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福运娇妻 > 第89章 大郎入狱
    一下午的时间,芮娘心中都有些惴惴不安。


    铁矿山那边很少会来找鲁越,鲁越更是甚少过去,偏偏是这个时候……


    在厨房时,裴师傅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上前劝道:“掌柜娘子心中有事,不如去歇着吧,菜刀无眼,伤了娘子便不好了。”


    芮娘苦笑着放下菜刀:“那便麻烦裴师傅了。”


    她刚想走出厨房,忽然想起一事,回头,问道:“裴师傅,我记得你说你是从蜀州来的,当时蜀州战乱时,你的家乡有没有铁匠?”


    裴师傅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真正想问的,便道:“掌柜娘子,前朝时,贩盐打铁本就是官营,到了本朝,天子开恩,才有今日的京都,但若战乱,这两门行当的确是最有风险的。”


    芮娘了然:“多谢您,我明白了。”


    芮娘走出厨房后,又在饭馆等了约摸一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擦黑,她还是没看见自家马车熟悉的影子,芮娘按捺住心中的情绪,收拾好东西,准备先回家去。


    谁料,她刚刚走出饭馆不远,便看见两三个铁铺的伙计忽然跑了过来。


    “嫂子!”


    人还没跑近,芮娘的心却是一沉。她眼皮狠狠的跳了几下,脸色也白了下来。


    “嫂子!”那伙计跑的很急,还不开口,芮娘便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是不是二郎出事了?!”


    那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嫂子,铁矿山矿口附近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炸了!就炸的是咱那片!现在越哥正在山上,我们现在要立马过去了!”


    芮娘脸色顿时煞白。


    炸……炸山?!


    “二郎呢?!二郎呢!”


    “嫂子你别急,越哥就在山上,应该在帮着救人,那山上还有一群百姓在住!”


    芮娘力气忽然变得极大,死死的拉住了面前人的胳膊:“我问你,铁矿山被炸了是不是会塌方?!”


    那伙计一愣:“平时我们取矿石的时候不会,不过那人莽撞……”他话音未落,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正是夏初,惊雷预示着瓢泼大雨。


    “不好,若下大雨怕是真的要出事,快!通知兄弟们,立刻上山!”


    芮娘忽然大声喊道:“我也要去!!”


    “嫂子,不是,您可不能去!现在山上正是危险,您还是在家等我们!”


    “不行!我必须去!”芮娘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来没有这么执拗过的时候,她的手死死的拽住了那伙计的袖子,就连那伙计也没想到她力气会这么大。


    “哎呀!那您先上车吧!真的要下雨了!”


    芮娘二话不说就上了马车,这马车都是平日里拉货的车,没有护栏,只有木板搭起来的架子,风声呼呼,一阵阵的惊雷忽然从天而降,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开始砸到芮娘脸上,她死死抓着马车旁边的木板,紧紧抿着双唇。


    待马车到了铁矿山山脚时,一直在这边等候的人赶紧冲了过来。


    “不好了!山上塌方,现在越哥不知道在哪,郑跛子也找不见了!”


    那人话音刚落,便看见了芮娘,一愣:“嫂子?!”


    芮娘来时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这会儿心虽是沉了下去,但也坚定无比,她推开前面的人就独自冲了上去:“我去找他。”


    “嫂子!”众人大惊。


    “这可不行啊!山上危险,您现在去万一出了事我们没法和越哥交代,嫂子!”


    芮娘全然不听劝,只是一个劲的闷头上山,这条路,五年前祭拜鲁父的时候她就走过,这一回,她同样坚定的走了上去。


    铁铺的伙计们见劝阻不住,只好咬牙:“兄弟们跟上!务必保护好嫂子的安全!”


    山上的雨势越来越大,芮娘也在上山的路上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这几天一直有人在这边鬼鬼祟祟,郑跛子给鲁越带了话,谁知鲁越刚到山上,就听见后山一声巨响,竟是有人在矿口附近炸了山。


    这不是小事,鲁越当即带人上山查看情况,平时开矿时,火药的用量都是少之又少,就怕遇到塌方,今日不仅塌方,还遇上了暴雨,一行人走到半山腰时忽然又是一阵巨响,前面好几处山石滚落,好些村民的家人们也在山上没下来,所有人纷纷拿着铁锹到处寻人。


    “嫂子!”


    有伙计拉住了芮娘,“嫂子!这雨太大了!前面山石掉落!你真的不能再往前去了!出了事,兄弟们护不住你!我更没办法和越哥交代!”


