕疵的东西,不能卖,结局也只是砸烂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们这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场面,现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众人议论纷纷,只是没有人上前。
过了好一会儿,二车间的组长杨强同志上前,他没有去拿锤子,而是问着:“厂长,这一台热水器的成本有一块,虽然有瑕疵,也有一定的安全隐患,但是也能用,用的时候注意一些就成了。这些热水器根本就不够卖的,就算是这瑕疵品,也得要钱和票才能买得到。”
“我们工厂的热水器,再怎么有瑕疵,都比别的工厂的热水器要好。所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将这些有瑕疵的热水器给砸烂,卖掉吧,也能卖不少钱。”
“是啊。”这会儿人才辈人群中有一个人应和着,说:“这热水器多贵啊,就这样砸烂了,多可惜。”
他半年的工资都买不起一台热水器,这样砸烂,太可惜了。
“没有什么可惜的。虽然这热水器能用,但是需要用的时候注意一些。只是,要是不注意到呢,是不是就有可能会丢命?”李展面对工人们的质疑,脸色不改,说着,“这样的瑕疵品,不该面世。”
说着,李展上前,拿起一个捶子,狠狠地捶过去。
热水器的面板被这么一捶,立刻就凹下去一块。
李展心痛得直滴水,很想就此扔下这个铁捶,但是想到以后自己制定的方案若是想顺利实施,眼前这一环是关键的一环。
现在若是放弃的话,那就前功尽弃。
李展咬住牙,又上前狠狠地捶了几下这个热水器。
章银也上前,拿过铁捶,狠狠地捶向眼前这个热水器。
各位小组长看到李展和章银的动作,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上,他们上前,拿着手中的铁捶,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举起铁捶狠狠地砸向面前的热水器。
章银观察到,有几个小组长的眼睛都含着泪。
虽然十来捶就能将这些有瑕疵的热水器给砸烂了,但是众工人却感觉到无比地漫长。
一下子就将十台的热水器给砸烂的这场景深深地震撼着他们。
他们议论纷纷。
李展又挥手让他们停止说话,而后自己则是说起了产品质量跟奖金挂钩的事情,又说了生产出来的瑕疵品若是超过一定的比例,得罚钱。
刀子只有割到自己肉才会痛。
打一鞭给一颗红枣,才会更好的将这一措施给实行下去。
等工人们加车间继续干活,李展看着这砸得稀烂的热水器,心痛得直滴血。
“要是没有砸坏,卖掉这些热水器所得的钱,都不知道给我加多少次的油了。”李展感慨地说着。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章银应着,“这是必须的,也给工人们造成强烈的冲击。”
“从今天开始,他们也必将会更加重视产品质量。”
李展点头,送章银离开这后,李展赶紧叫人收拾残局。
而章银回到工厂之后,又召集全体员工开会,他将砸热水器的事情跟员工说说,而且在他们面前重重地强调了产品质量的重要性。
他们工厂的产品,经过广告效应之后,刚开始销量有些下降,而后就是直线上升。
很显然,这是因为老顾客用过之后觉得好用,继续回购。
“我们操作要规范。我们操作不规范的话,很容易就造成产品质量不合格。”章银说着,“年前能不能拿多多的奖金,就看你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成果了。”
众人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
晚上睡觉前,章银将白天在工厂砸热水器这事更详细地跟胡采薇,并且提出要带胡采薇好好地玩一玩。
胡采薇一听,想也不想,就摇头,说:“现在实验正到了关键的时候,哪里得空去玩?有这个玩的时间,还不如多做几个实验。”
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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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能不能停一停?我们也不去玩多久的,玩一两天也成,玩三四天也可以。”
一下子玩五六天那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不成。”胡采薇摇头说着,“我不能抛下我的实验去玩。要是你真的想去的话,那得晚些天,等我把手头上实验完成了,我们在附近走走即可。
章银只得点头。
果然等胡采薇得空,章银将手上的工作布置下去,而后带着胡采薇去羊城逛了逛,将三金给买好。
休假结束之后,章银又进入了工作连轴转的时刻。
胡采薇也是。
而莫墨这一边的店铺,卖洗发膏和洗发水都非常不错。
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转眼就快到年。
在离过年还有五天时间的时候,章银提前给工人们放假,让他们回家。
而他则是和胡采薇一起大包小包地拿着东西,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终于返回京城。
章银在自己的买的四合院简单地调整了一下,等到傍晚,这才拎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去胡采薇家里。
是他岳父胡泽友开得门。
“爸。”章银朝胡泽友大声地叫着,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听到这个称呼,胡泽友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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