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赛持盈毫无悬念拿了第一,话虽如此。领奖那会赤松夫人念了几句。
“下次试炼注意点,别被臭男人骗了。漂亮女人会骗人,漂亮男人也一样。”
臭男人·漂亮男人:江愈白。
持盈懂了又没完全懂,“江道友是个好人,还让了我。我还想谢他来着。”
赤松夫人深深叹气,不知道在对谁说,“果然剑修一个毛病。”
她心累让持盈几个回去,相比赤松夫人的老妈子心态。大殿内其他参赛选手就比较直接了,江愈白抱着胳膊不作声,上台谁狠话放的最多,现在谁的面子丢得最多。
唯一让江愈白感到安慰的是,水月楼那群娘们退场比自己还早。
他反复回想祭坛那一幕,决定回头找人买份精彩回放,白天看,晚上看,梦里也看。
美滋滋。
要丢脸一块丢,就你水月楼还想学蹲草丛,下辈子吧,哈哈哈。
至于水月楼,
领头大师姐三两步走到持盈面前,她用审视的目光看了持盈许久,然后说,“这次算你运气好,但是没有下次了。”
言罢意气风发离去,持盈莫名其妙,她问二号人头狗殷情,“我们在密沙场里见过她吗?”
还没走的水月楼弟子,“……”
想她水月楼岂能受此大辱,领头大师姐当即转头杀回来,胳膊一伸直接把人壁咚在墙角,她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
“我叫许星河,女人,记住我的名字。”
持盈确实记住了。
回去路上持盈是左思右想,还是想不起来她什么时候摁死了许星河。
被抢了壁咚资格的长夏很不高兴,拽了拽持盈的胳膊,“我们几个都在这里,你还惦记别的女人。没良心的。”
其余几个姐妹花也闹起来,“就是,妹妹不许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
“那种硬邦邦的女人有什么好,又不会给你唱小曲,陪你花前月下,鼓瑟吹笙。”
殷情,“……”
他点的气氛组,他花钱找的女人,他挑的偶像!
因此刚到客栈门口,殷情就大发雷霆,“居然敢左脚先迈进大门,给我滚出去反思。”
实际是先右脚进门的持盈。
找完持盈的茬后,殷情不忘这群红颜祸水,“还有你们,敢让她钻你们被窝我倒扣你们薪水!”
长夏,“……”
小气鬼。
毕竟傲娇要顺毛摸,看在钱的份上,长夏几人还是屈服了。临走前塞了一只荷包给持盈,意思是先去外头住一晚再说。
都这样了,持盈也只能乖乖出去住,趁夜色好,她索性开始压马路看热闹。
只不过走了没几步,就有修士认出持盈,开始光明正大的尾随。
“都让一让啊,这次试炼的魁首出来逛街了,有眼色的靠边,没眼色的滚远点。”
就一嗓子,楼上楼下的人全伸出脑袋看热闹了。持盈身边直接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一堆人拿着幻影石搁那拍的起劲。
持盈,“……”
她走几步后面的人就跟几步,其中一个妹子拍完后大胆上前,“道友,我能和你握个手吗?”
这倒没什么问题,持盈同对方握了手,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握手?”
妹子说,“很简单啊,你是这次试炼的魁首,和你握个手,蹭个福气。”
她走到一个杂货摊前,挑了件灰不溜秋的烂铁买下。问持盈要不要捡漏玩玩,持盈倒是不缺,她跟着妹子一块藏宝阁鉴宝,几分钟后,藏宝阁内响起惊叹。
“上品寒铁块,价值八千灵石,道友捡了大便宜。”
原先摊主捶胸跺足后悔不已,妹子倒是兴奋不已,她正想再蹭蹭持盈的福气。一扭头藏宝阁门口已经堵成车祸现场了。
“魁首呢,我还没蹭上她的福气。”
“赶紧找啊。”
楼下浩浩荡荡,玩起警察抓小偷的游戏。楼上江愈白吃醋大王。
酸死他了酸死他了。
“看到了吗?这一切本来是属于你的。你的荣耀,你的辉煌,都被那个贱人夺走了。”
归元君玄袍滚滚,他立于黑暗之中,如夜晚之王降临,蛊惑者,煽动者。
江愈白把嘴一撇,没志气说,“我要是和她争第一,赢了天下第一,输了倒数第一。还是算了,我还是和水月楼玩吧,至少有个保底。”
归元君,“……”
没志气,年轻人连梭|哈都不敢。
为了让江愈白鼓舞士气,也为了自己,归元君道,“我这有一计,可她身败名裂。”
“哦。”江愈白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是爆出持盈嗑药了,还是她卡bug拿了把888的火麒麟。
“她勾引我。”
江愈白:?
