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男人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 34、传说真相
    吸收完白?泽双眼后,祁念一一直处在一种玄妙的感觉中。


    她明明仍然看?不见,但却?觉得心中宽广无垠,似乎只需心念一动,便可通晓天?地。


    声色万重,鸿蒙千古,只在一眼中。


    连她本人的情绪都被短暂的抽离。


    “剑主。”非白?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无论怎么呼唤,她的眼神都无法聚焦,只是茫然的看?着?前方。


    “念念?”非白?又轻声问了一句。


    而后,他看?见祁念一空洞的眼睛动了起来,缓缓地看?向?一旁被钉在地上的安王。


    安王胸腔还?有微弱的起伏,元婴境的修士就是命硬。


    祁念一掷出沉渊时避开?了他体内重要的脏器,狠狠瞄准了他气海中的元婴。


    尽管他此刻还?未身?死,但也?活不了太久了。


    她金色的眼睛轻眨,一瞬间?,竟似高居云端的无情神明。


    非白?的心兀地提了起来,看?着?她脚步有些迟滞地走到安王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安王的脑袋。


    安王吐了口血,清醒过来,迷蒙地睁开?眼。


    祁念一席地而坐,声音轻慢而凉薄。


    “我问,你答。”


    安王口中吐出血沫,嗤笑道:“我一将?死之人,你哪来的自信,我会这么好心回答你的问题。”


    祁念一也?不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闻言,手腕一落,又在他身?上捅了个窟窿。


    安王吃痛,额头青筋暴起。


    “没关系。”祁念一终于收回眼神,目光在他身?上聚焦。


    “我会知道的。”她如此说。


    安王不屑地转过头去,就听见了祁念一的第一个问题。


    “你和我父皇,是从哪里拿到的白?泽传闻的手札?”


    安王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瞎子?,竟然是当?年先帝费尽心思也?要救的孩子?。


    “原来你还?没有死。”安王一边咳血一边说,“怪我当?年心慈手软,没有直接动手。”


    “若真?能飞升成仙,皇权算什么。”


    他顾左右而言他,祁念一也?没有理会。


    “哦,原来并不是你找到的手札,是你父亲找到的。”祁念一淡淡说。


    安王


    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又听见祁念一问:“为什么选择你的亲生女儿来作为容器?”


    安王脸色愈发难看?,祁念一刚问完,又自问自答起来:“原来是因为,以血亲的骨肉为容器,养出来的东西,能更好的让你吸收。”


    安王胸膛深深起伏着?:“先帝知不知道,自己生了个什么样的怪物。”


    祁念一微笑了下。


    “最后一个问题。”


    她金色的眼睛里闪过无机质的光泽,看?向?安王泛着?灰白?的濒死的脸。


    “那卷手札,现在在哪里?”


    问话的同时,祁念一眼中看?见二十多年前,年少的父皇和安王在安王府中翻出来的一卷手札。


    看?到他们俩的争执。


    看?到最后,父皇将?那卷手札,放入了渠州行宫的藏书阁里。


    手起剑落。


    安王头顶,一直没有将?他完全缠绕的傀儡丝,彻底断开?。


    只留下半具还?没有完全被影祸蚕食的躯体。


    他瞪着?眼睛,致死不瞑目。


    ……


    深渊之中,突然爆发一阵激烈的动荡。


    一团黑色无形鬼影窜动,身?后黑影如同披风罩在身?上。


    黑影发出喑哑的嘶吼:“是你,又是你!又一次破坏了我的计划。”


    黑影翻腾,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从他的身?上又散出数道傀儡丝,散落到大陆的各个角落,无声缠上一些人的身?体,开?始蚕食。


    这其中有一群人,正不远万里,不约而同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宫里的厮杀声一直响到日头高挂。