    “二郎!!!”芮娘放声在原地大喊,一声又一声。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脸上,连男人们也觉得有些疼,雨水又冰凉,但芮娘好似毫无感觉,泪水汹涌而出,只是嘶哑着一声又一声的喊着。


    “嫂子……”


    有伙计劝她,但芮娘全然不动,“别拉我!二郎!二郎……!!”


    天空中的惊雷一声接着一声,不断有山石从山顶滚落,而现在还没见到鲁越和郑跛子的身影,有人见过于危险,道:“别往前去了,这种找法不行,带狗来!兄弟们撤一部分下来,去的人越多越危险!”


    有伙计想带走芮娘,芮娘从未如此固执,甩掉了所有人准备去拉她的手,“我就在这!你们别管我了!”


    “二郎!”


    带队的兄弟见芮娘怎么也不肯走,咬了咬牙,“嫂子,你就在这待着,真的不能再往前走了!”


    “你们几个跟上我,留一个人在这看着!”


    说完,那伙计也冲了上去。


    芮娘看着周围,泪水模糊的视线,她脸上沾满了泥土,又被雨水冲刷掉,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看起来狼狈至极。芮娘不管不顾的擦掉眼泪继续喊,喊到嗓子沙哑。在这山间,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声音被滂沱的雨声和风声很快吹散,但芮娘依然不肯放弃,一步一个脚印一声声的在四周喊着。


    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她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好些个黑影朝过奔来,再往后,山石和泥流再一次席卷而下,芮娘腿一软,再也顾不上其他,拼了命的擦着眼睛朝人群中跑去,一定有二郎……一定有二郎……


    风雨的阻力让芮娘的脚步越来越艰难,忽然,她被一个石头猛地绊倒,狠狠的磕在一个石头上,她却全然不顾,咬着牙再次重新站了起来,刚刚站起来,面前的几个人也跑到了跟前,芮娘刚要开口,背后一暖,就被一个人猛地从背后拥入了怀里,她转身,继而瞪大了眼。


    “二郎……”


    面前的鲁越浑身是泥,脸上还有涓涓的鲜血,目光却是犀利又紧张的,在看到芮娘的那瞬间也终于一松,芮娘还想说什么,但身体却是轻飘飘的再没了力气,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芮娘是被一阵刺痛疼醒的,她幽幽睁眼,就发现已经回了家中,有人正在给她的膝盖上药,“嘶……”


    “别动。”耳边传来一阵温柔又熟悉的声音,芮娘猛地睁开眼:“二郎!”


    鲁越就坐在床边,秀秀正在帮她上药。


    “二郎,你……”


    鲁越浑身都包扎的是白布,脸上和手上的伤口不计其数,眼角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直到了额头。


    “我没事,正在给你涂药,有点痛,忍一忍。”


    秀秀:“嫂子,你这膝盖伤的有点厉害,最近都要卧床休息,不能走动了。”


    芮娘的视线一直都在鲁越身上:“二郎,昨天……”


    秀秀道:“越哥救了不少人!都是那山上的村民,只是越哥伤的也有点重,只可惜炸山的那个人没有抓住,真可恨!真是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秀秀越说越气愤,说完后意识到自己在这有点多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嫂子越哥,我出去了,药涂完了。”


    鲁越朝她点了点头:“多谢。”


    “越哥你真是客气了。”


    秀秀走后,芮娘不管不顾的就要朝鲁越怀里扑去,鲁越低下头,将她的一只胳膊绕到了脖颈上,将人半拥在怀中。男人的情绪显然有些克制和隐忍,芮娘毫无所查的摸着他的大掌:“这么多口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鲁越眼中翻滚着剧烈的情绪,并没有立刻回答芮娘的话,芮娘疑惑的抬起头,接着就被鲁越又重重的抱住了。


    “芮娘……”


    男人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怎么那么傻……昨晚那么危险的情况,你一个人上山去找我,你万一出了事,你叫我……”


    鲁越话说一半,竟是再也说不下去了。芮娘抬头看他,男人眼底一片赤红。


    芮娘也愣了愣,小手抚上了他的脸:“我没事呀……我没有再往前了,只是在原地站着等你,喊你,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没有见到你之前,我哪也不去……”


    鲁越握住她的指尖吻了吻:“你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不能为了我伤害你自己……你答应我……”


    芮娘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眼神飘忽的看向别处,鲁越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芮娘,答应我!”


