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徽很生涩,却又很热情,她毫无章法的啃噬着江辞,江辞紧闭的牙关被她一点点撬开,一条柔软的、灵活的舌,带着淡淡的雪梨香味侵入到江辞的口腔。
她一进门,他就看出她中了媚药,他只当自己可以无动于衷,没成想她会疯狂成这副样子。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江辞不由自主伸出唇舌和她勾缠。
身体越来越热,沈音徽只觉得亲吻根本没法子纾解她体内的空虚。
她一边和江辞亲吻,一边撕扯他的衣裳,约是因为太急切,沈音徽怎么都解不开江辞的衣带,她索性蹲下身子,用牙齿去撕咬。
她的脸在他腰间蹭来蹭去,粉嫩娇柔的菱唇上还沾着他的口液,如暗夜孕育出来的妖精,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欲望。
江辞自记事起就没有失态的时候,如今却屡屡败在沈音徽身上。
他倒也不是非要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只他觉得,他们的第一次必须由他主导,而不是被这个小小的姑娘引诱所成。
江辞深吸一口气,弯腰将沈音徽抱起来,快步走到盥室,浴桶内放着热水,他都不敢给她脱衣裳,直接将人丢进去,便匆匆出了门子。
一门之隔,屋内的女子在温水的涤荡下渐渐冷静下来,门外的江辞心绪却越来越纷乱,他坐到太师椅上,闭目念起了清心咒,只无论怎么念,脑海中都盘桓着沈音徽的身影。
随着水温变冷,沈音徽的身体和缓过来,意识越来越清明,想到适才发生的种种,她恨不得缩到地缝里,永远不和江辞见面才好。
她怎么能倒霉到这个地步,屡屡发现江辞的秘密也就罢了,竟还冲着他发情。
发情时江辞顺水推舟接受了也尚能接受,可偏偏她都主动到了这个地步,他依旧没有要了她。由此可见,江辞对她是没有兴致的。
沈音徽揉揉眉心,挫败感、羞耻感齐齐袭来,她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屋外那人。
水温越来越低,沈音徽唯恐再生病,这才迈出浴桶,她的衣裳吸满了水,便是从浴桶里出来也是冷的。
沈音徽深吸一口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豁出去了。早晚都得面对江辞,倒不如把话说清楚,也能少些芥蒂,也好早些回偏院换衣裳。
沈音徽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静坐在太师椅上的江辞,他的衣裳被她撕得破破烂烂,惨不忍睹。
江辞神色清冷,薄唇紧闭,双手按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似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只看这情景,沈音徽就知道江辞被她气狠了。
她能怎么办,除了装傻充愣装可怜,似乎别无他法。
沈音徽三步做两步跨到江辞身边,伏在他的膝头嘤嘤哭了起来,她决口不提自己调戏江辞的事,只讲自己被人设计的经过。
“奴婢只是吃了一碗茄子打卤面,没成想那面条里面被人下了媚药,贼人将我拉到假山下面的时候,我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若不是我使了手段,用石头将贼人砸晕了,现下恐怕早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了。”
“奴婢平时谨言慎行,生怕行将差错一步,没成想还是碍了有心人的眼,便是我真的有做错的地方,那有心人直喇喇指出来便是,何故要坑害我的性命!”
她越哭越上劲儿,眼泪流了满脸,泪水顺着脸颊滴下去,直落到江辞的衣衫上。
江辞原想清净一会子,现下却被她哭得脑仁疼,他睁开眼睛,无奈道:“说话就说话,你哭丧个什么劲儿。”
只一句话,沈音徽就止住了哭泣,瞪着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江辞。
江辞这才软了声音安慰她:“肃王府不是不讲规矩的地方,你受了委屈,本王自会给你做……”
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王令的声音:“王爷,卑职有事禀告。”
江辞并未让人进屋,只道:“取两身衣裳过来,一身女装,一身男装。”
王令狐疑,王爷早早便将身旁的侍从打发掉,难不成就是为了到这里和女子幽会?
王令一边思索一边向正院走去,没一会儿就取了两套衣裳,隔着门将衣裳递到门内。
江辞把女装塞到沈音徽手中,瞥了一眼盥室。沈音徽会意,走到盥室换衣裳。待二人收拾妥当,王令才进了屋。
王令看着屋内的景象,不由呆住了,王爷白日里的外衫此时被扔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那衣裳被撕得七零八碎,破烂不堪。再看地上,星星点点,水痕蜿蜒。
王令惊得瞠目结舌,这也太激烈了一些,他偷偷乜了一眼沈音徽,这阿音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端庄,原来骨子里如此开放。王爷的衣裳是缂丝所造,一般的力气可撕不破。
沈音徽瞧见王令的目光,知道他是误会了。这种事越描越黑,她也没法子解释,只慢慢挪动身体,悄悄藏到江辞身后。
江辞轻咳一声,看向王令,淡声开口:“你有何事禀告?”
