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了!真t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无意,第二次,虞浓简直头皮都要发炸了。


    浓烈阳气啊!包围着她,被吻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一边想着眼前这个人是现实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这么亲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进来了,这真是疯了。


    她们可是在现实里,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啊!


    可噩梦里,她竟然会允许他这样亲密对她。


    这个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一时间羞愤都难以诉说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之前挨挨蹭蹭,吸点身体表面的阳气,能够说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太亲密了,真的太过亲密了,真是要疯了。


    每一下都像在绞动她的脑神经。


    现实和梦境,羞愤和欢愉在交替。


    虞浓脸都烫了起来,


    如果脸能煮鸡蛋,她立马能表演一个。


    离了大谱!真的离了大谱!


    楚瑜竟然还用温柔地,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半推到了一侧的墙柜角落,旁边是个茶水柜,能遮挡住外面的人,让人无法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们。


    然后在被灯光忽视的角落里,与她享无上唇间之乐。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况不太好,只亲了一会,就恋恋不舍微微离开,哑着声音愉悦低语道:


    “你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许反悔,我的女朋友,从此由我来保护。”他极尽所能,倾尽所有地说着他真心的甜言蜜语。


    可惜!


    这话太中二了,懵逼羞愤的虞浓,差点破颜笑了,真逗!这话高中时候的她若听到,都能嘎嘎笑出声来。


    一斤的人了,说情话像个小孩子,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出去打听消息的虞家几人回来了。


    楚瑜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总不好在虞浓父母面前太过分,两天就想跟他们女儿亲密到这种地步,楚瑜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还是比较害怕被老虞赶出去,那样可就见不到虞浓了。


    这两次都太匆匆就结束了,上次就绞了两下,就被楚瑶瑶那个傻货给打断了。


    这一次也感觉很短很短。


    不过瘾。


    待到把人带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看到人回来了,搅风搅雨的唇一下子分开。


    理智又恢复了,虞浓简直无言以对,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个事实。


    挡脸都无法遮盖她的心情了了,


    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地从角落走出来,迎到大堂门口,决定转移视线,来忘掉刚才让她羞愤欲死的记忆。


    虞浓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虞则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小楚!


    我们去邻居家打听过了,确实有两个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现过,邻居有见到过人,还问过他们是哪人,说进山采药的人,我们这一片,哪有什么贵重草药,有的话,早就被人采了……”还能留到现在?


    那不贵重的草药,也值得这么远跑这儿来采?


    确实挺让人疑惑。


    结果封岚话还没说完。


    人还没走到院子中间。


    虞浓又刚刚迎出来,走到了门口灯下。


    只见天上一道白光闪过。


    冒着寒气的小剑,毫无预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浓,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难以反应。


    可白光在夜里太过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个东西冲着虞浓过去了。走到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封岚,眼睛都瞪大了。


    “小心!”


    在剑来的那一刻,虞浓颈后的汗毛瞬间全体起立。


    她几乎都没有细想,条件反射般,手指一伸,弹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间流下来。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浓身后打转,细腰,和下面翘起来的,怎么看都不腻,只是偶然地一抬头,就见到一道白光,晃过眼睛。


    他的反应足够快。


    因为站在大堂门口,虞浓迈出门,楚瑜还在门内,大堂门旁有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财神像,毕竟虞家供两个孩子上学,供财神像希望家里钱财丰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质的铁制金币剑。


    他反手握住剑柄,朝着向虞浓疾驰而来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应之快,行云流水。


    接着三声脆响,叮……


    铛!


    噗!


    一枚细到无人可见的冰箭被瞬间弹飞。


    楚瑜手里的劣质铁剑,齐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了铛的响声。


    在两道力量之下,与他们一挡一挑之间,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射在了虞浓旁边的木门上。


    发出“噗”的一声。


    大堂木门的厚度足有50,并不是现代加工的空心门,而是以前那种实心的柳木门,现代时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简单方便,以前的家具门桌,讲究用得长久,不仅实木,还要质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门旁,只差一点就要透门而出了。


    院子里飞快跑来了老虞,封岚,还有虞绍和一直跟着她们的楚瑶瑶。


    她们都看到了。


    白光杀人!


