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替身后撩到白月光 > 23、庄园宴会
    吃完午餐,时柯又陪着时明桐和云瑾一起重看电影《破窗》,时瑞坐在一旁玩手机——不是他不喜欢看电影,实在是因为从小到大看过太多次《破窗》,每一个画面都在时瑞脑里留下了深深的记忆。


    时明桐一边对时柯说当初拍电影时的一些趣事,一边同云瑾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四个人坐在客厅,真真切切有了一种一家四口的感觉。


    时瑞年纪小,性格浮躁,喜欢新鲜食物;时柯则更加稳重,很能踏踏实实沉下心。


    “圆满。”时明桐突然说了一句。


    “时叔,你说什么?”时柯偏头,疑惑地问。


    “《圆满》,”时明桐笑道,“我下一个剧本的名字。”


    等到天色渐晚,时柯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才对云瑾说起,那张合照。


    其实从看见照片的第一眼,时柯就很想问云瑾有关舒芷悠的事情,但贸然提起逝者,他不愿打扰云瑾的心情,想着等一个合适的时候。


    然而直到快离开,时柯也没找到时机。


    他不得不失一下礼数。


    “舒芷悠,”云瑾的目光忽然飘得很远,“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她看向时柯:“小柯,你怎么会认识她?”


    时柯:“她是我老、老朋友的母亲。”


    时柯差点脱口而“老公”,好险收了回去。


    他不想让云瑾她们知道,他现在正处于“记忆错乱”中。


    云瑾轻轻念道:“路家。”


    “你和路柏寒是朋友?”


    时柯点了点头。


    李晋渔告诉他路家旧闻时,虽然没有说起路柏寒生母的名字,但知道往事后,根据关键信息上网一搜便能得知。


    舒芷悠,平生只出演了一部电影,但就是这一部,便一炮而红,惊艳无数影迷。但她嫁入豪门后息影,不再复出,又红颜薄命,早早逝世。


    但凡盘点娱乐圈昙花一现的美人,她的名字必不可少。


    云瑾叹息道:“大学毕业后,我和她就没什么来往了。”


    其实不然。大学毕业后她们虽各奔前程,忙于自己的事业,但娱乐圈就那么大,时不时会聚一聚;真正失去联系,是在舒芷悠嫁入路家后。


    舒芷悠婚后,云瑾没再见过她一面,连她的葬礼也未能得到邀请。


    闻言,时柯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路柏寒从不提起过他的家庭,他本想了解更多有关他母亲的事情,网上搜不到的事情。


    “当年我们毕业的时候,特意请来摄影系的学弟为我们拍下纪念视频,”云瑾站起来,招呼时柯跟着她,两人朝书房走去,“几年前我将录像带转刻成了光盘。”


    云瑾拉开装满影碟的书柜,从里面取出一张简朴的光盘,插到书房台式机的光驱上。


    打开视频,云瑾拉到一个时间节点。


    “就这样拍吗?”一道清亮的女声从电脑里传出。


    视频里,年轻的舒芷悠穿着一条连衣裙,她站在树下,手上举着一朵花,脸比花更娇媚,朝着镜头露出一个绮丽的笑容。


    三十年前的录像,画面整体都覆着一层灰蒙蒙的色调,颜色也颇为失真,但她那双宝石般的蓝眼睛,美得跨越时空。


    时柯陡然明白,路柏寒那位看重家世门第的父亲路逸海,年轻时宁愿被赶出路家,也执意要娶她为妻。


    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路逸海再也不愿提起过她,甚至厌恶她,但路逸海当年深爱过她,情真意切。


    “云姨,”时柯恳求道,“这张光盘,可以借我复刻吗?”


    云瑾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时柯的头,时柯微微俯身。


    她的语气温软:“当然可以。”


    …………


    回到路宅后,时柯一路小跑,径直朝着管家所在的地方。


    管家正在花园,和园丁一起给新移种的花植浇水。


    花园已经重建到一半多,它的模样同时柯幻想里的那座月光花园渐渐重合。


    “黎叔,”时柯停驻在管家的身边,他舒了口气,调节急促的呼吸,而后说道,声音温润如玉,“你觉得五月二十号那天,在家里举办一个聚会,如何?”


