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首富原配重生了 > 142、小人遮天.
    最?近几天顾霄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而且虽然插管不?能讲话,但?是,通过?写作,已经?可?以跟人交流了。


    阎肇说要请陈美兰吃个饭,还答应她,要带她住宾馆,但?就在?这时,阎东雪打来电话:“嫂子,顾教授今天清醒了一点,我探望的时候,他一直要求见?你和三哥,还吵着要见?秘书,要回南洋,怎么办啊?”


    顾霄说要见?阎佩衡父子,说要回南洋。


    关于毒垃圾,那是一年就有?上千万美金的暴利行?业。


    既然阎肇已经?知道事情的主因了,赶紧去医院跟顾霄说呀,住的什么宾馆?


    但?阎肇不?急不?躁,方向盘一打,奔国际宾馆了。


    国际宾馆,目前首都最?大,最?豪华的宾馆。


    套房一间要几千块的,最?普通的标间是799,上辈子,这地儿陈美兰来过?好多?次,并不?算新鲜,而且家里刚刚给小旺添了一台电脑,还是省着点的好。


    “算了吧,咱回家吧,不?住了。”陈美兰说。


    国际宾馆的前台当然很热情,笑着问阎肇:“先生,请问您想开哪种房型?”


    阎肇看了半天,从兜里掏了八百块出来:“799的那种。”


    前台收了钱,点了一番,笑着说:“先生,还需要押金,是800块,您是签支票,还是给现金?”


    黑脸活阎王愣了一下:“还要押金?”再掏兜,兜是瘪的。


    他们出差住宾馆,都是住各个地方的公安招待所?,只需要拿一张票就行?了,而阎肇,兜里显然只有?八百块,所?以这宾馆,住不?成了?


    “给,这是押金。”陈美兰忙掏了八百块钱出来,说。


    看来,这宾馆非住不?可?了。


    “好的,马上给您开房间。”前台笑着说。


    陈美兰看出来了,阎肇只有?八百块,所?以才能住得起房,却付不?起押金。


    不?过?她还是很好奇,他那八百块到底哪来的。


    拿到房卡,陈美兰扣着,不?给阎肇,先问:“阎大公安,这钱到底哪来的?”


    虽说大部分国家干部要贪污受贿都是为了小三,情人。


    但?也?会有?一些是觉得老?婆过?得太辛苦


    ,想要补偿爱人,觉得自?己偶尔贪点小的也?没事,一开始几十几百,后来慢慢的成千上万,再到几十几百万,开始贪污受贿的。而这种事,就跟毒.品似的,一丁点都不?能沾。


    在?此刻,陈美兰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了。


    结果阎肇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答案:“在?党校培训两个月,每个月有?八百块的宿食补贴。我中?午带饭,晚上回家吃,不?住党校宿舍,这笔钱,党校就会把它给我。”


    所?以,这是他省出来的两个月宿食补贴?


    那陈美兰就无话可?说了。


    隐隐的,她甚至有?点感动,上辈子嫁过?两个有?钱男人。


    无一不?是赚了很多?钱,但?她想花一分都扣的跟要命似的,这辈子嫁了个穷的,可?他哪怕有?一分,都想着要花在?她身上。


    黑脸男人这还是头一回进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连电梯间都找不?到,拿到房卡,四处转着要找楼梯,他脸又黑,走起路来自?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大厅里所?有?人都在?看他。


    得亏陈美兰眼急,把他拉到了电梯口。


    上了楼,走廊里铺的是特别厚的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就跟走在?云端似的。


    打开门?进了房间,依然是厚厚的地毯,厚厚的窗帘,一张双人床既软又宽,而且弹性?特别好,撩开床裙,轻轻坐上去,人旋即会被弹回来。


    阎肇脱了衬衣,只穿背心,目光落在?18寸的纯屏电视上,这是他头一回见?到纯屏电视,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坐到床沿上,继而发出一声震耳发聩的感叹:“这床,居然不?是草垫的?”