    “我的老天爷啊!”老虞和封岚奔跑过来,拉住了虞浓,上上下下看她有没有事。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没事吧?啊?”


    “进去,别站在门口,快,快点进去。”老虞大惊失色,将子女几个孩子往屋子里赶。


    虞浓穿着背心长裙,刚洗过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门,等到白光被弹开了,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贴在了身上。


    她被众人护着进入大堂。


    老虞飞快地将大堂左右两扇门关上,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块红绸布将门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帘也全部拉死,不露一点缝隙。


    而那道插门边的白光,是柄冒着寒气的七寸小剑,还没等他们仔细看这凶器,那剑居然像冰一样融化了。


    恐怖如斯,让人哑口无言。


    只在门框上留下了一个细长的痕迹。


    老虞遮好门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岚瘫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抚着胸口。


    楚瑶瑶也吓到了,满脑子都是:我槽,这不是在逗我?


    三观炸裂了。


    真有天外飞剑?隔空杀人?


    要是真射到了,这可就是妥妥的凶杀案啊,她震惊的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在虞绍旁边。


    老虞不发一言,回到了大堂,扶着椅子扶手,坐了下来。


    “老虞,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封岚缓过来急声道。


    老虞表情凝重没有说话。


    楚瑶瑶左看看,右看看,虞绍也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父亲妹妹。


    楚瑜拉着虞浓坐在与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虞浓脸上一双黛眉轻轻锁起,微抿双唇。


    这次的噩梦,恐怕比之前两次还要凶险。


    楚瑜脸色也不好。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手,正微微颤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手遮挡住了。


    …


    不远的山坡,已经没有任何骂声了。


    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师兄,这就是护道人吗?以一介凡人之躯,挑开师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剑!”他看到时,久久没说话,简直震惊他一户口本,现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这么强了吗?


    许久一道阴郁的声音传来:“你没听师父说那小子的背景吗?说是难见的剑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师父就有一十六个,其中八个武道高手,三个用剑高手,他是剑道天赋流,不比普通人,偶尔能发挥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证,他现在拿剑的那只手,绝不好受。”


    “可师兄,无论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凡人啊,凡人硬杠法术,我还从没见过。凡时就如些惊人,他若有与我们一样,会是何等惊才艳艳之辈!”


    “别说那小子了。”此人声音听着烦燥,“这次又失手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下药不成,咒又失效,如今夺命一剑也失手,还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师兄,要不我们联系师父吧,他们如果一直不出来,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焦躁的人出声:“再等等,等到凌晨四点,这些人都睡熟了,我们准备祭坛,招夜行咒,神不知鬼觉地取其性命。”


    “这……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个凤栖村都……”他们控制三五只鬼还可以,,实在难以操控,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而且有反噬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无声无息,警察查不出来的。”


    叫师兄的人还是忧心忡忡:“师兄,我们还是跟师父商量一下吧,此事关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与道门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这样有可能会将云天观置于险地。”


    死一个两个还可以用疾病突死来解释,可一下子死上,这样骇人听闻的惨事,若还查不出原因,首当云天观就会受到两界关注,搞不好,还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若是再暴露出凤阴体的事,那麻烦就大了。


    毕竟云天观在道门里,可就只是一条大海里的小鱼啊。


    “肯定不会出事,听我的,我会尽量让在虞家周围行动,最多死个十几个人,这点人数不会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时我能将完整的凤阴之体取走,送到太师祖面前,或许太师祖一高兴,直接赐我们真正的筑基法门,难道,你不想要?”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真正的筑基法门,可敲无上大道,道门中人谁不想要。


