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殿内只剩下了小声的抽泣声,哑在嗓子里,呜咽着不能哭出来但又控制不住。
“哭什么呢,不是挺好看的吗,小小巧巧的一个。”慕翎伸手拨弄了一下,他每碰一下,小奴才就抖一下。
全福九岁就净身了,少了个东西后就再也没有长大过,所以即便是他已经十八了,那个地方还是和小男孩一样白白嫩嫩又小小巧巧的。
原本这是只有自己看见的地方,现在被人扒了裤子,暴露在旁人的视野中,全福感受到了满满的羞耻感。
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呜咽,越往后哭泣的声音就越发控制不住,他伸手遮住了眼睛,咬住了自己的手腕,不想要发出声音,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并到一起蜷缩起来,挡住那个令自己难堪的地方。
可慕翎再次按住了他的腿,不让他躲,滑腻的腿部在手上游走了一下,竟让人生出了爱不释手的感觉。
慕翎没摸过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皮肤是不是也这么光滑细腻,小奴才身子瘦弱,腿上倒是肉肉的,忍不住掐了两下。
然而现在的全福像只惊弓之鸟一般,不想让人再碰他,他缩回了腿,胡乱地踢着双脚,这么一下直接踹在了慕翎的胸口,全福是突如其来的爆发力,所以力气不小。
两个人都愣住了,一个是害怕恐惧,一个是因为疼而清醒了片刻。
慕翎愣怔地从全福身上起来,看着被自己脱了个精.光的小奴才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逃跑似的回到了床边,留下了一句“回去”。
全福坐起身,抹了一把眼泪,抖抖索索地把裤子穿好,腰带都没来得及系好,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慕翎坐在床上,心里生出了懊悔的情绪。
不过,那东西确实有些可爱。
外面的冷风呼呼地吹着,彻骨地冷,全福只穿着薄薄的寝衣,从明德殿一路跑回太监所。
他难受地止不住眼泪,抽噎声一时停不下来,他怕回到屋子会打扰别人休息,就一直待在门口,等眼泪哭得什么都哭不下来时才进屋。
***
勤政殿。
“朕放了你半月假,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又跑到宫里来做什么?”
散朝后,慕翎就去勤政殿批阅奏章,没多久刘跃封便来了。
两人的父亲是好友,他们也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刘跃封从小便在军中历练,慕翎登基后就提拔了刘跃封,幸亏他有才能,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慕翎能够如此快地收复失去的城池,一半的功劳都来自刘跃封。
“臣在家中也是无趣,陛下怎么眼下都是乌青,昨日没休息好?”
慕翎执笔的手顿了顿,他又想起来昨夜那个抽抽噎噎的小奴才。
“没什么,对了,你去看过渐青没有,他为救你而受伤,朕听闻那一箭差点儿要了他的命。”慕翎扯开话题。
一听见方渐青的名字,刘跃封的脸就垮了下来,“是他自己擅作主张。”
四年前,方渐青中得状元,封为御史,两人就开始不对付,一个文臣一个武将,一个看不惯他的粗旷不知礼数,一个不苟同他的繁文缛节,朝堂之上也是处处不让,可不知何时两人又对付了起来,甚至有人看见方渐青出入刘跃封的马车,但没多久两人似乎又闹起了矛盾,一直持续到刘跃封率军出征。
“你同渐青都是朕的重臣,朕不希望你们之间生出嫌隙。”
“我们之间没什么嫌隙,是他这人迂腐拧巴的很,臣懒得和他打交道。”
“懒得?几年前朕听闻你们好过一段时间,还有人见着你们大晚上的还在秉烛夜谈呢。”
那段日子,京都可是传的有模有样的,甚至还要给他们扣上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谁和他好过!”刘跃封一下子就急了,“陛下,那些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臣是武将,同一个文臣有什么可聊的。”
慕翎显然不相信,不过他没有打探臣子私下生活的怪癖,刘跃封不愿说,他也不会强求。
“陛下,栾大人来了。”苏义进来通报。
“啧。”慕翎不耐烦起来。
“既然陛下有要事,臣就先行告退了。”刘跃封见状便要离开,但被慕翎拦下。
“没什么要事,你先留下。”
刘跃封有些不明就里。
栾大人被苏义带了进来。
“陛下圣安,刘将军也在啊。”
栾大人手里捧着一堆画卷,让苏义在慕翎面前一一展开,他笑得满脸褶子都堆到了一起,“陛下,这是臣历经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名门闺秀,陛下瞧瞧有没有可心人,就算陛下暂时不想立后,先纳个侧妃也可以啊。”
这苦差事他本来也不想干,十次来有八次都被陛下轰出去,但他没办法,是被王相强迫来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慕翎不胜其烦,看都没看美人图一眼,直接对刘跃封道:“子桓,朕记得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还尚未娶妻呢,如今四海平定,不如朕给你赐个婚?”
