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持盈的第一天,许星河骂持盈逼良为娼;跟持盈的第二天,许星河表示自己是有苦衷的。跟持盈的第三天,许星河……
真香。
你知道我这三天的是怎么过的吗!
我是舔包过的~
入了密沙场的持盈真的杀红了眼,敌方也是格外嚣张,遇上持盈个个都要上演人身攻击。
骂就骂了,还把许星河带进去一块骂。原先许星河还有几分含泪做贼的委屈,被我方队友痛骂了一顿后,舔包是舔的毫无愧疚之心。
辣鸡,死了活该。
她甚至和小尾巴舔了出战友之情,具体表现为,前方持盈一对多,杀人如切西瓜,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的。后方许星河和小尾巴嗑瓜子聊天,完事小尾巴去扫荡战场,许星河给持盈殷勤递茶。
她深深感慨,怪不得几个师妹毫无上进心,被大佬带飞的感觉真的太爽了,只要躺平就行。
许星河至少还有些真材实料,小尾巴是纯废物。许星河和她聊天中得知,她是个散修,打小就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摸上修仙之路,带她修行的师父就嗝屁了,就剩下她一人。
白樱的运气算好又不好,几个队友靠苟苟到了现在,但是半决赛和决赛两次落单,全被持盈遇上了。
“我是来碰运气的。她们说九图大会会有很多门派长老现身。若是被他们看中,就有机会成为大派弟子。”
白樱说时激动到眼睛发亮,她兴奋比划起来,“我曾经见过仙寿宫的醉梦舟,它飘着天上,那么大又那么美。若我能上去瞧一瞧,摸一摸,就是死也愿意了。”
许星河见过仙寿宫的醉梦舟,或者说见过醉梦舟的主人,鉴于那段记忆不太愉快。许星河的语气也太好,“死什么死,咱们修行的人就是打死也不死,这叫与天斗。再说了,一艘破船有什么好看的。回头出去了,我请你到我们水月楼的衔月船上玩。”
白樱仰着小脑袋无比向往,甜甜说了句谢。懂事的孩子谁都喜欢,许星河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问起白樱的修为来。
白樱赧然说,“我资质不好,当初测过,很是普通。”
这也是那些门派不要她的原因,好面子当然谁都要,可如果只是普通人,除非加钱。
“那有什么特长吗?比如天生会喷火,擅长种田之类的。”
白樱低了头没回答,过了会她小声说,“我要求不高,做个外门弟子就行,我就想有个家。”
这话打动了许星河,她当场拍着胸脯保证,出去后就找她家楼主,让白樱做自己的小师妹。
两人边舔包边聊得欢,后方持盈拖着一柄新剑回来,把手里的紫金软甲套到白樱身上。
“穿好。”
送了装备的持盈又往外头去,白樱摸着尚有余温的紫金软甲,悄悄和许星河说。
“我觉得持盈姐姐好厉害,又漂亮又能打,还那么温柔。”
那份迷妹劲让许星河无语,她可没忘白樱第一次遇到持盈的情景,被持盈追了八百里,最后哭哭啼啼把衣服扒了。
“她现在被人骂的厉害。你替她说好话,小心等下出去被人骂。”
白樱也想到了之前入阵时的情景,白了脸不敢多言,跟着许星河忙前忙后,过了会不死心说,“可我觉得持盈姐姐是冤枉的。”
“她这么厉害,哪需要男人。”
白樱,“就算缺男人,也是缺个采补的。顶多过上一夜就扔,天天留他干嘛,还妨碍练剑。”
许星河,“……”
小小年纪全是虎狼之词,果然孩子不能放养!
好在这个局面很快得到制止,持盈她们遇上了江愈白,准确来说,是陷入纠缠的江愈白。
能混到决赛的队伍都不是善茬,江愈白就被盯上了。他原是和另一支队伍抢紫金软甲。打的正热闹呢,又一支队伍跳了出来,大喊着不要打不要打,然后加入了他们。
江愈白,“……”
捡人头好意思的吗?
要命的是因为要抢紫金软甲,江愈白他们先前已经花了不少力气,这时候又来一个,相当于半血的遇上满血的,至于那个本来残血快要狗带的……
已经跑路了耶。
江愈白:被气哭。
见持盈一拖二的来,劝架队伍笑了,“怎么,我们剑道第一大派,沧云弟子也要来分一杯羹?”
