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的力气大到可以拖着谈意走。纵使谈意身体素质很不错,也没办法和这种超越普通人类的力气抗衡。
伴随着身体落在床单上的声音,落地窗边厚重的窗帘也微微作响,贺西楼语气低沉缱绻地能溺出水来,虽然面容镇定深沉,却叫人如坠落在深渊般毛骨悚然。
空气中有加湿器轻微的声音,还有微乎其微的空气流动声。
贺西楼顿了顿,语气低沉沙哑得像是被海边充斥着海水咸味的沙粒磨过,问:“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帮你?如果你是个omega就好了,如果可以标记你,你也就不会像如今这样胆大妄为了吧。”
“仗着自己是个beta,不会被标记,所以无所谓感情如何。其他人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贺西楼按着谈意,谈意根本无法动弹。那张清冷漂亮的美人脸一点一点地染上了霞光一样温热的红,软在了贺西楼的怀抱里。
浓重的信息素浓重地像是某种神秘的花香,丝丝缕缕地深入谈意身旁周围的空气之中。谈意瘫软在床上,他一遇到贺西楼,身子就像没了力气似的。
贺西楼怜爱似的伸手,温柔细致地一点点摸过谈意的脸,从眼睛慢慢地滑向鼻子,最后落在了唇上。
“这还只是最轻微的一点惩罚。”拥有琥珀色玻璃珠眼眸的alpha低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按住了谈意,又轻轻地舔舐过身下美人的脸,温柔的模样不像是曾经的贺西楼。
谈意被他折腾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娇气。”贺西楼替他一点一点舔舐干了眼泪,轻轻地揉搓着谈意颤抖的手腕,“我说过,你要是再骗我,我就一点一点地惩罚你。”
贺西楼的声音低沉悦耳,笑意隐隐于其中,微微喘着气和谈意说:“你不是很喜欢玩弄感情吗?我把我的喜欢都给你,你好好接着,一点都不准漏出来。”
他轻轻地抓起谈意的手指,十指相扣间,两人好像真的相爱了一样。
贺西楼眼中有化不开的墨色,宛若辽阔平原的夜色,晦涩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
贺西楼盯着身下人那张镇定且漂亮的脸,真奇怪,在遇到谈意之前他本是欲望很寡淡的alpha。可只要一见到谈意,他心中那点说不出的欲//望开始澎湃。
贺西楼笔直的长睫微微颤动,掩住了眼底的那抹幽冷的光。
贺西楼前十八年的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他自小就展露出了属于顶级alpha的实力,作为贺家大少爷,他更是金尊玉贵一般的存在,凡是想要的皆唾手可得,但他对万物都提不起兴趣。
有人害怕他,也有人惧怕他,贺西楼的前十几年过的很好,却又不好。
即便关于他的负面传闻不少,不少人将他儿时的传闻夸张十几倍,更是称贺西楼杀父弑母,但他还是收到了无数人的追捧,无数人的追求,再美的脸在他眼中也不过只是一副臭皮囊。
但望着谈意那张水墨般浓墨重彩的脸,见他皮肤冷白,发丝极黑,贺西楼心中就有漫天的阴暗欲念汹涌而来。
而贺西楼站在床边,姿态随意地靠在床头柜边,盯着谈意的目光像一匹伺机而动的恶狼。
他能闻到谈意身上的香味,淡淡的,萦绕于他鼻尖。
贺西楼不想像个怨妇一样自怨自艾,但他知道,他现在还是想要得到谈意的。即便三年前闹的如此难看,收场也不好看,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得到谈意。
谈意身上穿的是浴袍,一拉就能轻轻松松拉扯下来,方才贺西楼大掌按在他身上推搡拉扯之间他大半浴袍拉扯下了不少,隐隐若现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谈意的黑色中长发有些长了,从前他都没有让长发养过超过下巴的际线,如今被贺西楼压在别墅里几日,他的长发也微微有些长了。
黑色发丝随着被压倒的动作滑落在了锁骨处,白皙滑腻的锁骨皮肤上方摆布着几缕碎发,不显女气,却显得格外随性慵懒的美。
“贺西楼,你冷静一点。”谈意起初还能温柔说话,试图用含情的语调让贺西楼清醒一点冷静下来。
贺西楼硬生生拉过谈意的手臂,将谈意的双手剪在一起拉到了他的头顶上方,以一种强势的姿态自上而下深深看了一眼。
紧接着,他猛地一用力将谈意翻了一个身子。谈意反应不及,力气也比不过堪比饿狼力气的贺西楼,一瞬间就被翻了过去。
秀美的面庞被压在床单上,并没有扭曲,只是皱起了眉,多情眼掠过一丝慌乱。
谈意还没来得及阻拦,贺西楼就一瞬间俯下了身子。
beta脆弱的腺体不比omega明显,已经退化的腺体几乎很难寻到,但贺西楼就像一匹饿狼天生就有一瞬间发掘咬住猎物脆弱的喉口的天赋。
谈意的反应比他还快,他心知如果贺西楼今天这么一咬,肯定得折腾个几个小时。
他现在还没有再次做好心理准备,躺在贺西楼的身子底下。
谈意还不想做一个弱者。
让他心甘情愿地躺在一个人身下,他还做不到。
他啪的一下抬起手,拼尽全力一翻身,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往贺西楼的脸上扇了一下。
贺西楼那张优越的脸不再复往日的淡漠,养尊处优的脸被谈意的一巴掌打的微微倾向了一边,发丝凌乱而病态地搭在他的额前,活像是和恶鬼缠绵了几夜失去了人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隐隐的色气。
贺西楼身上西装穿戴明明整齐着,却浑身散发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气息。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了谈意的手臂,谈意有着比志异话本中妖魅精怪更滑嫩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远比瓷器漂亮,比丝绸柔软,贺西楼的力道不轻,轻而易举地就能在谈意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暧昧的红印。
谈意的表情越是平静,越是表现得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贺西楼就越想撕开他这张面具,让谈意浑身都遍布这种痕迹。
贺西楼还是附身咬了上了谈意的腺体位置,他的唇微微冰凉,不过刚刚贴上,他就被谈意咬了一口。
“怎么?”贺西楼也不恼,只是唇角的笑意愈发冰冷阴郁,靠的离谈意极近,声音低沉中有着一股嘶哑和病态,“其他人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他唇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活脱脱的西装革履却病态尽显的疯子模样。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