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伤人事件和奇怪的小孩?”禅院鹤衣抓着手中的筷子,好奇地重复道。
“嗯。”和纱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同事的老家那边。过完新年来上班时,闲聊聊到了这个话题。”
刚过完新年的事务所里,工作的氛围并不浓厚。一段时间没见的人们,经常有事没事就隔着格子间相互聊上几句。
其中的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新年放假期间,各自的所见所闻来聊的。
听同事吐槽完过年期间的相亲对象,一名短发女性和另外一名同事打趣完这件事后,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迟疑地问:“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听到短发女性的话,周围还没散去的同事们纷纷露出讶异的神情。
“友美,你该不会是新年在家看多了恐怖片,被吓到了吧。”旁边的女同事惊讶过后,笑着说道。
被叫做友美的短发女性也笑了一下,但是脸色看起来有点勉强:“你们也都知道,我老家在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偏僻山村。我怀疑,村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友美认真凝重的神色,旁边的同事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好奇地问:“详细说说?”
听完同事的话,友美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老家那边只有我奶奶一个人住。我回去时,奶奶跟我说村子里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说有人被看不见的怪物推倒,摔了满脸血。我当时只以为村子里那些人在为自己平地摔的糗事找借口,就没有在意。可是后来...”
友美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低了下去,眼底的神色也有些惊疑不定。
被她吊起一些好奇心的同事连忙催促她接着说。
“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又是白天,你还怕什么啊。”
听到同事们的话,友美定了下神:“我有一天晚上,去邻居家借了砂糖回来后,也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后面推了一下,差点摔倒。”
同事们对友美的性格都比较了解,知道她不是个爱吹牛或者说大话的人。于是有人开始提出见解。
“会不会是晚上路况不好,被什么东西绊到了?”
“是啊。而且友美你也说‘好像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推了一下’。这代表你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被推吧?或许是因为之前的谣言,然后产生了错觉呢?”
“而且别人是摔得满脸血,你只是差点摔倒。”也有关系不好的同事,有些冷嘲地笑着说,“难道怪物看你长得好看,下手比较怜惜?”
这个同事一说话,之前轻松融洽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
很快有人出来打圆场:“哎呀,都不要这么认真嘛。深更半夜的,村里又有奇怪的传言,友美就算一时害怕也很正常啊。”
“友美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我高中时,有一回被水龙头里流出的红水吓死了,差点以为闹鬼呢!”
“哈哈哈哈,其实是锈水,对吧?”
“对啊,我们那个破学校设施不好。”
......
原本的话题在同事们的笑闹中掠过。
工位在友美旁边的和纱看到友美那有些不好的脸色,关心地问了一句。
“组长,你觉得是我走夜路的时候被绊到了吗?”可能是和纱平时带给人的信心和安全感太足了,友美没忍住问她。
和甚尔结婚了的和纱比常人知道的稍微多一点,她想了一下,然后微微笑着,语气安抚地说:“要不你先说说看,为什么是觉得‘好像’被推了?”
和纱脸上温暖明亮的笑容让友美感觉安定了不少,她有些迟疑地说:“...其实我不确定的是,是谁推的我。我当时回头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树后跑出去。当时我还没想这么多,胆子大的跟了两步,发现是村里的一个小孩子。”
和纱想了想说:“所以,你觉得有可能是那个小孩子推了你?”
“嗯...但是,我白天经过那棵树时,发现离我晚上绊了一跤的地方有点远。那个小孩子应该不可能推到我...”
因为现场出现了第二人,和纱也有点觉得可能是晚上视线不好,再加上传言和小孩在灵异故事里的杀伤性都比较大,所以才让友美有些疑神疑鬼。
“不过友美你那么久没在家,万一被小孩子恶作剧了也不一定。”和纱拍拍友美的手,然后微笑着语气肯定地说,“世界上没有鬼的。”
有也是诅咒。
友美看着坚定的和纱,似乎有点松了口气一般,缓缓点头。
看似因为夜晚视线不好而引起的小插曲,本该就这样过去的。但是两个月后友美接到了老家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她奶奶摔倒住院了。
友美请了假赶回老家,把奶奶接来了东京这边。回来上班时因为有些心神不定,被和纱发现了。
简单聊过之后,和纱才知道友美的奶奶也是被看不见的怪物推倒才受伤的。只不过这一次是白天,当时周围还有两个孩子。
那年长的孩子说,他看见另一个女孩子朝友美奶奶伸出了手,然后友美奶奶就被隔空推倒了。
可那个女孩子否认了。
因为两个都是小孩子,村里人表面上骂他们捣蛋撒谎,但是背地里已经传起了奇怪的流言。
而友美之所以义无反顾的把奶奶接到物价高得吓死人的东京来,就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是友美那天晚上看到的人。
听完细节的和纱当晚回去就把事情给甚尔说了。
“要么就是那个村子里有诅咒,要么就是那个小孩是术师,用自己的术式来伤人了。”甚尔听完妻子的话之后漫不经心地说,“两种可能二选一。”
“那...就这么不管吗?”和纱有些迟疑地问。
甚尔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典型的善人,她连路上遇到的陌生人都会施以一定的援手,更何况是她朝夕相处的同事。
甚尔笑了一下,捏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别担心:“会有人管的。”
以为丈夫会联络谁来处理这件事的和纱还没松口气,就听甚尔懒洋洋地笑着说:“等鹤衣周末来家里玩的时候,你跟她说就行了。”
和纱:...???!!!
