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男人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 35、见个家长
    这卷手?札一直记录到老安王死前?。


    化神境修士的寿数长至五百,身体又?极为?强劲,若非出了意外,是很难自然死亡的。老安王是加入神机后,在一次深渊爆发中离世的。


    不得不说,老安王确实是个人才,若是把?这门心思用到正道上,保不齐就是个当世科研大家。


    手?札最后的记录,写着老安王的一些猜测。


    自从第一批飞升的修士出现后,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寻求真?正的飞升之法。


    但?千年以来,除了当年飞升的那一批修士,竟再无人飞升过。


    不仅如此,近百年来,甚至连一个突破到大乘境的人都?不曾有。


    如今的五位太虚境强者,无一不是卡在太虚境多年,不得晋升。


    而唯一的大乘境墨君,也停留在大乘境多年未曾飞升。


    一大乘,五太虚。


    这样的状态似乎已经不知?不觉保持了一百多年。


    这一百年里,唯一一个由化神境晋升至太虚境的,便是青莲剑尊。


    除了这个以剑入道的剑修外,这百年内,天地间,再无一个人晋升太虚。


    ——“或许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定数,白泽是天生天养的灵兽,在祂死后,风靡一时?的灵修彻底消失,深渊开始吞噬大陆,一心飞升的修士终身晋升无望。


    在祂死后,天地再无真?灵。”


    看完这卷手?札,祁念一也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懂。


    不懂白泽和她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白泽的眼睛能填补上她出生就缺失的双眼。


    不懂为?什么惨死后的白泽留下的双眼,仍然这样干净无瑕,不染半点怨气。


    如果深渊真?的是祂的杰作,祂真?的能做到这样完全不怨恨吗?


    还有最后一个她没想通的是——为?什么是她呢?


    鬼谷究竟是如何算到,献祭她能够将深渊吞噬大陆的趋势暂缓,又?是如何确定,这个献祭是有用的呢?


    祁念一想不出答案。


    但?她心中隐隐有有个猜测。


    仙盟和鬼谷如此肯定献祭是有用的,只能说明,他们早就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并不是第一个,更?不是唯一。


    线索太过杂乱,祁念一


    将此事暂且搁置,却感受到自己的肩头一片濡湿。


    她惊异地回过头,看见非白刚擦干净眼泪。


    祁念一轻叹:“剑是利器,怎么会?有像你这样心肠柔软的剑灵。”


    非白低垂着头,一头乌发因他坐着的动作曳下,散在窗边的小塌上,他身影本?就是半透明的,此刻落下的泪,衬得他皮肤似乎有了些实体,让祁念一有点想戳一戳。


    非白转过身子,擦干了眼泪后才转回来,皱着眉说:“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白泽的事情,有些难过。”


    祁念一于是揉了揉他的头顶:“大概因为?,你虽然是剑灵,但?却有着人的感情。”


    “而有些人,明明身而为?人,内心却同野兽无异了。”


    她从小塌上起身,迎向外面的日头,开始练剑,没注意到背后非白在那一刻深邃下来的眼神。


    不是的,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不是这样。


    他在更?早的时?候,听到白泽这两个字时?,就已经开始难过了。


    非白在背后,望着她的背影。


    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究竟是外力导致的,还是过去的记忆太痛,他自己都?不愿再回想起来。


    如今能这样陪伴在她身边,足以。


    自从重归光明之后,祁念一就格外喜欢晒太阳,她喜欢那种?直视着光的感觉,哪怕眼睛会?被刺痛。


    一轮剑式练完,祁念一归气敛息。


    彻底融合完白泽的双眼后,她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境后期。


    是一个连温淮瑜看了,都?要问?她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药的晋升速度。


    她迎向太阳看着手?中的非白本?体,觉得这把?长剑在太阳之下,颜色似乎浅了些,最外那一层光滑的铁面褪去,显露出似玉非玉的质地。


    很神奇,不同于在无望海初见时?,普通铁剑似的样子,这把?剑似乎随着她修为?的提高?,在逐渐展露出原本?的面貌。


    祁念一摩挲着剑身,感受不出这把?剑真?实的质地如何。


    非白又?被摸得有点痒,他忍不住抖抖衣襟,引动剑身上闪过隐约光斑,便听见祁念一问?他:“非白,你本?体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