    景帝还?是穿着?昨夜那一身?寝衣,光着?脚,差人搬了凳子?坐在寝殿之前,看?样子?十分悠闲自在,就差让人送上早膳来。


    丹丸捏碎后,随着?整座皇宫的影子?扭曲的那一刹,无数黑衣人从皇宫的影子?里走来,影影幢幢,形同鬼魅。


    青阳惊愕地发现,这一群人,竟都是修士。


    非常强大的修士。


    景帝端坐高位,摩挲着?手中的令牌。


    父皇离世?前留下的最大两张底牌。


    一个留给了他心爱的女儿。


    另一个,留给了他亲自择选的继承人,让他继续保护着?这个王朝。


    今日停了早朝,宫外时不时有大臣


    紧张地张望,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被禁卫军挡了回去。


    战事方息,景帝平静地踏过满地鲜血,穿行过亭台楼阁,在长?乐公主的寝殿门口停下脚步。


    他不解地看?着?祁念一坐在宫门前,撑着?下巴,目光茫然地望向?远处。


    “皇妹?”


    听见声音,祁念一缓缓抬头,反应了下后才轻声说:“皇兄,我要去渠州行宫,找一个东西。”


    她反应有些迟钝,景帝看?着?她那双异样的金色眼睛,心中有些许担忧。


    他慢慢靠近,蹲下后,温和地说:“你要找什么,皇兄帮你去找。”


    见有人来了,非白?松了一口气。


    剑主保持这种奇怪的状态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


    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眼神没有焦点,似乎根本就看?不见他。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白?泽仍有怨气或者是眼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影响了她。


    详细地描述完她要找的东西,祁念一撑着?腿踉跄着?起身?。


    仿佛是吊着?最后一点精气神,强撑着?要去做的那件事有了去处,心终于放下了。


    她闭上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


    沧寰,陨星峰。


    晏怀风走了之后,偌大的陨星峰就只剩下了温淮瑜一个人。


    桌上温着?一盏茶,他在庭院里,自己和自己对弈。


    虽然三个糟心的师弟师妹都在家的时候,也?并没有人陪他对弈就是了。


    三个武夫。


    温淮瑜抖落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独自起身?,从他的住所离开?。


    穿过祁念一的小竹屋,在瞥到她竹屋后面竹林里那一堆黑白?相间?的圆形生物时,不雅地抽了抽眼角。


    糟心师妹总是喜欢一些他不能理解的奇怪东西。


    他没有用任何法术和灵力?,徒步走上山巅。


    陨星峰之巅。


    传说中,天?下唯一的大乘境修士,闭关的地方。


    素白?如玉的手指拂上山巅的石门,那里覆上了一层深厚的雪。


    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放过东西。


    温淮瑜拂开?石门前的积雪,将?掌心按上去。


    门后,许久不见回音。


    温淮瑜轻叹。


    “师尊啊,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他正欲转身?,陨星峰山腰处的侧间?,一阵灯影摇曳。


    那里存放着?他们师兄妹四人的魂灯。


    温淮瑜脸色霎时间?难看?至极,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侧间?中,属于祁念一的那盏魂灯,明亮的烛焰突然熄灭,但灯盏中的灯芯,却?还?执着?地亮着?,好似要用这一点残温照亮长?夜。


    烛火在温淮瑜眼中明明灭灭,耀如孤星。


    他想起晏怀风离开?时他所说的。


    ——我也?不像你说的,绝不会成为灭世?之人。


    温淮瑜神色不明地捻起桌上的一抔灯灰。


    眼中闪过晦暗的沉色。


    这叫什么呢?


    一语成谶。


    绛红色的衣摆擦过雪地,没留下半点痕迹。


    踏出山门时,温淮瑜感受到了暗中盯着?他的眼神。


    他淡淡笑了下,宽袖一摆,所有隐藏在暗处的人霎时失去了意识。


    如果祁念一在这里,定能看?到,温淮瑜头顶的那行小字上写着?的黑化进度,已?经飙升到了30。


    灵虚子?知道此事的时候,陨星峰已?经空无一人了。


    温淮瑜从百年前起就严守着?仙盟立下规定——若是离开?沧寰,必定要有至少化神境以上的修士从旁监视,并且要提前上报沧寰和仙盟。


    这次居然不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谢天?行看?着?空落落的陨星峰,心渐渐沉了下来。


    风雨将?至啊。


    ……


    祁念一很难回答,现在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跟之前她受伤时,成为某个女修的背后灵一样,她感觉自己又沉浸在梦境中,难以抽身?。