男人压低了声线,话语中带着疯狂,“她下山历练时受伤,我爱妻晚晚好心收留她,为她疗伤,哪知她恬不知耻,趁晚晚有孕在身,三番五次说我坏话。意图分离我与晚晚的感情。”
江愈白惊呆了,下意识问,“真的假的?”
他见归元君脸色不佳,补上一句,“我没那个意思,就觉得你不是她的菜。毕竟持盈才十八,你都算二九了,老男人一个……对不起,我不说了,您说。”
归元君沉沉看了江愈白一眼,“晚晚被她害的跳崖自杀,魂飞魄散。而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转头就参加九图大会。现在是魁首,明日就是头名,享受荣光,受万人爱戴。”
“太过分了!”
江愈白听完握紧了拳头,他拉住归元君的手,义正词严说,“你放心,这种人绝不可能拿下九图大会的第一名。”
“我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的。”
说完江愈白冲归元君伸出左手,食指和拇指搓了两下,见归元君毫无反应,江愈白只能出面解释,“道君,散布谣言的口水费,还有跑腿的……”
归元君眸色深沉似海,废物就是废物,正事不会办,就知道要钱。
他褪下腕间的手串,冷声道,“此乃小叶紫檀制成,价值千金。”
江愈白接是接过了,但是很快还过来,“道君,这东西有丹枫岛的印记,当不出去的。”
回头鹿苑一查,就知道他和归元君有py交易。
他看着归元君在那站了半天,最后冷冷丢下一句派人来送,转身离去,很显然,归元君出门不带钱。
江愈白:怪不得每次都是他付茶水费,合着他被白嫖了!
话虽如此,江愈白认为不行。他是来比赛的,不是来当记者扒人家桃色新闻的。
再说了,他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保底稳妥。比如和水月楼商量一下,让他做个老二什么的。
……
这边付了钱的归元君等着持盈身败名裂,主动退出九图大会。然而毫无动静。
第一天,江愈白说在弄了在弄了。
第二天,江愈白说马上马上。
第三天,江愈白下次一定。
第四天……
眼看最后一次决赛即将开始,被放鸽子的归元君无比愤怒。他怒气冲冲找上江愈白算账。
江愈白客客气气说,“道君,我还是有做人底线的。剑术不够好就多练习,试炼输过了从头再来就是。实力是不会骗人的,即便今日我靠小聪明拿下了第一,他日再交手,我还是持盈的手下败将。”
确实,在没和持盈交手之前。他是看不起持盈,但那是在之前。
星星这么漂亮,看着她追赶多好。
沧云派剑道第一大派,九图大会后还能把人请过来学习学习,增加交流与感情。归元君有个毛用,天生九阳炎体,靠着祖传功法出名,血统论和后天学习论根本玩不到一块。
拜拜喽您。
这等冠冕堂皇的话,归元君听完只有冷笑,“现在想装好人,未免也太迟了。”
江愈白衣冠楚楚坐那,谈话也和和气气的,“道君说笑了,我不曾向鹿苑说你我之前的事,怎么算装好人。”
他狡黠笑道,“顶多就是拿了道君的钱不办事。”
得罪,九图大会结束后他就回毕罗宫了,毕罗宫八百年和丹枫岛没交情。怎么,还要因为这点钱追杀他八百里。
不会吧不会吧,堂堂道君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在江愈白含笑的目光中,归元君起身离去,他道。
“今日之仇,来日必将加倍报还。”
江愈白眸中笑容冷下,回去后第一时间吩咐弟子,“把近日之事汇报掌门,问他要不要告知沧云派?”
“师兄,什么事啊?”
“归元君联合我谋害沧云派弟子一事。”
想黑吃黑,门儿都没有,爷弃暗投明了!
……
待出了门后,归元君身后的人跟上来,义愤填膺道,“岛主,这厮也太不知好歹了。”
“就是,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一个小门小派的玩意,还敢戏弄岛主。”
“待九图大会事了,就是他毕罗宫的死期。”
归元君是不耐听这些的,待回了住处,转脸就将人踢出血来,“你出的好主意,让本座颜面丢尽!”