    非白两手?一摊:“不知


    ?道,你忘了吗,我失忆了。”


    也是,他是个失忆的剑灵。


    祁念一细细打?量过非白的本?体,他的剑身上有着细密的纹路,篆刻着一些她不认识的符文,手?摸上去并不像看上去那般光滑,而是有一点磨砂感。


    她将剑横在眼前?,看得专注,呼吸均匀地洒在剑身上。


    非白捂住不受控地红起来的脸,轻柔的呼吸像小刷子,一会?儿在他脖子上吹过,一会?儿又?是耳蜗和胸口,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祁念一发现手?中的剑不知?为?何突然震颤起来,她不解地回头,看见非白平静地向自己走来,目光潋滟深邃。


    “这是怎么了?”她指剑突如其来的震颤。


    非白轻轻笑了起来,柔和了眉眼间的锐利,如秋水横波中,曳下一地萧瑟剑影。


    “可能因为?,它很喜欢你。”


    祁念一不知?道,他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经被自己掐出了一圈深红的指印。


    “难得闲暇,我带你认识一下我的家人吧。”


    祁念一想起,自从将非白从无望海取出来后,她面临的就是一场接一场的战斗,完全不容她停下来喘息片刻,如今真?的是难得的闲暇时?光。


    身为?剑修,取到了自己未来人生中最重要的伴侣,当然要正式一点的。


    非白愣了下:“这、这么快吗,我需不需要准备些什么?”


    他问?完,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剑灵。


    这方天地间,只有他的剑主才能看得见他。


    对于其他人而言,他不过是一团空气,或者是名为?神剑的虚无荣光而已。


    非白垂下眸子,飘到了祁念一身后,却被她握住了手?。


    她唇角自然地勾起,虽然表情不显,但?他清楚地感受到,她此刻兴致盎然。


    非白觉得,这段时?日,她笑的频率似乎高?了些,于是,他也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起来。


    ——但?很快,他心情就不好了。


    非白不明所以地看着祁念一摆出一个长桌,然后从自己的芥子囊里,掏出了一个又?一个剑匣。


    她拿了足足五个,将剑匣整整齐齐地排在长桌上,还十分珍惜地掸了掸剑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非白面无表情地看着祁念一兴


    致勃勃地给自己介绍她手?中一共有哪些剑。


    她打?开第一个匣子,里面装着一并青翠欲滴的竹剑,竹剑剑身很薄,也不长,拿在手?中像一柄短匕,侧锋格外锋利轻灵。


    “这是我的第一柄剑,名唤不夜侯。”她拿起竹剑,回忆道,“我最开始学?剑用的就是这柄剑,它伴我度过的时?间最长,我用起来也最顺手?。


    因为?它,才能成就我如今的快剑,我家后院就是一大片竹林,我在那里练剑的时?间最长,用它也最合心意。”


    非白于是明白了。


    这柄竹剑,是她的初恋。


    非白眉心跳了跳,他斜瞥一眼道:“剑长一尺三寸,以水锻法重塑竹体,封以灵矿芯作为?外壳,防竹身易折断,剑身比寻常灵剑都?要薄三分,为?的就是令这柄剑更?适宜行快剑。”


    他甫一说完,就愣住了。


    转头就看见祁念一惊喜的神情。


    “非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祁念一的声音里难言惊色。


    当世铁匠不少,但?专注铸剑的优质铸剑师却太少,如楚斯年,以青莲剑派的势力遍寻大陆,也找不到一位能够给他铸造本?命剑的铸剑师,让他只能去无望海闯荡。


    铸成的所有剑都?成为?当世名剑千古流传的铸剑师,千百年来,也只有一个云野。


    剑者是懂剑的,像祁念一这样的剑者,比起寻常铁匠,对于灵剑的锻造方法,甚至要更?懂一些。


    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一眼就看穿她所拥有的这些灵剑是用怎样的手?法锻造而成。


    非白竟然可以。


    这怎能让她不惊讶。


    非白摸了摸鼻子,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但?他偏偏在看到这些剑的第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铸造手?法,仿佛镌刻在身体里的一些本?能。