    他出差,住的都是各地公安局的招待所?,床垫当然是草垫子,还以为全天下的宾馆,床垫都是草垫儿呢。


    既然住这么好的地方,俩夫妻肯定要深入交流一番。


    就在?交流前夕,阎肇又是闷闷一声感叹:“这儿的弹簧床,居然不?会叫。”


    家里那张会叫的弹簧床,是阎肇一生的噩梦。


    但?这床也?有?个坏处,一上去,整个人就会陷进去,这让阎肇使不?上劲儿。


    陈美兰有?了点年龄,交流方面?,比年青的时候更有?点追求,也?觉得


    不?舒服,于是扯了一个枕头,垫在?了屁股下面?。


    但?这个举动惊到阎肇了,他顿时停了下来:“美兰,枕头别人还要睡的。”


    枕头垫在?屁股底下,阎肇这种守规矩的人,受不?了的。


    陈美兰正美着呢,哼哼唧唧,就来了句:“这种大酒店都是给俩枕头,一个枕,一个就是用来垫屁股的。”


    要说曾经?头一回,米缸于阎肇这种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是一次洗礼的话,这就是第?二次了。美兰垫过?屁股的当然没关系,但?阎肇总忍不?住要想,自?己枕的枕头,要别人也?垫过?屁股呢。


    但?垫个枕头,确实别有?风味。


    老?夫老?妻因为住了宾馆,交流的时间自?然也?长一点。


    大夏天的,折腾完已经?是一身汗了,看到房间里居然还有?自?热暖壶,阎肇无师自?通,折腾了一会儿就会用了,烧了壶水,拎起来就要泡茶。


    “慢着,这种壶,说不?定有?人弹过?烟灰的,先把这壶水倒了,下壶再烧。”陈美兰说着,过?来抓茶盘,也?是习惯了,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国际酒店晚上给的,向来是红茶包,这怎么是绿茶。”


    她是上辈子住惯了的,晚上不?喝绿茶,打电话给前台,通知对方送红茶包来。


    这在?陈美兰这儿,是特别自?然的事情。


    不?过?阎肇看在?眼里,却觉得很不?正常,因为陈美兰按理来说,跟他一样是头一回住这种酒店,但?她怎么表现的,就好像经?常在?住这种酒店一样?


    当然,阎肇的心机,此时倒不?问什么。


    新床新被窝,老?夫老?妻也?搞的像新婚夫妻一样,团在?一起,美美睡了一夜。


    陈美兰重生很多?年了,但?从来没有?在?阎肇面?前露过?馅儿,不?过?今天舒适的氛围,柔软的床垫让她差点露了马脚,隔壁既划拳又哟喝的,陈美兰恍惚间以为旁边是吕靖宇,是而推了阎肇一把:“吕靖宇,出去看看,隔壁为啥那么吵,打个电话,投诉一下呀。”


    不?过?她旋即一个警醒,闭了嘴。


    幸亏阎肇睡的沉,没听见?。


    第?二天是周末,俩人一觉睡到自?然


    醒,既然阎肇不?着急,陈美兰有?啥好着急的,在?国际宾馆吃了个自?助早餐,吃的饱饱儿的,才回家。


    家里,圆圆就在?院里找了个钢琴老?师,上课去了,小狼自?己熟门?熟路,去练枪了,而小旺和ji则挤在?一起,正在?玩刚刚才安装好的电脑。


    目前,华国还没有?加入国际互联网,所?以他们只能学学打字,玩玩游戏,ji在?美国经?常用电脑,不?拿它当回事,打键盘打的啪啪作响,但?小旺心疼啊,ji啪的一声,他就要喊一句:“小心点,这可?是我妈的钱买的,你这样是在?浪费我妈妈的钱。”


    “干嘛啊你,键盘又敲不?坏。”ji故意敲的啪啪响。


    小旺一屁股把他给了,键盘属于耗材,顶多?用个,是个非常广阔的市场,因为它在?将来,有?持续的消费力。”


    “你整天张嘴闭嘴都是生意经?,真烦。”ji说。


    说起耗材,互联网,陈美兰突然一个机灵,前段时间,小旺一直在?跟将来的华国首富谈生意,按理,谈妥之后,他该要问她讨投资款的。


    批发市场有?六万多?的租金,虽说钱在?西平市,但?是陈美兰可?以从奶粉厂的公账上先把钱倒出来,用来给小旺投资用,等回去再把账填平。


    但?最?近这孩子似乎不?提那事儿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旺,你原来不?是在?跟一个朋友谈投资,最?近怎么没音讯啦?”陈美兰问。