王令这才回过神来:“太妃娘娘的狸猫不见了,吴嬷嬷带人去寻狸猫,一直寻到假山处,在假山的山洞里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
沈音徽原来只是怀疑吴嬷嬷和刘月如,现下听到王令的话,便笃定了心中所想。
她赶忙开口:“那男子呢,被吴嬷嬷弄到哪里去了?”
王令不知沈音徽为何如此激动,却还是据实回答:“吴嬷嬷将人关到了柴房,等着王爷示下。”
平日里江辞是不管这等小事的,但现下事情波及到了沈音徽,他便想管一管。他站起身,向柴房走去。
吴嬷嬷将房门打开,一进屋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沈音徽立马就泛起了恶心,她强忍着难受走到屋内,只见那轻薄她的男子,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已然没了气息。
沈音徽不知道那男子究竟是她打死的,还是吴嬷嬷动了手脚。无论怎样,那男子动了黑心,便是死有余辜,只便宜了吴嬷嬷,现下死无对证,她便可以瞒天过海了。
江辞冷冷瞥了那尸体一眼,沉声道:“扔出去,喂狗!”
听到江辞的话,吴嬷嬷那七上八下的心才落到实处。沈音徽那贱人虽聪慧,到底还是年轻,跟她斗还嫩了点。
这时江辞将目光投到吴嬷嬷身上:“本王记得吴嬷嬷有三个儿子都在王府当差,大儿子前些日子被打断腿撵出去了。”
江辞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看穿,吴嬷嬷被看的双腿直发软,讷讷应了一声是。
“既如此,便让他的两个兄弟也出去陪着他”江辞淡淡开口,“既是兄弟,便应同甘共苦,王令,你带人将吴嬷嬷的二儿三儿抓起来,待打断了腿,再扔出肃王府。”
吴嬷嬷如遭雷击,怔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怔楞了几瞬才反应过来适才发生了什么,忙跪到江辞跟前认错:“王爷饶命呀,我那两个儿子是无辜的,您饶了他们吧。”
吴嬷嬷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舍得凭白让他们遭受无妄之灾,她活了这把年纪,也算赚到了,便是拼着这条命也得保自己的孩子安然无虞。
吴嬷嬷知道王爷已洞察了一切,这是在逼她认罪呢!
她赶忙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数坦白:“阿音碗中的媚药是老奴下的,那登徒子也是老奴安排的,他原本没有死,是老奴为了自保,才生生害死了他。
这一切都是老奴做的,跟老奴的两个儿子半点干系都没有,请王爷拿老奴抵命,饶了老奴的孩子吧!”
吴嬷嬷一边说话,一边磕头,直磕得额头鲜血淋漓,生怕磕得慢了,王爷开罪她的儿子。
江辞不为所动,含笑说道:“那登徒子已经死了,又有谁能证明嬷嬷说的是实话呢,依本王看,那登徒子就是嬷嬷的两个儿子杀的,本王看在嬷嬷劳苦功高的份上,不要他们的性命,只要他们的双腿。”
杀人诛心,江辞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吴嬷嬷折磨得生不如死。
人群渐序散去,后院恢复安静。
冷寂的秋夜里,只余吴嬷嬷一人跪在柴房门口,她年纪大了,身子已有些佝偻,脸上沟壑纵横,双目愣愣地瞪着,眸中哪里还有半点生气,尽是绝望。
江辞不动声色间就把吴嬷嬷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他给沈音徽做了主,按说沈音徽应心生感激,但感激之余,更多的却是恐惧,江辞的手段,她是万万及不上的。
若有朝一日,江辞真的对她上了心,她又如何能跑得掉?
怔忪间,江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
沈音徽抬起头,只见江辞漆黑的眸子紧紧睇着她,他的目光冷冽又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她瑟缩一下,还未来得及答话,便被江辞抱到了膝头,江辞低头凝视着沈音徽,她一贯稳重端庄,谁能想到她这样的姑娘,动起情来会那样魅惑人心。
江辞环着沈音徽的腰肢低声呢喃:“你今天晚上真的是美极了。”
美的他想把她关起来,独自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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