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餐桌上的一幕。
听完和纱的解释后,禅院鹤衣没有犹豫地点点头:“可以。我到时候去村子里看看。”
和纱愣了一下:“鹤衣你自己去吗?”
“对啊。”禅院鹤衣说完,又朝和纱笑着说,“嫂嫂不用担心。既然没有被负责观测的人员发现,也没有出现更严重的事故,那就代表只是一些小问题。我可以搞定的。”
如果换做别人,禅院鹤衣可以直接说自己一刀劈碎一幢房子都没问题。但这是自己的嫂嫂,所以才选择了更温和、更能让她接受的说法。
“回来时记得写份报告给高专,让他们给你结委托费。”正在把儿子从碗里挑出来的红甜椒,重新丢回他碗里的甚尔,眼含笑意地说,“对了。今天六眼那个小子怎么没跟你来?”
“悟和杰去出任务了,硝子在实验室没空。”禅院鹤衣说话时下意识地朝甚尔那边投去目光,然后就看到了一脸气鼓鼓的惠,“小惠不爱吃甜椒吗?”
禅院惠盯着碗里的甜椒,抬头看看笑容无奈又纵容的妈妈(被纵容的对象是他爹)、一脸吃瓜看戏的姑姑,最后转回目光,盯着碗里的甜椒,视死如归一般地用自己的小叉子叉起了它:“不喜欢。”
他不喜欢所有带甜味的小菜,如果是妈妈做饭,他的碗里肯定不会有甜椒!
说完,惠把甜椒送进嘴里,应付地嚼了两口然后吞下。
甚尔挑眉,有些得意地笑:“挑食的毛病可不好,小鬼。”
儿子这边的小插曲过去,和纱想起之前丈夫的话,对鹤衣说:“那麻烦你了鹤衣。”
虽然她有些担心还是未成年的鹤衣,但是既然丈夫和妹妹都这么说,那就是真的没问题的。甚尔不会让妹妹去冒险的。
禅院鹤衣眼眸弯弯地应道:“交给我吧。”
从和纱的描述来判断,那个偏僻的村落里十有八九真的有诅咒或者能够使用诅咒的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禅院鹤衣回到高专后,就准备去找夜蛾正道交请假条。
但是她才拿着写好的请假条走到宿舍楼外,就碰到了出任务回来&们。
“鹤衣你手里拿的什么?”好奇的五条悟,两步并做一步,直接跨到了禅院鹤衣身边,俯身去看她手里的东西,“请假...条?”
夏油杰十分心平气和的把人都快要贴到鹤衣身上去了的五条悟拉开:“鹤衣要请假?”
被拽的五条悟扭头,墨镜后的蓝眼睛十分不善地看向夏油杰。
别拉我!
你走开我就不拉。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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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鹤衣就在旁边,不敢闹出大动静的两个dk只隐隐用着身体力量较量着。
“嗯,从和纱那里听到了一点事情...”禅院鹤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看着身边,脸上摆着笑容,但是露出来的手背和脖颈都鼓起青筋的两个人,满心的疑惑,“你们干什么呢?”
两个人同时收敛力道,一个比一个无辜。
“没什么。悟身上大概有跳蚤,让我帮他抓痒。”夏油杰若无其事地微笑着说。
“?!”五条悟冷笑,“不是杰你腰酸腿痛,手抽筋,让我帮你拉一拉吗。”
禅院鹤衣看着吵闹的两名dk,只觉得他们最近越发的幼稚了。
“那你们继续,我走了。”
顿时偃旗息鼓的两个人,很默契的一左一右跟上禅院鹤衣。
“你为什么请假?”
“从和纱那里听说了什么?”