    小旺小心翼翼的敲着键盘,说:“算了吧妈妈,我不?只考了第?三嘛,咱们说好的,考第?一才投资,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既然考了第?三,我就不?问你要钱啦。”


    虽说陈美兰已经?想好了,投资随缘,但?谁会嫌钱少啊,她心里觉得挺可?惜,于是试着说:“要不?妈妈把钱给你吧,你自?己想投就投,不?想投就算了,怎么样?”


    给孩子个台阶下,尽量促成投资吧。


    小旺的双手停在?键盘上,慢慢回头,声音轻轻的,压抑着不?敢相信的喜悦:“妈妈,你说的是真


    的吗,我还有?机会吗?”


    “你要真觉得可?投,妈妈明天就给你取钱。”陈美兰说。


    小旺轻轻挪开键盘,激动的语无伦次,鼻涕都喷出来了:“妈妈你就放心吧,我早晚把它变成一大笔钱,然后再还给你。”


    所?以这小子很看好首富的项目,也?很想投,不?过?是考了第?三,不?敢张嘴而已。


    男子汉,要既能赢得起,也?能输得起。


    这都出成绩半个月了,小旺投资不?了首富,心里肯定特别遗憾,但?他面?上一丝儿都没有?表露出来,也?从没在?陈美兰面?前发气发火过?,这就比上辈子的吕大宝强多?了。


    吕大宝属于输不?起的人,但?凡输了,撒泼打滚,怪天怪地,怪这个怪那个,在?家里发气发火甩东西,自?己不?高兴,就不?可?能让家里人安生的。


    可?小旺呢,家务照做,弟弟妹妹照旧照顾,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就为这,陈美兰决定了,明天她就把六万块钱预支出来,让小旺拿去投资。


    突然,书房里啪的一声,陈美兰和俩孩子同时跳了起来,就见?阎佩衡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正好撞上陈美兰,他说:“走吧,去医院,见?顾霄。”


    毒垃圾,阎佩衡这种老?派军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顾霄的坚持让阎佩衡有?些感慨,同是华夏血脉,他还算有?点底线。


    这段时间顾霄一直强烈要求回新加坡,是阎佩衡一手阻止,不?准他回,只不?过?一直以来,找不?到南洋方面?想害他的证据,现在?找到了,跟他讲了,他应该会听的吧。


    军区医院为了顾霄而升级了安保,不?但?所?有?医疗器械用的最?贵的,他周身换了将近五次血,动用的资源是国级待遇,要不?是301医院的全力以赴,他早就死了八回了。


    本来阎佩衡顶着很大的压力,因为在?很多?方面?他属于越权行?为。


    可?现在?,至少他在?向上汇报的时候,能跟大家阐明,自?己保护顾霄的意义了。


    只要顾霄自?己愿意留下来,在?医院静心医治,于国,于他自?己都是好事。


    陈美兰当然也?要去,要她不?去,刚刚


    才脱离危险的顾霄,跟阎佩衡父子,怕要直接干起架来。


    一行?人步行?,不?过?十分钟就到医院了,全院规格最?高的一间干部重症病房,目前顾霄就住在?这儿,贴身起居由阎东雪照料,而医生规定的探视时间,是每天半个小时,哪怕是公安,南洋领事馆的人,只能来一个人,还要进行?全面?消毒才能进。


    阎佩衡当然是特例,可?以全家一起进去,不?过?也?得消毒,穿防护服。


    陈美兰来首都的时候,曾经?想过?,俩老?爷子会怎么见?面?,但?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们一家都穿着厚厚的防护服,戴着大口罩,顾霄则是喉咙插管,身挂尿带,一身管子。


