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这情况,主角意志为了让女主留下来,倒也是能屈能伸。
沐颜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果真在怀玉城周围搭起了一个帐篷,暂时休息在里面。
可惜,她这幅表情没有什么人看,也激不起同情。
温瑜无视她,与其他人一同回了怀玉城。
怀玉城中的气氛颇有几分肃穆。
蚀滞疫风的事情闹得很大,纵然徐览博等人有所管束,城民们还是知道了不周城的事情。
知道温瑾与疫魔同归于尽,掉落使者岩浆之事。
只是,城民们一直在等,他们想等一个明确的结果,而不只是两个台上消息的传递。
因此,城内还稳得住,只是气氛比往日沉闷了不少。
还有人忙着活计,因为思及温瑾,干着干着就止不住落泪。
当温瑜回来时,城民欢迎她时,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眼色。
出乎意料的,四月一路跟着,除了眼睛有点微弱的红,并没有让人看出异样,连哭都没有哭。
她坚定地跟在温瑜身后。
城民的眼神,在看到四月后,也变得坚定。
他们正常地与温瑜打着招呼,谁也没有问温瑾的事情,也没有问蚀滞疫风的事情。
像是一切如常。
温瑜一路行到城主府前,见还有人跟着和关注她,她没有进府,而是站在门外。
迎上城民中隐藏着担忧和心痛的目光,轻轻开口。
“哥哥没有死,他会回来的。”
“在他回来之前,我会暂代城主之职。”
“怀玉城,还是怀玉城,这里什么都不会变的。”
其实,对于怀玉城城民来说,人们并不是很了解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小姐。
只听说她过分病弱,只有十八岁,是言灵修者。
但她这样说话,城民们还是觉得安心。
城民对她的信任,是建立在对怀玉城两任城主的信任之上的。
而且,小小姐是言灵修者,既然她说温城主还能回来,那么,他们便信,便等着他回来。
城民们恭谨行礼:“城主请放心。”
然后便真的放松,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怀玉城的人,不会过多过早的忧愁。
于是,温瑜一行人便回了城主府。
四月静静靠过来,她的眼睛很大,葡萄一样黑而亮:“小姐,城主真的还会回来吗?”
温瑜笑笑:“会的。”
她心情骤然轻松了些,又问道:“那戴面具的大哥哥,也活着吗?”
蒲云忆吗?
似乎之前御兽宗之行,四月与蒲云忆的关系就不错,温瑜还曾想过能不能利用这个去做点什么,但她能做的事情太多了,犯不上到这步。
温瑜反问她:“你希望他活着吗?”
四月:“大哥哥人很好,他救了我,我希望他活着。”
温瑜:“若是哥哥和他,只能回来一个人呢?”
四月懵了一瞬,这样非黑即白的选择题,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下意识地就问:“为什么啊?”
“他们又不是仇人,为什么只能回来一个人呢?”
温瑜微怔,小姑娘虽然脑子不好,傻傻愣愣,但心思简单的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却往往能想到点子上。
她摸摸四月的头:“那他,应该也活着吧。”
四月笑了。
如秋日枝头上艳红的苹果,纯真可爱,看着就让人想往她脸上咬上一口。
“去忙吧。”温瑜拍拍她。
“嗯,我都想我的马儿了!”
