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首富原配重生了 > 143、One Night in 北京..
    “爸爸,那儿!”小狼突然说。


    孩子把望远镜给了他爸,扬头看着他爸:“左边那幢楼虽然只有七层,但它上?面有几间砖搭的小房子,爸爸你看,是不是刚好?”


    阎肇没接望远镜,却伸手问陈美兰要了大哥大,说:“爸爸现?在就去看。”


    陈美兰觉得,当有个名词叫阎肇速度,在他这儿,任何事?情,但凡他想?处理,那个速度都是由他自己来决定的。


    病房特别大,虽然顾霄吃不了东西,但是这种干部病房每天有标配的水果、干果,以及各种小点心,还?有各种饮料,牛奶,国?级待遇嘛,一般人享受不到的,而阎东雪,给吃胖了一圈儿。


    “妈妈,好渴。”小狼说。


    孩子的汗从?额头,两鬓,脖子窝儿里不停的流着。


    阎东雪啪啪几声,打?开几瓶饮料,把点心和水果端了过?来:“给,挑一样吃。”


    小狼是会挑的人吗,吨吨吨,什么健力宝,纯牛奶,高乐高,全?是他的爱,在寂静的病房里,他就跟只小松鼠一样,咕唧咕唧,不一会儿,几乎要把所有的零食全?消化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陈美兰好奇那个杀手长啥样儿,想?要看看,但抱着望远镜看了半天,怎么一片黑啊,难道国?际凶手是个黑人,她看不见?


    阎佩衡忍不住了,说:“美兰,望远镜要揭盖子才能看的。”


    所以看了半天,她连望远镜的盖子都没揭?


    阎佩衡脸色很?不好,蜡黄蜡黄的,现?在是八月,饶是这屋子里有空调,人穿几层厚厚的衣服也?受不了,顾霄躺着,还?一直有阎东雪替他按摩身体,当然舒服,但阎佩衡受不了啊。


    陈美兰估计阎肇一时?半会回不来,就说:“爸,咱们先下楼吧,我替你挂个号检查一下身体,挂点液体,一会儿咱再来等?”


    “不用。”阎佩衡摆手说:“我身体很?好。”


    说着,他站来起来,抱臂转来转去,时?不时?望一眼窗外?。


    阎肇是去抓凶手,找证据了,阎佩衡当很?担心,不过?那种担心,他不会表现?出来而已?。


    陈美兰看得出来,老爷子摇摇欲晃,但是


    在顾霄面前,阎佩衡又焉能服输,她想?了想?,又说:“爸,小狼也?该回去练枪了,他在首都顶多就住一个多月,他喜欢让您教他,您去教教他射击吧,阎肇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小狼要回了西平市,实弹射击就得丢下,重新回去拿气.枪,他在首都的时?候,争分夺秒,确实不能浪费时?间。


    这个理由足够,而且阎佩衡也?没想?到阎肇会那么快回来,是而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但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在喊:“哎这位同志,你不能乱带东西进去。”


    脚步沉沉,阎肇已?经?要进门了,从?他出门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小时?。


    哐啷一声门开,他带着一股风扑了进来,有俩护士也?追了进来。


    但看到阎佩衡肩膀上?的军衔,对?视一眼,俩护士又悄悄退出去了。


    阎肇空身一人,一手大哥大,一手提着个给一块旧旧的小毯子包裹着的东西。


    进了门,刷的一把撩开那块小毯子,居然是一杆狙.击枪。


    这速度简直无敌了,但是国?际杀手呢,他逮到了吗,而且在陈美兰想?来,要不逮到人,不把人逮到顾霄面前,这事?就不算完。


    枪这东西军区多得是,实弹靶场里一排排,从?百年前的老.枪,到现?在最新式的枪,狙.击枪,冲锋.枪,手.枪,应有尽有。


    不说阎肇可以进去练,就小狼都能逮一把。


    只凭一杆枪,怕是说服不了顾霄吧。


    果然,阎肇来的太早,阎佩衡都有点慌,声音一厉,老爷子开吼了:“人呢,狙击.手都没逮到,你就这么回来了,你还?是个五年的老公安,就这么办事?的?”


