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池年是一朵充斥着浓郁香气的花骨朵,捧在手心里的时候他漂亮,羞涩,还有些大胆的天真与活泼,那么被亲吻后的池年则已经被弄得熟透了一样,像是软熟的桃子,多汁,饱满,漂亮活泼的眼睛变得迷乱起来,似有似无地瞥也像是勾人一般,他喘着气,脸上,脖子上红了一大片,细白的颈间沁着密密的水珠,不知是眼泪还是细汗,苏景眯了一下眼睛,是带着香气的。
他像没有骨头那样软懒地被时渊舟抱住,脸上有一点诱人的疲惫和熟味。
似乎是被开发透了一样。
很难以描述为什么青涩与熟靡会在一个人身上表现出来。
苏景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将面包用力塞进口中。
他似乎是想叫池年自己注意到怪异的他,但池年的脑袋晕晕,什么也想不出来,被抱在怀里还是时渊舟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像是漂亮精致的娃娃一般,只知道张嘴吃东西。
嫩红的舌头一张一缩。
时渊舟眼眸暗了一瞬,又俯身亲下去,没办法,宝贝的嘴巴太好吃了。
“砰!”
苏景用力挥手,把盘子带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忍不住了,手臂还疼着,他这样是为了谁?草!心里的酸涩和委屈逐渐涌起,这小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花心,什么叫接吻?和谁都能亲,就这么作践自己?
他甚至忘了自己也是连哄带骗将池年带上.床的。
池年懵懵懂懂地被他吓到了,终于回过神来,疑惑地望着大发雷霆的苏景:他怎么了?
【有一说一,时渊舟这小子还蛮会亲,玩得花样好像也比别人多,吸溜,老婆的舌头好嫩好好亲哦。】
【苏景疯了吧,摔什么盘子?】
【笑死,吸引老婆注意力的小技俩罢了。】
苏景沉了一下气,十分认真地注视着池年,问他:“池年,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卧槽,打直球了?这小子可以啊!】
可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样,他所料想的是池年欣然答应,他甚至可以接受池年还有其他的男朋友,但不能再多了,年年这么招人,如果再有不长眼的东西勾引他,苏景可以直接以正房的名义清扫垃圾,还可以吃醋让年年哄他。
而不是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看谁都不顺眼却憋气地不能说。
然而池年却露出一副他们从未见过的吃惊表情:“你在说什么呀?男生之间怎么可以谈恋爱呢?”
池年想起了自己死前就是因为被告白而失足坠落,所以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不要和男生谈恋爱,否则会死的。
苏景气笑了:他妈的。
“那你之前被亲的时候不挺爽的吗?”
池年一脸天真地问:“不可以亲亲吗?很舒服的呀。”
“而且大家都是男生,没有关系的,如果是女孩才是不对的。”
像极了渣男语录。
苏景沉默了,这都池年从哪儿学来的?
见着池年有点怀疑了,谢声连忙说:“年年说得很对,苏景发疯,别理他。”
苏景真要发疯了,他冷哼一声,留下一句:“池年你他妈故意的吧?如果不是一张脸你以为谁会看你啊,看我们在这为你打架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算老子的真心喂狗吃了。你除了漂亮一点,还有什么?”
然后狠狠地踢了一下凳子,直接走了。
【我靠,什么玩意?自己控制不住怪我们年宝勾引他?我没听错吧?】
【我们年年给你亲是你的福分,居然还想着上位,做梦去吧!】
【笑死,这下估计被彻底踢出亲亲队伍了,以后想亲都亲不到,估计还得求着我们宝宝。】
时渊舟感觉怀里的宝贝有些不对劲,顿了一会儿,然后……
自己拿起勺子开始挖东西吃,一点都没耽误。
他眯了眯眼,忽然觉得几天前因为生气愤然离桌的自己也是这样,在乎得不得了,没有得到池年的关注,然后就走了。
还好自己没蠢到说一些奇怪的话,这样的宝贝,怎么可能哄别人?他低声哄着:“宝宝,再给我亲一下好不好,刚刚被苏景打得嘴巴太疼了,吃不下。”顺便再踩一脚。
池年心软,乖巧地仰头送出唇瓣,被时渊舟叼着。
瞥了眼谢声,时渊舟又吮了一口迷晕他的香气:谁爱气谁气,反正发疯没老婆。
*
*
系统有些担心地问:[年年,你不生气吗?]
[嗯?]刚刚苏景发了好大一通火,把池年弄得彻底清醒了。他软软地应了一声:[气什么呀?]
[是他说我笨吗?]池年纠结地想了一会儿,[可是他也夸我漂亮了,而且你也说过我笨,所以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系统:……关注点竟然在这里吗?
不过池年想起刚才苏猫猫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摇了摇头,咬着勺子说:[不过苏景肯定不喜欢我,我们下次还是离他远一点叭。]
他愉快地做了决定,并享用起了晚餐。
到了晚上,池年犹豫了一下,他不是很想回去睡觉,床褥有点硬,他下午睡了一会儿就觉得后背的两块骨头之间有点疼。
可他也不想去时渊舟那里。时渊舟今天有多过分他还没有忘记呢,池年想:要不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吧。
勇敢年年,不怕困难,你可以的!