    管家顿了一下,眼中泛起笑意,嘴角的笑纹越来越深。


    他放下水管,理了理衣袖,挺直腰背,正色道:“要我说,这是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时柯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一个小小的聚会而已,谁能说它是生日派对呢。”


    管家点头赞同:“当然,时少爷。没人会认为那是一个生日派对。”


    趴在管家脚边的泽泽不明所以的“汪”了一声,像是也在附和他们的话。


    须臾之后,时柯和管家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


    五月十八日。


    路柏寒名下一座位于a市郊区的庄园。


    红绒毯从宴厅一路铺到庄园门口,沿途灯光与庄园美致的花圃相缀。


    不断有豪车停在庄园门口,衣装华贵的富人下车,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员。


    若是有记者在场,必定犹如到了天堂。因为前来的宾客,皆是a市的头面人物,富豪权贵。


    当然,路柏寒从不接受采访,宴会也不可能邀请媒体。未收到邀请,就算是为了新闻再大胆再没下限的记者或狗仔,也不敢鲁莽胡来;他们最懂什么人惹不得。


    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流光溢彩,优雅的音乐在空气中舒展。


    某一处角落,聚集的多是世家豪门的年轻一辈,趁着宴会主人还未到,三五成群的闲聊。


    “记得席凌明之前订婚宴上闹出的笑话吗,听说他那位前未婚夫真的勾搭上了路大佬!”其中一个左耳挂着一排耳环的男人说起了八卦。


    “才喝了几杯,就开始说瞎话了。”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嗤之以鼻道,“换成其他什么人我说不定信了,路大佬?绝对不可能!”


    不少人附和他的话,笑最开始提起话题的人传谣。


    耳环男又感叹一句:“不过席凌明的前未婚夫长相是真蛊人,太漂亮了,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


    “再好看也入不了路大佬的眼。说真的,以路大佬的无情程度,我怀疑就算维纳斯在世,在他眼里也只是一张皮。”


    “之前游少不是还对人开玩笑,”染着黄毛的男人不由放轻声音,“说路大佬是人形ai,没搭建感情系统。别说,这比喻挺符合实情。”


    “游少敢这么说,你我敢吗?”


    黄毛讪讪喝了口酒,然后道:“我是突然想起了以前那些对路大佬示爱的人,被拒绝得有多惨。现在基本没人敢往路大佬的眼前凑。”


    耳环男咂舌,接话:“比如宋家老三,当年仗着路家和宋家的交情,偏激到想以跳楼相逼,结果……”


    “路大佬连他的电话都没接,哈哈!”


    谈论起几年前的那出闹剧,一伙人肆意大笑起来。


    “听说宋纪书还是死性不改吧,一直在讨好路家前任家主。但路大佬和本家的关系极差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从我爸那儿听来的消息,路老爷子一直想和宋家联姻,但他歧视同性恋,所以心仪的人选其实是宋纪书他二姐。”


    “不是吧?!那宋纪书是图什么?”一人难以置信,嗤笑道“服了,什么绝世大情种,以为自己是苦情剧男主角吗?”


    “别说了别说了,”另一人眼尖,瞥见朝他们走过来的身影,压低音量小声提醒道,“宋纪书来了。”


    宋纪书很快走到他们身边,他举着酒杯,笑道:“好久不见,在聊什么?”


    粉色西装男回了他的话,客套道:“来早了,宴会还没开始,随便聊聊天。”


    宋纪书:“快开始了,路大哥还有几分钟就到。”


    耳环男背着宋纪书朝黄毛撇嘴:喊得这么亲热,装模作样,真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黄毛回他眼神: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粉色西装刚准备再应付宋纪书一两句,就将宋纪书盯着窗外,惊喜地说:“路大哥来了!”


    大厅这个角落的窗正好对着庄园大门,一伙人顺着宋纪书的话看过去,果然,路柏寒的车停在庄园门口。


    泊车员上前拉开车门,穿着黑色定制西装的路柏寒下车。


    宋纪书两眼放光,抬腿朝宴厅入口走去,却陡然停下脚步。


    ——路柏寒下车后,一个穿着银色西装的漂亮男人紧随他其后,下了车。


    “卧槽!”黄毛不禁惊呼,“那不是席凌明的前未婚夫吗?!他竟然坐着路大佬的车!”


