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弦尝到了池梦嘴里的苦味,同时还有股子腥甜在蔓延。池梦又把她的舌头咬破了。
这是她的小癖好。以前轻轻咬一下权当情趣,现在是不尝到血的味道不罢休。
花弦伸手抱住池梦,轻轻摩挲着她的背,算是一种安抚。她能感受到池梦并不是真的想跟她亲密,而是想借此“惩罚”她。
果然,池梦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之后,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嘴里的血腥味更重,花弦疼得皱眉。
“在想什么?想着怎样才能离开我吗?”
池梦放开她的唇,手抚上她的唇角,在破掉的地方狠狠按下去。
花弦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池梦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脸上的冷意退了些许,勾起微不可查的弧度。
“疼吗?”
花弦:“……”我是该说疼还是该说不疼呢?
她不敢轻易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池梦不高兴。但显然,她不说话,池梦也会不高兴。
“不想跟我说话?好啊,那就用你的嘴做点别的事。”
至于这个别的事是什么事,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花弦切身体会了一下。
池梦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些血色,她抓着花弦的头发,半撑着身子看她,眼神轻蔑阴冷。
“半点都没有退步呢,看来姐姐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忘了练习。”
花弦矢口否认:“没有!绝对没有!”碰都没碰过别的女人好吗?!
池梦嗤笑一声,手从她的后颈游移到脸上,捏着她的下巴道:“这张嘴没有刚软呢。”
话音未落,花弦只觉得眼前光影变幻,反应过来时她跟池梦已经交换了位置。
池梦目光幽深的盯着她,手从她的唇上一路往下,停在睡衣带子上。
花弦没来由的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之前池梦太粗暴了,让她产生了恐惧。
池梦迟迟没有下手,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害怕?”
“没、没有。”花弦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池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凑过去吻她,故意在破了的地方厮磨,听到花弦的闷哼,眼底的冷意稍减。
等玩的差不多了,她才撬开花弦的牙关,跟她唇齿纠缠,掠夺她嘴里的空气。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她不仅没有退却,反而更加兴致勃勃。
这一吻费时颇长,久到花弦大脑都缺氧了,池梦才放开她。
本以为可以喘息片刻,但下一秒,池梦就咬住了她的脖颈。咬的位置不偏不倚,恰好在动脉处。
花弦下意识颤了一下,放在池梦腰上的手收紧。
池梦似乎含糊的笑了一声,但声音消失的很快,花弦捕捉不到。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动脉上,生怕池梦一个不小心,自己血溅当场。
池梦不轻不重的咬着,说疼不疼,说不疼又有点轻微的小刺痛。渐渐地,花弦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细碎的嘤咛从花弦嘴里溢出,她连忙偏过头去,不让池梦看到自己此刻的窘迫。
池梦却不让她如愿,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然后翘起一边唇角,笑得讽刺。
“有什么好藏的,你什么马叉虫样我没见过?”
花弦:……
这话说得她无言以对,花弦索性抛下羞耻心,按着池梦的脖子亲了上去。
马叉虫就马叉虫吧,我认了!
相比池梦的粗鲁,花弦可以说是温柔至极,她的吻循序渐进、缠绵悱恻,让人忘乎所以。池梦逐渐沉沦,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被花弦影响,掐着她的脖子跟她拉开距离。
花弦:“……”真服了这个老六,不想亲你说一声不就行了,掐我脖子干嘛!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想反客为主。”
池梦贴着花弦的耳朵,说完之后顺势咬住她的耳垂,细长的手指描摹着花弦凸起的锁骨,不紧不慢,好像在抚摸精致的瓷器。
花弦的心跳陡然加快,同时生出一股酥麻感,从耳垂向四肢百骸延伸……
池梦感受得到花弦的变化,但她是耐性极好的猎人,不把猎物折磨的精疲力尽,不会轻易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花弦眼角沁出泪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池梦,池梦迎上她的视线,漆黑的眸子里隐隐带着轻蔑。
看吧,明明就不喜欢她,却还是对着她摇尾求欢,这个女人向来把情跟欲分的很开,她只在乎身体上的kuai感。
池梦眸色沉了几分,不再吊着花弦,却也不温柔,花弦疼得皱眉,眼里积聚了一滩泪水。
她的眼泪似乎刺激到了池梦,池梦更加不管不顾,像疯了一样,花弦眉头拧起,但她不敢说什么,生怕池梦更加失控。只有疼的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两声闷哼。
这场毫无快乐的交/融,持续了很长时间,池梦单方面发/泄情绪,花弦像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她宰割。
恍惚间她想起,为了逼池梦放手,她好像也做过这样的事。想到这里,她伸手抱住池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哄小孩一样安抚她的情绪。
池梦怔住,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肯爱我?”
这次花弦没有沉默,无比认真地回道:“没有不爱你。”
池梦抹掉眼泪,自嘲一笑,而后眼底浮上冰雪。她抽身而起,丝毫不顾花弦疼得扭曲的脸,淡淡扫她一眼之后转身进了浴室。
“在我出来之前把你弄脏的东西收拾好。”
听着池梦冷冽的语气,花弦莫名委屈,一直凝在眼睛里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滑落下来。
到底恨我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连在床上都不肯温柔一点。
浴室里水声响起,花弦的心好像也随之变得沉重,她缓缓起身,每起来一下眉头就皱得越深,到最后整张脸都拧巴了。
真的好痛。
花弦看了眼床单上的血迹,默默把床单收了起来,然后拖着疼痛的身体,在池梦出来之前离开。
简单洗了个澡,花弦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梦里依旧是她以前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每次看到自己欠揍的样子,花弦就对池梦现在的所作所为多一分宽容,就算她那样对自己,也完全生气不起来。
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还完。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虽然动作不是很温柔,但感觉很熟悉,所以她也就由着那人去了。
睡醒时天还没亮,屋子光线昏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小夜灯亮着,花弦虽然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但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手脚都被绑住了,脚上的绳子还带着铃铛,她一动就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响声。角落里似乎站着个人,在黑暗的勾勒下显得尤为诡异。
“梦梦?”
池梦从黑暗中走过来,抓住她的脚踝,像欣赏完美的艺术品般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儿,然后抬眼问她:“我特意为你买的铃铛,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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