    祁念一又?打?开第二个剑匣,这次是一柄白净无暇,通体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玉剑,剑身一道赤红的血槽艳艳夺目。


    “这是我拿到的第二柄剑,名唤丹歌。”祁念一含笑抽出这把?剑,最初拿到的时?候,我完全都?不敢用,这可是白玉,生怕斩一剑就碎了。


    后来才知?,这柄剑专斩无形之物,深渊影祸、无主之魂、妖魔之气,它都?


    能一剑斩尽。”


    似乎是感受到了祁念一在夸自己,丹歌欢快地震颤了下,以作回应。


    祁念一笑道:“就是性子很娇,但?这也很好,每把?剑都?有自己不同的秉性。”


    非白靠坐在了长桌上,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祁念一给他介绍丹歌。


    他明白了,刚才的竹剑是初恋,现在的白玉剑便是美妾。


    非白又?瞥了一眼:“剑长三尺,剑身主体是是一种?仅凉山雪域出产的燃昼白玉,这种?白玉在当地产量虽大,但?你手?中这把?剑所用的材料却不易取。


    它的剑身里藏了一截软玉剑芯,只有三百年以上的燃昼白玉才能出产,一整块玉中只能摘取一粒,那软玉剑芯是赤红色的,它血槽的红色就来源于此。”


    说着,非白兴致上来了些,又?细致翻看一眼:“锻造手?法很有意思,这柄剑没经历过水火,是赤手?生磨成的剑丕,没有用任何其他的附加材料,燃昼玉本?身和玉芯内外相抗产生的合力,就是这世间最为?坚固的东西之一。


    祁念一用指节在丹歌的剑身上轻叩,打?趣道:“竟然未曾经历过水火,难怪性子如此娇气,真?是幸运。”


    “第三把?,是沉渊。”


    祁念一打?开第三个剑匣,因为?沉渊不同于其他剑的大小,它的剑匣是找人特制的。


    它放在桌上也很是显眼,其他剑匣都?只占了长桌的三分之二,唯有沉渊的剑匣超出长桌几尺有余,横在桌上,散发着沉默古朴的气质。


    这次,不等?祁念一介绍,非白就眯着眼睛道:“我记得,从无望海回来的时?候,你是用它御剑飞行的,而不是我。”


    祁念一正经道:“做剑不能太记仇。”


    非白回以一个幽幽的眼神。


    初恋,美妾,如今又?来个了蓝颜知?己。


    他被祁念一戳了戳:“说说沉渊。”


    他们两人都?没意识到,此刻他们的身份竟调换了过来。


    原本?是祁念一要向非白介绍她其余的剑,但?非白此刻展露出来的铸剑功底,竟似比她还要了解这些剑的来由。


    “是深渊玄铁。”非白声音沉了下来,“生于深渊裂口结界内,一块便重逾千斤的玄铁,密度极大,


    确实是铸剑的好材料,但?是玄铁水火不进,除非强行用外力破坏,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融成剑丕。”


    他从祁念一的手?中接过剑,若是此刻有旁人经过,看着院内便是一把?重剑悬浮在空气中:“铸剑者本?身,应当修为?不凡。深渊玄铁不融于火,只能以重锤将其生锻成如今的模样。


    看这把?剑的大小,至少也是一个完整的原石,重逾万万斤,如此算来,铸剑者在当时?,至少也是化神境藏锋期的修为?,甚至更?高?。”


    更?高?,那便只有太虚境了。


    打?开第四个剑匣时?,连祁念一自己都?有些困惑。


    “其实,这第四把?剑我只用过一次,还是在暗处,给旁人照明用的。”