    “好,都听师兄的。”


    …


    “……刚才的白光要射到浓浓,需要精确瞄准目标,那就必须站在高地上,箭是从对面的方向而来,对面昨天我和虞绍瑶瑶去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山坡,如果从山坡射过来,那山坡到这里,已经远远超过500米的距离,弩的射程最远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静的说道。


    因为射箭之类的运动,他都学过,也玩过。


    老虞听着一言不发,封岚急忙问:“那小楚,你看,到底会是谁干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六神无主。


    “妈,对方太狡诈了,现在凶器没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问起来,什么也回答不出,问凶手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周围邻居虽然见到生面孔,但也确定不了就是凶手,若问凶器在哪里,当场融化了,这怎么说?


    除了咱们家,别的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现场,就一道痕迹,连指纹也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警察来了,怎么说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哎呀,这可怎么办?”


    “这件事,是普通人为还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小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对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控制手段,让浓浓自己走出大门。一计不成,又丢过来一把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射杀目标。


    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伎俩?”


    大堂里的灯光耀耀,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手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虞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说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说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虞这么一说,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虞想了想问道。


    封岚点头:“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观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观里上个香,那么多香客,他们能记得我们是谁啊,是浓浓生病后,我和老虞没办法,听别人劝说去观里找人看看,也许有用,这才浓浓去求道长帮忙,之后老虞才跟观里的道长熟悉了,道观还经常给老虞揽一些游客,对我们也十分热情。”


    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她们,过于热情了些?


    楚瑜边听边暗自甩了甩手,张开又握上,痛麻的感觉这才好多了。


    刚才痛到额头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虞浓坐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


    别人感觉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好似正有一张很强大的网正在笼罩着她,逃无可逃,不见生机的那种,压得她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想,这次的噩梦,不会是就她的人生颠峰吧!


    上一秒人生颠峰,下一秒坠崖身亡的那种。


    “我怀疑他们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动手,是因为我们后天要离开b市了。”楚瑜突然说道:“这屋子里可能有监听器。”


    他开始抬眼看着若大的堂屋,空间太大了,要想找到对方隐藏的监听设备,这很难。


    楚瑜说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灯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笼照着淡淡的光。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说完,楚瑜起身。


    他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式调频音机,他走过去,拿起来,边调频边试着喂喂说话,然后开始绕着屋子走动,听收音机里面是否有回音。


    屋子里的几人,都在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嘛。


    直到他走到大堂时钟的后面。


    他抬头看向了那个钟。


    一米八七的个子,手一伸就将时钟拿了下来。


    果然,钟背后,正粘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在那个东西一出现,几人都围了上来。


    “我的天啊!


    堂哥,真、真的是监听器耶!多大仇!”楚瑶瑶立即惊叫出声。


    刚才听楚瑜说这些,虞家人虽然听了,但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不太实际,不可能。


    他们不过一个山里人家,浓浓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值得别人这么算计吗。


    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打了脸,家里,竟然真的出现了监听器这种东西。


    天啊!


    简直天要塌了!


    封岚捂住了嘴,老虞也满脸震惊。


    楚瑜将手指放在嘴上,“嘘……”


    然后扯下圆圆的东西,将东西丢进了废水桶里。


    …


    另一头正监听的人,就听到刺啦一声,再没有任何声响了。


    “他们找到监听器了。”


    “该死!”


    “师兄,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4点动手,找出来又怎么样,他逃,他追,他们照样插翅难飞,你盯着点,四点的时候阴鬼最疯狂,绝不会留活口。”


    …


    “看样子,我们所有人都被盯上了。”楚瑜平静道。


    之前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楚瑜的猜测。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是道观的人干的。


    虽然事情真的很诡异。


    可是这个监听器一出现,彻底说服了虞家人。


    也间接证明了,楚喻的猜测,可能全都是对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杀他们的女儿,但是此时此刻,真的有人在监听他们。


    这怎么能忍?