    “好啦……”芮娘心疼他身上的伤:“我答应你……”


    男人的呼吸这才平复了些,重新抱住人亲了亲额头:“我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让我看看你身上。”芮娘执拗的想让鲁越脱衣裳,鲁越却忽然合拢了伤口:“真没事……就是伤口难看……”


    芮娘还想坚持,木门忽然嘎吱一声,鲁老太太进来了。


    “娘。”


    鲁老太太眼睛也是红的,朝着芮娘挥了挥手:“二媳妇,什么也别说了,好好在家养着。”


    “娘”鲁老太太身后跟着瞻哥儿、福宝和福妞,三个崽子也是极其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芮娘看见儿女,心口也酸酸的,张开手臂,三只就一起冲了上去:“娘!”


    “娘在,乖不哭”


    昨夜对鲁家来说都是一个难以忘记的夜晚,鲁老太太擦了擦眼睛,道:“二郎啊,那边怎么样了?”


    “郑跛子也受伤了,村民倒是没有伤亡,矿口塌了,又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想收回就收吧。”


    芮娘在一边听着,问了句:“朝廷的注意?”


    鲁老太太:“二媳妇你睡了两天了,昨天一大早就有官兵上门,说是要收回咱们家的铁矿,我想着那就是个祸害!收就收得了!”


    芮娘看向鲁越,他点了点头:“我已经决定了,不仅是矿山,铁铺一并转让便是,往后征了也好不征也罢,和咱们家都没关系了。”


    芮娘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鲁越。


    鲁越也望向她,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低声喃喃:“没什么事情,比你对我更重要……”


    芮娘鼻头一酸,眼睛立刻就红了。


    鲁老太太拍了下桌子:“好!娘支持你!我的二郎啊……你这次可真的把娘给吓坏了,铁铺和铁矿咱们都不要了,你好好养伤啊……”


    “嗯,还有就是,这次我胳膊的伤,就对外说残疾了吧。如果到后面朝廷实在是需要我,我再去。”


    鲁老太太和芮娘又是一愣。


    “好好好,我明白了。就这么干,以后啊,你和芮娘就守着咱们的饭馆,养猪场,猪肉铺,日子照样能过好的!”


    芮娘伸手拉住了鲁越的手,眼中也泛着泪光。


    ……


    芮娘不知道的是,她晕过去两日,鲁家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大哥入狱了。


    那天被押到衙门之后,人证物证都在,赵家的事情、大关镇的事情、包括这两年布庄的黑账,程袁也不知道在背后用了什么法子,总归还没有对簿公堂,直接就将人押送入狱,已经关了两天了。


    这两日,韦氏总哭,家里人虽然也着急,但哭有什么法子,尤其是三郎那边,现在也在被查。


    鲁老太太走后,芮娘细细的问了好些。


    鲁越:“三弟那边也比较棘手,可能年中的升迁无望,但是大哥那边现在却是连人都出不来,大嫂昨天去看过,说是条件太差,还有染了病的。”


    芮娘惊得抬起头来:“那可如何了得,能想想法子吗?”


    “我让陈三去打点一下吧,至少换一个条件好点儿的牢狱。”


    芮娘嗯了一声。


    “那这个事情后面……”


    “三弟带信回来说,翰林官在帮他调查,翰林官赏识三弟,这件事本就是污蔑,会没事的。”


    芮娘:“先把牵涉到三弟的事情解决了最好,就是不知道大哥那边……”


    鲁越:“大哥那边免不了要受点苦了,只希望官府能够查清真相,娘的意思是即便要受牢狱之灾也认了,但该认的认,不该认的,也不能白白抗下。”


    芮娘静静的靠在鲁越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呢?真的不要铁铺和铁矿山了?”


    鲁越半晌没说完,过了好一会儿,才贴着芮娘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芮娘大惊。


    “你、你说的是真的……?”


    鲁越:“嗯,昨天那人炸山后,郑跛子发现的,但是这件事没张扬。”


    “也就是说……”芮娘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昨天你是为了这个事去的!”


    “嘘。”鲁越赶紧把芮娘抱住害怕她生气。


    “没有,一开始郑跛子只是怀疑,加上的确有人鬼鬼祟祟的,但我也没想到他会炸山,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想往出跑,路上又遇到一些村民。”


    芮娘后怕极了:“以后再不许一个人进去了,我不在乎你能赚多少钱,哪怕什么都没有都行,我只要你……”


    芮娘说着说着耳根有些发烫,但想到昨晚,还是紧紧的抱住了鲁越,鲁越心跳同样很快,也忍不住搂紧了她。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


    鲁越托人去牢中打点了一下,陈三回来的时候都直摇头。


    “那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那味儿!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这要是到了盛夏还得了!我看大哥状态不行,花了十来贯吧,那狱卒让我回去等消息。”


    韦氏正在二房院子里,一听这话就又开始哭:“他咋了?”


