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前夫祭天,法力无边 >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前一句“万一阴律司找上来”还冒着热气,这会儿阴律司崔判就坐在他们对面,亲切地看着他们。


    敬池眉梢一跳,看向况鹤。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不仅倒霉,嘴还挺毒。”胡泱抬了抬眼皮,缓缓道。


    况鹤拉上自己嘴巴的拉链:“对不起,我闭嘴。”


    阴律司端坐在敬池正前方,敬池挑起眼皮冲他微微一笑:“正好阴律司来了,你对生死簿熟,开始吧。”


    崔判手指微勾,生死簿便滑向他,却被敬池抬手轻轻按住了。敬池惊奇地挑着尾音:“我让你拿走了?”


    “……”崔判声音微不可见地停顿,“大人?”


    崔判掌管生死簿和勾魂笔,这混账顺走了生死簿之后,还理直气壮地不肯归还。


    敬池两指压着厚厚一沓生死簿,轻巧地将其勾了回来:“借来用用,别这么小气。就这么找吧,崔判。”


    崔判:“……”


    敬池前些年我行我素惯了,地府的人对敬池的态度一向不怎么样,平时称一句“大人”已经是客套。


    但他们拿敬池没奈何。


    崔判的视线在黑暗中与敬池交汇,都不言语。


    其他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他们。


    最终崔判在敬池无声的催促中拢起袖口,袖摆划过生死簿,亮光微闪,几行金色字体逐渐腾空浮现。


    江城人士张小涟,生于农历一九九一年八月十一,卒于农历二零一九年八月十三,阳寿共二十八年,目前魂仍在阳世,并未入地府。


    江城人士楚慧,生于农历一九九一年二月初二,卒于农历二零八.九年十一月二十九,阳寿共九十八年,目前仍在阳世。


    绕来绕去一大圈,其实这与敬池和胡泱之前的猜测一模一样:死的不应该是楚慧,而是张小涟。


    胡泱看着这几行字若有所思,悄声问况鹤:“今天八月十几?”


    况鹤低头打开手机。


    “楚慧已经死了。”敬池飞快看完,淡淡地问崔判,“阳界生死出现意外,你们阴律司设在阳间的卡点没留意?”


    为了方便处理恶鬼,维护人间安宁,不让那些唯物主义者心碎,阴律司在阳间设了卡点。崔判收回手:“这件事阴律司已经介入。——所以大人,这生死簿可否让在下带回去?”


    敬池看着他:“你说呢。”


    崔判动了动嘴角,脸上表情差点挂不住。


    “我知道你们阴律司里还有复刻本。”敬池说,冲他摆手,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回去替我向你们阎君……的身体问好。慢走。”


    提及这个,崔判脸侧咬肌微不可见地紧绷了瞬,忍不住道:“大人,复刻本与正本不同,再说,为什么阴律司会有复刻本,大人您心里没数吗?”


    这句话说完,屋里陷入一片安静。


    “年少不更事。”余光扫见胡泱和况鹤都向他看过来,敬池握拳抵在唇边尴尬地咳了声,“你该走了,生死簿我还有用,用完就还回来。”


    崔判沉吟了半晌。


    他沉吟了多久,敬池就看了他多久,终于失去耐心,不耐烦道:“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找你们阎君的头?”


    崔判哈哈笑道:“大人果然畅快。”


    敬池将生死簿收了下去,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地坐着,煞有介事地指点他说:“你阎君的头掉了就去黄泉和奈何桥边,那里头多,你们再去找找,说不定就找着了。”


    “……”崔判面露无奈:“大人。”


    “行了,我答应你了。”敬池踢了踢茶几。


    “若是还需要帮忙,大人尽管叫我。”崔判说,又添了句:“唯勾魂笔不可。”


    阴律司很快离去,胡泱好奇地凑过去问敬池:“你之前在地府造过什么孽?”


    “我,”敬池嗤了声指了指自己,认真给自己挽回形象,说:“遵纪守法好青年,谢谢。”


    胡泱冷呵了几声。


    “当初也就玩了下他的勾魂笔,”敬池浑不在意地说,“不是什么大事,谁知道他这么小气,把这么一件小事记到现在。”


    胡泱:“……”不是什么大事人家连复刻本都拿出来了!


    大概胡泱表情太扭曲,敬池很奇怪地看着他:“我们手上的才是复刻本,阴律司哪敢把正本放身上……这就把你骗过去了?”


    “这我以前也没见过啊。”胡泱小声嘀咕,“对了,你拿生死簿干什么?那个阎君的头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阴牌……”


    胡泱有一箩筐的问题等待敬池的解答。


    敬池直接忽视了他前面的几个问题,径直说:“阴牌被陵衡罗吞了。”


    “就是昨晚见到的那个人。”


    胡泱不认识陵衡罗,看他那阵仗,像是不得到答案就不会放过敬池了:“你怎么知道?”


    “陵衡罗是从第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敬池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胡泱,不疾不徐地说,“从低层开始,一层比一层的东西厉害。第十八层地狱里出来的东西可想而知,越阴邪的东西他越喜欢。”


    “这次见面,他比以前更强了。”


    况鹤插话道:“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问得好。”敬池抚掌笑道,笑意愈深,但眼周的寒意更甚,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他想杀了我前夫。”


    陵衡罗的目的能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杀了他前夫陵颂之。


    ——当初陵颂之亲手将他关押在第十八层地狱,还是敬池一手将他从地狱里提了出来。所以陵衡罗想杀了陵颂之,留着敬池,这也不是全无道理。


    胡泱刚有些动容,便又听敬池说:“陵颂之一脚就能踹死他,当初要不是我护着,这小鸡崽子似的玩意早就死了。”


    胡泱收起了动容。


    看来敬池守不了寡。


    他刚准备结束话题,又突然想起来:“那陵衡罗是什么?!跟你前夫长得一模一样……”


    敬池不说话,从茶几边站了起来,拖鞋的软底踩在地板上毫无声息,刷地一下拉开窗帘,落日的余晖从玻璃窗外倾泻进来,洒了敬池满肩。


    在无力的余晖沐浴下,敬池微微眯起了双眼,眼睫在瓷白的脸上落了两片弧形阴影。


    只要是人,都有劣性。


    要想成神,必得先剥离他的劣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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