    无法再忍了。


    哪怕好说话的老虞,一瞬间也脸色铁青。


    家人是他逆鳞。


    他几乎没有考虑:“走!你们四个立即离开这里,不,今晚三点,我带你们去青山镇车站,坐早上最早一班车离开青云镇!”


    连夜离开,送女儿去b市,从小路走,是老虞认为的万全之策。


    “监听器没了,但肯定有人在周围监视我们,他们既然放了这么长的线,就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楚虞道。


    “那他们小看我了,我在这里活了四十多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路。”老虞道:“有条路很隐蔽,外来人是不知道的,那是凤栖村最早出村的路,后来规划重建改了道,这条路就荒了,只是要翻过后山,走两个小时,晚上我带路,你们跟着我。”


    老虞是多年的老导游,周围的地段他都很熟,他甚至知道一个隐蔽的从家里离开的小路,外地人绝对发现不了,只是现在无人走了,应该长满了杂草。


    虞浓一直没有作声。


    或走或留,她都会遇到危险,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她不知道前路方向的梦,而她的凶险在于,她不是逃脱危机,而是要在危险中寻找离开梦境的契机。她没有反驳几人的决定,只是说道:“我们还是分开两路走吧,我和……爸爸走一路,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应该没有危险,可以早上天亮再出发。”


    这样能尽量避免其它人也遭遇危险,


    “不行!”楚瑜斩钉截铁:“我和你还有叔叔,从后山走,虞绍和瑶瑶天亮再走。”


    “我们也可以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虞绍道。


    “可多一个人目标也大,一旦被对方发现追上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


    “行,孩他娘,你把东西帮孩子们收拾一下,衣服都穿好,我们打个盹,等到三点摸黑出发,如果顺利五点应该就能到达车站,火车最早一班车是05:25发车,到时候你们直接坐车走,离开这里。”


    楚瑜也补充道:“为了防止其它房间也有监听器,离开这里大家就尽量不要说话了,今晚最好还是聚在一起,最好没有窗户。”谁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手段穿墙越户。


    “那就在楼梯上凑合一下,其它房间都有窗户。”虞绍道。


    “行,把两孩子的衣服找出来,最好包严实的,我之前拿出来的两套夏天的登山装,给他们穿上。”本来是给儿女准备的。


    “我就去找出来,衣服都是新的,你去年拿回来,我已经洗干净放在衣柜里。”封岚匆匆回房间找东西去了。


    虞绍和楚瑶瑶都没有异议,实际上,现在每个人都是懵的。


    完全是听从安排状态。


    太玄幻了,监听器?不可思议。


    接下来几乎没有人出声,封岚拿来了不少休息用的东西,几人就在楼梯上或坐或站。


    虞浓也已经换上了墨绿色的登山装,长衣长裤带帽子。


    老虞和楚瑜的都是黑色。


    几人默默地寻了个地方,坐下。


    所有灯灭掉,听着时钟一格一格走过。


    静待着时间到午夜三点。


    虞浓穿着登山服,扎起马尾,盘腿坐在垫子上,背靠着墙。


    为了不颤栗。


    她手交握在丹田,闭目开始运行笔记里的周天。


    什么都不做,等待危险降临,这个等待的过程会让人恐惧,打坐则让人内心平静,有时候冷静下来,会在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


    她感觉到有人悄悄坐在了她身边,通过那一身熟悉的阳气,虞浓没有睁眼,她知道是谁。


    大概是有阳气在侧,而她又在同时在施展蕴气术,气流在全身游走。


    可能同时产生了阴阳二气,阴阳仿佛此刻得到了最佳平衡。


    一种通身舒泰,飘飘欲仙的感觉袭来,让虞浓一下子放松下来,沉浸在了这样的阴阳和合,天地清宁的美妙之中。


    就在她不注意时,体内的气流开始缓缓增长,每游走一圈,它就会长大一点,只一个时辰,已经由火柴棍大小,变成了吸管那么大。


    等到旁边的人轻轻拉了她一下,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宝宝,三点了,该出发了,一会跟着我,别害怕。”


    虞浓:宝……宝?