四月小跑着去喂马。
她的身边,只剩下了苏净蕊。
刚刚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避开苏净蕊,而苏净蕊也只是静静听着,并不多话。
即使是现在,明明这段对话可以引发很多疑问,苏净蕊也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有问。
聪明人,很知道自己的本分,也知道自己该做的事情。
她在海底鲛人族中,身为一名异族,能活到现在,让族中除了他的未婚夫之外的其他鲛人都对她赞不绝口,绝不是偶然。
当聪明人还是自己这一边的时候,温瑜便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徐伯已经来迎她。
温瑜交代了苏净蕊的身份,吩咐徐伯给她安排住处后,苏净蕊便跟着侍女凤羽离开了。
而温瑜和徐伯则是进了书房议事。
徐伯自始至终都知道温瑜的身份,妹妹这个身份,还是他协助创造的。
但因为相隔两个空间,每日所知之事,还是彩色两个台上,纵然说是同步留影,真实也有待考证。
因而,他总是提着一颗心,很是担心温瑜。
另外,就是那些时日,蒲云忆那个小子总与温瑜一起,在徐伯看来,总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家的好女儿被一个坏小子给骗了。
因此,这提起来的心,又多了其他一层别的意味。
如今见她没事,才终于放下心来。
温瑜看着他,徐伯的关心是真的。
这段时间,修真界很是动荡,怀玉城之所以在消息横流中仍旧人心安稳,与徐伯分不开关系。
他什么都好,只是他的儿子是徐恒一。
温瑜知道,徐恒一没有死,金蟾头上的点点,有一个是属于他的。
徐伯这个人重情,因为重情,所以三百年来一直照料温瑜,在原书中,也死的惨烈。
但同样,因为重情,对于他这个儿子,在做选择的时候,他未必能轻易割舍。
毕竟,严格来讲,徐恒一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若是他做了,只怕无论徐伯割舍还是不割舍,都已经来不及了。
温瑜并没有提徐恒一的事情,先听徐伯汇报城中的情况,处理这段时间攒下的事物。
然后,她邀请徐伯,一起去了那片向日葵花田。
因着玉玲珑的作用,怀玉城的向日葵常开不败,已至秋日,仍旧黄澄澄的灿烂,生机勃勃。
若是原书的剧情,此刻,佛子已因为堕魔被□□所驱使,与沐颜滚在这里了。
温瑜眸光淡淡。
徐伯落后她半个位置,知道她邀他来此,谈的必然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而他的私事,便只有一个人了。
“徐伯,”温瑜没有刻意耽误,她直接开口:“怀玉城中护卫近日对恒一颇有微词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徐览博恭谨道:“城主,是我教子无方,未曾想,他对怀玉城,对城主,竟有如此不敬之心。”
温瑜看他:“徐伯,此时此刻,你我之间,不是城主与下属,而是侄女与伯伯。”
“你不必拘礼。”
“我与你谈起恒一,也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
徐览博下颌绷紧。
徐恒一性子中却有些眼高于话,但心里未必服气。
只看他与城主的相处,就知道。
徐伯也曾管束过他,但徐恒一不顶嘴不闹脾气,答应得好好的,转天还是不变。
私下与城主请求调任,想压一压他的性子,那时的温瑾并没有同意,只说他为人傲气,若是调了他的位置,只怕心里过意不去。
后来,许是城主想开了,便同意恒一出城了。
徐览博本以为,徐恒一离了怀玉城,见见世面,受些波折,那莫名的自傲之心便可以收一收,认清他自己的位置,变得谦虚些。
可没想到,他似乎变本加厉,而因为在外,似乎就不觉得自己还是怀玉城的人了,反而言语之中,对温瑾城主,对怀玉城都颇有指摘。
守卫队的那些人谈这些事的时候,还避着他。
但时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怀玉城中,徐览博还是知道了。
知道了,便有些叹息,也曾想过是否时间竟久了,他便懂事了。
但紧接着的,便是御兽宗覆灭后,无人再知道徐恒一的消息,传言他被巫振锋抓住,但是知道巫振锋身死,莲花楼覆灭,也没有人再见到他。
徐览博便又有些担心。
只是,怀玉城离开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为了不破坏怀玉城的避世之道,可以说是做了一个明确的切割的。
他们在外是生是死,全看他们自己闯出来的名堂。
纵然徐览博担心,为了稳住怀玉城,也不想破坏怀玉城的规则,只除了拜托老朋友印儒风在外稍微找找徐恒一的消息,帮忙照看一二外,旁的便再也没有做了。
如今,温瑜说要与他聊聊徐恒一,因为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
徐览博终于从另外一个视角,听到了关于徐恒一的全部的故事。
温瑜从最初温瑾记忆中的徐恒一开始说起,她丝毫没有避讳,说最初是对徐恒一存着一份思春爱慕之心,所以才处处忍让,也是看出来他的性格出去必然会跌跟投,所以才强留他在城中的。
“只是那一天见徐恒一对沐颜格外不同,才知道自始至终,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也终究知道,原来,我留他在城中,他对我有那样大的怨念。”
将那日徐恒一的表现与话语没有隐瞒,也没有刻意加工的描绘给徐览博,最后,温瑜这样说道。
之后,她又说了浮生若梦和御兽宗之事。
温瑜很是不解:“我自问从未做对他不起之事,即使最开始将他留在怀玉城,每一次拒绝我也都给了他远远超出他能够获得的补偿,可我不知道,为何这些能让他怨恨我到这种程度?会怨恨怀玉城到这种程度?”