    顾霄于喉管里,也?冷嗤了一声。


    气从?他割开的咽喉处漏出来,嘶嘶作响。


    虽说人在病中,但顾霄的目光眼神,无一不冷,就好比这是阎肇父子给自己演的一场戏,他虽垂死挣扎,但他愿意看笑话似的。


    阎肇解释的不急不慌:“爸,既然狙击点是固定的,我下楼的时?候就会联络首都公安,而目前,顾教授根本坐不起来,不是最佳狙击时?段,狙击手只会每天去观察情况,又怎么可能一直守在狙击点,所以他人不在


    ,但是当我和公安一起前去,就可以发现?他的行踪,公安自会去逮捕他,我把枪带来,不就行了?”


    这话听?起来也?算合理。


    但只凭一杆枪,就能证明真是顾霄的徒弟们意欲谋杀他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阎肇手里那杆狙.击枪上?。


    重重一杆狙.击枪,被阎肇提着,小狼伸手摸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说:“爸爸,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枪。”


    阎佩衡也?在仔细打?量。


    为什么小狼没有见过?它,因为它是一把改装枪,仔细观察了一下,阎佩衡判断出来了,这是拿美产的tac—50狙击.枪改装的,小狼现?在能玩的机.枪,射程在800米就顶天了,但这玩艺儿,因为经?过?改装,有强大的后座力,和瞄准性?,射程能达到2500米左右。


    这是一把最新型,也?最先进的好枪,而且是美国?禁止外?售的军方用枪,只用在战场上?。


    华国?军方,即使陆军方面,也?采购不到这种枪。


    再伸手摸了一遍,手到枪托处,掂起来一看,阎佩衡就明白,为什么单凭它,阎肇就能当作证明了。


    在枪的尾端有一块徽章,中间是红色的盾牌,上?面是银色的新月托着五颗新,而在枪身上?,有一行大字:。


    这个阎佩衡认识,顾霄当然也?认识,南洋国?徽。


    那行英文字母的意思是:前进吧,新加坡!


    而那张包裹枪.支的破布,则是一块绿色的小毛毯,乍一看,阎佩衡有点熟悉这东西,眼熟,特别的眼熟,这是他家的老物件儿。


    阎肇把它轻轻提了起来,递给了阎佩衡,温声说:“给,爸,我娘的东西。”


    那是一块缘边包了一圈布的小毯子,本身并不大,很?多地方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阎佩衡接了过?来,团在怀里,好半天,回头看顾霄:“顾教授,你的学生们拿老子家裹孩子的襁褓裹着一把镶着南洋国?徽的枪,准备来干掉你,你说说,他们对?你,这算什么待遇?”


    说着,他突然刷的展开,把那块小毯子亮到了顾霄面前。


    军绿色的小毯子,缘边缝着一圈老式蓝粗布,一针一线,纹路既细又密。


    顾霄看着毯子,忽而整个人挺


    直,喉管里的痰嘶呼啦呼啦响了起来。


    他这是被痰给堵住喉咙了。


    阎东雪学过?护理,这方面不需要叫护士,立刻上?吸痰设备,替顾霄吸起了痰。


    阎佩衡,阎肇,小狼,老阎家的三个男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


    这块小毯子,要论溯源,它是阎佩衡的。


    是阎佩衡和苏文结婚时?,单位发的奖励。


    本来,是一块可以铺双人床的大毯子,但是新婚之夜,阎佩衡太过?激动,把炕烧的太热,不说夫妻俩在新婚之夜差点给炕烫烂了屁股,这毯子也?给烧掉了一大块,后来苏文就把它改成了个小毯子,一直在做过?几个孩子的襁褓。


    每一个孩子出生,都是它在裹。


    军工品质,百磨不烂,裹大了四个呱呱而啼的小婴儿。


    当时?,阎星死后,顾霄是被扒了全?身衣服,只着一条内裤挨的打?。


    打?完之后,他的衣服自然也?被别人抢走了,还?是一条内裤,他被锁在阎西山家的厅屋里。


    衣服,人的尊严。


    苏文没有多余的衣服,就从?家里带了这块毯子,用来裹顾霄。


    顾霄披着它去了南洋,一直珍藏着这东西,而且给他的股东们也?曾展示过?它,还?曾说,若自己哪天死,请他们一定记得,用这块毯子裹着他的骨灰,送回华国?,送到西平市的莲花庵。