    耳环男比他更震惊,从座位上跳起来,语气还有点得意:“我他妈吃的是真瓜!你们刚刚还笑我说瞎话,现在被打脸了吧,知道谁是爹了吧!”


    粉色西装呆滞:“我竟然有点想向他取取经。能撩到路大佬的本事,以后我必定纵横情场。”


    一伙人被目睹的情形震撼到无以复加,根本顾不上宋纪书也在场。


    宋纪书没拿酒杯的那只手紧攥成拳,双眼死死盯着窗外,眼底满是扭曲翻滚的嫉恨。


    “先生,”一名侍者停在他身旁,担忧地说,“您的手流血了。”


    宋纪书这才反应过来,右手钻心的刺痛。指甲掐进手心肉里,鲜血随着指缝往下流。


    侍者:“先生,您的手需要包扎,请跟我来,医务室在这边。”


    “不用。”宋纪书的语气阴冷。


    他直勾勾地盯着路柏寒身后的男人,眼中凝聚的怨毒悄然散去。他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血迹。


    …………


    时柯猛然察觉到一道充满恶意的目光,他顺着感觉看过去,什么也没发现,疑惑地收回视线。


    “嗯?”路柏寒垂眼看他。


    时柯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


    他微微泛红的面色尽收路柏寒的眼底。


    时柯的皮肤本就白皙,银色的西装万般合身,掐出他纤细的腰身,有一种温凉如玉般的美感。


    可他的嘴唇天生粉嫩,唇角微微上扬,极柔美的微笑唇,再加上泛起淡淡红晕的脸庞,整个人又蒙上一层媚色,摄人心魄而不自知。


    路柏寒蓦然收回视线,声音莫名低哑:“不喜欢宴会,二楼有空房。或者让黎叔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时柯连声道,“老公,你是宴主,肯定有不少事要忙,不必管我,我和黎叔待着就行。”


    管家颔首:“先生,我会照顾好时少爷。”


    路柏寒眸光深沉,应了一声。


    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停留在他们身上。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路柏寒带来的男人是席凌明的前未婚夫,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当初订婚宴上的闹剧,但向来孤身一人的路柏寒此次竟然携伴前来,所有人都对男人的身份猜测纷纷。


    众人见路柏寒从他带来的年轻男人身边离开,可年轻男人依旧和路家的管家待着一起,且关系亲密,心中更是惊愕。


    能被路柏寒邀请来的宾客,哪个不是名流,都知道路家的旧事。


    路家的管家,在路柏寒的心中,比他的亲生父亲路逸海的地位更重;而且他是个人精,极难讨好,只忠心于路柏寒。


    至此,宾客们对年轻男人在路柏寒那儿的份量,有了一番认识。


    路柏寒端着酒杯,朝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的老人走去。


    “高伯。”他问候道,“别来无恙。”


    路柏寒对高老敬重有加。高老为人光明磊落,在商圈名声很好,路柏寒刚回国时,高老对他多有照顾,高家这些年和星芒的商业合作也不断。


    高老直爽地说:“柏寒,生日快乐。”


    “哦对了,两日后我孙女的订婚宴,你可别忘了。”


    路柏寒:“您说笑了。不会忘。”


    高老:“到时候把你的恋人也带来。我家老妻之前还老念叨着要给你介绍对象,知道你谈恋爱了,她肯定高兴。”


    高老早已退居幕后,久不管事,家里的小辈也不会闲着没事去和他聊八卦,所以他并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认为路柏寒带来的同伴必定是他的恋人。


    路柏寒默了一下,语气平静:“他不是我的恋人,只是一位朋友。”


    闻言,高老也不尴尬,笑了一声:“怪我,先入为主了。”


    然后挑起了其他话题。


    路柏寒一边同高老聊天,一边透过人群,看向站在甜品桌前笑眯眯吃小点心的时柯。


    时柯错以为他们是已婚恋人,但他早晚会忆起,真正的过去。


    然而,如果他的记忆永远不得恢复?


    这一丝想法转瞬即逝,在路柏寒的心中犹如枯木,幽幽沉到水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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