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替身后撩到白月光 > 24、难以自控
    五月二十日。


    高老孙女的订婚宴。


    路柏寒送上礼,和高家人寒暄一番后,高家主母领他去往贵宾席。


    游寻松到得稍早一些,见路柏寒走过来,他朝好友举了举酒杯。


    路柏寒在游寻松身旁坐下。


    “那是《张灯结彩》的导演和他夫人,网上说他俩是娱乐圈最恩爱的夫妻之一,其实两个人私下早就闹翻了,现在都是各玩各的。”游寻松小声对路柏寒说。


    高老孙女的未婚夫是一位知名男演员,所以今天的订婚宴上有不少娱乐圈人士。


    游寻松作为游鱼娱乐的太子爷,自然知道娱乐圈里不少内幕消息,盯着到场的圈内人,向路柏寒一一八卦道。


    随便换一个人,听见这么多八卦消息,估计都会忍不住兴奋起来;可惜他讲述给的对象是路柏寒,路柏寒不仅兴致缺缺,甚至颇为心烦。


    游寻松微微眯起眼:“那个穿深灰色西装的小明星,叫谭祝源,今年靠网剧爆火,我听说背后捧他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男人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席凌明站在路柏寒身前,恭敬问候道:“路总,好久不见。”


    “席总。”路柏寒抬眼,视线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席凌明:“之前商议的,星芒和席氏的合作……”


    路柏寒抬手打断他的话,言语冷漠:“席总,私人时间不谈公事。”


    “是我唐突了。”席凌明讪笑道,“一直没机会见上路总一面,今天便有些失了分寸。”


    自从一个月前星芒地下车库那一次后,他就再也没能见到过路柏寒。


    就连今年路柏寒的生日宴会,他都未能收到邀请,这叫他心中如何不急?!


    一旁的游寻松哼笑道:“席总,合同不是急来的,放宽心,慢慢来,毕竟两个公司的合作可是大事。”


    席凌明脸上的笑一僵,刚要开口,却好像看见了什么,目光一凝。


    紧接着,他身上的手机响铃一声。


    席凌明眼里飞速闪过一丝阴霾,话锋转为向路柏寒告辞:“那我就不打扰路总了。期待下次和路总的见面。”


    说完,他离开了,脚步较之前来的时候,急促一些。


    游寻松嗤笑一声,对路柏寒道:“刚刚的话没说完,我听说那个小明星背后的人就是席凌明,两个人的关系不清不楚。”


    路柏寒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当真?”


    游寻松:“席凌明那伪君子藏得深,我也是才得知这个消息,没来得及查,目前还不清楚真假。但他刚刚的反应倒让我觉得很可能是真的,他看过去的方向,正好是那个小明星所在的位置。”


    “走得这么急,说不定就是去会小情人。”


    路柏寒倏然起身,朝席凌明离开的方向走去。


    游寻松连忙跟上他,低声道:“不是吧,老路你还真要去一探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路柏寒的声调极冷:“他是时柯的未婚夫。”


    会场外,花园的某处角落里。


    谭祝源看着朝他走来的席凌明,眼波含水,娇嗔道:“席哥,我好想你。”


    席凌明脸色不复一贯的温和,他面容铁青,怒目切齿道:“不是说过,我不找你,你不准找我吗?”


    谭祝源表情一僵,局促地说:“但席哥你已经很久没找我了……”


    席凌明刻薄低冷道:“谭祝源,记清楚你的身份。”


    “我知道席哥不止有我一个情人。”谭祝源神情慌乱,说话带上了哭腔:“但,席哥,你是不是已经腻了我?”


    席凌明冷笑一声,正欲说话,却敏锐地听见一道音量微弱的骂声。


    “是谁?”他猛然回头。


    路柏寒向前一步,从夜色中露出身影,目光冰冷地看着席凌明。


    身后,游寻松摸了摸鼻子,嘟嚷道:“刚刚有只毒蚊子咬我,没忍住声。”


    “路总!”席凌明表情剧变,他几步向前,语速飞快,“我可以解释。”


    但他刚走到路柏寒身前一米的位置,脚步难以自控地停驻,不再向前。


    灯光下,他看清了路柏寒的脸,寒冷如冰,眼神极其轻蔑,宛如看着令人作呕的垃圾。


    路柏寒什么都还没说,可他的眼神已经狠狠将席凌明的自尊踩在了地上。


    席凌明的手慢慢攥紧成拳,心中升起莫大的耻辱感。


    路柏寒全身散发寒气,连周围的气压都降了下去。


    “今天是高伯孙女的订婚宴,”他的话语森冷,“这是我给高伯的面子。”


    席凌明呼吸一窒。


    路柏寒居然升起了对他动武的念头!


    因为时柯!


    席凌明的脸一阵灼烧感,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咬紧牙关,心中的恨意,一时分不清是只针对时柯,还是两者都有。


    路柏寒转身离开,不愿再给席凌明一个眼神。


    他嫌脏。


    宴会结束,离开的时候,游寻松亦步亦趋地跟着路柏寒。


    路柏寒扫了他一眼:“你不回游家?”