“和纱同事的老家那边可能出现了诅咒或者术师,我过去看看。”禅院鹤衣说。
两名dk听了后,相互对视一眼。
“那我也去!”
漆面泛黄的巴士在一个老旧的站台前停下,然后车门打开,从上面先后下来了两男两女。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和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孔来看,大约是哪所高中的学生。
关注着车门方向的司机确认过没有人还要下车后,从后视镜收回目光,按下关门按钮——城里的孩子跑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也是奇怪。
下了车的禅院鹤衣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不愧是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感觉比高专还要偏僻。”
“这种地方,有没被发现的诅咒也很正常。”夏油杰打量了一下全是山的周围。
同样因为长时间坐车,而有些腰背酸痛的家入硝子做了个拉伸的动作,然后问禅院鹤衣:“还要走进去多远?”
“以我们的步行速度,大概十五分钟?”
“那坐虹龙进去吧。”
于是,特级咒灵虹龙再一次被主人放了出来,成为交通工具。
至于为什么从原本的三个人,变成四个人,只能说事情太巧了。
昨天拿着请假条的三人去找夜蛾正道时,家入硝子正好在办公室里交自己的报告。听了禅院鹤衣他们的请假理由后,直接二话不说地让夜蛾正道把自己的名字也添上去。
夜蛾正道:......
一个大概连二级都算不上的诅咒,去你们这些人...又当做集体春游了是吧?!!
但是心里吐槽归吐槽,夜蛾正道还是同意了学生们的请假条。
也只有春冬两季能让他们这么胡来了。
坐在虹龙身上的四人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不大的村落。
拥有六眼的五条悟随便扫了两眼,然后说:“应该有一些三四级的小杂鱼,或许过个一两年来,就会出现点别的东西。”
夏油杰指挥着虹龙找合适的地方下落:“所以,那个孩子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诅咒?”
“可能。”
虹龙在一处森林里落下,四人往前走了不远的距离,就看到一只从土里钻出来的诅咒。
“这地下还埋了人啊。”五条悟有点百无聊赖地说着。
“杀人抛尸的现场?”
那只诅咒的等级不高,毫无抵抗能力的在夏油杰的手中汇聚成咒灵玉,然后被穿着卫衣的少年收入口袋:“先把位置记下来,到时候让辅助监督联系警视厅那边的人过来吧。”
越是偏僻的村落,排外性越是严重。
四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村里,很快引来了不少打量的目光。有村民警惕又好奇地问他们是干什么的,皆被微笑的黑发少年以学校采风的理由搪塞了回去。
有聚在一起村民看着四名高中的背影嘀嘀咕咕,他们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够小了,但没想到还是隐约被当事人听见了。
禅院鹤衣皱起眉:“也是个不愉快的地方。”
夏油杰有些安抚性地笑了一下,说:“普通人里出现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听到夏油杰的话,禅院鹤衣不知道想到什么,眨眨眼睛转头看他:“杰你是把人类分成普通人和咒术师吗?”
没想到禅院鹤衣突然有这么一问的夏油杰愣了愣,但他还没说话,就听旁边的双手插在口袋里五条悟懒洋洋地说:“讨人厌的家伙,可不分普通人或者术师的。”
禅院鹤衣深以为然地点头:“我最讨厌禅院家里的那些老头子,封建迂腐、自以为是、贪财怕死,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建议改成‘咒术界’三个字。”五条悟说。
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到禅院鹤衣对禅院家的人露出这么大的不满,有些迟疑地问:“鹤衣家里...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要说起来可就多了。”禅院鹤衣正要细数禅院家那些封建可笑的往事时,前方的路口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两个孩子。
四人停下脚步。
那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双胞胎女孩,但是发色却有不同,一个棕发、一个金发。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有些惊慌地跑着,身上有一些细微的伤口。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几名年纪大一点的孩子,有男有女。一边用小石头砸她们,嘴里还一边叫骂着怪物、撒谎精之类的。
夏油杰皱起眉,疾步上前了几步挡掉那些小石头,把那对女孩子护在身后,呵斥了打人的小孩。
身量高大的黑发少年虽然平时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温和有礼的模样。但是他敛下眉眼时,足够让人胆寒,更别说一群十来岁左右的小孩子了。
当即就有小孩被吓得跌坐到地上,神情惊恐。
夏油杰顿了一下,身上的气势散去,那些小孩们反应过来后顿时哭哭啼啼、惊慌不已地跑走了。
夏油杰倒也不是故意吓那些小孩子,只是他平时面对的大多都是咒灵,偶尔还会处理掉一些诅咒师,所以一时没有控制好。
浅浅叹了口气的夏油杰回身,看着还没有自己大腿高的两个小女孩,声音温和地问:“还好吗?”