侍从顾不得胸口剧痛,爬起来向归元君磕头认错,“岛主饶命,岛主饶命。”
归元君却失望了,一而再再而三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听这些废物的话了。他燃起手中炎轮,准备亲手解决。
眼见死期将近,这侍从一改先前的懦弱,嚣张大笑。“骂我无用,归元你这个废物,她沧云派折了你的面子,你也不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被沧云派打成重伤,到了鹿苑只敢派出杀手。如此心头大恨,到头来只会做些妇人之举,搬弄口舌。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这话戳中归元君痛脚,炎轮瞬间吞噬侍从,被烈火缠身的侍从发出痛苦哀嚎,临死之前,他直接把归元君的脸皮给撕下来,“你也不看看,她持盈生的花容月貌,又是剑道第一大派的掌上明珠,天之骄子,何曾看得上你这种货色。她怜夫人,可不是怜你这种三心二意之辈。”
“人都死了还装什么深情。我告诉你,就是你最爱的女人给夫人下的药,害夫人流产。可笑你还把她当宝,有眼无珠。”
每一个字都让归元君怒不可遏,更多炎轮缠上火中的侍从,不消片刻,那侍从就断了气。脱离躯壳的魂魄正欲西去,被归元君一把抓住,不等对方发声,就魂飞魄散。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墙边的侍从,阴毒道,“做不好,他便是你的下场。”
……
持盈在外头是扒了一夜的墙头,等天亮才敢回去。睡了一晚的殷少爷心情好上不少,趁殷情听小曲的功夫,持盈被准了回屋休息。
长夏抽空过来瞧她,人是好的,正摸着药丸干吃。她连忙倒水递过去,等持盈咽下了问,“生病了?”
持盈乖乖把药瓶收好,“我没事,不会妨碍到后头试炼的。”
她被扔去思过时,蔺兰十塞了十全大补丸给她,考虑到出来后还有一顿,就没用药性猛烈的丹药,只选了温和滋养的。
长夏不懂,“都生着病,为何还要参加九图大会。”
持盈神情坚定,“因为我想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虽然她很菜,但她也是个剑修。
长夏算是品出剑修的狂热了,她把人往床上摁,“乖乖养伤,这几天给我好好躺着,不准再乱跑。”
长夏这姿态像极了蔺兰十,持盈不敢反抗,只是长夏走时她拉住了长夏的袖子,“能不能不要和殷少讲?”
“他高高兴兴来参加九图大会,就让他开开心心回去。”
长夏听完心肠都软了,多可爱多体贴啊,她心肝都要化了。
“万一被知道了,把玄云收走怎么办,没了玄云我活不下去了。”
长夏,“……”
臭剑修!
……
兴许是药物作用,睡梦间持盈又看见了夫人。她正和自己哭诉归元君的渣男行为。
“他说他只是在给她疗伤,让我不要多想。”
梦里头持盈问她,“真的不考虑和离吗?”
夫人停下哭声,眼神中带着哀怨,她幽幽说,“你懂什么。”
“我夫君修为高深,资质绝伦,他是丹枫岛的主人,统领七十二岛,手段深不可测,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师门都是丹枫岛附属,为了师门,我不能任性。”
“持盈,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天真单纯,无忧无虑,不知人心险恶。”
持盈没答。
她读书少,看不懂这个世界。
后半段梦境更加凌乱,流产后的夫人情绪不定,时常冲人发脾气。
“我与夫君是云泥之别,能嫁给夫君,是我三生有幸。”
“夫君是爱我的,他只是一时迷失自我,分不清眼前人和心上人的区别。”
“你一直劝我和夫君和离,你是不是喜欢我夫君!”
“持盈,离我夫君远点。”
……
这半日持盈睡得无比糟糕,醒后她在屋里头发了会呆,决定去听殷情弹小曲。
大少爷品味极好,不仅会懂,还会自己弹。
这几天过完后,就是团体赛的最后一场。
这天出门殷情就觉得气氛不对,一群人围着自己指指点点。这些可不是自己请来的气氛组,等到了等候区,那儿的修士更夸张。拉着横幅向裁判声讨。
“我们不要这种人在九图大会上出现。”
“开除持盈,开了她。”
作为东道主的寂严压根劝不住这群人,只能扯着嗓子喊,“九图大会以武为尊,不谈男女之情。”
“不答应,你就是包庇,助纣为虐。你鹿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吵得这么热闹,作为当事人的持盈当然要看看,就见横幅上写着一行字。
‘持盈小三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逼死原配。’
长夏火了,“他们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正要上前扯了横幅,被赤松夫人拉到偏殿来,前几日待持盈和颜悦色的赤松夫人今日正色厉声。
“怎么回事?”