    “好久没去你家了,”游寻松应道,“我过去玩玩。”


    游寻松跟着路柏寒上了他的车。


    车上,游寻松打量着路柏寒的脸色,沉吟:“其实早点发现席凌明那伪君子的真面目,也是件好事,幸好小柯还没和他正式订婚。”


    路柏寒不言不语。


    游寻松:“你之前老顾忌你家小美人和席凌明的事情,现在席凌明背叛在先,你可以放下纠结,趁虚而入了!”


    路柏寒剜了他一眼。


    游寻松又摸了摸下巴,说:“听那个小明星的话,席凌明包过不少小情人。小柯失忆是因为受到刺激,不会就是这个刺激吧,刚好在订婚宴前发现了真相?”


    路柏寒瞳孔骤然一缩,全身的气势陡然爆火。


    “别说了。”他冷厉道。


    游寻松识趣地闭上嘴。


    寂静一直持续到车驶进路家。


    路柏寒看着漆黑没亮一丝灯光的路宅,眉心微蹙。


    “在院子里站着干什么,”游寻松催促他道,“快进屋,大晚上怪冷的。”


    路柏寒看着今晚举动颇显异样的游寻松,眼眸一压。


    他走到门口,按指纹开门。


    门刚一打开——


    “欢迎回家!”


    灯光同时亮起,时柯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路柏寒薄唇紧抿,眼眸接连闪烁几下。


    时柯轻咳一声,道:“我和黎叔觉得最近家里太冷情了,所以办了一个派对,请朋友过来聚聚。”


    朋友,指游寻松。


    没办法,都怪路总人太独来独往。时柯腹诽道,他和管家商量宾客名单,发现能请的,只有一个游寻松。


    所以这是一个只有五个人的派对。


    怪不得游寻松今晚如此奇怪。路柏寒目光深沉。


    再环顾一圈,时柯和管家亦将大厅精心布置了一番,洋溢着温馨的气氛。


    时柯拉着路柏寒往屋里走,说:“我和黎叔做了一个蛋糕,麻烦老公你切一下吧。”


    路柏寒沉默了整整一晚。


    他并非不配合,只是,一句话都没说。


    可时柯却一点都不觉得失落,捧着笑脸对他喋喋不休,忙得团团转,直至宴会结束。


    在门口送游寻松离开后,时柯回头,路柏寒已不在客厅。


    管家:“先生回卧室了。”


    这时,时柯才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我太自作主张了?老公似乎不喜欢……”


    “不,时少爷,请您相信我,”管家正色道,“越是开心,先生越不会显露出分毫。”


    时柯轻声道:“希望如此吧。”


    可他总觉得,路柏寒今晚的心情很不好,特别是他刚回到路宅的时候。


    这时,时柯想起自己还未送出去的礼物,连忙上楼。


    片刻后,时柯敲响路柏寒的房门。


    路柏寒开门,垂眼看他。


    时柯手上捧着插上外置光驱的电脑,还有一盘光盘。


    “老公,我可以进来吗?”他扑闪着眼睛。


    路柏寒侧身。


    时柯走进路柏寒的卧室,将电脑放在起居室的木桌上。


    “这是我送给老公的礼物。我觉得,私下给你更好。”


    时柯打开电脑,将光盘插在光驱上。


    看清电脑上的画面后,路柏寒的目光一沉,眼神凝固。


    时柯偷瞄路柏寒的神情,有点紧张。


    他复刻光盘后,将视频导了出来。他不会剪辑,所以请了专业的剪辑师,剪出所有含舒芷悠的画面,再配上音乐,合成一个视频,刻录为光盘。


    路柏寒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看着视频里,他母亲年轻时灵动的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鲜活的母亲。


    此前,他对她所有的印象,来源一张已经被路逸海撕毁的老照片,和她唯一出演过的电影。


    “那……我先离开了。”时柯小声地说。他觉得路柏寒此时大概更想独处。


    “席凌明背叛了你,他出轨了。”


    话一出口,路柏寒咬紧牙关。


    他看着时柯震惊的脸,嘴里泛起阵阵铁锈味。


    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件事。


    时柯送了他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这是最糟糕的时机。


    可他的嘴却好像已然不受大脑控制。


    “席凌明……”


    “老公,你为什么又提起他?”时柯硬生生打断路柏寒的话,愠怒道。


    听见厌恶的名字后,积压的情绪怦然爆开,气愤冲昏了时柯的头脑,他无法冷静,以至于其实压根没能反应过来路柏寒说的话。


    他好生气,也好难受。


    是他自作多情吗,以为路柏寒会希翼一个生日派对,然而,然而……


    他刚刚送了路柏寒礼物,他当然也明白不会听到路柏寒向他道谢,可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渣攻?


    一句话不说都没关系,但偏偏提起渣攻?!


    时柯的眼角泛红,泪水积满眼眶。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对着路柏寒流出眼泪,不是演戏的眼泪。


    路柏寒的呼吸停了一瞬。


    他不能再说了,路柏寒想。


    但他控制不住。


    该死,为什么控制不住!


    “时柯,你应该和他分手……”


    ——不要再爱他,别爱他,他不值得。


    须臾之间,未出口的半句话被时柯堵回嘴里。


    时柯踮起脚,捧着路柏寒的脸,气势汹汹地撞上他的嘴唇。


    盖以自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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