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吧,男主只是在这件事上处理的不太妥当,平日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出什么错。”系统认认真真的给她解释。


    只是江元昭也只是随口吐槽一句,加上还不用她说出来,心里告诉系统就够了,自然是吐槽的更随意了。


    哪知得了系统认真的解释,江元昭没有多过在意,而是先遣了裴安送来的亲卫离开。


    “我自然是知道裴安行事,少有不妥帖的时候,所以你说他送亲卫来,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在其中。


    是为了监视我?


    可我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上一次赴沧州也未做这些啊?”江元昭心下疑惑。


    不过这次疑惑却没得到系统的解释,她无人询问,只好按下不提。


    裴安初夏的时候回的京,夏末时节离京,离京时沧州一切安好,尚未起征战的讯息,如今又过了两月,已是彻底入秋了。


    江元昭以前不懂,可是自从裴安初次领兵,她便也懂了些,冬日是边境冲突的高发时期,以草原为生的游牧民族,在冬季草原一片凋零,无粮过冬的情况下,就会大举犯边,掠夺边城百姓粮食。


    如今要入秋了,虽说上一年裴安已击退了蛮族,但到底担心边境再起冲突,裴安会因此遇险。


    她并不能否认,如今的裴安是她的靠山。


    在这些担心里,江元昭的小腹也逐渐变大,最开始未公布给定王府众人的消息,也彻底算是瞒不住了。


    原也没想瞒,只是觉得不必与她们说,如今腹部鼓起,方舒兰和江元懿再见到自己时,江元昭只觉得的,她们在自己面前伪装的恭顺快要装不下去了。


    “又去长公主府了?”喜秋再一次禀报,言江夫人受明安长公主之邀,回府探望长公主时,江元昭总算是觉得不对了。


    她并不是个对阴谋诡计敏感的人,自小不是生活在这样的坏境里,来到这世界后,又处处仰赖系统开的挂,难免疏忽了些。


    “是,回王妃,是长公主府里的宋嬷嬷亲自来请的,长公主府来人,府里的下人都不敢拦。”


    莫说她们了,就是江元昭,明安长公主既占了生母的名分,又是裴安的姑母,她也是拦不得。


    “江氏是从何时开始频繁回府的?”江元昭问道,她这些日子时常听说江元懿出府,只是还没算过,到底是从哪日开始的。


    喜秋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回道:“回王妃,是从江夫人询问王妃是否有孕,次日便离府了。


    管事曾提醒过江夫人,言她既已是定王府的人,便不该如此频繁离府,之后,就是长公主的嬷嬷时时来接了?”


    如此说完,江元昭再未觉察出不对,她便不是对后宅之事不敏感,而是纯粹无脑了。


    “我知道了,你遣人去盯着江氏的举动吧,还有,这么久景月院里的人,一点情况也未报与我,她们的情况你也一并盯着吧。”


    她到底不是傻子,只是现在的情况到底不擅长,只能先这么盯着景江元懿了。


    “系统,你说江元懿到底要做什么?”承蒙系统最开始的陪伴教导,江元昭到底是爱与系统商量事情。


    只是身为系统,江元昭绑定的这个机械造物,真的是太守规矩了:“系统与宿主的视角是一致,无法知晓江元懿的目的。”


    因为最开始曾试图要系统利用功能替她监视旁人,它拒绝过后,江元昭再向它问一些问题时,它总会把自己的态度表达的清清楚楚。


    系统不答,江元昭就自问自答:“她是在听说我怀孕后才频繁离府的,目的肯定是与我腹中的孩子有关。


    只是我除了腹中的孩子,我还尚有一个健康的长子,她若是真的再针对我孩子,那淮瑜也必然不安全。”


    理到这里,江元昭突然起身,来了淮瑜的房间,淮瑜此时还安安静静的在小床上歇息,他快要周岁的年纪,正是脆弱时候,容不得丝毫损失。


    所以哪怕江元昭见淮瑜小脸红润,毫无异样,她也没完全放下心,“喜秋,去宫里请太医来。


    就请之前我怀淮瑜时为我诊脉接生的李太医,只说是为我请脉,快去快回。”


