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娇攀[公路文] > 第22章 戛纳的熠熠星光22
    这一个夜晚是放纵的, 雾气腾腾的空间里连氧气都变得稀薄,岑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浑身湿淋淋, 却被穆格紧紧搂着, 一起在海里下沉,然后做着极致欢愉又缠绵的事。

    最后被男人托着腰臀从浴室里出来时,岑旎胸腔起伏, 大口大口地呼吸, 像在海底憋了很久,终于得以重新浮出水面。

    窗外夜色如梭,含羞草叶子早已羞得卷了起来,安睡的星星倒映在泳池水边,与房内的灯影一起交织出一幅冷暖色调的油画。

    岑旎屈膝坐于床面,伸着手摸索床头柜上的手机。

    她怀里拥了个白色枕头, 手机置在上面, 摁亮屏幕时,邮箱弹出了一条未读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Furman教授。

    岑旎紧张地屏住呼吸, 心底隐隐有种预兆。

    邮件是今天下午发来的, 但她一直没来得及看,此时已经入夜, 她才得空点开。

    Furman教授回复说,他认真看了她的简历,也仔细了解过她专业以及论文选题的方向, 最后综合考虑认为她各方面都很优秀,所以他很愿意邀请她加入自己的课题组, 也很乐意给她指导。

    邮件的最后, 他还说两人可以约个时间, 一起做一个Skype视频会面,具体再聊一聊。

    岑旎捏着手机,深吸一口气。

    其实是意料之中的答复,她早有预感,Furman教授会同意接收她。

    说不上惊喜,也不是兴奋,她内心反而平静又清醒。因为这一切都朝着自己原定的规划,按部就班的发展。

    所以接下来,她要回巴黎,要给留学的交换项目做收尾,要回国办签证,要参加毕业答辩,然后在毕业典礼后飞往以色列。

    这些待办list在她心头涌过,一桩桩一件件,清晰且了然,唯独有一件马上要做的,她却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在这段短暂的关系里,应该怎么道别呢。

    她好像从来没想过。

    而她又该以什么身份和他道别呢。

    她同样也没想过。

    如果那天早上,在白岩酒店,她说她要走了,他没有留她继续玩玩,两人one-night stand后心照不宣地分开,之后是不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交集了。

    房间的光线由明转暗,岑旎从手机屏幕中回过神来,抬头看去。

    穆格沿路把灯按灭,仅剩两盏壁灯透着琥珀色调,房间顿时变得朦胧又迤逦。

    她收起手机,有些失神地问:“怎么关灯了?”

    穆格没有回答,而是从她身后捞她入怀里,低声问她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没什么。”岑旎下意识地将手机往枕头底藏了藏,动作隐约落了点心虚。

    男人身上带着很淡的烟草味还有那熟悉的苦橙叶气味,但她早已习惯了这股气息将她紧紧拥住。

    穆格也没追问,只是从背后绕到她的腰肢旁,拿了个什么东西戳了戳她。

    岑旎觉得有点痒,嗔怪了声,爬起身就要脱开他的环抱,却被男人单手按住。

    “不是说丢了一支口红?”他贴在她的耳后说,“我给你找到了。”

    岑旎稍愣。

    他朝她摊开了手,微砺的掌心上赫然放着一支黑色的口红管。

    她在沙滩掉落的口红滚进了灌木丛,伸手去捡却被卡在里面,最后是因为遇见他所以才被解救出来。

    她和卡蒂娜在饭桌上聊天时,还举着酒杯对着他阴阳怪气,说那支口红丢了就丢了,也不可惜。

    岑旎目光落在那崭新的金属口红壳子,乍看真的很像,她接过,端详两眼却认出来了,这不是她丢的那根。

    “这不是我丢的那根。”岑旎拔开盖子,一点点地旋出口红膏体,“连色号都对不上。”

    她丢的那根是08号的豆沙奶茶色,而这支口红是05号柔雾玫瑰。

    穆格挑眉,像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

    “你试试?”他说。

    岑旎勾唇,突然起了点玩心,反手将他摁倒在床上,施施然地朝他笑:“好啊,我试试色。”

    说着,她就把口红膏体凑近他喉结起伏处,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下。

    穆格没有防备地被她推到床面,也没生气,眉眼懒散地仰躺着看她。

    “嗯……怎么试好呢?”她故意伸出手指轻点在他的眼皮。

    男人却蓦地伸手扣在她的后颈,在她最柔软的部位摩挲了下,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写你的中文名字。”

    他的模样很坏。

    岑旎被他撩得耳热,推开他直起了身。

    “你挺占便宜啊。”