    她此前觉得,天?眼已?经是上天?对她的奖励了。


    可能因为老天?爷收走了她一双眼睛,所以给了她另外一双,能够看?得更清更深的眼。


    在这之前,天?眼在她修行之路上屡有助益,一眼就能看?清许多人的修为、来历、真?实身?份,很多东西在她眼中都做不得假。


    再配合上天?听,能听清旁人的心底之言,只要心中所想足够强烈,就能够被她捕捉到。


    这两者相加,对她来说几乎是无往不利。


    但当?白?泽那双金色的眼睛融入到她的身?体中时,她才真?正的感


    受到,什么叫天?地万物,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只要她睁眼,就能将?这人从出生到现在生平历经的所有事情一览无余。


    他的所知所想所爱,他的弱点,他不欲人知的所有阴暗心思,全都被她看?在眼底。


    祁念一觉得,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怎样的敌人,她都能一剑破之。


    不仅是人,更是世?间?万物。


    原来这就是天?生神物的力?量。


    她问出三个问题时,根本不用安王回答。


    人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脑子?的。


    在她问出来的瞬间?,安王的思想,就已?经主动告诉她答案了。


    但这种玄妙的状态,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只能持续几分钟而已?。


    明明她的元神已?经足够强大,但尽管如此,金丹境的修为仍然无法支撑这样的状态太长?时间?。


    刚才问完安王三个问题,已?经到了她的极限。


    结束后,就自行进入了那种大脑放空的状态。


    好像整个元神都被抽走,茫然无知无觉,更没有思想。


    能坚持到景帝出现,已?经是她多年战斗经验留下的最后一丝身?体本能。


    睡吧,睡一会儿。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恍然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耳畔这样对她说。


    于是,她终于沉沉睡去。


    其实梦中也?算不得安稳。


    她时不时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出现在她的梦中,打扰她的安眠。


    多半时候是曾经她在梦里见过的年轻女修。


    她终于看?清了年轻女修被师弟一刀一刀剜下骨骼的那一幕。


    她听见师弟对女修说:“师姐,你本就是将?死之人,不如将?这一身?剑骨留给我,还?能算是有点用处。”


    而女修狠狠地啐了他一脸唾沫。


    “我的骨头,你用的起吗。”


    也?不知是修仙者确实身?体强劲,还?是这女修命大。


    她被剜出一身?骨骼后,竟还?没有死,而是被两个男人救走了。


    在梦中,祁念一看?不清这两个男人的脸,只是觉得其中有一个的背影她有些熟悉。


    女修奄奄一息,艰难地说:“又是你们啊,我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不放弃呢。”


    两个男人对她说了些什么,祁念一就


    听不见了。


    她还?看?见,女修被救走后,瘫软着?一身?没有骨骼的躯体,看?着?面前的剑,再也?无法握住,眼中满是惆怅。


    她躺在床上,听见万物复苏,开?阔通明。


    从未拿过剑的人,横生剑意三千。


    无形的剑气从她身?体绽开?,每一道剑气中,似乎都有人持剑相迎。


    “虽然很遗憾,但也?只能如此了。”


    最后的一幕,是祁念一看?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用灵力?支撑起了自己这具没有骨骼的□□。


    艰难地,向?着?远处走去。


    彻底消失在了祁念一的视线中。


    这次,祁念一终于感觉,自己不再被束缚在这个女修的身?边无法离开?了。


    她望着?女修踉跄远去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却?被什么力?量拽住了,无法上前。


    于是她躬身?,向?女修深深一拜。


    当?谢三千剑意,万仞剑魂。


    那女修的剑意,被祁念一在脑海中勾勒无数次,直到她已?经对这剑意如臂使指,了如指掌的时候。


    灵魂被抽干的感觉才慢慢的补圆。


    耳畔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让祁念一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


    最后试图睁开?眼,被眼前夺目的天?光刺了一瞬,又紧紧地闭上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直接感受到过清晰的世?界了。


    此前,用灵力?让眼睛短暂的能看?见时,都恍若隔着?一层纱。


    还?没来及的感怀,就被一阵喧闹声吸引了注意力?。


    “醒了醒了,小四醒了!”


    “皇妹,感觉怎么样?”