    非白有些好奇地看过去。


    只一眼,便顿住了。


    第四个剑匣里,躺着一柄过于璀璨夺目的剑。


    这把?剑通体透明,剑身散发着隐约的紫色,祁念一完全不知?质地材料为?何,只觉得这把?剑只是看着像被做成了剑形,但?实际上还是华美昂贵的紫水晶。


    如今在阳光的照射下,剑身两端,甚至能够折射出祁念一的手?指。


    时?常有剑修嘲笑一些世家公子小姐所用的镶满了宝石但?华而不实的宝剑。


    祁念一觉得,自己这第四把?剑,比起那些昂贵的宝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真?的一看就很贵。


    而且,也真?的很美。


    这柄剑到祁念一手?上后,从未饮血开锋,她总觉得,像这样的剑,更?像是一个艺术品。


    祁念一困惑道:“这么些年,我也没弄清楚它的用法。”


    作为?云野之剑的唯一使用者,她大约也能摸到云野铸剑的思路,他所铸的每把?剑都?是有特定用处,或者是专门针对某一种?剑路的。


    非白表情变得有些奇异。


    他将剑身翻转过来,迎着光,果然看见剑格正下方有一行细小的古老文字,他明明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一眼就认出了这行文字的意思。


    “这把?剑里,难道有什么秘密?”她观察着非白的神情,“大师兄将它转交给我时?,说这把?剑没有名字。”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把?剑,没什么特别的,更


    ?没有特殊的用法,你无需过多在意。”


    非白用指尖划过紫水晶剑的每一寸,果然,在剑握最底端找到了一个镌刻上去的符号,是一抹流云似的印记。


    他眸光晦暗一瞬,将那个印记牢牢记住了。


    见他不愿说,祁念一也不强求,而是打?开了第五个剑匣。


    “最后这把?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剑。”


    她神色凝重地将这把?剑拿出来。


    她手?中一共有五把?云野的剑,但?后两把?一直都?很少用。


    最后的剑匣中,是一柄断剑。


    剑身从三分之一处折断,横截面上残留着深红的血痕,银色的剑身曜如寒星,折断处横着一截锐利的豁口,尽管已经被折断,也完全能感受到这把?剑可怕的煞气。


    这是一把?杀人之剑。


    “它名唤——杀破狼。”


    祁念一皱着眉:“外界传言,神剑煞气过重,会?慢慢蚕食剑主的魂魄,直到剑主神魂散尽,逐渐疯魔,所以神剑的历任剑主都?死于非命。


    但?相比起你,这把?剑让我感觉煞气更?重,更?无法接近。”


    最后这把?断剑,非白连碰都?没碰。


    他眼里含着深深的忌惮,手?拢在袖子里,不愿靠近。


    声音微凝,非白犹豫道:“这把?剑……曾经杀死过非常强大的人,对方的怨气缠绕在剑上,经年沉积,逐渐形成这般煞气。


    凡出剑即毙命,它非常危险,就连使用者自身也会?非常危险。”


    他说着,顿了下,意有所指道:“但?剑主,你还是得习惯你的本?命剑,日后和你相伴时?间最长的,是它。”


    他嘴里说着是它,意思分明在说是我。


    祁念一了然,将断剑收归匣中,将五个剑匣整齐地堆在非白面前?,笑着说:


    “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要和谐相处啊。”


    非白的笑容一寸寸裂开。


    好兄弟。


    还挺会?玩。


    他觉得自己现在挺像家中的正妻,刚被娶进门没多久,家中的莺莺燕燕就一个个上门,欢迎他加入这个大家庭。


    他似笑非笑道:“如此也好,只是我管理起来,或许会?有些过于严格,弟弟们短时?间内恐怕不能适应。”


    祁念一诚恳道:“


    你尽管放手?做,我支持你。”


    刚一说完,她就感觉到佩于腰侧的非白本?体无声震动了下。


    一股强烈的威压从剑身散发出去。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五把?剑,同时?沉寂下来,躺在剑匣中,如同五块沉铁。


    祁念一看着这一幕,沉默了。


    非白作为?当家主夫,似乎真?的非常严格。


    “为?什么你会?如此了解铸剑的事情?”她仍是想不通。


    铸剑一途学?问?太多,就连很多剑修都?只是一知?半解,唯有专精此道的铸剑师才能了解其中关窍。


    问?及这个,非白眼眸低垂,轻声道:“或许因为?,天底下,只有我这一个剑灵吧。”


    非白他不知?想起了些什么,表情有些发黑,又?道:“冒昧问?一下,往后我可还会?有其他的好弟弟?”