    一个醉心军事,一个醉心金钱,俩老?爷子从来没服过?老?。


    可?现在?,在?这种地方,他们不?得不?服老?。


    尤其是顾霄,瘦成了一把柴,虽说阎东雪把他打理的非常整洁,但?是面?白如纸,气若游丝,躺在?那儿,仿如一具骨架。


    顾霄也?当是早有?准备,所?以陈美兰一家一进去,他就示意阎东雪把东西拿出来。


    阎东雪从柜子里拿出东西,递给了陈美兰,解释说:“嫂子,这本来顾教授给圆圆的礼物,熊大炮也?有?一份,是271和保合治药,以及三宝油漆厂的股权,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签署好了股权转让合同,本来是想见?面?给你的,但?现在?……”


    余光瞥向顾霄,她努嘴摇头:现在?,他不?给了。


    陈美兰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热的喘不?过?气来。


    虽说顾霄不?给了,她还是接过?股权书,想看看。


    上面?列着,271和保合治药的股权归圆圆,三宝油漆厂的归熊大炮。


    那些投资,顾霄本是准备全部返还的。


    他虽说此番来耍了军区,也?耍了张向明,但?他对熊大炮和陈美兰这种愿意良心经?营企业的人,却准备给予,他们想都没敢想的回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是在?调.教,并驯化她和熊大炮这种小企业家。


    让他们懂得规范经?营,以及该如何好好经?营一个厂子。


    两个小厂,那点投资于他这种身价


    几亿的人来说不?过?毛毛雨,但?他的耐心和引导,于陈美兰和熊大炮是莫大的帮助。


    顾霄,一生被人称之为是教授,有?它的原因,他于很多?人来说,确实是人生导师。


    陈美兰倒也?不?遗憾,股权不?算啥,只要阎肇把南洋的事情解释清楚,顾霄愿意留下来,不?回南洋找死了就行?了。至于股权,盘子越大钱越多?,陈美兰不?介意有?眼光的人多?分点。


    圆圆不?需要这些股权,她这辈子过?的,是陈美兰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人生。


    但?好形势转眼即逝,阎肇弯腰,站在?病床边,正在?讲着什么,突然顾霄喉咙就开始粗喘了。


    他的喉管被割开了,没法说话,却一直在?摇头。


    阎东雪连忙解释:‘顾教授还是不?愿意相信。”


    阎肇懒得弯腰,挺直了身子,盯着顾霄。


    顾霄的手在?动,阎东雪毕竟护理惯了,知道他想要什么,立刻递了纸和笔,让他握着,自?己帮他,在?写字。


    好半天,既虚又潦草的,顾霄写了几个字出来。


    陈美兰的眼睛已经?被汗蒙住了,拿手一揩,手上的塑料不?吸水,糊了满眼,阎肇当也?是,俩人费力的辩认了半天,还是阎东雪说:“顾教授写的是,南洋,是师徒!”


    他的意思是,南洋的股东们是他的学生,徒弟。


    他们是他曾经?救了的孩子,在?他看来,就跟熊大炮和陈美兰一样,他是经?过?严格的甄选,考验,几十年的慢慢培养才培养出来的。


    试问现在?说陈美兰会杀顾霄,他愿意信吗?


    当然不?会。


    因为他一次次的把陈美兰逼到悬崖上,逼着她遭受良心的谴责,逼她违背商业道德,可?她没有?,她坚持下来了,熊大炮亦然。


    南洋的股东们,他也?曾这样考验过?,最?后,他也?像对陈美兰和熊大炮一样,把所?有?的资产给了他们。


    他信那些学生,因为他相信自?己。


    要知道,那七八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陈美兰和熊大炮优秀百倍。


    他们是最?优秀的企业经?营者,他们在?顾霄面?前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往华国倾销毒垃圾的想法


    。


    紧接着,顾霄又写了一句:华夏是故乡,小人遮天!


    这几个字太清晰了,还很工整。


    陈美兰扶了一把,要不?然阎佩衡就得给气倒了。


    一切的症结,在?于顾霄从来就没信过?阎佩衡,当然,他也?不?值得顾霄信任。


    毕竟顾霄是在?华国中?的毒,现在?,阎佩衡蛮横强硬的把他留在?这儿。


    本就热,阎佩衡穿得太多?,气的喉咙也?在?嘶,俩位老?爷子不?像人,反而像是两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打不?起来骂不?出声,但?是目光中?的恨,足以把对方咬噬,生吞活剥。


    该怎么办?