    “怎么感觉呆呆的。”


    祁念一艰难地撑着?身?子?坐起来,捏了捏眉心,刚想转头看?过去,就听见所有人都退避三尺:


    “等等,先别睁眼。”


    祁念一坐在床上,茫然地闭着?眼,感受到自己额头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敢往身?体里放,谁教你的?”


    这语气凉薄声音却?华美尊贵。


    她吃痛捂住额头,欣喜道:“大师兄!”


    温淮瑜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祁念一感觉眼前暗了下来。


    “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温淮瑜的声音近在耳畔,“感受到了吗,要如何控制


    你的眼睛,你自己最清楚。”


    祁念一这才意识到,她只要一睁眼,就会有难以控制的力?量外泄。


    她感到体内灵力?的运转变得比以前更加通常,甚至连经脉都被拓宽了,充盈的灵力?在她体内活跃,她试着?控制了一下,用灵力?抚平双眼的躁动,这才感觉外泄的力?量被压制住。


    “感觉怎么样?”温淮瑜问她。


    祁念一想了下,形容道:“很奇怪,感觉……眼睛灵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温淮瑜凉声道:“本来就不是你的。”


    祁念一缓缓睁开?眼,控制着?过于活跃的眼睛平息下来。


    第一次,用自己的肉眼,真?正的彻底看?清了这个世?界。


    她下床,走到室外,贪婪地呼吸着?,用眼睛感受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细节。


    她看?见大师兄皮肤上细密的纹理,看?见景帝没有梳齐的头顶有些毛躁的发茬,看?见西京城中公主府的门前,开?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看?见风吹过非白?的衣摆。


    看?了很久,她才回身?,发现刚才的房间?里,满地狼藉,东西全都被掀到了地上,像是被什么强烈的气流吹过。


    “这是……我干的?”


    屋内所有人齐齐点头。


    宫凌州摸着?下巴:“小四现在这双眼睛也?太闪了,看?着?好不习惯。”


    景帝看?着?他赤红的双眼,觉得宫凌州也?没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


    温淮瑜从背后狠狠给了他一掌,险些把宫凌州拍的坐在地上,满脸无辜地抬起头。


    当?即听见温淮瑜对他凉声说:“跟在师妹身?边,还?让人成了这副德行,回门禁闭三个月。”


    宫凌州难以置信:“大师兄,你太双标了吧!”


    温淮瑜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拒不承认自己双标。


    他重新给祁念一检查了下眼睛,最后确定:“融合的很好,但你得学会彻底控制它。”


    祁念一老老实实点头。


    她现在可以在天?眼和肉眼之间?无缝切换了,虽然平日里天?眼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但是在每个人身?上能看?到的消息实在太多,若是人一多,便眼花缭乱起来,因此如非必要,她轻易不会动用天?眼。


    更


    何况,天?眼还?能看?到很多旁人不欲宣告的秘密。


    她也?不想随意去窥探旁人的秘密。


    至于先前,刚拿到眼睛时,那种玄之又玄,万物通明的状态,以她现在的修为,消耗实在太大。


    若使用一次,就会像被抽干一般,失去意识好长?时间?。


    这代价太大,她暂时还?不敢轻易使用。


    她有预感,等她到了元婴境时,能进入那种状态的时间?就会长?一点了。


    等到哪日晋升化神,甚至更高境界时,才能彻底掌握这个能力?。


    眨眼间?,非白?飘到了她面前。


    他好奇地盯着?祁念一的眼睛,想要伸手碰一下,却?又不敢,手顿在半空不上不下。


    然后被祁念一握住手,轻轻挨上她的眼睛。


    薄薄的眼皮下,眼珠灵活的转动,眼皮是温热的,足以灼烫他的指尖。


    祁念一惊讶道:“非白?,我好像能碰到你了。”


    非白?也?感受到了,他讶然看?着?自己的双手,觉得尤嫌不够,干脆俯下身?,用侧脸贴上了她的侧脸。


    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非白?轻呼:“我能碰到你了。”


    祁念一被脸颊骤然贴上来的触感碰到,愣了一瞬。


    温淮瑜脚步停留在她背后,将?星尘纱重新系在她眼前。


    “记住,别让外人看?见你的眼睛。”