持盈说,“可能是我先前得罪了归元君吧。”
她把先前丹枫岛的事说了。听完殷情第一个大怒,“这都什么人。”
几个姐妹也是纷纷骂起归元君不是人,打不过就污蔑,说句渣男都轻了。
赤松夫人缓和了神色,“我听说过这事,只是没想到其中还有你。他大小也是个岛主,非揪着一个晚辈赶尽杀绝。着实龌龊。”
持盈也很无奈,她以为九图大会归元君不会参加。夫人刚去世,不说守个三年的男德,三个月也是要的吧。
既然真相大白,赤松夫人也不为难持盈,只是时间紧张,来不及开场新闻发布会。她嘱咐持盈,“好孩子,好好比完这场。结束后我们会为你澄清。你切莫乱了阵脚,在最后地方功亏一篑。”
殷情几个是忿忿不平,长夏看持盈神色如常,里头一股劲没地方去,心酸落泪,“你若是难受,对我们说出来。”
持盈说,“我不难受,我有些生气。”
她问赤松夫人一个问题,“这次试炼结束后,我能向归元君约战吗?”
……
这是九图大会流量最高的一天,除去本身是总决赛外,还有热门选手持盈是三小的爆炸新闻。
就算感不感兴趣,都要围在大屏幕前吃瓜。见持盈入场了,众修士激动起来。
“来了来了。”
“一副水性杨花的相貌,猜也知道不是潜心修炼之辈。”
“你看她的队友便知了,全是阿谀奉承之辈,围着那个二世祖转。”
“还自称沧云派弟子,真是丢了剑道的脸。”
“假的吧,她都来多少天了,别说沧云派的人,沧云派的狗都没瞧见。”
“若真是沧云派弟子,干嘛不整个门派来,偏偏和一些不三不四人待一块。”
来的路上全是这些话,毕罗宫弟子害怕起来,“师兄,那个归元君真这么干了?”
“他干嘛老欺负一个晚辈。”
江愈白抱着佩剑,远远瞧见持盈一行人被赤松夫人带走,心里猜到什么,问身边人,“信送了吗?”
“送了,昨夜就到了。”
江愈白放下心来,嘱咐几个师弟师妹,“安心比试,其他的掌门会替我们处理。”
场外甚器尘上,场内也是沸反盈天。持盈刚入场就激起众怒,一个弟子喊,“她怎么还有脸来。”
“滚出去。”
“滚!”
寂严被吵得实在忍无可忍,当场双手一合,法天象地现身,头顶藻井,脚踏金砖,青面獠牙,朱红蛇头,凶恶俯视在场弟子。
“再吵全吃了你们。”
大殿内瞬间安静无声,没人再敢说话。老老实实接受引导,一个个入了场。
持盈与殷情一前一后,护着长夏几人入阵,持盈打头阵,殷情断后,她正要入阵,不知从哪飞来一条金绳,缠上持盈怀里的玄云,一收一拉,玄云离怀,持盈正要引剑收回,背后一道巨力袭向,直接把持盈推进阵中。
待玄云落地,持盈已不在大殿,长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指着金绳的主人说,“你们太过分了。”
对方无辜摊手,“不好意思啊。”
“不过她真是沧云派弟子吗?连自己的剑都守不住,笑死人了。”
长夏气到落泪,“持盈被她师兄收了本命剑,是悄悄来的,怎么可能有本命剑。”
“哦~”那人啧啧出声,“编的真好呀。你是不是还要说,因为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沧云派不会来鹿苑。”
“你!”