持盈没答,只是手里的剑没放下。
同行的人嘲弄起来,“沧云派来人,还不快快退下。若是惹怒了她,小心让你戴绿帽。”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持盈忽然嗯了一声。
这声应答格外突兀,他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硬生生停下来,扭头看向持盈。
持盈,“惹恼我是真的,戴绿帽也是真的。”
她依旧是一人迎上去,逮着人就暴打。
后头看戏的白樱激动冒星星眼,抓着许星河的胳膊猛夸。“持盈姐姐好飒。”
这句许星河勉勉强强应了,白樱又来一句。
“我也想被持盈姐姐戴绿帽,姐姐这么厉害,剑意一定也很猛吧。”
许星河,“……”
现在的孩子,真的要抓教育了!
谈话间持盈已经安排了一位,先捅个对穿,出局之前抢剑过来,剑意强行灌输对方的本命剑,给当事人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当面ntr。
强上不说,上完用都不用,直接折了扔到一边。连人带剑一块羞辱了。
赛场外,赤松夫人看着传送出来的选手,幸灾乐祸说,“想开点,你不是第一个。”
“嗯,上了不用可能是第一个。”
“……”
赤松夫人,杀人不能诛心啊。
眼看朋友之妻被人欺,剩下几人对视一眼,一块冲了上来。
他们想法很清楚,就算打不过,拉着自爆也要把持盈带走。
“上!”
比起前面几支队伍,这支劝架的有些本事,起手和持盈打了个平手。一旁沦为次级矛盾的江愈白不忘刷存在感。
“他们是玄天宗的,擅长结阵困人,你小心。”
持盈没空回答,专心应战。只不过剑式一转,放弃了先前的一力降十会。身体腾空而起,越过几人头顶,踩在几人结成的剑阵上。双手执剑,破了生门。
关键时刻被人打断,想要再结剑阵已经来不及。眨眼功夫四人中被带走一人,剩下三人瞬间溃不成军。
“那个,误会一场……”
持盈什么都没说,只送了套一模一样的套餐。
送完这支队伍后,持盈看了眼边上的江愈白,视线下移,落到江愈白的剑上。
江愈白一个激灵,下意识举起双手,“我知道殷情在哪,我带你去。”
“不用。”持盈收回目光,随意挑了个方向继续前进。
她走在前头,后边的许星河和白樱抓紧时间舔包。刚回神的江愈白见许星河抢了他心爱的装备,立刻勃然大怒。
“给我留一份!”
恶狗抢食后,江愈白做起躺平一员,跟在持盈身后,问身边两人,“这几天你们都跟着她后面混……”
许星河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混,我们是战略性组合。”
江愈白,“那还是混。”
许星河气得翻白眼。
“是持盈姐姐在保护我们。”白樱接了话,她把胳膊伸到江愈白面前,“看见了吗,持盈姐姐给的。”
她又伸腿,“看见了吗,持盈姐姐给我的。”
“我说持盈姐姐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持盈姐姐非要给我,拒绝都拒绝不了。”
江愈白,“……”
臭混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她确实心情不佳。”许星河说,“前几日还会和我说几句。今天半个字都没有。”
她有点担心,万一持盈心里不痛快,杀个水月楼弟子乐乐怎么办?
江愈白清楚原因,“人家来参加比赛,一没偷二没抢,平白无故被扣上大帽子,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要我早就告掌门了。”
许星河说,“可我听说她是偷跑出来的,沧云派那边还不知道吧。”
江愈白,“闹这么大早晚会知道的。”
真不知道,他毕罗宫帮忙喊一嗓子。
场内许星河几人忧心忡忡,场外的弟子个个不作声。
那种集体性愤怒让持盈用暴力纠正过来,等清醒以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寂般悲伤。
呜呜呜,老婆你看看我,我才是你的心上人。
但归元君不管这点,继续揪着持盈找麻烦。“上次是,这次也是,和对手待一块。屡次违反九图大会规定,飞扬跋扈之辈。”
赤松夫人接了话,“知情的知晓你是第一次来鹿苑,不懂规矩。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与那沧云派弟子有仇。”
“要置人于死地。”
归元君猛地沉下脸。
赤松夫人,“若是要堂堂正正以武比高低,一对一便是。鹿苑也不会大费周章设立幻境,让他们结伴而行。”
“沙场不是打打闹闹的儿戏,尔虞我诈,图穷见匕的事见怪不怪。不让他们在试炼里习惯了,日后上了战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就是九图大会的初心,为的是让后辈走出象牙塔,清醒认识到这个世界。
归元君不爱听这些,他冷笑道,“战场,不是说沧云派英勇无双,连魔君都不放在眼里吗?既然沧云派这么厉害,又何须举办九图大会。直接叫沧云派灭了魔界就是。”
赤松夫人忍无可忍,“别把他人的情分当做理所当然的事。”
“沧云派与我等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献祭整个门派护你一世无恙!你是他爹,还是他儿子,待你这般好?”
