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到了储秀宫的宫门前,却伸手让抬轿的宫人先别放下御撵。
他望着宫墙上方的光亮,竟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
没想到,他堂堂一大清天子,却费尽心思让一位女子吃自己醋,让她来讨好自己。
可到头来,却是他先屈服来找她,虽然很不想承认是自己输了。
可为什么明明是这个女人爱他爱之入骨,到最后却是他先对她败下阵来。
这种不可控的情感,对于一位帝皇来说,就应该努力打压它,或者死死地将它遏制在摇篮上。
康熙坐在轿撵上良久,最终还是让人放下了轿撵来。
……
戈雅今夜心情很好。
她终于将拿到可以将善公公与成公公彻底赶出御膳房的罪行证据。
她与昭妃商议,只需要等请安之日当众汇报,便可以安调查了。
“皇上,驾到”
戈雅闻言心中一喜。
这个月康熙还未翻过戈雅的牌子。
虽然不想承认,如果她借康熙的一点势,内务府那帮人的查案速度也会快捷很多。
一想到,困扰自己将近两个月的事情,即将要解决了便心情更好了。
戈雅带着笑容前去门楼迎接康熙的到来。
康熙刚踏进院门,远远地就看到戈雅笑意盈盈站在门口迎接他。
屋内的烛火照耀在她背后,仿佛给她的身影染上了一圈神圣氤氲。
人都说月下美人,可康熙觉得世间任何美好圣洁的词句堆砌在她身上都不为过,美好地仿佛那天上的神女,竟让他有种恐惊天上人的错觉。
康熙在见到戈雅的那一刻,心里所有郁气全都消散一空,此刻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些日子要跟她置气。
他承认,自己想她了。
戈雅奇怪地看到院落中间的康熙,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康熙走到一半,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漆黑的夜色里红灯笼烛光,照应在一群一动也不动的人身上,显得尤为诡异。
不由地让戈雅想起前世看的的鬼片,记忆力很多港式影片里头的妖魔邪祟都是清朝人的造型。
戈雅竟一时间被自己脑中浮现的画面的吓到了
在同一场景,康熙脑海中上演爱情片,而在戈雅眼里就成了恐怖片实景现场。
两人的脑回路注定不到一块去。
戈雅微微定了定心神,试探性唤了一声:“皇上?”
这一身将康熙思绪唤回了现实,他轻咳一声后,又迈步向戈雅走来。
走至门口,戈雅便准备行礼,可刚一福身,就被康熙阻止道:“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
说罢便,一手揽着戈雅的腰肢,往屋内走去了。
戈雅有些不自在扭扭了身子,怎么感觉康熙今日对她有些热情。
谁知她一动,康熙放在她腰间的手,握得很紧了。
戈雅忍不住抬头观察康熙脸上神色。
如今康熙已二十多了,俊朗的五官变得更加坚毅,身上的气质不仅成熟稳重,还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就单单站在你面前,就不由地让人心生程度。
要是戈雅是这时候穿越过来的话,自己说不定会杵他。
康熙察觉到戈雅的目光,他勾了勾嘴角垂眸回望戈雅,作势低头要吻戈雅。
被戈雅眼疾手快用挡住了,侧过脸,语气有些嫌弃道:“皇上,您的胡须。”
如果外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震惊戈雅竟敢嫌弃康熙。
可康熙不仅没有对戈雅动怒。
他闻言眉毛一挑,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的确是有些扎手。
他向来知道戈雅最是讨厌自己留着胡须亲她,每次翻戈雅牌子,他都会让人刮掉胡须再来。
如今他已将近两个月没有翻过戈雅牌子,这胡须固然也留了两个月。
“那你来帮朕刮胡子。”康熙在软塌坐下。
戈雅点了点头,反正她也帮康熙刮胡须也习惯了。
戈雅让白芷她们准备一下刮胡子的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戈雅拿起热毛巾帮康熙净脸,之后又拿起剃须刀认真地一点点顺着康熙下巴的弧度往下刮。
只是刮到一半,戈雅刮不下去了。
她低眸含羞道:“皇上,您别盯着嫔妾看。”跟个痴汉似的。
康熙闻言一愣,旋即朗声笑道:“怎么,你是朕的女人,朕还不能欣赏吗?”
他只是感觉好像许久未曾那么认真看过戈雅了,一时竟看痴了去。
戈雅目瞪口呆,这康熙什么时候这么油腻了。
惹,真是受不了,果然bkg哪个朝代都不缺。
但康熙是帝皇,真自带一种王霸之气,还别说挺有苏感的。
戈雅顶着康熙肉麻的目光,三下五除二地将余下的胡须刮干净了。
戈雅举着镜子到康熙,眉花眼笑:“皇上您看嫔妾的技术还一如往昔的好吗?”
康熙夺过戈雅手中镜子放置在一旁,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用鼻子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只要是你亲手给朕刮的胡须,怎么都是好的。”
说着便把戈雅整个身子调整了姿势,像抱个孩子一般,放在她坐在自己腿上斜抱着她。
戈雅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忙低头不让康熙看到自己脸上尴尬的神情。
救命,今日康熙是吃错药了?还是脑抽风了?
动不动举止那么亲|密干嘛?
