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瑶将头伸了过去,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视频我们才发出来三个小时，这流量也太离谱了吧？”
她赶紧在电脑上打开某音后台, 原来是有人买了一笔巨大的流量。
“沈慕彦，你买了那么多流量？”她看向自己对面的老板,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沈慕彦同样在看后台，想了好久以后才摇摇头，“我没有。我准备投流量的，但是我起码会挑一个流量巅峰时间段投放。”
那是谁？哪来的活菩萨？
苏瑶想了一会了，想到了一个人。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对面传来了爽朗的笑声，“瑶瑶, 你怎么那么早就来找我啊？”
“爸爸，是不是你给我们视频投的付费流量啊？”苏瑶看着一刷新就多几千的点赞数据, 以及官方旗舰店里直接爆单的单量，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大手笔。
苏爸爸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我早上起来早锻炼, 正好第一条就是看见你们的申明, 怎么才那么点点赞？我就顺手给你们搞点流量了。”
他又补充道，“不过我是不是没投够啊？我朋友说某音操作起来比较费钱，我这几十万的小打小闹也算不了什么。”
好家伙, 几十万的小打小闹。苏瑶默默地问道, “爸爸, 你朋友到底是干吗的？是不是吹牛啊。”
“别瞎说，你刘叔叔，好像在欧什么的集团里好多年了。”苏爸爸声音里有些疑惑，“他和我说的不对？”
欧……行吧，那确实几十万都是小打小闹了，打扰了。
“没，他说的特别对，爸爸，你太牛了，直接给我们一步推到位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爸爸妈妈！”苏瑶对着爸爸一通奉承，将他夸的舒舒服服，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她抬头，对上了沈慕彦的目光。“是我爸，我就说呢，谁能这么好。”
他点点头，“我猜想也是。”说着打开了电脑，“这笔帐就算在我们的推广开销里，到时候分成的时候退给你爸爸。”
苏瑶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这就是沈慕彦的行事作风，况且这钱也不是她的，就没有继续开口。
这段申明将沐笙的防晒流量指数直接推上了新高，同时旗舰店的实时交易指数也直接登上了防晒类目的第一名。
苏瑶随便点开一条视频，就是评论博主在讨论沐笙防晒的事。
“可能大家会奇怪啊，为什么这样一个在平时普普通通的误会事件这次有这么大的一个动静？其实这也是反应出了我们互联网的一个现状，舆论引导风向，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一个思考，容易被煽动——”
她继续翻阅评论区，发现很多人都在评论区艾特JOYCE，让她出来好好做人。
这是群众们终于发现这个女人作恶多端了吗！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一转头，看到沈慕彦站在她身后。
“你差点吓我一跳。”她夸张地拍拍胸。
沈慕彦指了指门外，声音放轻，“JOYCE来了。”
她来干嘛？！”苏瑶瞬间进入备战状态，直接炸毛。毕竟她还是记得这个女人之前一直想要找她对象搞什么情侣账号的，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沈慕彦没有接话，往门外走去，她赶紧跟了上去。
看看这个女人还要搞什么幺蛾子？她还有一个好消息，正好可以通知她。
两个人走到公司外面，一个带着大帽檐的帽子和黑色口罩的女人果然等在门口。
看到沈慕彦身后的苏瑶，她愣了一下，“我找你单独说，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她？”
苏瑶在后面龇牙咧嘴，怎么就不能带她了？前面的人却已经淡淡开口，“她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带她也是正常的。你有事就说，没事我们就进去了。”
“你！”JOYCE生气地瞪了瞪眼睛，想到现状又咽回了话，“那你们一起来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说。”
“嗯。”
三个人来到电商园里的一个咖啡厅，沈慕彦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要了个包间，三个人沿着桌子坐了下来。
料想JOYCE现在也没有胃口喝咖啡，苏瑶就直接只点了一杯拿铁喝一杯无□□的水果茶。
对面的女人四周环视一圈，确认没有摄像头之后才把帽子和口罩拿了下来，露出了精致的脸庞，“沈慕彦，我们适合交易吧？”
沈慕彦没有接话，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现在就把我的视频撤掉，后续我们就没有关系了，行吧？”她看见饮料只端上来两份，皱了皱眉头，“你们也不必要这样吧。”
苏瑶一本正经，“我以为你大祸临头已经没心情再喝咖啡了呢。”
“什么大祸临头？”JOYCE猛地一拍桌子，瞪向苏瑶，“你以为你现在就已经站起来了吗？现在那么多人在我评论区里骂我，还把我的账号举报封号，我已经准备报警了，你们网暴我！”