    听到这个称呼,刚刚从阴阳调合的状态里出来的她,血压瞬间又升高了,脸红得简直要昏古七了。


    油!太t油了!


    我命油我不油天啊!


    可饶了我吧!


    接吻已经让她极度崩溃了,怀疑人生。


    再被叫宝宝,她已经开始浑身发热。


    她几乎立即回复他:“好,马上走。”


    十五月亮高挂起。


    只是月色有点惨白。


    到处都是山的影,树的声。


    老虞悄声地带着楚瑜和虞浓,从家里的后门轻轻闪身出来。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夜色下,寂静无声,连鸟兽都入了梦乡,只有几声虫子偶尔鸣叫。


    这一带几乎没有老虞不熟的地方,一路上,他带着两个孩子借着月色,左拐右拐,找阻挡物躲避外人视线,最后从几个邻居家后墙穿了出来,直接钻进了一处草丛中。


    “穿过这家的园子,就能直接进入后山,他家的果园通后面的山。”老虞低声说了句话,就带着人向园子的东北角快步走去。


    …


    山坡上的两人正焦头烂额,花费无数珍贵的材料布下了夜行坛。


    三点半了,眼看就要布好,赶在四点前应该能召唤完毕。


    一直负责监视虞家的人突然叫了一声:“师兄不好,楚家有三道气息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当场气急败坏,“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


    “刚才我们忙着布坛,布坛前我还查过,人都在,应该就在布坛这半个小时里,虞家的人,不见了三个!”


    “该死!竟然让人跑了?里面有凤体吗?”


    “有!”


    “肯定是那个该死小子!从他发现监视器,我就知道!”


    “师兄,怎么办?”


    “能查到他们跑到哪了?”


    “查不到啊师兄,这个阵只布在虞家周围,那个几人肯定走远了,附近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气息。”


    “不用找了,他们肯定会去青云镇火车站,车站早上最早一班车是5点半。”那个人咬牙切齿,脸色狰狞了一会,才泄了气,道:“完了,师弟,这次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可能要失败,你给师父打电话吧,让师父找人半路拦住他们,这样我们回去或许只是受惩罚,可若真放凤体离开了青云镇,我们就完了……”


    那个叫师兄的人,匆忙地拿出了手机,慌得手机差点没掉下来。


    …


    张道长接到弟子传递的信息后,简直暴怒,直接从垫子上站起来。


    “混账!居然让护道人带着凤体逃了?简直是废物!如果凤体此次离开青云镇,你们就以死谢罪吧!亲自在祖师面前献上你们的狗头!混帐东西!”


    张道长挂断后,没有犹豫,一脸焦急地匆匆赶往后殿。


    没多久,后殿就传来一声巨响。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砸的声音。


    道观里静寂一片,鸦雀无声。


    …


    一开始,虞浓和楚瑜跟着老虞走了好一会杂草比人还高的路,一直在钻草丛。


    幸好有帽子,否则虞浓梳好的马尾,现在恐怕成了刺猬头。


    但仍然走得很艰难,因为怕被人发现,连大一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话也不敢说,一路上走起来静悄悄且快速。


    直到闷头连夜赶了十公里山路,随着天边越来越亮。


    路也越来越好走些。


    虞浓一直在看时间,三点出发,此时已经四点半。


    天还有点黑,但应该很快就会大亮。


    一路上,毫无凶险,可虞浓心头的网,依然没有散开,她仍然还在危险之中,但这种危险,隐而不发,最是折磨,她甚至这一次,真的想跟着楚瑜坐上火车离开青云镇,逃开这个劫难。