    他说除了这东西,别的任何东西都不配给他做裹尸布。


    所以,这虽是苏文的东西,可也?是顾霄的裹尸布,是无儿无女,醉心事?业顾霄夙夜难昧时?,会裹在身上?,寸步不离,二十年的东西,也?是他在死后,不要绫罗绸段,要裹着骨灰盒的东西。


    他不止一次的跟股东们说过?:“我一旦死,你们一定要拿它裹着我的骨灰盒,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比不上?它,哪怕南洋国?旗。”


    徒弟们自然答应的很?好,甚至,有谁能摸一下这块小毯子,于他们都是一种荣幸。


    何其讽刺。


    他的徒弟们这算是照做了吧。


    真正国?际范儿的待遇,枪是如今最精良的狙击.枪,还?镶着顾霄为之奉献了一生的,国?家的国?徽,他的裹尸布学生们也?送来了,他们用它裹着要


    结果他性?命的枪,这规格,这档次!


    毕竟国?际废料,一年的运费和处理费要上?千万美金。


    而要不把它转运到遥远的非洲,倾销在华国?,则不但需要处理费,华国?正值改革开放,毒垃圾算啥,只要是洋玩艺儿,生意人们啥都要,还?愿意掏钱买呢。


    顾霄缓缓伸出了手,在够那块小毯子。


    阎佩衡站的远,当然,也?不可能把它给他。


    在强有力的证据面前,顾霄已?经?被打?击到马上?就可以原地去世了。


    一把枪,或者不能证明是他培养的徒弟们干的,但这块毯子,除了那些股东,没人能拿到,而且它是被顾霄一直放在自己卧室里的。


    它在此,则证明自己身边,除了盐关村的老人阎东雪之外?,所有人,包托私人医生,包括律师,全?部都已?叛变。


    那一个个全?是他在南洋像培养陈美兰,培养熊大炮一样培养出来的啊。


    他耐心的教他们读书识字,经?商做生意,倾注了全?部的心血。


    因为他爱南洋,他在被华国?驱逐之后,就准备倾尽一生,奉献给那个拥有自由和民主的地方。


    但是顾霄想?不通,他依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背叛自己。


    而且,他们甚至没有表露过?一丁点的,就背叛了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他看陈美兰,她的心里有怜悯,眼睛里有难过?,她搂着小狼,似乎很?不忍心看到此刻他的痛苦,他的学生们不也?一样吗,他们都是像熊大炮,像陈美兰一样赤诚的孩子,可他们是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的?


    当然,解释是有的。


    顾霄已?经?快要被打?击到原地去世了,就在这时?,阎肇从?上?衣兜里抽出个东西,展示给顾霄看。


    他刚才去的,恰是小狼刚才指的那间屋子,那是一间在顶楼上?,居民私自搭建的违章建筑,冬冷夏热风呼呼的,居然自己不住,用来出租,恰好就是住户租给杀手的,在窗户上?,狙击位的位置,贴了一张字条,阎肇把它剥了下来,英文,他看不懂,现?在展示给顾霄,他问:“顾教授,这行字当有意思吧,它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段英文,翻译成中文,是


    :狭隘的民族主义,是阻止人类文明进化的最大障碍。


    别人或者还?不明白,因为在场没有几个懂英文的。


    但只是一眼之间,顾霄彻底明白了。


    是为了国?际废料,也?是为了钱,而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对?于华国?,隐在心里,不愿意拿出来的爱。


    那也?叫狭隘的民族主义。


    在股东们眼里,他一年要多花几百万美金往非洲运废料,就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他爱华国?这片土地,虽远洋相隔,虽恨它,却不忍它的国?土面积上?,哪怕小小的一片,受荼毒,受污染,才是孩子们要杀他的原因。


    股东们是他的学生,最优秀的年青人,他们是好样的,给了他最高规格的刺杀,来的应该还?是他自己培养出来的某个孩子,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心,为了能亲手送抚养自己长大的恩师上?路,他才会贴这行字,提醒自己不要心软。


    陕隘的民族主义,顾霄颤着双手,把这段话,写到了纸上?!