    陈美兰不?知道。


    不?过?阎肇转身,站在?窗旁环顾了一圈四周,突然就说:“这样吧顾教授,我替您找证据,给我一个小时,行?吗?”


    顾霄盯着阎肇,喉咙嘶嘶作响,眼睛一眨不?眨。


    但?他摇头,显然,他依旧不?愿意信。


    阎佩衡愿意相信儿子,那么热的天,他也?懒得再戴防护罩,一把拉开拉琏,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就坐在?顾霄的床边,大马金刀,对顾霄说:“那就等会儿,我儿子去给你找证据,我閰某人在?这儿,陪你等!”


    阎肇拉了陈美兰一把,转身,已经?出门?了。


    出来,俩人把头上的拉琏拉开,俱是大喘气。


    脱了衣服,签完字,逃也?似的下楼,甫一下楼,阎肇就说:“南洋那帮股东,当不?会善罢干休,要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雇了国际杀手,而且就潜伏在?附近。”


    陈美兰重生以来,只想养养孩子,卖点衣服,做点奶粉,没什么大志向。


    可?今天,听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词儿,国际杀手。


    当然,顾霄要回了南洋再死,也?可?以,但?死在?华国,会省好多?麻烦,股东们可?以全盘接手他的生意。


    但?这于阎肇一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顾霄死,南洋方面?就会栽赃给他。


    而他为了顾霄,曾经?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华国军方也?不?会饶过?他。


    军区医院安保严格,南洋股东们的人进不?来,但?试问,他们一次谋杀不?成,会坐以待毙吗。


    当然不?会,他们肯定


    在?伺机,等待下回动手。


    阎肇是公安,这方面?是他的专长。


    陈美兰以为他已经?找到人了,于是说:“杀手?在?哪儿呢,你能找着,快指给我看。”


    阎肇低头看了会儿妻子,卖个关子,说:“陈美兰,咱俩打个赌吧,准备杀顾霄的国际凶手,我找不?到,但?是我赌小狼可?以找得到,你赌不?赌?”


    要说阎肇能找着,陈美兰信。


    但?小狼就是个懵哼哼的小傻瓜,沉迷于射击,枪.支,除了玩枪,吃雪糕之外,没什么爱好的,说他能找到杀手,陈美兰想信也?无法说服自?己。


    “赌什么?”她先问。


    阎肇缓缓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了陈美兰一番,才说:“你知道五星级酒店的枕头是用来垫屁股的,还知道有?人会在?水壶里弹烟灰,你甚至知道国际宾馆早上备绿茶,晚上备红茶,陈美兰,你表现的就好像在?那种宾馆住过?很久一样,咱们打个赌,小狼要能找到杀手,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行?吗?”


    所?以一回五星级宾馆,住的俩口子之间失去信任了?


    他该不?会怀疑,她跟别的男人去过?宾馆吧?


    还是说,他发现她是重生的了?


    当然,陈美兰是重生的,这事儿阎肇不?发现则罢,要真发现了,而且认真追问。


    陈美兰会讲的。


    她还有?点庆幸,阎肇没听到吕靖宇三个字呢。


    光一个阎西山,他都寝食难安,分明夫妻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她也?不?过?个普通女人,但?阎肇的性?格,护短,护食,生怕有?人抢走她似的。