刘跃封眼睛瞪得滚远,没想到还有这出,想要立即拒绝,又被慕翎抢先一步,“栾大人的眼光是极好的,瞧瞧这些闺秀,个个貌美如花,众多佳丽定有你喜欢的。”慕翎将画卷推到了刘跃封的面前。
画卷上的美人儿确实个个美丽,但在他心中却及不上那人的千分之一。
刘跃封立刻起身,“臣出门前好像忘记关门了,臣先行告退。”紧接着便脚底抹了油似的迅速溜走。
这次没给慕翎抓住的机会。
“呃,陛下,要不您再挑挑?”栾大人又把画卷推到了慕翎面前,甚至手动帮他翻页。
慕翎被扰得无奈便多看了两眼,忽然看见了一个面熟之人,画卷上的女子清丽可人,笑容更是甜美,仔细瞧来倒和那个小奴才有几分相似,不过小奴才没有她这般圆润,不知道后天养养会不会长些肉,肉肉的小脸儿捏起来才舒服吧,他的腿就肉肉的,摸起来蛮舒服的。
想着想着,慕翎觉得自己真的魔怔了,圆不圆润、舒不舒服同他有什么关系!
栾大人瞧陛下看着这个女子出了神,立刻道:“陛下好眼光,这位姑娘刚刚及笄,是林将军的小女儿,臣曾见过,本人比画上还要好看,琴棋书画样样……”
“栾大人,看来你的公务不是很忙啊,正好渠越在闹饥荒,缺粮少吃,朕方才还在考虑该让那位大臣去呢,幸好有爱卿替朕排忧解难,便辛苦爱卿了。”慕翎合上画卷,出声打断。
“哎!不是,陛下,臣……”栾大人一下子慌了,渠越路途遥远,多盗贼匪寇,不是个好差事。
“就这样,栾卿如此在意朕的亲事,做到事无巨细,这件事对你来说恐怕没有问题吧。”
“陛下,臣……”栾大人面露难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好了,朕乏了,苏义!”
栾大人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被苏义“请”出了勤政殿,自言自语道:“不是好差事啊,真不是个好差事,怎么倒霉的都是我呢,唉!”
无论是给陛下选妃,还是去渠越。
慕翎在勤政殿一待就待到了晚上,一直没有看见全福的身影,往常他都是跟在苏义身边。
昨儿小奴才哭得那般伤心,不知道两只眼睛肿了没有,不过见不着也好,他现在也不想面对他,就是个小太监罢了。
苏义看自家陛下忽然抬头张望了一圈,又停下来盯着某处看,不由得问道:“陛下找什么?”
“没什么。”
晚上回到明德殿,苏义明显地感到陛下的心情不错,还特特地让他晚上不要守着,早些回去休息。
慕翎简单地沐浴了一番便正准备上床睡觉,他正想着还和全福说什么好呢,就见从床上下来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放松下来的脸又紧绷了起来,“你是谁?”
“奴才……奴才小荣……”小荣受宠若惊,这还是陛下第一次问他叫什么名字。
“全福呢?”
“他病了,他昨夜回去的晚,好像在外面吹了冷风。”
他昨夜上茅房时发现全福蹲在门口瑟瑟发抖,穿着薄薄的里衣,身子都要冻僵了,当夜就起了烧,烧得浑身滚烫,早上给他灌了些药,烧才退去了一些。
也不知道怎么穿着里衣就跑出来了,但昨夜是从明德殿回来了,他不敢细想。
“病了?朕怎么不知道?”
“这……他……”小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他属实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一个小太监生病要让陛下知道呢?
慕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小荣如释重负,刚刚陛下的眼神可真吓人。
“苏义!”
慕翎喊了几声,苏义都没有进来,他才想起来让苏义回去了,他来来回回地殿内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
过了一会儿倒是一个小太监进来了,毕恭毕敬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慕翎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没什么,下去吧。”他一时气闷。
不管了,不过是个小奴才。
慕翎决定上床睡觉,然而躺了一会儿又把那个小太监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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