“那你报警。”苏瑶喝了一口拿铁，“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现在帮你打电话也可以的。”
JOYCE气急，“你！”她又看向沈慕彦，“我不和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说，沈慕彦你应该知道舆论的厉害性吧？我现在是来和你讨论和平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你找了职业打假集团集体去线上零售店打假我们的商品，又在网上找了水军控制舆论，引导你的粉丝大批量的拍下又退货，让店铺增加退货率。”沈慕彦看着对面的女人，眼神冰冷，“这就是你所说的和平解决的办法吗？”
“你也不用急着报警，我们相关的材料已经由律师递交给法院了，你等传票就可以了。”他突然勾了勾嘴角，“当然，建议你最好现在去找一个好一点的律师。”
JOYCE的表情又气又急，“我好好来和你们解决问题，你们居然就这个态度。”她又突然冷静下来，笑出了声，“你们真以为两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就可以把我扳倒吗？我背后的人——”
苏瑶开口打断了她，“你说张宇皓啊？你省省这个心吧。你没有发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你了吗？”她坏笑起来，“你猜你皓子哥现在和敲诈犯，还是什么别的犯人关在一起啊？”
“你什么意思！”JOYCE满脸吃惊，张宇皓确实从大前天开始就已经联系不上了，但是她知道他太多的秘密，皓子肯定不会束手旁观的。
“张宇皓，表面上以MCN机构盈利，背地里搞软涩情直播。”苏瑶看着对面的女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JOYCE事已至此，只能硬撑，赌的就是她们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你说什么东西，我听不懂。”
“你不懂吗？我现在来告诉你。”苏瑶一字一顿，“他以完全不平等的合同签了大量有网红梦的年轻人，然后让人家自生自灭。”
“如果别人发展起来了，他就要分走一大半收益，并且把这些人强行留在自己的公司里。”苏瑶目光锐利地看着JOYCE，“至于没有做出账号的大部分人，要不就是赔付高额的赔偿金，没有钱的就被喊去做涩情擦边主播。”
“这些，你真的不知道吗？吴心柳，JOYCE女士？”
JOYCE已经完全失去了反驳的能力，这个产业张宇皓已经做了很久，去年喊她入股的时候她也犹豫过，最后还是败给了金钱的诱惑。
此刻，她只能拼命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吗？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妈妈，李秀娥是这个垃圾公司的二股东呢？”苏瑶耸耸肩，“你不知道没关系，等警察调查了，你的妈妈自然就会告诉你了。”
“你不要报警，你要是报警的话，我下半辈子都毁了！”女人的脸上有疯狂的神色，“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五千万够不够？这个事情我只投了钱，我没有参与啊！”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到时候自然会找到你的。”苏瑶看了看她，“你赚黑心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有时间求我，不如想一想进去了干什么活适合你。我们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她一把拉起坐在旁边的沈慕彦，“我们走吧，还有那么多客户等着要货呢！”
他没有做声，跟着苏瑶推门往房间外面走。
“沈慕彦你这个虚伪的垃圾，你不是不想靠脸吃饭吗？现在找了个富二代做人家的舔狗，废物！”女人在后面失去理智地大喊，只得到她的中指。
“无能狂怒。”苏瑶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我们走啦。”
路上，沈慕彦一声不发，她还以为是介意那个疯女人的话，踌躇了很久开口安慰，“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深井冰。”
沈慕彦轻轻笑出了声，“你以为我是生她的气？我还不至于和一个已经精神崩溃的人生气。我只是好奇你怎么能把他们的背景调查的那么清楚的。”
“之前他们搞事情的时候，我就拜托我爸爸查一下张宇皓的底细，没想到一查一个准，居然是个法制咖。”苏瑶装模作样地摆摆手，“没办法，料事如神就是这个样子。”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对了老板，”苏瑶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怎么还叫老板？”沈慕彦促狭地看着她，“昨天怎么喊我的？”
呃？
想到昨天的语音，她瞬间脸红到耳朵根。隔着屏幕和面对面还是有差距的啊，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先喊。”
他微微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轻了一口，声音里带着温柔和蛊惑，“宝宝。”
作者有话说：
本章是快乐的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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