    而后,仿如溺水之人一般,死死盯着阎佩衡。


    真相就这么残酷的,被摊在他眼前,即使他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


    阎佩衡轻易不骂人,但要骂起人来,一般人受不了。


    “我虽是个大老粗,只会抓枪不会抓笔,也?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几个字,所以,我能想?得到,你的徒弟们对?你确实很?好。但我还?知道一句老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打?小日本,打?帝国?主义,我们要坚持属于自己民族的政策和方针,我们要永远警惕帝国?主义,因为他们,亡我之心永不死。”阎佩衡一笑,这回他坦然了,非常坦然:“顾教授,您是个好教授,您的培养也?没错,学生都是好学生,但记着我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着,他起身了,轻飘飘的提着那块小毯子,准备要走人了。


    那块不起眼的小毯子,军绿色的小毯子,本来当很?厚,可现?在已?经?变得很?薄了,岁月磨掉了它的纹路,也?磨平了它的绒。


    苏文曾说:“这是我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它包大了四个孩子,上?面沾着我娃的福气,顾教授,我把它给你吧,孩子们


    的福气我也?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的。”


    顾霄赢弱的身体,永远比不上?苏文那人高马大的丈夫。


    他和她的丈夫一样,都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也?都为此而奋斗了一生。


    他一直在有意识的跟阎佩衡比,从?各种方面,想?击垮他的事?业,击垮他的一切。


    但在此刻,顾霄还?是败了,他终究还?是败了。


    就败在那句老话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阎佩衡培养的,是自己的族类,虽有阎军那样的不孝孩子,但他们平时?或者也?不孝,不仁不义,但真正到危难关头,他们依然决然,保卫的是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父辈和根本。


    所以,阎军才会在他提出要帮忙打?官司时?,半路跳车,提钱去跟父亲赎罪。


    南洋人亦然,他们保护的,永远是南洋的荣誉,所以他们能残忍的弑掉他这个亦父亦师的人。


    前进吧,新加坡!


    那杆枪上?写着呢。


    望着阎佩衡出了门,顾霄的裹尸布在他手里,轻飘飘的,被越带越远,从?此,他死都不得安宁了!


    生无归国?,死,无归宿了。


    ……


    都这样儿了,顾霄当然不走了。


    他来的时?候带了四百万,是支票,且不说在新加坡那边的公司怎么样,那么一大笔钱,够他在301医院造的。


    有阎佩衡亲自打?招呼,这间病房和安保目前不会撤,暂且,让他呆着去吧。


    用院长的话说,他要想?拨掉喉管,至少一个月呢。


    至于何时?康复,可就不好说了。


    回家之后,阎佩衡进了书房,把那块小毯子搭在胸前,默默的坐着。


    陈美兰和阎肇进了厨房,一个摘豆角,一个在烫西红柿的皮,大热天的,人只想?吃点凉的,清淡的,任何肉类都不想?碰。


    阎肇既然给陈美兰挖了个坑,肯定要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陈美兰等着呢,在等这个黑心鬼审问自己。


    但他一张嘴,陈美兰还?是给吃惊坏了。


    “美兰,曾经?,我跟周雪琴离婚的时?候,她曾说,小旺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小狼,大概是个短命鬼。”开门见山,阎肇说。


    周雪琴跟阎肇离婚前,吵的特别厉害,


    当然骂了很?多伤人的话,要不然,大儿子才七岁,小儿子三岁,阎肇在战场四年,刚刚回来,对?周雪琴愧疚那么深,不可能离婚的。


    陈美兰在烧水,准备烫西红柿,虽然特别吃惊,但她笑了笑,示意阎肇继续说下去。


    “她让我娶你的时?候,曾说你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人,也?是唯一会对?小旺和小狼真心好的好后妈。”阎肇又说。


    陈美兰没提过?,但她发现?,阎肇似乎是发现?自己重生的事?情了。


    可她没觉得自己哪儿露了馅啊。


    到底是从?哪儿,阎肇发现?的?