“肃静!”现了法天象地的寂严喝道,几个和尚上前,将那位闹事者拿下。对方倒是不反抗,任由鹿苑的人将他带走。
他一路昂首挺胸,跨出大殿时高喊道,“正义万岁。”
“你万岁个头。”寂严忽然伸臂抓人,把人拎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掌门的事,修个多情道骗了三百多个女修,要不是有钱早就被她们撕了。哦,你们掌门的事叫风流韵事,多情道第一人,她一个就遭你们唾弃,要落得身败名裂下场。怎么,只许你家掌门放火,不准她点灯。”
被寂严的法天象地盯上,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方才喊着正义万岁的闹事者这会快晕过去了,哭着求寂严放过,寂严说。
“回去做什么,留下来一起看试炼。”
他将人放到膝盖上,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
待最后一个选手的身影消失在阵中,赤松夫人从殿外回来,施施然坐下,说了一件事。
“方才蔺妹同我讲,说要改道去别处一趟,迟些再来鹿苑。”
她低头端详环游在指间的玉鲤,含笑道,“诸位,好戏即将开场,莫要离场了。”
……
持盈找不到殷情他们。
入阵时间不同,落地地方也不同。密沙场变化瞬息万千,就如人永远不会踏入同一条河流中,回头无用,只能不停前进。
确定一时半会找不到殷情后,持盈决定改行打劫。在找到殷情他们之前,她得有自保力量。比如……
持盈低头握了握手,她得有把趁手的武器。
或许是运气好,持盈第一个打劫对象是熟人,被持盈追了八百里,最后哭着喊着自己没有急支糖浆。
她一见持盈就要哭,“大哥别打我,这次我什么都没有。”
持盈,“……把剑给我。”
“哦。”
她老老实实把剑交出来,又一溜小跑躲到后面的小树林,就剩一个脑袋张望。
持盈没搭理她,入阵前的事让持盈不太高兴,话都少了。得了剑便继续前进,这次,持盈是专门往祭坛方向去的。
上回的经验告诉持盈,那儿一般有人头。
果不其然,还没到祭坛,老远就看见两拨人在打架。动手之前持盈回望后面那条小尾巴,不等开口,对方便了做个捂嘴动作。
如此便好,持盈提剑上路,灵力灌涌到剑身,使得剑意大涨,这股剑意自然被两拨人注意到。待认出来人是持盈,其中一方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抢男人的妖女来了,怎么,还想在密沙场耀武扬威。”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别人好心救你,待你亲如姐妹,你这个妹妹做了什么。在姐姐有孕时勾引姐夫,恶心死了。”
另一方比较清醒,“你我可不是她的对手。”
“莫慌。”他说,“你有所不知,她入阵被人夺了剑,眼下手里拿的,估计也是把破剑。剑修无好剑修,便算不得剑修。”
这话说完,两边人马都转了剑尖,齐刷刷指向持盈。持盈一言不发,剑锋偏向其中一方。
密沙场里的剑是和持剑人匹配,持剑人是多少修为,佩剑就多少级。
对持盈来说,手里这把剑极不适手,过低的等级无法承受持盈的剑意,她急需换把更好的剑。
手中的佩剑化为齑粉之前,持盈夺下了对方的本命剑。“借剑一用。”
言毕,抬手便夺去对方的佩剑,江河般的剑意涌入新剑中,她剑身一转,万千道剑光杀向了两人。
万剑归宗之势再现,平地见天光,江河露石床。
待杀阵过去,持盈平静走向祭坛,打开宝箱后失望叹气。
紫金软甲又被她弄坏了。下回得收敛点。
密沙场外,两拨人马重新回到大殿,见殿内众人目光炯炯,一个涨了红脸说,“她也就夺剑本领好点。”
“道心不正,剑术再好又有什么用。”
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佩剑打算离去,不曾想入手有如触电般之痛,他下意识甩手而去,把裁判们看了个稀奇。
“怎么,自己的剑都不认得了?”
那弟子不敢多言,只小跑去拾地上的本命剑,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必然。
见对方数次拿不起自己的本命剑,赤松夫人托腮笑道,“你放弃吧。”
“你的剑融了持盈的剑意,剑有灵,只奉强者为尊。如今它是持盈的剑,已不是你的本命剑了。”
一个剑修的本命剑被染上别人的剑意,这种奇耻大辱怎能忍。赤松夫人似乎是看出他想说什么,眼中似是怜悯,又是嘲讽,“无妨,好好练习,待你的剑意强过她的,这剑自然会回头。”
至于其他人……赤松夫人回看大屏幕,现在,持盈的第三把剑就要裂了。
……
就如赤松夫人猜的那样,揍完某支搞偷袭的队伍后,持盈毫不犹豫扒了对方的本命剑,顺带一脚把人踢出局。
吵死了。
她这边刚坐下来歇口气,就遇上刚打劫完的水月楼,见持盈在这休息,第一时间拉起横幅,表示抗议。
持盈瞧了眼许星河手里的横幅,纳闷她们是怎么带进来的。难不成这横幅还是个宝贝。
不管是不是宝贝,开打是必然的,只不过老是打劫也没意思,持盈想了想,看在水月楼是上届冠军的份上,客气了一句。
“合作吗?”
“我才不要和你合作。”许星河疾恶如仇,“枉我把你当榜样看,想着堂堂正正和你赛场再比过,谁知道你生了这副心肠……”
许星河话还没说完,身后师妹化为四道白光离去,持盈捡起地上横幅递给她,又问了一遍。
“合作吗?”
她没骨气接过横幅,嘤了一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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