    得窥天?光一瞬,她已?经很满足。


    重新系好后,祁念一才发现星尘纱的质地如此特殊。


    黑金的纱,外人看?不见她的眼睛,却?丝毫不影响她视物。


    为了让她更好的休息,众人一会儿就散去了,离开?前,景帝将?从渠州行宫找到的手札给了她。


    这卷手札古旧,因存放了太长?时间?,落满了灰尘。


    她在安王的记忆中看?到,他和父皇是在安王府找到的老安王留下的手札。


    阳光洒在窗棱上,屋内没点熏香,弥漫着?温柔的花香,是从桌上花瓶里传来的。


    祁念一坐在窗棱边,翻开?手札,非白?从空中落下,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跟她一起看?。


    直到将?整本手札翻完,两人都迟迟没有说话。


    看?完后,祁念一靠在窗边,一缕阳光落在她的鼻尖,她独自一个人想了


    很久,甚至没有注意到身?旁非白?有些异样的表情。


    她设想过很多,有关于白?泽的真?相。


    但始终想不到,或者是不敢想,真?相竟真?的如此残酷。


    ——“谁能想到呢,最早一批飞升的祖师爷们,编织了如此骇人的惊天?骗局。”


    手札上如是写着?:


    一千多年之前,天?生天?养的瑞兽白?泽现身?人间?。祂的神力?为当?时陷入苦难中的大陆带来希望,从此生机盎然、万物复苏。


    但后来,因为一个意外,白?泽受了伤,在大陆上的一处险境中,被意外割下一块肉。


    那只不过是个小插曲,但谁也?没想到,那块肉被队伍里一个妖修偷偷吃掉了。


    妖兽本就以人类为食,能在人群中坚持许久不露出本性已?是不易,那块送到嘴边的肉,哪里能轻易放过。


    没想到那妖修吃掉了白?泽的肉后,突然修为暴涨,突破到了妖修的极限,一跃成为大陆的最强者。


    那个妖修,成为了大陆上第一个大乘境修士。


    那时天?真?纯善的白?泽,并不知道,因为这个意外,祂被一些人默默惦记上了。


    以至于后来,她被围捕,被一刀一刀剜下血肉分食。


    白?泽天?生拥有神力?,又拥有极其可怕的复生能力?。


    为了防止祂复生后回来复仇,那群修士将?祂的身?体拆解成好多的部分,分别埋在大陆的各个角落,用阵法镇压起来。


    祂的眼睛,就遗留在了中洲。


    分食干净血肉之后,人们发现白?泽那莹白?如玉的骨骼,无论用怎样的神兵利器都无法拆解开?,便将?整块躯干骨一同埋葬。


    祂的角被沉入海底,祂的皮毛被剥下,织成了刀枪不入的法衣。


    但是那颗最珍贵的心脏,应该归属于谁,修士们始终有争论,就在大家争执不休的时候,祂的心脏被人偷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自那之后,天?地间?出现了第一批飞升成功的修士。


    他们编织了一个谎言,告诉人们,白?泽神力?耗尽后,回到仙界去了。


    老安王找到的,就是祂的遗落在外的,四肢骨的其中一块。


    后来他研究了很多年,靠着?那块四肢骨,成功晋升化


    神后,将?自己多年研究的经验记录在这本手札中,被她父皇和安王发现了。


    老安王为了研究白?泽的骨头如何使用,苦心钻研了不少魔族秘法和禁术,所以手札中才会出现一些被祁念一视作阴诡邪术的秘法。


    最关键的是,老安王的手札中记载了一个不知真?伪的猜测。


    ——“虽然已?经没有人能说清,深渊究竟是何时出现在大陆上的了。但我敢肯定,白?泽现世?前,大陆上并没有深渊的存在。


    在第一个飞升的修士出现后,深渊也?随之出现了,我想,这或许是白?泽的复仇吧。”


    祁念一看?完后,只觉得恶心。


    她无法想象,人为了飞升,竟然能够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情。


    她靠在窗边,听见非白?轻声问:“你觉得,深渊真?的是白?泽在复仇吗?”


    祁念一怔然地抚上自己的眼睛,哑声说:“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那这双眼睛为什么,没有丝毫怨气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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