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达米安说道,他讽刺的看着提姆的脑袋,说道:“毕竟上一次我看见他有这个长度的头发,还是在他追着求我签名的时候。”
“是啊,”提姆微笑道,“那时候你的头顶也不是寸毛不生。”
迪克一把提起布鲁斯,紧接着达米安的刀就呼啸着划过了茶桌,提姆一个后空翻一脚踹在桌面上,把实木桌案踹的在空中连续翻滚,直冲达米安门面。达米安一刀劈裂了半截桌子,又是一脚踹向提姆的脸,提姆双手托住达米安的脚掌,借力跳开。
迪克捂住面无表情的布鲁斯的眼睛,示意杰森去抱走阿萨。杰森跟满脸震惊的阿萨对视了一眼,平淡的说道:“你们那儿不这样对吧?”
“……我没见过那个棕皮。”阿萨说。
杰森接着用那种平淡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道:“啊。真好。”他幽幽看着已经滚进玫瑰丛,看不见身影只能传来刀棍相接声音的两人,继续道,“我早晚也会干掉那个棕皮。”
他话音刚落,玫瑰丛里就砸出一个喷水壶,直直打在他鼻梁上。杰森在下一秒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条桌脚,也扑了上去。
“我会教导你们什么叫做顺从!”
“你没这个机会!!!花肥!!!”
“今天开始哥谭的蝙蝠侠只剩下三个了!”
“唉!有客人在啊!”迪克也加入了战局。
阿萨看向布鲁斯毛茸茸的头顶,道:“呵,矮子。”
布鲁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像在场唯一一个成年人那样,对着阿萨伸出了手,道:“我是布鲁斯·韦恩,欢迎你的到来,孙子。”
阿萨直觉他在骂自己,但是又没法从里面找出不对劲来,她反驳了一句:“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孙子。”后就被布鲁斯一路牵引着离开了玻璃花房。
清脆的玻璃破裂声响起,布鲁斯脸色没有一丁点儿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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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去度假了,临走前他对四个成年人唯一的要求是回来后看见全须全尾的布鲁斯。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要求,尤其是在冰箱里塞满了只需要加热的半成品以及勒令杰森回大宅后。
布鲁斯从橱柜最里面掏出小甜饼罐子,与饼干内容量明显不相等的重量让他顿了一下。他沉稳的掀开盖子,拿掉最上面的几块饼干——多么精妙的操作啊,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掏空了里面的饼干,只留下一个空圆筒形伪装,甚至下面那些做伪装的饼干都被折掉了一半。
于是他低头看了一眼阿萨,直接把饼干塞回橱柜,说道:“他们偷吃光了饼干,我们吃点别的吧。”
“但是里面还有。”阿萨说道。
“我说没有了。”布鲁斯说道。
冰冷的牛奶泡着麦片,咖啡机在旁边嗡嗡作响,微波炉里散发出一股诡异的味道,布鲁斯用素批萨裹了热狗在里面烤,但是显然失败了。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改造人,我那个宇宙的父亲托马斯的养女。”布鲁斯面前摆着万能腰带,他阅读着那封信跟收养证明,说道,“你想要穿越时间回去你原来的地方,然后不小心穿错了时间线。”
“是的。”
一个没有女性亲属的白人鳏夫收养了一个年幼纤细的亚裔女孩,布鲁斯低垂着头,婴儿蓝的眼睛从垂下的发丝中窥视挥舞着勺子唏哩呼噜大口吃东西的阿萨,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比这里的哥谭更加不正常。
“我在这儿攒够足够的力量就可以穿越回去我的时间线了,”阿萨说道,“有一个成年的你给我做了这个。”她把手腕摊在了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的看了一眼抑制器边缘的图案,说道:“这是氪星科技……应该还有魔法力量。”
“!我以为你是个哭着叫爸爸的软蛋。”阿萨惊讶道,“你居然能看懂这些高科技?”
因为抑制器上标刻了我独有的暗号。布鲁斯不想解释,他有时候觉得达米安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的交流方式也不错。他十分冷静的把她的手推了回去,继续问道:“你的罗宾制服跟达米安为提姆设计的很像,这应该也是平行宇宙效应。”
“所以我有个问题——在那边的宇宙——那套高叉泳装,是我给迪克设计的,还是他自己的选择。”布鲁斯问道,“穿着那套泳装的,是迪克吗。”
阿萨挥舞着勺子的动作停下了,她的视线从上往下扫视着布鲁斯,轻声问道:“现在是轮到你穿那玩意儿了是吗?”
布鲁斯拒绝回答,这让阿萨的嘴角越咧越往上,她伸手去自己的腰带里的相机,布鲁斯及时将它划开,阿萨单手撑桌跳上,去追逐被甩开的腰带,布鲁斯不会如她所愿,一手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得一个大马趴。阿萨脚尖勾住他手腕,在桌上翻滚起来,桌上的瓷碗翻倒,牛奶流了一桌。布鲁斯嫌弃的松开手躲避四溅的牛奶。
阿萨借机抓到了腰带,顺利掏出相机,然后转身一个饿虎扑食,把布鲁斯按在了地上,开始撕扯起他衣服来。
“我没穿在里面!”布鲁斯喊道,“你住……”
窗户被猛地拉开,放弃跟达米安提姆与杰森掰扯放过阿尔弗雷德的花园不然大家都会很惨的迪克一眼看见骑坐在布鲁斯腰上撕扯他衣服的阿萨。
“你们做这事还是太早了!”他尖叫道。
“这都是你的错!”布鲁斯对着他大喊道。
韦恩宅与其外的哥谭居住区是完全两个世界。这些天之骄子在哥谭午后坐在玻璃花房里听雨声享受茶点的时候,残忍的屠杀发生在光天白日之下。
疯狂的男人们就如同豺犬追逐撕咬着逃窜的女人,他们挥舞这酒瓶,浓郁的酒气散漫开来,周围的人见之纷纷避散,没有人为那几个可怜的女人伸出援手,只是眼睁睁看着醉汉把他们拖进了巷子里,拳拳到肉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女人们的哭嚎。
路上行人来来去去,直到里面一片寂静,血水涌出到街道来,才有人胆敢进入,随后就尖叫着逃窜而出:
“上帝!上帝啊!救命!!!”
狭窄的墙上挂满了开膛破腹的尸体,脏器从其中流淌出来,他们双臂与头颅被牢牢钉在墙上,摆成了一个耶稣受难的模样,地上几个女人鼻青脸肿昏睡在血水里,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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