康熙还以为是戈雅害羞了,抬起她的脸,目光缱绻伸手捋了捋戈雅脸上的鬓发,低头吻了下去。
顿时间,那股思念已久的桃子香,充斥在他唇齿之间,康熙眼神一暗,用手紧扣住戈雅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戈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康熙夺走所有的空气,良久后,她实在感觉已经呼吸不上,才艰难的用力将康熙推开。
她满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余光见康熙意犹未尽还想贴上来,戈雅忙低下头来避开道:“皇上,嫔妾快呼吸不了了。”
康熙闻言敛了敛心神,与戈雅耳鬓厮磨道:“雅儿就没有什么要与朕说什么吗?”
就比如互诉衷肠什么的。
戈雅被康熙低磁的声音,惹得身子一阵酥麻。
几瞬后才反应过来,康熙说了什么。
又来?康熙最后两次翻她的牌子,便就是这么问的,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可戈雅懒得揣摩康熙的心思,直接问道:“嫔妾不明白,皇上您是什么意思,还请皇上示意嫔妾。”
康熙微微眯起双眼:“这么多日,你就未曾想过朕吗?”
戈雅张口胡诌道:“嫔妾自然是挂念皇上的。”
见她不假思索就说想他,康熙险些脱口说“放屁。”
但这话太过粗鄙,有失|身份,硬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他冷声道:“既然雅儿挂念朕,那为什么不来寻朕?朕如此宠爱大郭络罗庶妃,你又为何没有任何反应?朕的雅儿就这么大度?就算朕其他宠爱女人也欣然接受?”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这些日子在翊坤宫过得有多滋润?
戈雅眨了眨眼睛,那不然呢?你定下女则女戒宫规就是这么写的啊?
不过她听这康熙幽怨地语气,也回过味来了。
康熙似乎是在怪她,对他宠爱其他女人的举动没有生气。
电光火石间,戈雅也顿时明白过来,所以康熙这些日子,做出来的这些幺蛾子,是想要她.....吃醋?
康熙是窒息系直男吧?
居然想通过宠爱其他女人,来引喜欢的人吃自己的醋。
也幸得戈雅不喜欢他,不然她不得怄气死?
就算如此,戈雅看到康熙这番骚|操作,她都想掐自己的人中了。
也不想想,这些天她也不是没有损失的,要不是自己有昭妃这个好友在,她也不一定有信心搞得定御膳房这件事。
康熙见戈雅沉默不语,还以为她是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气得抬起她的下巴,让戈雅直视他的目光:“为何不解释?还是说…你在欺君?”
戈雅下巴被捏得生疼。
原先她还以为自己拿的是咸鱼剧本,怎么在康熙这里两人却上演狗血剧了?
欺君之罪,罪名可不小。
虽然她是在骗康熙,但她能承认吗?
不能。
她思绪转得飞快,既然康熙内心戏那么丰富,那她就奉陪一下咯。
哼,她以前的琼瑶剧也不是白看的。
戈雅定了定心神,旋即倔强地转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道:“皇上是这紫禁城之主,是天下之主,就算嫔妾不想皇上宠爱其他嫔妃,嫔妾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一行清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女子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滴到康熙掐着戈雅的下巴的手上,烫得康熙连忙松开了手。
这一行泪仿佛落在康熙的心底深处,即便戈雅哭得不是那么梨花带雨,但让人不由地让康熙心软。
甚至恨不得让将自己的心都挖给她。
其实康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生气。
如果换作表妹,也能像戈雅这般识大体的模样,他会倍感欣慰的。
可不知道戈雅就是不行,只要戈雅将他推给别人,他就莫名心里发堵,自己宠爱别的女人,她表现得越大度他也就越生气。
这其实也不能怪罪戈雅,这世间对女子的教诲便就是不得对夫君善妒。
康熙暗暗地在想,说到底还是他给的宠爱不够,以至于让戈雅不敢肆意妄为。
从前是他为了保护戈雅,不让太皇太后厌恶她,不让世人攻击她,他才克制自己欲.望,每个月控制翻她牌子的次数。
如今他却不想了。
他现也算将大半权利握在手中,他不想再压抑自己。
康熙动作轻柔地用腹指拭去戈雅脸上的眼泪:“以后你要是不想让朕去其他嫔妃宫中,便跟朕说,朕自不会再去,也不会怪你。”
戈雅暗自翻了白眼,她不信呢,康熙这个海王不是最喜欢各种类型美人吗?换作她穿成皇帝也整天想与美人贴贴。
她有意为难康熙:“那嫔妾让您三个月都不许翻郭络罗庶妃的牌子,皇上您会答应吗?”
她就不相信康熙会舍得三个月不碰那么一个娇艳欲滴的美人儿。
“好,朕答应你。”
戈雅脸上表情都凝固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答应得那么干脆?
大郭络罗庶妃,未来可能能让康熙自称她阿玛为国丈的宜妃啊。
这等恩宠也是非常令人侧目的,康熙就这么不在意她?
还没等戈雅反应过来,康熙就一把抱起戈雅往里间走去。
他动作温柔地将戈雅放置在床上。
“都快两个月了,想不想朕?”他的声音低沉又暧|昧,边说还一边到处摸索戈雅的几处敏|感的地方。
那么多年了,康熙也最是了解戈雅的身子,很快她便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满脸潮红地横了男子一眼。
想他个头。
惹得康熙朗声大笑,俯了上去。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
今晚的康熙,给戈雅的感觉却不像以往那般强硬又带着掠夺性,动作极其温柔,就像把她当做一件珍宝一样对待。
总之就是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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