    因为她自己,在劫难逃。


    老虞这时也有点放松了,他喘着气,回头与一直跟着他的两个孩子说话,不过在看到楚瑜毫不气喘时,觉得自己老了老了,才十公里路就累了,可是看到女儿时,女儿也不喘。


    老虞:……


    他还是正值壮年啊!女儿都把他比下去了……


    “我们快出了这座山,只要翻过这片树林,到了山下,我到老徐家借个三轮车,载你们去火车站,五点多应该就能到了,浓浓,以后我和你妈会去b市看你,你轻易……就不要回来了。”


    虞浓看着这个一路上累得满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从小和爸爸相依为命,十三岁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过,像眼前梦里的这个父亲一样。


    虞浓嗓子有些干涩,点头:“嗯,好。”


    楚瑜在旁边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她。”随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绍一起。”


    看到女儿答应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准备带着两个孩子穿出树林。


    才走了两步,就出了变故。


    早晨安静的林间,突然一阵“扑簌簌”的声音。


    虞浓心中警觉,看向周围,只见他们周围的树叶全部发出抖动的声响。


    而且抖动的越来越大。


    她不仅颈后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来了?她清楚的意识到,来了,来了个大的!大发了!


    旁边的楚瑜手里提着一根尖头细细的金属棍,是在虞家放杂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着。


    见到此景。


    他一把将虞浓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着。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际。


    只见上空无人之地,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本道修行,已三十年余年未亲自出手杀人,尔等今日将灭于我剑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号,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说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无声斩下。


    直面这恐怖一剑,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两个字。


    绝望!


    虞浓:完了!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入梦了。


    她捏着手里的小箭,无法对抗,只觉小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电,让人躲闪不及。


    楚瑜正紧紧地挡在了虞浓面前。


    他手还还拿着那根金属棍,可与飞天而下的白浪比起来,如同螳螂挡车。


    虞浓被风浪激得血气上涌。


    眼睛泛红。


    她看到楚瑜举起了那个金属棍。


    不要挡了,快逃!虞浓想推开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时候,虞浓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看到,突然一道冲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万丈。


    然后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滋……噗……”


    虞浓的手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场的桌子上,上身往前冲了一下,就像车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来。


    “虞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五点多应该就能到了,浓浓,以后我和你妈会去b市看你,你轻易……就不要回来了。”


    虞浓看着这个一路上累得满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从小和爸爸相依为命,十三岁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手心过,像眼前梦里的这个父亲一样。


    虞浓嗓子有些干涩,点头:“嗯,好。”


    楚瑜在旁边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她。”随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绍一起。”


    看到女儿答应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准备带着两个孩子穿出树林。


    才走了两步,就出了变故。


    早晨安静的林间,突然一阵“扑簌簌”的声音。


    虞浓心中警觉,看向周围,只见他们周围的树叶全部发出抖动的声响。


    而且抖动的越来越大。


    她不仅颈后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来了?她清楚的意识到,来了,来了个大的!大发了!


    旁边的楚瑜手里提着一根尖头细细的金属棍,是在虞家放杂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着。


    见到此景。


    他一把将虞浓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着。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际。


    只见上空无人之地,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本道修行,已三十年余年未亲自出手杀人,尔等今日将灭于我剑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号,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说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无声斩下。


    直面这恐怖一剑,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两个字。


    绝望!


    虞浓:完了!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入梦了。


    她捏着手里的小箭,无法对抗,只觉小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电,让人躲闪不及。


    楚瑜正紧紧地挡在了虞浓面前。


    他手还还拿着那根金属棍,可与飞天而下的白浪比起来,如同螳螂挡车。


    虞浓被风浪激得血气上涌。


    眼睛泛红。


    她看到楚瑜举起了那个金属棍。


    不要挡了,快逃!虞浓想推开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时候,虞浓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看到,突然一道冲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万丈。


    然后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滋……噗……”


    虞浓的手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场的桌子上,上身往前冲了一下,就像车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来。


    “虞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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