    李太医还是江元昭怀投胎时,消息传到裴安那里,他书信里隐晦的告诉她的,她也清楚,一个太医都要指定的话,说明是裴安信得过这个医师,所以头胎她就一直让李太医照顾。


    这位李太医年纪不小了,也并非只精通妇科一项,加之又什么信任她,所以请他来为淮瑜看诊,当事个不错的选择。


    太医很快就来了,一入内,江元昭便要他为淮瑜诊脉,医者的手搭在婴孩小小的腕上,明明没有丝毫伤痕血迹,江元昭却觉得揪心。


    若是不生在这个时代,他又何必经历这些,小小年纪,便要提防他人陷害。


    江元昭心里不是滋味,同时也知道,生在这样的世界,在权贵家里勾心斗角,也比在穷人家庭挣扎活命要好的多,所以她只能感念,淮瑜生的不是时代,却不会生出什么带他离开王府的想法。


    李太医为淮瑜诊脉时,江元昭心里也十分紧张,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淮瑜并无事,是她太过小心,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得。


    只是太医手从他腕上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便来复明,又在淮瑜身上仔细查看,动作间把熟睡的小孩都扰醒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一醒就是要哭的,他一哭,伺候他的奶娘就得上前去哄。


    只是迟迟不见奶娘上前去哄,最后也只是伺候淮瑜的女使,抱起淮瑜小声排哄。


    “奶娘呢?”江元昭询问其他伺候淮瑜的人。


    “回王妃,方才小世子乳母还在,奴婢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回想今天一团发生的事,江元昭当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吩咐道:“还不去找,尽快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随后又对李太医道:“李大人继续为小儿看诊吧。”


    “回王妃,臣已看过了,小世子面上虽无异样,但脉上已隐隐有些不妥。”


    “李大人何意?”明明上一次淮瑜啼哭不止,请太医来看,也是并无病症,为何这时便不妥了。


    “小世子这是中毒。”李太医的声音渐低,还左右看了一眼。


    江元昭立马知晓其中意思,于是遣散仆婢,甚至还从女使手中接过淮瑜,这才道:“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王妃可知,为何二皇子与殿下差了些岁数吗?”李太医先是问道。


    他显然是裴安的人,他口中殿下自然也是裴安,裴安如今刚过弱冠之年,今年不过二十有儿,而被逼着娶了林家嫡女的二皇子,则是连冠年没过,如今不过十八岁。


    与裴安足足差了四岁,而之后的皇子,又都是年岁相当。


    “为何?”宫中秘辛,莫说她不是从小在这个世界长大,便是这世界的原住民,她也没途径知道这些事啊。


    “原本二皇子之前,该是还有几位殿下的,只是都没养活,不过周岁便夭折了。”


    皇帝既然已经放弃让嫡长子出生,开始造庶子了,自然不会只想着要一个孩子就够,裴安是第一个出身的皇子,生母是皇后的宫女,去母留子,彻底养在皇后名下。


    随后陆陆续续,其他妃嫔也生了孩子,能成为妃嫔,地位自然比一届宫女高,皇后没能耐把孩子都抢到自己名下,更不能处了那些生育了子嗣的妃嫔,于是便朝更年幼脆弱的孩子动了手。


    皇后统管后宫,皇嗣的乳母也是通过皇后分配的,她便让乳母服药,皇嗣吃了乳母的奶水,那毒便留在了身体里,初时不显,皇嗣甚至也无虚弱的症状,只是这毒积累到一定程度,便迅速发作,能要了婴孩性命。


    这方法,皇后屡用不爽,只有到了如今的二皇子身上,因她生母虽没有皇后受宠,但家族却很给力,因为帝王无嗣,想要生下下一任皇帝而入宫,自然对自己所出的孩子想眼珠子似的,很不得处处看着,日日请太医把脉。


    她家里有权势,又有亲生孩子,自然有太医上心,多番上心些,这毒到底没藏住。


    查出来之后,太医们再根据这毒性,再发生此状况时,自然也有了检查出来的方法。


    而听他讲了这么多,江元昭也算是明白了,她家淮瑜中了毒,这毒或许还是从宫里带出来得。


    “怜春。”江元昭扬声唤怜春入内,见她进来,然后吩咐道,“再多带些人,务必找到世子的乳母,将她带过来。”


    “是。”她应声退了出去。


    “李大人,我想问一下,世子中毒可深?如今二皇子身体可有碍?”或许是心狠吧,江元昭这次没有第一时间选择读档,而是询问太医,如今再治,于日后可有妨碍。


    她担心之余,更对的还是气氛恼怒,甚至是第一次动了杀心。


    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爱孩子,如果爱的话,竟然不想着回到未开始的时候,让淮瑜免去中毒,如果不爱的话,她也是因为淮瑜被下了毒,第一次想要幕后黑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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