    要再叫他听到吕靖宇,估计他无法面?对,怕得像他爹一样,被活活气死。


    除了庆幸,陈美兰还很轻松,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小狼能找到一个国际杀手。


    “赌吧。”说着,她把手伸向了丈夫。


    阎肇此时应该有?很强的搓败感吧,五年时间,好容易有?能力带妻子住趟高级酒店,妻子却表现的跟住菜市场似的。


    且不?说这个,阎肇说到做到,果真带着陈美兰回家找小狼了。


    小狼还在?靶场,俩口子于是又去了趟靶场。


    把小狼从中?喊了出来。


    曾经?在?陈家村


    的时候,陈美兰干农活也?是一把好手,跟阎西山结婚的那几年,虽说没做过?生意,但?是家里家上忙个不?停,脚上磨起了厚厚一层茧。


    不?过?这几年有?了车开,而且阎肇每天晚上给陈美兰按摩脚,她脚上那层厚厚的茧退掉了,相应的,也?就走不?动路了。


    这会儿她两条腿不?但?发酸,发颤,小腹肌肉都在?抽筋。


    走不?动了。


    但?陈美兰不?相信懵哼哼的小狼能找到一个国际杀手。


    还好奇,想看看国际杀手长什么样子。


    好新奇的东西,这辈子没遗憾了,她连国际杀手都能见?着了。


    所?以咬咬牙,又跟着阎肇父子俩一起出来了。


    小时候,小狼生得就特别像阎肇,都是浓眉,狭长,比寻常人要深的瞳仁,眼睛也?生得很像,不?过?他皮肤太白,看着不?像是阎肇能生出来的。


    但?这半个月,他一直在?靶场,在?教官的带领下练习射击,而且是他最?感兴趣的远距离狙击。


    天天趴在?靶场,太阳曝晒,皮肤黑了不?少,孩子也?瘦了不?少,并肩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复刻出来的父子。


    带着小狼到301医院,又得重新申请,重新消毒,这回,阎肇还带了个望远镜,一家人又穿得厚厚的,进了病房了。


    陈美兰瘦,穿着防护服还不?算啥,阎肇是座大山,小狼的防护服尺寸不?太合适,孩子简直就像个圆滚滚的大白球球,要是倒了,凭滚,他也?能滚进病房。


    进了房间,阎肇带着小狼直奔窗口,继而弯腰,把望远镜给了儿子,说:“阎明琅,从现在?开始,爸爸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把窗外所?有?的楼都看一遍,以这间房子,以爸爸的头位单位,找找狙击位,好吗?”


    小狼一身都是衣服,拉开头上的塑料罩子,把又方又圆的小脑瓜子露了出来,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他还得被阎肇抱起来,捧着望远镜四处看,先指对面?,污水处理厂的楼:“爸爸,这个楼距离最?近,但?是层高不?行?,矮了一层。”


    最?近的是一幢层高只有?六层的矮楼,虽然距离会近一点,但?干部病房在?八楼,它的层高不?够。


    阎肇闷声说:“再找,不?要局限于800米的狙击距离,远一点,在?2000米的范围内找,因为目前新式的狙.击枪,大部分的射程,可?以达到2500米。”


    小狼捧着望远镜,慢慢看,终于,咦的一声:“爸爸,那幢可?以,但?是需要一把21,不?然,1300多?米的距离,风会把子弹吹偏离的。”


    “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位。”阎肇耐心说。


    他心里应该有?更合适的狙击位,但?他是在?引导小狼,让小狼自?己发现它。


    阎东雪不?太清楚小狼在?干嘛,说:“嫂子,你家这孩子说话,咋人听不?懂啊?”


    陈美兰一声苦笑,心说,狡猾的阎肇啊,总是能把她耍的团团转。


    要说于首都找一个国际杀手,泱泱人海,上千万人口,当然不?容易,但?顾霄的位置是不?会变的,他目前还坐不?起来,但?他总会康复,总会坐起来,站起来四处活动。


    而南洋那帮股东,是在?国际上干废料处理业务的,都是顾霄培养出来的顶尖人材,要送他们的恩师上路,一个狙击手属于最?低配置了吧。


    阎肇这法子倒好,他不?找人,他找狙击点,以点打面?。


    要真有?那么个国际杀手,小狼站在?这儿,通过?望远镜就能找到他。


    阎肇个王八蛋,不?愧是上过?战场杀过?敌,西平市能叫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他这破案的法子无敌了,一个小时,也?足够了。


    顾霄今天清醒的时间非常长,伸长了脖子在?看着小狼,这孩子代表着一个真相,一个残酷的真相,一个足以抹杀他在?南洋二十年,以金钱,以血沫抚养的孩子们,会不?会真的想要杀他的真相。


    而阎佩衡,则依旧大马金刀的坐着。


    看着小狼和阎肇,就仿佛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记得留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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