    顿了会儿,他又说:“最近一段时?间,吕靖宇在首都做生意,我听?人说,他醉酒之后,跟人不止提过?一回,说阎佩衡的三儿媳妇,曾经?差点就跟自己成了一家,谈婚论嫁的时?候周雪琴亲自上?门,而且对?他的孩子们特别好,他才舍了你的。当然,周雪琴的身份,她和小旺,小狼的关系,吕靖宇现?在也?吹的,整个首都,生意场上?人尽皆知。”


    吕靖宇目前在首都做生意,刚来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


    而阎佩衡的身份大家都知道,能量在首都也?算能横着走的了。


    毕竟,能在5分钟内,在首都拿到低空飞行权限的人,全?首都也?就那么几个。


    商人在生意场上?混都需要一个后头,当大官的后台,这个后台平时?没什么大用,但万一在生意竞争中,有人想?要整他,或者在不公平竞争中,想?要给他施以黑手,他就用得上?了。


    吕靖宇肯定会跟人讲周雪琴和阎肇的关系,以及身后的背景。


    这种关系平时?用不上?,但万一有人想?搞吕靖宇。


    阎佩衡就是他的后台,靠山,他就可以来求,让阎佩衡动用关系,保他。


    至于跟她曾经?的关系,应该是酒后吹出来的,那家伙有个酒后爱吹牛的毛病。


    “我看得出来,你对?五星级酒店那种地方,特别熟络……”看陈美兰目光一厉,阎肇立刻举起双手,两手豆角,投降的姿势,但话没停:“而且你昨天晚上?,还?喊了一声吕靖宇……”


    陈美兰还?以为他没听?到呢,但是你看看,这


    男人,啥都听?到了。


    黑心鬼,陈美兰当时?摸了一下,他的心跳都没加速,睡的稳着呢。


    陈美兰瞪了丈夫一眼,没说话。


    虽然阎肇不明白什么是活了一辈子,死了再重生。


    但他至少能推断得出来,当时?,急着让他去陈家村,自己后脚去了吕家庄的周雪琴,应该是提前知道了某些事?情,才会那么着急的嫁给吕靖宇,并且,把他推给陈美兰的。


    其实这些事?情是可以串起来的,周雪琴的人品阎肇特别清楚,她既爱钱,又爱虚荣,目的性?还?那么强,突然之间让丈夫娶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女人,又去给吕靖宇的孩子当后妈,这种反常的行为,能没有原因吗?


    不过?原来阎肇只怀疑周雪琴,从?来没有怀疑陈美兰。


    而就在昨天晚上?,那种跟上?辈子一样的环境,又在她刚刚跟阎肇折腾完,特别疲惫的情况下,因为隔壁吵的太厉害,眯眯糊糊,喊了一声吕靖宇,阎肇把这些事?情给串起来了。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阎肇敢肯定一点。


    陈美兰跟吕靖宇,也?曾有过?比较亲密的关系,当然,还?是在吕靖宇住得起五星级酒店的情况下,再往远里推断,答案不是跃然欲出,周雪琴之所以当初那么急着嫁给吕靖宇,就是因为吕靖宇将来能带她住得起五星级酒店。


    所以,虽说阎肇不能理解重生。


    但他因为陈美兰喊了一声吕靖宇,解了多年的困惑。


    周雪琴之所以急着要嫁吕靖宇,而且不介意自己跑上?门,并且,撇下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家的孩子当后妈,这种种反常行为,是因为她断定,吕靖宇在将来,能带她住得起五星级大酒店。


    她是逐着金钱,享受,以及名利去的。


    去了之后,带着吕靖宇天南海北做生意,赚大钱,在广州盖楼,在首都买地皮,一路势如破竹,飞黄腾达。


    但她要跟阎肇是夫妻,这些,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呢,继续说呗。”陈美兰边听?边笑,又说。


    阎肇顶多也?只能猜到这么多,默了会儿,撇开了眼睛:“剩下的我就猜不到了,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跟我说吧,我不


    着急。”


    夫妻已?经?五六年了,阎肇原来以为陈美兰深爱着自己,后来渐渐发现?,她似乎并不爱自己,也?不怎么爱她自己,除了孩子,也?不爱任何男人。


    情爱这种东西,似乎并不在她所拥有的感情之中。


    家务上?,他可以废了陈美兰的两只手。


    至于享受方面,除了给予他能给予的一切,剩下的,阎肇无能为力。


    水磨石穿嘛,他这人坦坦荡荡,有的是耐心和功夫,一辈子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反正他对?她很?好,早晚有一天,她肯定会告诉他的。


    所以,阎肇特别坦然。


    再说陈美兰,要说告诉阎肇重生的事?,她完全?可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只是在想?,自己该隐瞒那些事?,又该把那些事?坦诚以待。


