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本来只是觉得池年有趣,可以当只猫儿养在身边玩着,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可只是指尖轻抵上去,谢声便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唇瓣好软,还有一股香气,似乎随便亲一下都有红印。
还有手下滑腻的肌肤,软得不像话,可谢声摩挲了两下,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他本以为这次的king娇娇嫩嫩的,只是个小废物而已,可是现在沉着眼眸,摩挲着指尖,明明只是最纯的触碰,却也让他心头像被火烧了一样。
这不正常。
谢声轻笑一声,然后再次诱哄着池年:“宝贝,把嘴巴打开,听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指尖抵进去,弄着软嫩的舌,池年被他用力抱着,闷哼两声,看不清他眼底的阴翳。
好坏啊。
池年迷迷糊糊地想:这算是奖励吗?嘴巴有点酸。
“唔。”
池年委屈地想,他后悔了,不该张开嘴巴的。
舌头好痛。
谢声此刻觉得池年当king也没什么不好,好骗又好哄,软乎得可以困在怀里欺负,池年的眼泪都要滴出来了,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闷闷地问:“现在你可以抱我回房间了吗?”
“当然,乐意至极。”
*
*
谢声的罪名是心理干预者,其实他只是个擅于玩弄人心的家伙,蛊惑过不少罪犯而已,他似乎凭着自身的气质有种很能使人信服的魅力,没有一个被他“指点”过的罪犯背叛他,将他在庭上供出。
他从未对人产生过任何的性.欲,似乎之前所有的欲望都来自于操控别人的人生,不过当他再一次指导一位家庭主妇将自己的丈夫天衣无缝地进行杀害后便觉得没了意思,又将目光转向曾经的元帅,如今的叛国一等罪犯——楚慕玄。
他不太相信楚慕玄这样的人会叛国,多半只是那些无能皇室找的借口罢了,不过让楚慕玄燃起叛国的心思谢声倒是很有兴趣。
于是他主动来到监狱,凭着优秀的人际关系直接进入第二层,这里的最底层似乎是第五层?他不记得了。谢声本以为上任的king出狱了,便会轮到他们四个中排位第一的楚慕玄。
没想到不是。
只是只满口小牙咬人不疼的小猫儿。
嫩得可怜又漂亮得可爱。
谢声很乐意为这样单纯的宝贝染上自己的颜色,他抱着池年,将他抱到专属于king的房间,笑眯眯道:“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
“好漂亮。”池年银蓝色眼瞳里闪过一丝惊叹。
他似乎很快就忘了谢声刚才是怎么欺负自己的,或者又觉得那样的奖励不算什么,亲亲热热地喊了句:“谢谢声声。”便挣着下来要看自己的新房间了。
谢声不满池年的忽视,伸手捏了一下他白皙的后颈肉,像捏小动物似的,然后说了句“走了”。
池年随意地挥了挥手,根本没回头看一眼他。
谢声嗤笑一声,还想着那个充斥着香气的猫儿,用刚才弄过池年的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才走——
小猫儿就在这躲着,还能跑去哪儿呢?
*
*
新房间偏向于地中海风格,彩色玻璃窗在他看不到的顶上,透着一点光进来,灯光很柔,透着一点点纯蓝色,墙壁和沙发都是湛蓝的,具有鲜明色彩的装饰物立在架子上,与蓝色浑然融为一体,一片柔和,池年好喜欢。
他猛地扑在自己的小床上,好软哦,感觉整个人都陷下去了,进入陌生环境的胆怯此刻得到了很好的安抚,他打了个滚,缩在小床上,忽然觉得屁股被硌了一下。
他还穿着短的能露出大腿往上一点肉的那件短裤,被硌到的感觉特别明显,像是一本书藏在他的被褥里。
池年疑惑地将被褥掀开,什么都没有。
可是好疼的,他又把床单掀掉一块,用手摸不出来有东西,但是屁股坐上去的时候感觉特别明显。
他想了一下,手往下面伸啊伸,终于摸到了一本很薄的笔记本。
就像是豌豆公主一样,这么薄的本子,隔了这么多层,把池年的臀肉给硌红了。
池年心满意足地又整理好床,翻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一本日记,似乎是上一任这个房间的主人的。
他有些好奇,手指在封面划了又划,还是没好意思乱动别人的东西。
[可以看。]
这时候,系统回来了,他还不知道池年在他走的这段时间被一个男人抱住亲了又亲的事,有些疑惑没有他的帮助,池年是怎么一个人找到房间的,不过更多的是感到欣慰:
看来还不算太废物。
“可是这是别人的东西欸。”池年眼睛亮了一下,又小声反驳。
[翻到封底。]
池年迅速将本子反过来,一行好大的红字映入他的眼帘——
【谨以此日记送给我的下一任,来自上一任king的忠告。】
“可以看了!”池年美滋滋地翻开第一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2月15日。妈的,老子终于熬出头了,居然被我当了king,看我不弄死之前的那些仇家。]
[2月28日。草,好像被骗了。king真的有特权吗?]
