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眼神真的好歹毒哦，好想把他抓住嗷呜亲一口解解恨。]
[楼上笑死我。确实，这样长得软乖又好玩的弟弟就该被抓走。]
三年以前，因为一张抱着猫咪的照片都能被那些黑粉撕到卸载微博。
那些子虚乌有的脏水更是毫不吝啬地往当时才十九岁的素人方舒挽身上泼。
如今，他身边竟也有了肯为他说话的人。
或许盛成玉一开始就错了。就不该让方舒挽有机会爬上去。
向上爬的欲望与方舒挽那样天真的一副面孔交织，任谁都不能将方舒挽折在普普通通破破烂烂的底层的。
五位艺人聚在大厅后，节目组出来简短地打了个招呼。
“我们的节目名叫《顶流训练营》，顾名思义就是培养大家成为顶流的地方，成为一个顶流，要颜值、口碑、演技，甚至有的时候一件小事都要考虑到。”
[顶流训练营？改名叫顶流覆灭营好了，连自己公司的艺人都搞，薛从新的表情要笑死我了。]
[连妹妹宋行行被被问的差点发脾气，但真的好好笑啊，节目组为什么会有整容医生现场检验有没有整容啊！]
[这样的节目多来点儿，艺人的表情太好笑了。]
“刚刚对大家进行了一个小时的采访测试，下面是打分环节。”
宋行行是五位艺人中年龄最小的女孩子，她果然沉不住气道：“还有打分？那不就是个小的采访吗？”
节目组解释道：“身为顶流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尤其媒体问及有关绯闻、刁钻问题时。节目组会根据你们表现打分，分的高低还影响着你们下一周的食宿条件。”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现在我们开始公布打分。”
盛成玉88.9
方舒挽80
俞茹79
宋行行67
薛从新61
俞茹好笑地问道：“这个精确到一位小数点是认真的吗？”
俞茹刚刚拿了视后的奖，然后就被星际公司安排进了这档很狗的节目。
但饶是美艳又有资历的视后提问，节目组也只是冷冰冰地回答道：“具体评分细节节目组不便公开。”
“接下来一周之内，你们的生活费就取决于你们的分数。一天之后，你们将被投放到孤岛上，生活费是用来购买去孤岛的物资。”
宋行行：“哎哎，但我们刚刚不知道刚才是要计分的，就不能再来一次吗？”
节目组了然：“当然不能，所以今天接下来的三小时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你们会被送到每人单独的房间用另一个设备进行直播，直播也要进行评分，这是你们唯一逆水翻盘的机会。”
方舒挽迟迟开口道：“评分细则还是不予公布吗？”
“对，不予公布。”
“那我们应该还有时间交换一下信息，对吧？”方舒挽挑了挑眉，扫了一遍其余四人，“说不准我们就能猜出来呢。”
方舒挽根据刚才节目组一开始说的话，开始推测：“要成为顶流，就要有流量演技口碑。流量指的是直播的观看数量，口碑指的是观众缘，还有花边新闻肯定要少。”
“你和……”薛从新没说盛成玉的名字，幽幽怨怨道，“你们花边新闻不比我们少吧，你们排名那么高。”
盛成玉用手支着头，笃定地说：“是面对媒体时的镇定程度吧。”
[哇哦，实话，盛成玉真是智慧担当！！！]
[综艺里真的有某些人猜得连边都不沾，还想秀一把智商。]
[盛成玉确实有点东西哈。]
[是个人都知道不可能是按观众缘和数量来排名吧，要真是这样，节目组这智商也不配成为娱乐圈艺人之大敌了。]
方舒挽眨巴了一下眼：“可是分数精确到了小数点后，如果只是根据镇定程度来主观判断，应该没有达到小数点后吧。”
[他急了，他急了。]
[方舒挽说的不对，还不许别人说对了，这么着急反驳，真是又秀了一把智商。]
盛成玉看了一眼弹幕，形势大好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肯把这么一个资源给方舒挽当然是用方舒挽来做衬的。
而方舒挽真没让他失望。
替身多蠢，白月光就会有多高不可及。
两人出现在一起本就有话题度，再加上他和方舒挽足够鲜明的对比才是他真正邀请方舒挽的真实目的。
试问现在娱乐圈的哪一个人能比方舒挽更能衬托出他呢？
答案是没有。
盛成玉又补充道：“核磁共振成像，再根据心率，能够精确到小数点一位。”
[盛成玉懂得好多啊。]