    “我让你占回来。”他撑起身,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想写在哪里就写哪里。”

    “写哪里都行?”岑旎低眸看他腰腹,意味不明地挑眉。

    “嗯。”

    他抓过她的手指就往她目光下落的方向带,岑旎却顿住了动作。

    用口红在他身上写上她的名字,这个举动怎么都像是在宣示他为她所有。

    但其实不是的。

    他不属于她,他只是乐意哄着她,不代表他就是她的人。

    岑旎收回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眼波含笑:“以后再说吧。”

    穆格注视着她,纤长的眼睫垂在薄嫩的眼睑处,像一只轻飘飘的蝴蝶,好似一眨眼就要飞走。

    “这色号我不喜欢。”像是怕他察觉异样,岑旎从他脸上收回视线,淡淡笑了声。

    穆格却突然转身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到客厅外面,“这都是,你挑。”

    岑旎搂着他的肩,扭头看到那桌面上满满的口红盒子,被吓了一瞬。

    “怎么这么多?”她张着唇惊讶,“……你是把戛纳能买到的口红都买回来了吗?”

    “怎么,你不喜欢我哄你?”

    岑旎怔愣着没说话,有片刻晃了神。

    就因为她提了一句:口红丢了,他就把所有能买到的口红都给她找回来。

    他真是一个这么深情温柔的人吗,还是他就是在风月场里浸久了,所以知道怎么哄女人?

    岑旎感慨,他真是一个出色的猎手啊。

    他擅长在布下的陷阱里装下一个蜜罐作为诱饵,然后把你牢牢捕捉,但他想捕捉的是什么呢?

    只是一段欢愉的□□关系,还是一出爱情游戏?

    /

    那一晚,岑旎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她思考了很久,穆格这种矜贵公子哥,懒慢疏离,有时高冷不可攀,有时却闲得乐意哄着你。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正常,就像舒意和黎彦南,有没有未来都不可知,走钢丝一样颤颤巍巍。

    但她和舒意不一样,舒意愿意对爱情抱有期待,可她没有。

    她原以为她和穆格只要有一方腻了,彼此就会一拍两散,但是她好像远远没到腻的程度,这个男人不仅完美踩中她的点,还会给你若有似无的柔情,耐着性子取悦你,让你渐渐沉溺其中。

    但岑旎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段露水关系只会让自己深陷其中,她应该及时止损。或许趁着现在关系尚浅的时候离开会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在那一天的清晨,她悄悄的离开了。

    没有任何一点征兆,也没有郑重其事的告别,就只是很安静的离开,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再见,于是选择了不告而别。

    离开的时候,岑旎什么都没带走,包括他特意哄她的几乎一整墙的口红,只是临出门前给他留了张纸条——学业上有安排,我得走了。

    她写这留言时,窗外熹微的晨光跳跃在蔚蓝的泳池水面,辐射出一圈圈碎钻般的光芒,岑旎看着纸面那句I have to go泛得耀眼,她猜他看了这句,多多少少都能get到她的意思。

    岑旎偷偷地把纸条放在他起床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纸面上面还压了一支口红。

    从酒店里出来,她迎着日光打车,回苏湉那收拾东西。

    听到岑旎一回来就说要回巴黎,苏湉急匆匆地吐掉牙膏沫问:“旎旎姐,你怎么这么早走,我们还没好好在戛纳玩玩,你帮了我那么多,我还没来得及请你吃顿饭啊。”

    岑旎捏着她的脸给她解释自己确实有事情要做,苏湉最后扁了扁嘴,说回帝都还要请她吃饭。

    岑旎微笑着点头,继续弯腰收拾东西。

    临出门时,她还给舒意发微信,说自己要回帝都了。

    舒意隔了一会给她回复,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突然,岑旎又给她解释了一遍,自己和Furman教授有一个视频会面,需要回巴黎。

    舒意表示很理解,说等戛纳电影节结束,她回帝都拍戏的时候找她聚。

    收到这条消息时,岑旎正在坐火车回巴黎的路上,她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绿油油的田野,总觉得这景色优美的南法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

    她好像和谁都道别了,也好像和谁都约好了重逢,却偏偏避开了一个人。

    正这么失神地想着,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看着那串号码皱了皱眉,久久没有动。

    等了很久,直至手机屏幕熄灭,上面倒映着她指尖的边缘,岑旎伸手摸了摸烟盒,却突然意识到列车上不能抽烟。

    她收起烟盒沉默,闭起眼却想起男人的模样。

    他闲散地转着打火机,好像沉沉地注视着她,让她冷不丁地颤了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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