“徐伯,他在帮助我们的敌人,我放了他,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是怀玉城的城主,我可以心软这一次,却不能再心软第二次了。”
“心软,是会毁了这座城的。”
原书中,确实是因为温瑾的一时心软,既没有惩处徐恒一,也放过了言出不逊的沐颜,又因为担心上弦宗人的安全,以及太相信徐恒一,没有去彻查城内的安危。
即使最后,怀玉城的一切资产,至宝玉玲珑,也都是由徐恒一拿着的。
被他亲手送给了沐颜,去讨她的欢心。
徐览博知道温瑜梦中的预知,如今见她说起徐恒一,不寒而栗,强压住声线问道:“城主,你的梦里,怀玉城的覆灭,是因为恒一打开了怀玉城的隐蔽阵法吗?”
温瑜没应话,在沉默中轻点了下头。
徐览博微闭了闭眼:“是我这个父亲没有教好。”
“徐伯将我教的很好。”温瑜笑笑。
温瑾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是徐览博教养她长大的。
明明后面教徐恒一,也大差不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徐恒一长歪了。
温瑾实际的记忆中,对于父母的印象很是稀薄,唯独在梦魇织梦中,被挖出了深埋的记忆,才让温瑜看到了那些过往。
她点到为止:“徐伯,今天这场对话,是我们侄女与伯伯之间的对话。”
“我也算是看着恒一长大的,我将他当做我的兄弟,当做怀玉城的子民,但我不能放任他损害怀玉城。”
“徐伯,我知道,你会难做。今日,我不是想让你表态或是,如何,只是希望他日徐恒一若联系你,对你这个父亲有所求,希望你能多想一想,想一想他的最终目标不是怀玉城,再去帮他。”
“至于我,他若是针对我不满,还是想要来攻击我的话,那么我们生死各论。”
温瑜说得很真诚,她也没有玩什么花的,用什么话术技巧。
徐览博是一个重情的人,情之一字,打底的便是真诚,她没有什么隐瞒,有什么想法说什么想法,反而更能触动徐览博。
若是来虚的,这个城主府的管家,帮忙管理着怀玉城的人,但凡看出来一点,就会和她离心,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览博深深叹了口气。
他脸上的皱纹深刻了些,也现出了些真实的疲累之态。
“瑾儿,难得你愿意与我说这些话。”
这一次,他叫她瑾儿,不再称呼城主,便是心中接纳了温瑜所说的一切。
这个人眼中显露出一丝老态:“怀玉城中的情况,我都注意到了,恒一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他纵然是我的孩子,但瑾儿你放心,怀玉城的很多城民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他们也如同我的孩子一般,这也是我与你父母,与其他兄弟约定要守护的地方。”
“如果恒一真的会做对不起怀玉城的事情,我一定会亲自收拾他。”
他没有说会杀徐恒一,但这已经是一个父亲,能给的最大的承诺了。
温瑜其实不太相信。
毕竟,徐览博重情,现在虽然这样说,但哪一天真的与徐恒一直面,他未免不会心软。
但有今日这一番,将该说清楚的说清楚,在那个时候,徐览博应该也会多想一想。
纵然不行,他包庇了徐恒一,也没有什么脸面,再去管理怀玉城了。
温瑜心中满意,面上笑了:“徐伯,我信你。恒一的事,去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否揭开他的心结。”
两人又聊了些的旁的事。
温瑜提到疫魔空间中遇到的周明麒,也提到对方告诉自己的父母的事情,以此为理由询问徐览博父母之事。
见温瑜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程度,徐览博便没有像乌振海那般瞒着,他变通能力很强,也一直主张在合适的时候,将这一切告诉温瑜。
因而便如实说了。
真实的情况,与温瑜推测的,也并没有差很多。
关情与温怀谷两情相悦,但不知怎么,那杀神傲堂对她颇有好感。
还做了好几件很合关情心意的事情,甚至那段时间,关情与温怀谷之间的关系,也颇为紧张。
但关情对傲堂这个人,最初还是有欣赏,只是在得知他身边女人众多的时候,这点欣赏也变成了厌恶。
她的回避,没有被傲堂在意,彼时他风头正盛,对于关情几乎到了痴缠的程度。
时日久了,便与温怀谷也起了几次冲突。
但三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关情便中了那莫名的毒。