    祁念一竟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思考了起来。


    非白无言以对。


    这竟然是什么需要思考的问?题吗?


    片刻后,听她说:“可能……还真?有一个。”


    非白按着额头靠在桌上,自暴自弃道:“还有哪些野花野草,一次性说了吧。”


    他现在就是不解。


    非常不解。


    现在的剑修,怎么还能这么不专一。


    这话若说出来让祁念一听见了,她一定有义正言辞的反驳——我专一的是剑道,而不是哪一把?剑。


    非白随便一想都?能猜出她会?说些什么话。


    “总感觉上了条贼船。”他低声说。


    祁念一道:“云野的七把?剑,还有一把?遗留在外,名为?漏影春。它是当时?师尊给我和玉笙寒订亲时?,交换的订亲信物,我若去退婚,自然能把?信物收回,这样一来,也算是将云野的七把?剑集齐了。”


    非白却问?:“云野,是铸这些剑的人吗?确实,看手?法和锻造思路,这五把?剑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祁念一却有些奇怪:“云野不仅是铸这五把?剑的人,也是铸造你的人啊,你对他没有半点印象吗?”


    非白沉默片刻,只是摇头:“不可能的,生而有灵的神剑,是无法被人为?铸造出来的。”


    他确实感觉,云野这个名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


    但?无论是谁,居


    然敢给他的剑主写那些东西,若日后他见到云野,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还有未婚夫?”


    祁念一坦然道:“是啊,但?我是一定会?去退婚的。”


    非白有些茫然。


    他觉得自己的剑主并不是有了未婚夫后还会?来求娶他的那种?人。


    总觉得,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


    收起剑匣后,祁念一又?打?算带非白去见两个师兄。


    但?刚要去牵非白,却发现自己的手?再次从非白半透明的身影穿过去,不再像先前?那样,可以碰到他了。


    非白无实体的身体漏过明暗光影,朝祁念一无奈道:“看来,现在还不是见他们的时?候。”


    若剑主能碰到他,那以剑主为?媒介,即便看不见他,旁人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今日显然是不能了。


    “也罢,总归我们往后的时?间还很长。”


    “来日方长嘛。”祁念一笑眯眯地对他说。


    原本?祁念一还想在宫中修养两日,巩固境界,顺便再研究一下老安王的手?札中一些没有被她发现的细节。


    结果日落时?分,西京凌空飞来一只金鹏,展翅时?犹如遮天蔽日,让整座城在瞬间暗了下来,如同黑夜降临。


    祁念一提剑准备看看是谁这么嚣张时?,从金鹏背上下来一个人。


    是萧瑶游到了。


    她不解地看着萧瑶游从金鹏背上下来后就红了眼眶,一下扑过来抱住她,好一会?儿才道:“没死就好。”


    祁念一便笑了:“活得好好的呢。”


    萧瑶游红着眼瞪她:“你知?不知?道,墨君关门弟子死于妖修之手?的消息已经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了,有好多人不相信,都?说要等?着南华论道时?你若真?不出现,才肯相信。”


    “南华论道,我确实也期待许久了。”


    她感受着自己金丹境后期的实力,经此一遭,修为?上涨不少,非白也蠢蠢欲动,期待着拭剑开锋了。


    萧瑶游焦急道:“那你还不赶紧出发,距离南华论道开始只剩不到十天了。”


    祁念一茫然地看着她。


    她从无望海出来时?,距离南华论道还剩半年多的时?间,就算受伤昏迷一月,算起来怎么也不至于只剩下十天了啊。


    “南华论道时?间提前?了?”


    温淮瑜迈步而来,正好听见这句话,便说:


    “是你已经昏睡五个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非白:骗婚吧,这是骗婚吧!


    这章写的太晚了特别困,晚一点我再回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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