[3月10日。出了一点意外。我看到了一点东西。]
[3月15日。规则?为什么这里还有规则?规则不是只有那种最低等的第五层的下等人才需要的吗?]
[3月21日。我看见祂了。祂不会放过我的。]
[3月22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层那四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来当king了。]
[我要我要我终于要要要要(要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占满了整整半页纸)要出qu……(笔迹模糊不堪)我我要我出去我■■在我的身体&*&%]
看完了。池年呆住了。
最后一页纸上尖利到可以刺痛人眼睛的笔迹把他吓了一跳。
他此时手里攥着这本本子,好像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啪”得一下扔得好远。
系统无奈,这本日记本来应该算最后的线索,很难找到的,谁知道池年的皮肤那么敏感,稍微碰一下就红,翻出来以后又害怕,系统怀疑他会不会就此不干了。
果然——
池年垂下头去:“我不想做king了。”
他语气很弱,像是被扼住了后颈皮的小猫咪,连抱怨都像是乖乖地嘤两声:“刚才谢声也没有听我的话,你也不在。”
“我被他欺负了你都不知道。”他好像觉得系统很可靠。
系统犹疑:谢声怎么欺负他了?
刚怀疑呢,池年就泪眼涟涟地张开嘴巴,他双腿分开,分别弯折着膝盖撇在大腿两侧,鸭子坐一样地坐在床上,仰着头,不知道在冲着谁撒娇。
“你看。”他抱怨得更起劲了,伸出红嫩的舌尖,“喏。”
系统觉得除了舌头红得有点娇以外其他也没什么。
“都被拽肿了。”
系统:……我才走了那么一小会儿你们都做到这里了?
“所以,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惩罚他们呀?”池年问,“我不是king吗?”
虽然他捡到的这本日记告诉他king似乎不是那么好当的,但池年依然抱有某种天真的幻想。
[有。]
池年银蓝色的眼眸亮了亮。
[需要探索。]
“哦。”池年觉得自己突然又不是那么激动了。
[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情处理,明天会帮你安排任务。别去招惹那四个人。]
池年乖乖地坐在床上,敷衍道,“嗯嗯,再见。”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等系统一走,池年便感觉到空前的寂寞,他嘟囔着,翻阅那本日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日记后面的字迹愈发潦草,好像连墨水都变红了一些。
刚才还让他觉得舒适的海洋蓝现在却染上一层血红,只让池年觉得似乎有什么黑影在他的床头。
这间房,好像有好多冤魂。
池年将枕头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即使是开着灯,也完全睡不着。
得想个办法。
他抱着枕头,随便找了几件衣服就蹬蹬蹬跑了出去,像是带行李搬家一样,迷迷糊糊地往右边撞,好不容易看见一扇紧闭着的房门。
池年看着这巨大的铁门,很严肃的感觉,他怕一开门里面的人就会出来吃了他。
可不敲门,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鬼也会吓死他。
池年深吸一口气,右手抬起,轻轻敲了两下门,跟小猫似的,几不可闻,他以为里面的人没听见,又要抬手敲门,铁门却一下子从里面开了,池年没控制好力度,带着自己的枕头一起,一头扑进了一个带着凉气的怀抱,好冷。
他仰着小脸,看着裹着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珠,一脸不耐的男人,好巧,正好是唯一一个没有自我介绍的男人,傻乎乎地咧嘴笑了笑:“你好呀,我是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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