池年到了新房间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没说什么,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第二层的人为他们年宝准备的。
池年这么可爱,会有人不宠着他吗?
可是闭上眼睛,那种充满压抑的,绝望的感觉又来了,池年似乎听见这栋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人在他的耳边低语,痛苦的呻.吟,他们拼命地呼救,大声喊着“不要”,凉气四溢,似乎蔓延到了他的脚踝,隐约中,有一种冰凉的触感悄悄抚上了他的皮肤。
“不!不要!”池年从噩梦里惊醒,衣服被吓出的汗似乎浸透了,即使睁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这个房间的危险,原先喜欢的蓝色如今却加深,再加深,似乎染上了血色,变得偏紫。
池年赶快呼叫系统:[统统,呜呜呜,统……好恐怖……]
系统回应他:[我在。]
可在这么可怕的坏境下,系统的电子音都显得有一点突兀且陌生了。
池年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不要当勇敢年年了呜呜,还是去找别人一起睡吧。
就,就说自己的伤口还没好,要涂药。
池年简直被自己的机智惊到了,这样谁都不会拒绝得了他啦!
路过了苏景、时渊舟的房间,池年很有礼貌地轻轻敲了敲最后一间房门,也是他从未去过的,谢声的房间。
许是没有料到他要来,谢声开门便有些怔住——
漂亮宝贝头发湿漉漉的,眼睛也湿漉漉的,只穿着一件过大的t恤,堪堪遮住了大腿根,光洁细长的白腿露在外面,让谢声不禁联想到这双腿勾在自己腰上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有力的,柔韧的?圆润的脚趾不安分地乱动,池年撒着娇问:“声声,我可不可以今晚和你一起睡呀?”
谢声轻笑一声。
这小绵羊有些像是自投狼窝。谢声想: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知道自己控制不住的欲.望吗?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开门,将池年邀请进去。
“年年怎么来找我了?没去找时渊舟吗?”这话酸味都要溢出来了。
偏偏池年没听懂,以为谢声真的在问他过来的原因,将白色的衬衫撩起来,里面只着一件短裤,然后是大片的奶白色的软肉,看得谢声头晕目眩。
池年指着两点樱红朝着谢声撒娇:“被弄肿了,要涂药。”
“所以,你们在餐厅里说的就是这个吗?”谢声似笑非笑。
他眼眸里的阴翳快要压不住了,恶意满满地问:“是亲的,还是咬的,怎么这么红?”
“是,是掐的。”池年嘟囔着,“我说我疼,时渊舟太过分了。”
他坐在床上,手按照谢声的指示将下摆撩高,像是急迫地要将自己全部展示给谢声看那样,乖得不像话。
似乎谢声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这么严重啊……”谢声上着药,微凉的指尖轻轻触碰着那里,微微叹了口气,“怎么办,我有一点生气。”
虽然池年不懂谢声为什么生气,但他还是问:“要亲吗?”
谢声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让池年莫名觉得有一点危险,想要逃开。
可转瞬间,谢声又笑了,掐了一下他软嫩的腮肉,问:“年年,如果你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霸占了该怎么办?”
池年想了一下:“很喜欢吗?”
“嗯,很喜欢很喜欢,很想把他占为己有,之前一直没有发现,后来才知道的。”
“那,那就再买一个?”
“只有一个。”他低声引诱着池年。
“那,那也没办法叭。”池年不太懂什么是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好像不多,别人也都会让给他欸。
“如果给你两个选择,抢回宝贝,好好对他,或者是玉石俱损,大家都别想拥有,你选哪一个?宝贝。”
“第一个吧。”池年缩了一下,第二个感觉好恐怖呀。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谢声这状态好奇怪。】
【靠,什么宝贝?这说的怕不是年宝?】
【他要做什么?虽然不喜欢野男人,但发疯病娇的野男人,妈妈好像又可以了!对不起年年,但是好想看见你被这样那样啊嘿嘿嘿。】
“好。”谢声俯身,亲了一下他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擦干的锁骨,那儿还停留着一颗小水珠。
“擦好药了,宝贝,时间不早了,晚安。”
有谢声在身边,池年放心多了:“晚安,声声!”
睡得好舒服啊,第二天,池年甚至睡到了自然醒,像小猪一样微微打了个小呼噜,才哼哼唧唧地被系统喊醒:[池年!池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出大事了!]
池年想伸手擦一下眼泪,却被叮叮当当的声音给弄懵了,他迷迷蒙蒙地睁眼,周围是一片黑色的石壁,手腕上却多了一根金色的手链,衬着他白嫩纤细的手腕,显得愈发莹弱无骨,将他牢牢地扣在床上。
床也是黑色的,而池年身上却穿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不,甚至不能称之为衣服,简直就只是一层薄薄的纱。
而池年的各处白嫩软肉隐隐地从红纱里露出,尤为漂亮。
直播间甚至打上了马赛克——
【这有什么付费观众不能看的?!】
池年躺在床上,有些怀疑自己还没有醒。
再或者:[统统,我们上一个世界通关了吗?]
[这是一个新世界了?]
他的声音里甚至多了几分期待。
[不。]系统很残忍地告诉他,[你被谢声囚.禁起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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