话已至此,已是剑拔弩张,清虚道人几个上来劝架。
“莫动怒莫动怒,九图大会以和为贵,吵起来就不好了。大家高高兴兴的来,也要高高兴兴的走不是吗?”
“归元君也是第一次来,不懂规矩,夫人何必较真呢。”
就连鹿苑的寂严也说,“你别和不懂事的吵架,多掉面子。”
这一升一抬的,赤松夫人脸色稍缓,主动说,“是我失礼,闹脾气搅了大伙的兴致,在这给首座赔不是。”
她毕竟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名流,多少也是要面子的。向归元君低头是不可能的,于是折中给东道主致歉,也算是各退一步。
安抚完赤松夫人,寂严又笑眯眯看向归元君,“低头认个错,大家还是好朋友。”
寂严这话对也不对,来者是客,本可以轻轻放过。只是身为首座的寂严是个死心眼,不知道圆滑。若是平时众人多少也会帮忙解围,但没有。
资历最高的清虚道人不发话,赤松夫人又刚发了脾气。剩下的长老们静了片刻,最后一个好心的长老站出来劝说,“归元君年轻气盛,至情至纯,容不得沙子也正常,这次……”
“本座用不着你可怜。”归元君眸色冷下去,话中凝结了寒意。
“依我看,这九图大会也不怎么样。说是公平公正,实际也就那样,徇私舞弊,沆瀣一气,还开在众生平等的鹿苑里,可笑至极。”
寂严怒目圆睁,握拳作响,动了肝火,“归元,别以为洒家不会动手打你!”
正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台上大佬吵得凶,台下弟子安静如鸡。
眼瞅九图大会要成撕逼大会,清虚道人出来打圆场,“你我都是遇过事的,分得出轻重。先将试炼一事解决,其他稍后再谈。”
“谈什么,何不同我谈谈?”
温鹤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逆光出现在殿外。他依旧是那日打扮,只外面多了件枝黄大氅。虽是文人打扮,却难掩一身杀意。
他停在玉阶之下,仰视高处的归元君,神色平静,“让我也知晓处罚。”
归元君神色极为难看,清虚道人快步下了台阶,大笑着将人引入殿内,“是温鹤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温鹤说,“大抵是空穴来风。”
这话意有所指,清虚道人不曾点破,寂严瞧着两人捻熟的姿态,问手边的赤松夫人。
“清虚他儿子?”
赤松夫人,“……他是沧云派大弟子。”
寂严恍然大悟,他丢开手里的娃娃,收了法天象地,亲自走到温鹤面前,端详后说,“百闻不如一见。”
“每次九图大会方丈都念叨你们,天天盼,夜夜盼,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温鹤行了一个平辈礼,道,“身无长物,无颜拜访鹿苑,让大师见笑了。”
寂严说,“什么见笑不见笑,你来就是给我鹿苑最大的面子。”
他引着温鹤介绍在场裁判,轮到归元君时,温鹤忽然开口。
“归元君,又见面了。”
寂严不是傻子,前头他们还在为密沙场里的持盈吵架。这会家里人都来了,摆明了是过来揍人的。
不过温鹤并没有按照寂严所想,他与归元君打过招呼后,又与寂严攀谈起来。
“空手而来确实失礼,我等没什么长处,不能为九图大会助威,便送份薄礼,也算添个彩头。”
寂严哈哈大笑,“客气了。”
迟来还知道送礼,挺上道的。寂严是越看越喜欢,搓着小手问,“送的什么啊?”
“七十二岛首领的性命,以及总岛丹枫岛的岛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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