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是经常关注新闻的,无论是财经新闻还是时政新闻都会关注,而且每天都会看,段修泽也用这个取笑过他,说他像一个中年男人一样。
这也没办法,这是江望舒获取风向的渠道,不过放在以前,他是没想到会在新闻上看到段珑的。
打开公司的工作群,因为放假,所以群里很热闹,不过不是因为段珑,而是他们看见了段修泽。
段氏集团召开了发布会,段修泽作为新任懂事是出席了的,因此他的照片也在社交媒体上也流传开来。
都是在互联网公司上班的年轻人,职员比一般人都更关注互联网上的消息,因此第一时间看到了段修泽的照片,不禁议论起来,“你们看了没,段氏太子爷就任了,但是那照片怎么……怎么有点像前老板娘啊?”
“操!我也看见了,我还去看了采访视频,真的和老板娘长得一毛一样啊!连耳垂的那颗痣都一样!”
“不能吧,这也差得太远了,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家庭煮夫啊。”
“小丽你坐前台的你不知道,他还是给咱们公司拉了几个政府的项目过来的,咱们公司能发展这么快,他是有很大功劳的,不是单纯的家庭煮夫。”
“要是他没有什么背景,怎么能说动政府跟咱们公司合作?”
“想知道是不是老板娘,问问老板呗。”
有个胆大的就艾特了江望舒,问他:“老板,您觉得这个人眼熟不?”
江望舒:“……”
真当他不看工作群吗?
江望舒没有回复,那几个员工也习惯了,继续聊了起来,江望舒这时候才慢悠悠地出现,回复了刚才的员工,“眼熟,是你们前老板娘。”
工作群集体静默了足足五分钟,才有人说话,“哈哈哈哈好巧啊。”这是终极尴尬党。
尴尬,真尴尬,有一大半人都在脑狗血剧情,总之,前任就任大集团董事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偏生江望舒说完这句话就没有露面了。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好说话了,“哇,那我还有段总微信诶,我好友里居然也有董事长级别的人物了。”这是看不懂气氛党。
“是有点巧,怎么就这么巧呢,太巧了吧?”这是胡言乱语连声应和想刷掉尴尬党。
江望舒没再看工作群,他预料到段修泽会很忙,便没有给段修泽打电话。
只是到晚上,江望舒以为段修泽会给他打电话,特地熬夜等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便睡着了。
翌日醒来,第一反应是拿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信息也没有来电。
其实想想也正常,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又是多事之秋。
就在江望舒这么想的时候,段修泽的电话就过来了。
江望舒接了,“喂?”
段修泽咳嗽了一声,说:“昨天回来太晚了,泡个澡泡睡着了。”
江望舒听到他说话的鼻音,愣了一下,问:“你感冒了?”
“是有点感冒了。”段修泽叹息了一声,说:“还有点发烧。”
江望舒说:“那你吃药了吗?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吧。”
“还没吃,等下吃。”段修泽说。
江望舒听着段修泽的鼻音,过了一会儿才说:“记得吃。”
段修泽应了一声,“我来考考你,看你能不能回答得出来。”
江望舒:“什么?”
段修泽说:“弗洛伊德的人格理论,本我,自我,还有一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望舒:“……”
段修泽说:“怎么不说话?”
江望舒说:“一大清早,非要玩这套?你不是感冒了吗?”
段修泽说:“这不影响我吉吉起立。”
“……”
段修泽说:“依你的学识见解,不至于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吧。”
江望舒平静了,轻声道:“还有一个是超我。”
段修泽笑了,“好诶,脱下裤子。”
“打住,再说下去要被锁了。”江望舒说。
段修泽听话地住了嘴,过了一会儿,呼吸有些沉重,说:“等我晚上给你打电话。”
江望舒虽然关心他,但这会儿也没法一下子飞过去,他问:“你流鼻涕吗?”
段修泽说:“那就算流鼻涕也不能跟你说啊,多影响我形象。”
江望舒:“……你有形象吗?”
段修泽问:“不帅吗?不可靠吗?”
江望舒:“……”
江望舒笑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说:“给你点个姜茶,送到你公司去,记得喝。”
段修泽应了,江望舒挂断了电话,去外卖软件上点了一家以前经常点的姜茶,那边很容易堵车,所以送达会晚一些,完全可以在段修泽到达公司的时候刚好送到。
段修泽喝了感冒药,要出去的时候,温姨拦住他,说了要辞职的事情。
段修泽面露诧异,问:“怎么了温姨,好好的怎么想到要辞职?”
温姨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笑容,她说:“这个家没有了太太,我呆着没有意思。”
温姨是段修泽的奶妈,段修泽出生后段珑没有给他喂奶,而是给他找了一个奶妈,段修泽吃的就是温姨的奶,但段珑又担心段修泽跟她亲密起来,等断奶后就安排她去厨房工作,这么久以来,她为段家做了二十几年的饭。
她对段修泽是亲,但是明显更亲近段珑,因为最近的事情,温姨对段修泽有很大的不满,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有些埋怨。
段修泽思考了片刻,说:“那行,温姨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了,我会负责给你养老的。”
温姨一听这句话,埋怨少了一大半,语气也软了下来,忍不住说:“修泽,你妈这样……你就不能为她奔走奔走?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被关进警局?她要面子,这样跟杀了她没两样。”
段修泽语气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想奔走,是妈她做的事情太过分了,现在也闹大了,哪里还好走动。”
温姨说:“骗人,是你不想走动而已。”
段修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妈她确实谋杀了一个孩子,这是她应得的惩罚。”
“那个孩子是私生子!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就是你爸……你爸他做的糊涂事,要坐牢也该你爸坐!”温姨心疼段珑,想到阎惊墨就气得牙痒痒。
该说不说,段珑对待家里的保姆佣人还是很不错的,否则也不会都向着她,即使是江望舒的养父母江文翼和季采也不例外,一口一个太太的叫着,毕恭毕敬。
段修泽懒得再跟她扯这件事,丢下一句:“温姨,你要辞职我允许了,你喂我一口奶,我也拿你当干妈,以后我会给你养老,这件事你也别再提。”
段修泽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越过她匆匆去公司。
得了重感冒,段修泽浑身都不舒服,即使喝了药头也还是痛,鼻音浓重,说话都艰难生涩,往日温姨肯定能注意到,并且积极地给他做些驱寒的东西,但现在都无视了。
等到了公司,正好江望舒送的姜茶到了,段修泽喝了一口下肚,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这种暖烘烘的感觉,让段修泽有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他一边喝姜茶,一边嘴唇翘了起来,给江望舒发了一条信息:“喝到了爱心姜茶,谢谢。”
江望舒给他回了一个粉红兔子张开怀抱抱住另一只兔子的表情包。
段修泽:“?”
江望舒:“?有事?”
段修泽说:“哪儿来的表情包?”
江望舒:“群里收藏的。”
段修泽说:“看你眉清目秀的,怎么还偷别人表情包。”
江望舒:“……”
段修泽:“不过很可爱,很像你。”
江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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