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贺西楼也不恼,只是唇角的笑意愈发冰冷阴郁,靠的离谈意极近,声音低沉中有着一股嘶哑和病态,“其他人有没有碰过你这里。”
他唇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活脱脱的西装革履却病态尽显的疯子模样。
谈意并不回答贺西楼的问题,而是说:“如果我说有呢?你是不是要他们立刻就死在我眼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西楼一口吞入了腹中。贺西楼的力气大的吓人,强势不可撼动,唇齿交缠之间谈意想要咬他,却被他灵敏地躲开。
他的唇角扯出冰冷的笑。
谈意在他面前所做的这些小动作其实都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可是看着那张冰冷的脸露出不甘愿的抗拒的神色,贺西楼的心上那根倒刺扎的更深了。
那根倒刺死死地扎在他心间,疯狂地汲取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占有、欲望、掌控、怨恨,像一颗苍天大树一样植根于贺西楼的心中。
贺西楼微微抬起身子,两人的海拔拉长,他俯视着身下人,垂下眼,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他不应该放过谈意的。
他为什么要心疼一个骗子,为什么要在乎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的感受?
贺西楼猛地站了起来,压制着谈意的身体飞快撤离,唇角弧度收敛了个一干二净,变得锋利凛冽。
他的胸膛随着气息不断起伏,眼神冰冷。心底有情愫于无声处疯狂地滋长,疯狂如盛夏野草风一吹就是一整片原野,日光坠落入地平面以下,天地昏暗一片。
贺西楼直起来身子靠在了墙面上,骨节分明的修长右手覆盖在脸上,遮去了一切神情。
“我会杀了他们。”贺西楼的回答很平静。
这和谈意猜想的不差,贺西楼就是一个无所不作的疯子,一疯起来就很难拉回。
“那他们躲过一劫了。”谈意随意地拉了拉浴袍,将漂亮流畅的肌肉藏在了浴袍之下,半坐了起来。
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谈意说道:“花园里的人我不认识,不知道是谁。”
贺西楼看着他,没说话。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那个人现在已经被你准备下的保镖们抓住了吧。”谈意语气淡淡,他自然不会认为贺西楼会放松别墅的人手,他虽然没有见到过任何护卫保镖,也知道这只是虚假的平静。
只要他想逃,就会被贺西楼抓住。到时候贺西楼想要真的对他做点什么,也是有理有据的事情了。
贺西楼没有回应,但是沉默也已经默认了谈意所说的话,他自然在别墅安排了人手,从对方潜进别墅的第一时间起贺西楼就知道了。
谈意从容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他颇为自得地想,他就像是驯兽师,正在努力地驯服这头桀骜难驯的疯恶的狼。
此刻恶龙已经低下了高昂的头颅,虽然表情还是那样冷静,但散乱的发丝暴露了贺西楼的心情,他刚才误解了谈意一番又被谈意这么几句话说回去,此刻想要低头说句抱歉的话却又说不出。
贺西楼不是个低头小意讨好人的狗,他没法低下高傲的头颅。
不过谈意并不介意,狼嘛,总比外面那些猫猫狗狗难驯一些,不过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驯服这匹恶狼。
他主动给了贺西楼台阶下,上前一步,温热修长的手握住了贺西楼的手,眼神半是怜惜地掠过了对方低沉的表情,低声诱问:“你不是好奇那个人是谁吗?带我一起去看看吧。”
“我证明给你看,好不好?”
*
出乎意料,被几位alpha压送着走入房间的是一位私家侦探。
他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刚才在花园里猛然之间被十余人一吓,这会腿还在抖动。
他被压着走进了房间,侦探的常年习惯使得他一进入房间就偷偷观察了一遍房间布置。
私家侦探姓刘,刘侦探受人之托来调查贺西楼身下的所有别墅甚至公寓,据老板所说,是要寻一个人。
他心知这大概是豪门的密辛,牵涉及贺家他本来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活,可奈何对方给的实在多。
雇主发给他一张照片,一见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秒,阅人无数的刘侦探也忍不住咂舌。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赞美,而是心想:难怪!
大概也只有这种美人才能引起雇主和贺家的矛盾了。如果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倒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
就连传闻中冷淡到被怀疑是性冷淡的贺家新主人都动了那种念头,将人收入了金屋之中。
刘侦探觉得自己身上的穴道被几个私人保镖一按,像是瞬间无力了,只能像个鹌鹑一样抬头看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那位alpha。
那位alpha大刀阔斧地坐着,没有抬头看向来人,但身上的气势磅礴不是作假,让他一见你就瑟瑟发抖起来。
万一今天贺家把他宰了,以贺家的权势说不定都能摆平。
刘侦探身子发抖,却听见一道极为悦耳的天籁,那人语气慢条斯理地很是温和地问:“你认识我吗?”
侦探抬头看去,却撞见一张光彩夺目的脸。
就是照片上的那位beta。
这人似乎是在对他说话,隐隐地带着笑,却看着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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