她的生机随灵力一并流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傲堂现身了,说他有一个方法,可以救关情的命。
用他修行的功法,阴阳调和,行双修之事,七七四十九天后,此毒便可以解。
对于关情和温怀谷,这都是不可以接受的事。
但关情日渐衰弱。
她的家人,想要妥协。
关情便与温怀谷离开了。
就连徐览博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某一日,温怀谷再出现,他说他想要建一座城。
这座城中,专门用来包容和收留,那些像他和关情这样厌恶纷争,想要偏安隐居的避世之人。
那时,徐览博只是单纯的祝福。
直到,他的家族,因为挡了傲堂的路,最终也成为了烟火中的一份子。
而此前关系很好的表兄弟们,却一个个转头去踩徐家虚假,对傲堂以及傲堂的手下,努力的奉承。
那让徐览博厌恶。
他逃了出来。
在即将被傲堂手下的抓住的时候,被温怀谷救下。
与他一起来到了怀玉城。
徐览博厌恶纷争,便也成了怀玉城的创始者之一。
怀玉城周围的阵法,是温怀谷和关情联手布下的,两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开辟出了一个小小的错位的时空。
因而,控制住了与外界不同的时间流速,也从某一种角度,延缓了关情因为灵力耗尽的死亡进程。
同时,温怀谷告诉他:“这会让傲堂找不到他们。”
徐览博从来不知道傲堂对于关情有这般执着,毕竟当初他的风流之事修真界也算耳熟能详,他对待关情,与对待其他女人,并没有特别多的不同。
关情听了,只是不屑一笑:“只要是得不到的,他都想要征服而已。”
“什么双修七七四十九日来救我,平白叫人恶心。”
与梦魇织梦中那个温柔如水的模样不同,那时的关情,颇为桀骜,说话也很不客气。
或许,对于龙傲天主角来说,这样桀骜不客气的女人,征服起来,会有更大的快感。
正如,玛丽苏女主想要去征服禁忌的佛子一样,这样极与极的拉扯,才能获得更大的快感。
最终,傲堂没有找到他们。
某个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他的死亡,让一切戛然而止,只是留下了一个混乱的修真界。
但关情身上的毒,却拖到了极限。
温怀谷维持空间隐藏,同样是在耗费心力,也拖到了极限。
他们一同死去,将温瑜托付给了兄弟们。
并且留下了遗言,让温瑜做男人打扮,待元婴之后,确认修真界中再没有傲堂之流时,方可恢复女儿身。
温瑜安静听着。
她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的兄弟们都以为,这是两人深受傲堂之苦,心中不甘,担心女儿以后陷入类似的情况,才会如此说。
可温瑜却觉得,温怀谷和关情两夫妇,是对于傲堂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否则不会留下这样的遗言。
他们是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否则不会拿命创立一个这样龙傲天都找不到的地方,像是给这个被控制的世界,最后一方净土。
而这两个人,也是在龙傲天主角手下成功反抗并且逃脱的人。
因为不驯服,只怕关情的身上,也是中了同样的幸运deade,开始向外漏灵力。
只是他们两个人了,并没有系统,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去延迟死亡的一切。
然而主角意志没有放过这两条漏网之鱼。
千年之后,龙傲天的女儿,新的主角沐颜,替龙傲天了结了这一段恩怨。
城中出现了一个恋爱脑二五仔,阵法打开,引狼入室,连带着整座城,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若是千年前的知情人活下来的多一些,傲堂也不会被夸成这个样子。”温瑜露出了然模样:“所谓双修,说是相救,只怕是想占我娘的便宜。”
她顿了顿,又开了口:“徐伯,我父母的遗言中提到,要小心像傲堂一样经历的男人,我觉得,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是他们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徐览博微愣:“什么不对劲?”