    因为像小旺入少管所,小狼会因为病而在病榻上?一辈子,圆圆会爆肥又爆瘦,经?商受了很?多苦,又被阎西山拖累在病榻前将近两年,陈美兰不想?说,她不想?说这些悲惨的往事?。


    要绕开这些事?,吕靖宇和阎西山,她都可以说。


    而且她要坦白的,仔细的说。


    至少要让阎肇知道,她比他上?辈子遇到的两个男人都好,都优秀。


    优秀一百,一千倍。


    不过?既然阎肇不着急,那就等她想?好了,等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再慢慢说呗,是不着急。


    “行,那咱们晚上?说。”陈美兰于是说。


    阎肇立刻说:“开个宾馆,国?际酒店的话,我得……再等几天吧,我还?有笔钱,马上?下来。”什么人嘛,动不动想?住国?际酒店,这人咋这么膨胀了?


    “疯了吧你,还?国?际酒店?一晚上?八百块呢,住八一宾馆吧,爸那儿有招待票,省钱,今晚就行。”陈美兰笑着说。


    阎肇看了会儿妻子,也?是低头一笑。


    很?奇怪,这个总是温温柔柔的女人,眸光柔柔的,一只西红柿在她手里都会显得特别可爱,本来阎肇不爱吃柿子,但给她剥了皮,他就会有种吃欲。


    很?可笑吧,阎肇已?经?三十四的人了,可他会有一种荒唐的想?法,想?吃了陈美兰手里的西红柿,继而吞吻她的手指,


    胳膊,耳垂。


    这种想?法,荒唐的简直像个流氓。


    不过?说起流氓,阎肇又想?起一件事?来,他说:“对?了,最近吕靖宇有笔高利贷到期了,他应该还?不上?,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鱼龙混杂,有些人放贷款,就有些人赖贷款,我听?人说周雪琴跟他正在办理离婚,而他俩离婚,并不是真离,应该是为了转移他们的固定资产,位于广州的两幢楼,吕靖宇怕高利贷的人要收走他的楼。”


    “然后呢?”陈美兰问。


    阎肇沉吟了一会儿,才又说:“我曾经?带过?的一个小兵,在高利贷公司跑催收,而现?在,驾车撞人,只要不是酒驾,毒驾,以及不被认定是蓄意撞人,就只赔钱,不入刑。”


    社会变的越来越复杂,再也?没了曾经?的非黑即白。


    尤其是高利贷行当,债主想?赚高额利息,欠债的人想?昧了本金一走了之,吕靖宇脑子很?滑,而且对?周雪琴很?信任,估计他欠了高利贷,但是没钱还?,自认为自己够聪明,想?以离婚的名义,把自己搞成孤假寡人,继而,赖掉别人的钱。


    但是债主给他准备的,就是车祸丧葬一条龙。


    而这种事?,外?人看在眼里,没有办法的。


    没有人能帮得了一个被金钱熏昏了头,迷住了眼睛的人。


    且看这回,吕靖宇和周雪琴能不能从?高利贷那儿全?身而退吧。


    路是自己走的,两个加起来快八十岁的人,难道还?要别人教他们怎么做人?


    天热,ji和小旺当然出去鬼混,买冰棍儿了,大概不知道父母回家了,小旺进门就在嚎,而且还?是假女声:“想?捧着你的心,捧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ji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这歌,是最近火遍大街小巷的《北京一夜》。


    但阎肇从?来没听?小旺装过?女人嗓门,而且什么叫捧着心还?捧着脸,这不耍流氓了,他唱的这是啥?


    阎肇本提着菜刀,一下就从?厨房窜出来了。


    父子对?视,场面极度尴尬。


    好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救了小旺和ji的命,俩孩子跑去接电话


    了。


    阎肇气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回头看陈美兰,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现?在的孩子,唱的都是什么。


    圆圆就在院里学钢琴,这会儿也?回来了,敲开门,嘴里也?在哼哼:“人说百花滴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看闺女进了门,阎肇从?冰箱里给她拿出她的小水杯,让闺女喝水。


    看闺女捧着水杯哼哼唱唱的走了,回头对?陈美兰说:“听?圆圆唱的这首歌,多好听?,再听?听?小旺和ji唱的,什么嘛,真是。”


    这男人,简直偏心的没眼儿了,孩子们唱的根本就是一首歌,好吗?


    《北京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晚了点,记得留言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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