方舒挽回头看着盛成玉，勾唇道：“是吗？”
盛成玉看了一眼自己直播间内的弹幕，更加从容自信，嘴角湮灭了嘲讽的冷笑。
“所以，下一直播环节，应当是按照直播间人数，和送礼物的数量来评分。”
“上一part是按镇定程度，下一环节就是按直播间人数和送礼物数量，其中的逻辑不是很严谨，但盛成玉你倒是挺确定的。”
俞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场上所有人都静了一秒。
连宋行行不太懂人情世故的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凹智慧担当的人设，在普通综艺中很常见。
但问题是，哪来的那么多脑担。
还核磁共振成像？
盛成玉刚回国怕是连汉语都都不清楚，怎么知道这些词的呢。
大多数脑担都是剧本安排的罢了。
但这个综艺，打的招牌说是里没有剧本，但凭着盛成玉是沈朝栖白月光的这一层关系，这种关系户就没点手脚。
万一就是提前把流程透露给盛成玉呢。
怪不得结束采访时盛成玉一点儿都不慌。
沉默的气氛在五人中间蔓延了几秒。
俞茹、薛从新和宋行行都是被沈朝栖硬拉着来参加综艺的，自然不喜欢盛成玉这样通过沈朝栖得到特权的人。
方舒挽见达到了目的，他弯了弯眉：“算了，我先进房间了，只有三个小时时间，大家也多注意一下吧。”
方舒挽从他要进入的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
工作人员有些愣：“方老师，您不进房间吗？”
方舒挽疏离的眸子里狭促的笑意一闪而过：“进，再等等。”
不一会儿，盛成玉也带着工作人员过来。
方舒挽拦住了盛成玉，像盛成玉在厕所看见他一般，半个身子轻压上去，凑到盛成玉耳边。
“我猜之后还会有互投的环节，五个人里有三个都是被沈朝栖强行抓来拍摄的，”方舒挽弯了弯眉耳语道，“你猜他们会投谁？”
盛成玉笑容一僵，他不自在地看了一眼摄像头：“我不知道。”
方舒挽直播间里：[他们在说什么啊啊！有什么是我这个会员不能听到的！！！]
等盛成玉回过神来，他谨慎地看了眼镜头后，脸上露出一些懊恼，为自己辩解道：“沈总喜欢我，又不是我的错。想必观众们也会理解我的。”
方舒挽勾着一抹了然的笑，耳语道：“确实不是你的错，但你猜他们要是知道了沈朝栖把流程提前给了你，会怎么想。”
“……”
盛成玉眼神里唯有冷意。
怪不得。
方舒挽推门进了房间。
盛成玉死死地盯着方舒挽的背影，却觉得一阵一阵地恶寒。
怪不得。
虽是俞茹发现的端倪。
但话题是方舒挽一开始引起的。
怪不得方舒挽会那么蠢地分析评分标准。
原来是在引诱他上勾。
“……”
*
沈朝栖刚来到公司，秘书递过来一份关于资金后续投入文件。
沈朝栖下意识地往前翻了翻，看到文件里的五个名字后，哑然：“方舒挽也上了这个综艺吗？”
秘书：“是这样，昨天我有将文件交给您。”
言下之意，是您自己没看而已。
沈朝栖厉声道：“谁让他上的？”
径自甩了他之后还有脸上他的节目？
“您不是许诺给盛先生参加综艺的两个名额吗？”
沈朝栖：“……”
沈朝栖有些窒息：“盛成玉带着方舒挽上节目干什么？”
秘书抿唇没说话，一边暗暗观察沈朝栖的表情。
还能干什么，后宫着火呗。
沈朝栖心里很乱，他刹那间第一反应居然就是——如果被主持人问到感情上的问题，方舒挽会哭的吧？
节目组会拿捏着方舒挽欺负。
—为什么要做替身？
—有什么资格做影帝的替身？
—为了钱不择手段是不是什么事都能干？
而方舒挽呢。
那双漂亮的杏眼眼角红着，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本就气质冷峻的男人皱起了眉，眼睛里也是秘书从未见过的乱。
“下午的会议推到晚上，改为线上，下午还有什么事的话，让白总过来。”
沈朝栖留下一句，匆匆出了办公室。
沈朝栖本来是想去看一眼今天的综艺的。
但，真正坐到电视前时，他又不想看到方舒挽了。
方舒挽要是真的哭了怎么办呢？
沈朝栖一点都不想见到那副样子。
可怜又可恨。
漂亮又可怜，让人恨不得将方舒挽困着只在他身下哭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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