“我也说不上来。”温瑜半真半假:“徐伯,上弦宗的沐颜你还记得吗?此前她的经历和过往,就如同傲堂一般,难以言喻的顺利。”
“傲堂的身边,有漂亮优秀的女人,对他痴迷不悔。沐颜的身边,也有,恒一即使对我对怀玉城再不满,正常来讲,他知道阵法对于怀玉城的重要,不会做出私开阵法的行为。”
“可偏偏碰到沐颜,他就开了,而且,他与沐颜小时候就见过,还对她念念不忘。”
“明明恒一的小时候,是在怀玉城成长的,城中人也都很照顾他。可他却只记得,小时候遇见的沐颜。”
“这个儿时的纠缠,如今想来,与傲堂和鲛人一族的小公主的纠缠,颇为相似。”
“或许,沐颜与傲堂一样,也有些什么特别的法门和咒术,能蛊惑人心?”
“沐颜她不得不防。”
作者有话说:
昨晚上突发灵感,把之前那本《我骗魔尊我怀了他的孩子》的梗更加细化了下,文名文案也改了下,宝贝们看看现在是不是比之前好了点?
《和前任分别三年后,他茶了》——前任:都是与你学的
文案:
柳月月是修真界最低调仙二代,不炫富不坑爹,生平就一个爱好——撩撩美人。
月明初上,茶楼下,芝兰如玉的小剑修走过,柳月月当场就直了眼。
她与朋友打赌,一个月内拿下。
反正撩撩又不犯法。
当晚,夜宿破庙的宗凌,“救下”了个刚刚化形入世的小狐妖。
小狐妖赖上了他,软弱良善,就是身上的狐狸习性有些奇怪。
她杏眸含泪,说自己孤苦无依,却在靠过来时偷偷摸他的肌肉。
她不通人情,说禁不住饿,嗷呜一口就咬住他的耳朵。
她说不想报仇了,想与他一起归隐山林,让他种田,让他挑水,让他做饭。
宗凌应了。
三个月后,柳月月拿下得很彻底。
但小剑修太温柔好说话,她腻了。
于是亲自找出小剑修的白月光,和朋友共演了一场崖边二选一的虐心大戏,死遁了。
又找人又腾空,她真是世界好前任。
三年后,她的前任抓住正寻|欢作乐的她:“田种好了,水挑满了,饭做好了。”
一柄剑抵在她的咽喉:“唯独你的墓,还空着。”
柳月月急中生智:“其实我当年是带球跑!”
她开始倒打一耙:“我就是个小女子,谁知道你身份这么复杂,我不能让孩子这样长大!”
“我一个单亲妈妈,我过得多辛苦你知道吗呜呜呜!”
剑收了。
宗凌:“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早点找到夫人。”
柳月月暗笑:小剑修还这么好骗!找个机会她就跑!
三十六道追踪印记打在她身周,柳月月的笑僵了。
抬头就见宗凌也笑着:“这都是为了保护夫人,夫人你明白的吧?”
宗凌:“夫人,能带我去见见孩子吗?”
柳月月:所以,现在她去哪找个三岁的孩子?
更恐怖的是,小剑修他怎么茶了?
最初,柳月月的烦恼是——怎么忽悠过去宗凌?
后来,柳月月的烦恼变成了——该怎么拒绝宗凌以丈夫为名越演越烈、茶得清香的贴贴呢?
和前任分别三年后,他茶了
八百个心眼子2,每天都在互演
听闻夫人喜欢美人?巧了,我就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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