两个小女孩摇摇头。
夏油杰看着两个小女孩身上隐约透出来的咒力,大概能猜到,她们其中一人应该就是故事中的主角。
想到这里,夏油杰抬头看向五条悟,想从他那里再确认一番。
“没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已经觉醒术式了。”
听到五条悟话,原本有些放松下来的两个女孩子顿时紧绷起来,警惕又惊慌地盯着面前的夏油杰。
虽然这些人说的话听不太懂,但是金发和奇怪的用词组在一起,足够让已经发现自己异样的小女孩意识到什么了。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也不会伤害你们。”夏油杰慢慢蹲下身来,然后用了一个让禅院鹤衣几人眉梢轻挑的词语,“或许,你们知道‘同类’是什么意思吗?”
或许是因为夏油杰之前保护了她们,又或许是少年身上的温柔真真切切地传递到了小女孩们的内心,她们紧绷的背脊缓缓放松下来。
“同类?是什么?”黑发的女孩子细声细气地问道。
夏油杰想了想,然后看向旁边那个金发女孩:“就是拥有特殊的能力的人。”
说着,夏油杰放出了一只松鼠模样咒灵:“你们能看到它的吧?这是咒灵。”
松鼠咒灵外形可爱,小女孩们惊了一瞬,然后很快放下心来,眼神有些亮晶晶地看着这只凑到她们面前来嗅嗅的咒灵。
“嗯!能看到。”
可爱的咒灵顿时俘获了小女孩们的心。
在他们说话时,后头的三人也已经走上前来。
家入硝子神色温和地弯下腰,一边问话分散她们的注意力,一边用反转术式治愈了那些小伤口:“你们叫什么名字?”
“美美子。”
“菜菜子。”
放下戒心的小女孩们脆生生地答道。
夏油杰看着她们那喜爱松鼠咒灵的模样,微笑说:“想跟它玩吗?”
金发的菜菜子看着就要兴冲冲地点头,但是却被身旁的黑发的美美子拉了一把。
“谢谢大哥哥,但是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美美子说。
四人面面相觑了一眼,决定去双胞胎家里看看情况。
双胞胎的家里住在村落的边缘位置,房子也因为房檐失修的缘故,看起来格外老旧些。
等四人跟着双胞胎进门后,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小小的一户建里,唯一的大人正躺在床上,一脸病色。
“妈妈!我们回来啦!”
“妈妈,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好心的哥哥姐姐,他们帮我们赶跑了那些坏人。”
两个小女孩乳燕归巢一般小跑到床边,和床上瘦骨嶙峋的妇女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妇女一边咳嗽着,一边费劲地抬起手摸摸两个女儿的脑袋,然后看向站在门外并未进来的少年人们,露出一些笑容:“谢谢你们。”
妇人不知道这些光鲜亮丽的少年人们到底为什么来这个偏僻的村子,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就刚刚女儿们说的话,都足以让她真心实意地说出谢谢。
“不客气。”
一年级的四人里,只有家入硝子系统地学过医学知识。但是眼下妇人的情况,即使是其他三人,也能够看出如果她再不去医院的话,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妈妈妈妈。”年幼的女孩不懂母亲的身体状况,菜菜子抱着母亲的一条手臂,眼神明亮地说,“这个黑头发的大哥哥也有超能力,我们是同类!”
妇人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下,重新看向高专生们的眼神中带了些警惕:“什么超能力?”
“是这样的。”面对明显知道女儿异样的妇人,夏油杰重新把那只松鼠咒灵放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被称为咒术师。我们、菜菜子,或许还包括美美子,都是咒术师。”
事关女儿,妇人眼底的警惕并未散去:“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友美,枷场友美你认识吗?”一直安静当背景板的禅院鹤衣解释说,“她在公司和人说起了新年时在老家遇到的怪事,所以我们接到委托,过来看看。”
听到熟悉的名字,妇人有点恍然大悟,然后苦笑着说:“友美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菜菜子说不是她做的,我相信自己的女儿。”
双胞胎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妈妈。
“我们并不是来向菜菜子追究责任的。”夏油杰安抚地说。
听到夏油杰的话,妇人松了口气。然后她似乎想起什么,挣扎地想要下床:“抱歉,我们家太久没有客人了...”
“没关系,不用招呼我们。”夏油杰上前了一步,制止了妇人想要下床的举动,“你好好休息吧。”
妇人听到他的话,顿了顿,然后慢慢坐回床上,有些祈求似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们:“...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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