    陈三:“憔悴得很,说是吃不下饭也睡不着,那饭都是馊的,也难怪……”


    顺哥儿和大丫听完也哭了,拽着韦氏的衣摆问:“娘……爹为啥要进去呀……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鲁老太太听着也沉默不已,韦氏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一会儿,鲁家门口又一辆马车停下了,众人望去,就见柳芽带着帷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鲁老太太一惊,赶忙就让韦氏去关了院门,拉着柳芽进了屋。


    “芽芽,你咋回来了?三郎咋样了?”


    柳芽摘掉帷帽:“娘……程家人背后好像不止户部,还有吏部的人,吏部主管的就是官员的升迁,现在三郎年中原本要升的,现在人家就拿着这个说事儿呢。”


    “混账东西!”鲁老太太气的差点又把手边的东西砸了出去:“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那现在三郎那边怎么说,不是说翰林官会调查真相?”


    柳芽:“是,但是没这么快,现在已经六月了,不知道大哥的事情得查多久……”


    全家人都陷入了沉默:“那这个事情就没有别的法子能走动一下吗?”


    柳芽:“所好的是三郎为官这几年人缘不错,他好些同僚都愿意为他出来作证,若是别的倒也罢了,说是三郎收礼,那不是可笑吗。”


    “就是!当初三郎中举的时候这乡亲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包括当初程家送来的礼他二哥第二天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对了,这个事情,所有的村民都能作证啊!”鲁老太太道。


    柳芽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娘,这个事情得您出面,我连书稿都写好了,只要乡亲们按个手印,就能算人证!”


    鲁老太太立马站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


    鲁越:“娘,我去吧。”


    “不行!二郎你一身的伤,你在家好好休息!”


    柳芽这才注意到一身伤的鲁越,还有芮娘也没法下床……


    “二哥二嫂!你们这是?!”


    鲁老太太:“看来今年我鲁家不顺当,接连出事,你二哥的铁铺上也出了点事,你先别告诉三郎。”


    柳芽惊呆了,尤其是在听说有人敢用火药炸山之后。她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惊愕,再到后来,她忽然冷静了不少。


    “娘,二哥……我怀疑那个炸山的人可能也是程家派去的。”


    鲁老太太大惊:“三媳妇!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知道啥?”


    “娘别急,我这几日和三郎在想,那个程袁明显就是仗着他背后那个姐夫的关系横行霸道惯了,户部主管良田赋税,所以当初他知道改稻种桑这消息知道的早,这次朝廷又收回了这个政策,那他自然想谋别的出路,所以给田婶的鱼塘下药,想包揽鱼塘的生意。但他这种贪心的人肯定是不满足的,所以三郎说他的下一步肯定是二哥二嫂。二哥有铁铺、养猪场、猪肉铺,二嫂的饭馆,哪一个都够让他眼红了。”


    柳芽一番话让鲁老太太恍然大悟。


    “好个程袁!老婆子我和他没完!”


    鲁越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也想过,但昨天人跑了,没抓住。”


    柳芽:“二哥别急,还有一点就是,现在朝廷对炮竹和火药管控极严,那个人能有那么多的量,肯定不是正规渠道,二哥,这个事你报官了吗?”


    鲁越嗯了一声:“报了。”


    柳芽:“那就好,掌管火药的人也是户部,这个程袁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这么急,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从矿山那边入手……”


    “分散视线。”鲁越忽然道。


    “昨晚矿山刚出事,今天养猪场那边又有人去了,只是经过孙杰那件事之后,我在养猪场那边有不少的人,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养猪场也有人盯上了!”鲁老太太惊愕了:“二郎你咋没说!”


    “娘,小事,您别担心了。”


    鲁老太太咬着牙啐了一口:“等这事过去了,我一定去他们程家的祖坟上啐一口!什么玩意儿!”


    “娘您放心,邪不压正,这个事情一定会有办法的。”柳芽宽慰道。


    全家人在屋里商议对策时,门口忽然又来了一队衙役:“谁是鲁越!”


    芮娘心中一紧,鲁越站起身来开了大门:“我是。”


    “你就是鲁氏铁铺的人?前天山上出事你在?”


    鲁越:“是,我昨天报的官。”


    “和我们走吧,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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